第235章 大蛇丸

  大蛇丸在小時候第一次見到蛇皮時，三代告訴他蛇象征著永生和幸運，而這兩個詞也概括了大蛇丸的人生。

  估計很少有反派能像大蛇丸這樣，惡貫滿盈，為了達成自己的野心做盡了壞事，最後不但逍遙法外未受懲罰，甚至還達成了永生的願望。

  作為反派，前期的大boss，許多人曾經都對大蛇丸抱著相當的期待，然而在他被佐鼬兄弟先後秒殺時，讀者突然有種大蛇丸掉價成戰鬥力單位的錯覺。我有個朋友就曾經對我說大蛇丸的洗白太突然了，怎麽突然就成了主角一邊的。我說大蛇丸並沒有洗白，他只是看清自己的極限後調整了心態。

  大蛇丸毫無疑問是個壞人，他做人體實驗，拐賣兒童，弑殺師父，策劃戰爭，沒有一條是洗得乾淨的。但他不是簡單的壞人，因為他乾的所有事都是為了達成自己的野心，除此以外，大蛇丸從未追求過殺戮本身的快感。這也是岸本的一個習慣，整部火影幾乎沒有塑造出純粹的惡人來，不像鳥山明專門塑造老比克和弗利沙這種“老子就是喜歡殺人”的反派。

  對大蛇丸而言，他乾的所有壞事都只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他和正面角色的不同在於他沒有善惡觀、道德觀、倫理觀，常人看來十惡不赦的事對他而言和吃飯喝水並沒有什麽差別。這一點他的師父三代火影早有察覺，說早在大蛇丸父母去世那一刻，對死亡的恐懼就在大蛇丸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而他的心理也因此變得扭曲。

  除了扭曲的心理，另一樣促使大蛇丸走歪的因素便是他那強大的才能和相匹配的野心。大蛇丸在整個忍界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像這種能夠有能力站在高處俯視眾生的人，要麽會追求無上的權力，要麽則追求更加強大的自身，大蛇丸選擇了後者。三忍大戰時，問起對忍者二字的理解，自來也的回答是忍人所不能忍之人，而大蛇丸則粗暴地回答是學會所有忍術的人。

  沒錯，這就是大蛇丸的畢生理想。他是一個有完美主義的人，因此他無法容忍死亡的存在。這種心態不難理解，幾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對完美的追求，希望自己什麽都學點什麽都會點，看看知乎有多少跨界答題的人就懂了。然而大蛇丸的追求太高了，他希望自己什麽都達到極致，然而對於這個目標而言，人的生命實在是過於短暫。

  莊子曾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有人說莊子這是勸人不要求取知識，我則認為莊子並非膚淺之人，他只是面對浩渺的知識，為生命的短暫感到些許沮喪。人只能在某個方面的學問研究達到極致，一旦跨界雖然也可能多方面都很強，但勢必多方面都是達不到極致的。對於有完美主義傾向的大蛇丸，一輩子只能做到這麽點事實在是無法容忍，這加大了他對永生的渴求。

  然而大蛇丸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自己是不完美的。沒錯，大蛇丸是忍界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正如佐助所說，大蛇丸只是凡人中的天才，而宇智波家族則是天才中的天才。

  鼬的存在讓大蛇丸感受到了遙遠的距離，如果要達成成為完美個體的目標，自己的才能和身體顯得過於有限，因而他開始對宇智波兄弟出手。

  在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之後，大蛇丸得到了無法馬上兌現的佐助的身體，於是在儀式進行前暫時培養起了這個自己未來的完美容器。教導佐助給大蛇丸帶來了極大的快感，有過教師經驗的人都能體會，教育天分低的學生是一件多麽痛苦的事，你把很容易就能學會的東西一遍又一遍地教給對方，他還是理解不了，簡直讓人欲哭無淚。與之相反，教育天分高的學生則非常愉悅，不但教育過程輕松，而且在思維上能產生同等級別的碰撞，教育的同時也完善了自我。因此忍術教授三代在教導大蛇丸之後就喜歡上了這個學生，即使誤入歧途也不忍痛下殺手，同樣地，大蛇丸在遇到天分遠高於自己的佐助後，他大概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教育的樂趣，不知不覺間就傾囊相授。

