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風曜十年事

  深夜。

  外城，十字大道上。

  曜之塔的金輝照耀，十字大道上一輛豪華曜電混動車平穩行駛，摘掉防護面罩，換上一襲休閑禮服，簡松渾身都充滿了貴族氣質，端著一杯美酒淺酌， 欣賞著車窗外的景色。

  在他身旁，坐著一名腦袋碩大，半禿，白色八字胡，豆大眼珠，戴著小圓眼鏡， 身形卻很瘦小，穿著黑色禮服的老者。

  “松少，風曜市執法隊那邊的資料，還有家族此前調查的資料，已經整合好了，請過目。”老者將一疊厚厚的報告，遞了過來。

  簡松接過，隨意翻了翻，看得並不是很認真。

  從甘組長那裡獲得的資料，簡松已經看過一遍，而家族的那份資料，來風曜市的路上， 已經翻了好幾遍了。

  翻開報告的一頁，看著上面的圖片， 簡松眉頭微皺。

  這張圖片上，是一扇沉重漆黑的大門，中央是一個“菱形”的凹陷。

  這一頁報告的下方，還有著一張女子照片， 戴著禮帽，蒙著黑紗，眼角有一顆痣，依稀可見黑紗下的眼眸流轉，讓人不禁生出一窺黑紗下真面目的渴望。

  這張照片，正是十年前，在風曜市一起事件中，失蹤的簡家成員。

  “兩邊資料都齊了。”

  將報告又丟給老者，簡松問道：“東伯，明天開始著手調查的話，大概需要多久有線索？”

  喚做東伯的老者搖頭，用尖銳的聲音開口道：“風曜市現在的局勢很亂，陶家爭取到的下一任風曜將軍即將就職，現在風曜市內城外城大小勢力都有動作，調查起來進度不會快，大概需要半個月才能有線索，甚至更長。”

  “這麽長時間，那我在風曜市豈不是很無聊！”

  簡松搖了搖頭，思緒一轉，問道：“東伯，你覺得今晚，我遇到的‘夜刃’， 會是其他四大家族的成員麽？”

  “從松少你的講述來看，我可以肯定，‘夜刃’並不是四大家族的成員，不過，很可能是一位高階曜士，擁有超越曜士階段的強大戰力，以及特殊能力。”

  “並且，與松少相仿的年齡，學會傳說級曜技的前置，在曜能天分上，應該比松少高出一籌。”

  “這樣的年輕人，若是在中央五城，也是第一等的天才，不可能寂寂無名，毫無資料。”

  樣貌怪異的東伯的聲音雖尖銳，但是，卻充斥著一種優雅的節律，讓人不覺得刺耳。

  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簡松沒好氣道：“東伯，能不能沒事就這樣打擊我，你這樣下去，我會有心理陰影的。”

  “松少，我這是實話實說，再者，這位‘夜刃’只要不是其他四大家族的成員，就不會參與五大家族的競爭，你又有什麽擔心的呢。”東伯托了托圓圓的小眼鏡，說道。

  “也對。”

  簡松點了點頭，歎氣道：“只是，到風曜市這樣的地方，也能碰到比我優秀的天才，還是有點受打擊啊！明天開始，我要盡快衝擊高階曜士層次才行，不然會被同輩的天才甩開的……”

  聞言，東伯這才露出笑容，欣慰道：“松少有這樣的想法，乃是好事。同輩天才之間，就該這樣相互追逐，才能在年輕的時候，觸碰到上限。”

  “這種競爭很累人啊，好不容易出來，還想放松一下。”

  搖了搖頭，簡松靠在柔軟的皮椅上，愜意的舒了口氣，神情若有所思，“‘夜刃’來到風曜市的意圖是什麽呢？他用曜能寶石，與執法隊交換了一份風曜市最新的警戒地圖，看來外城還有其他有趣的事情。你說呢？東伯。”

  “難得松少如此感興趣。”

  東伯沉吟了一下，道：“我讚同松少的說法。‘夜刃’這樣的天才感興趣的事情，咱們也參與進去的話，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

  “而且，與這樣神秘的人物保持聯系，對於拓展松少的人脈，也是不錯的。”

  簡松笑著點頭，看向窗外，喃喃道：“看來在調查出線索之前的期間，不會那麽無聊了。”

  ……

  同一時間。

  外城，南區，谷輝的住處。

  房間裡，谷輝裹著兩層被子，睡得正香，雙手不時拉一下被子，將身體裹得更緊一點。

  時值嚴冬，即便家裡有曜能地暖，晚上睡覺時裹著兩層厚厚被子，谷輝依然會感到寒冷。

  這是今年的情況，如果是往年，谷輝尚未開啟第二曜識時，即便裹著三床被子，在嚴冬的深夜依然會手腳冰涼。

  咚！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把谷輝從睡夢中驚醒。

  “老爹這就回來了？！”

  谷輝睡眼惺忪，拿著曜能腕表看了看，還沒到午夜，值夜班的老爹不該在這時候回來才對。

  難道有賊？！
  這個念頭閃過，谷輝登時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又從床墊下面，抽出一把曜能短刃。

  這時，谷隆特有的甕聲甕氣，從門外傳來：“小輝，睡了沒？”

  “真是老爹啊！難道是值夜班餓了，偷偷溜回來吃東西，哼，我這值夜班的壞毛病，原來是老爹傳給我的。”

  谷輝松了口氣，放下心來，下了床，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卻是被客廳裡的情景嚇了一跳。

  客廳的桌上，擺滿了吃的，都是谷輝喜歡吃的，還有兩瓶烈酒。

  谷隆穿著製服，模樣有些狼狽，卻滿臉通紅，正拿著酒杯小酌，看到兒子谷輝出來，連連招呼道：“兒子，醒了，來。陪你老爹我喝兩杯。”

  “老爹，你沒事吧？你不是值夜班麽，這能喝酒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谷輝走過來坐下，輕聲問道。

  瞧著谷輝關心的眼神，谷隆欣慰不已，這兒子平時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