  當然出乎大蛇丸意料的是，佐助實在過於天才，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超越了自己，這是大蛇丸受到的第一重打擊。而大蛇丸在復活之後，看到藥師兜用自己多年收集到的足以撼動忍界的資料站在風口浪尖發動了忍界大戰，並且學會了仙術和手下的各種秘術，卻以堪稱完美的實力慘敗於鼬的手下，這是大蛇丸受到的第二重打擊。而鼬以病弱的身體，短暫的人生，卻看透了生死，超越了世間紛爭，達到了自己永遠無法達到的高度，這是大蛇丸受到的第三重打擊。三重打擊的加持下，大蛇丸的人生觀受到了衝擊。

  人在願望達成之後，常常都會感到虛無迷茫，會覺得“這就結束了嗎”。大蛇丸多年的努力靠著兜實現了，看著自己苦心孤詣的目標卻得到了只是這樣的結果，大蛇丸終於看清了自己的極限。

  大蛇丸是一個有追求的人，他也有改變忍界的願望，發動對木葉的襲擊便是處於這個目的。在他眼裡，腐朽龐大的木葉是阻礙忍界進步的存在。他想成為一陣風，吹倒這個腐朽的大廈，吹來忍界的變革。在看到自己的極限之後，大蛇丸發現自己成不了這樣的風，於是他選擇擁有更高天分，且繼承了自己和鼬能力的佐助來成為這陣風。因此忍界大戰期間的大蛇丸對這場戰爭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他隻想提升佐助的能力，看看佐助這陣風到底能吹多遠。

  這差不多是多數人都會產生的心態，年輕時心比天高，想要憑一己之力實現一切。在看清自己的極限，發現並沒有這個能力之後，選擇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應該說大蛇丸是一個出色的家長，他沒有把自己的願望強加在繼承人身上（當然他也沒那個能力），他只是傾注了自己所能，盡力地幫助下一代走得更遠。

  大蛇丸的這種轉變是十分合理的，並不突兀也不是什麽洗白，他自始至終都還是那個追求完美主義的大蛇丸。

  整個故事裡，有人相信血統，有人相信精神，有人相信身體，有人相信眼睛，有人相信先天傳承，有人相信後天努力。只有大蛇丸，他相信科學。

  大蛇丸本來也沒真正壞過。他只是個有野心的男人，看透了一切。

  從頭到尾除了大筒木或者說絕，並沒有真正的“壞人”。比如佩恩、帶土、斑、曉組織、五大忍村等等，都是在堅持自己的信仰，正是各類信仰豐富了火影的世界，就好比一條主線串起了幾位主角的成長歷程。雖然其中的很多信仰都是在各自遇到極端境遇後產生的，甚至有些不可思議，但並沒有真正的惡：比如蠍最後將自己做成人偶，迪達拉為了藝術而死亡，斑堅信自己也可以帶來世界和平，鼬可以犧牲一切看著佐助長大。也正是因為精彩紛呈的人物糾葛，使得除了大筒木、絕等極少數炮灰角色以外，基本上所有忍者都有自己的忍者迷，蛇叔的粉絲我認為還真的算比較多的呢。我比較糾結的一點是大蛇丸的八歧之術，留在佐助體內的大蛇丸被鼬的十拳劍永久封印在迷醉之境，而逃跑的白蛇也被天照燒死，後來大蛇丸被佐助從紅豆體內用解邪法印“復活”，死神封印的雙手也有了，沒有完全懂，是怎樣做到不死的呢
  1.大蛇丸知道在什麽時候出現並且施以援手，能夠最大化對方的忠誠度。

  不論是早期的薩克，音忍四人眾，君麻呂，還是後來的重吾香磷水月，大後期的藥師兜，甚至是男二號佐助，他們在沒有碰見大蛇丸前，都是被殘酷的現實逼迫到生不如死的人。

  薩克的回憶裡，他居無定所，饑一頓飽一頓的，只能靠偷盜過活，每次還免不了一頓毒打。

  大蛇丸恰巧就是這時候找到他的。

  音忍四人眾的經歷雖然沒有細致描述，但從他們的隻言片語裡可以看出，他們沒碰見大蛇丸前，過得基本也不是什麽好日子。

  而香磷與藥師兜就更悲慘了，一個被無數次“吸血”，親媽在自己眼前被活活吸死，一個被高層忽悠到親手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佐助為什麽寧願拋棄同伴獨自離村？因為大蛇丸已經讓音忍四人眾把話說明白了：
  沒錯，你是可以在村裡，靠著舔舐傷口，與夥伴玩無聊的忍者遊戲，來度過所謂的幸福生活，然後呢？

  等到鳴人小櫻出師，你就會變成村裡人口中的“宇智波仲永”，一輩子帶著屈辱活著。

  這是佐助想要的嗎？就算鼬不久後病死了，他就會開心嗎？

  你自然可以指責大蛇丸這是趁人之危，心地歹毒，但還有一個問題是，

  若是沒了大蛇丸收編他們，他們又會如何呢？
  顯而易見，以忍界的殘酷，他們的結局只會更加悲慘。

  就像當初舉報讓小孩打拳的記者一樣，舉報了，命令下達了，記者爽了，覺得自己做了大好事，然而結果是，這群孩子的命運，也被葬送了。

  2.大蛇丸從不畫大餅燉雞湯，做的都是明碼標價。

  音忍四人眾找佐助時說的也很清楚，他們被大蛇丸救了，並且獲得了咒印的饋贈，而代價就是失去了自由。

  佐助後來也更是直言，為了向鼬報仇，自己早就做好了賣命給大蛇丸的覺悟。

  雞湯可以下毒，畫的餅可以擦掉，承諾可以不兌現，但明碼交易，是難以作梗的。

  3.大蛇丸無視所謂的傳統與規矩，是實用至上的人。

  在大蛇丸眼裡，所謂的“忍者規矩”“火之意志”“互相理解”都可以歸根結底為一句話——淨tm扯淡。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用來束縛人的東西，唯有永生與全知才是王道。

  因此他無視傳統道義，肆意做人體實驗。

  因此他藐視忍者規矩，叛逃出村後立馬自立門戶。

  因此他無視師徒之情，挑撥砂隱一同進攻木葉。

  實用至上的人是相當可怕的，在他看來，任何東西都能利用，任何道義都不存在。

  但這種人又是最“左右逢源”的，因為他不需要任何倫理道德來禁錮，不需要背上任何心理負擔，也就不會像旗木朔茂那樣，更不會像鼬那樣。

  這種人，不能簡簡單單去分好和壞。

  他只是有超人的信念，非人的堅持。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做的事情都是處於他自己的崇高追求，至於好和壞，是對他人而言的，跟他沒關系。你誇它好人，他也不會停止做所謂的壞事，你斥其凶惡，也不太全面。

  反正他也不在乎是吧。

  就如《香水》中的格雷諾耶一樣，不為“好壞”，只是為了自己堅持熱愛的東西。

  如果有別的辦法可以保存女人的香氣，他也會用，製作出傳說中的“第十三中香”，那人人皆大歡喜，又成為所謂的好事了。

  大蛇丸跑路之前替木葉做了
  D級任務16次

  C級任務332次

  B級任務521次

  A級任務491次

  S級任務108次

  四代火影做的S級任務不如他三分之一，A級只有他三分之二，B級C級不到一半

  他當年沒被選成火影簡直是難以理解好吧，而且他在雨之國那邊打過戰，雨忍，沙忍他都打過，本身是三代火影嫡系，自己部下也有一堆而且兵強馬壯，死忠很多哪怕他跑路多年在木葉還有間諜，甚至水木跑路的時候都想投奔他
  基本上木葉現階段的上忍要嘛是同時期看著他和自來也綱手的傳說崛起的見證者，要嘛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新生代，不認識他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閱讀了有關方面的所有文獻。——大蛇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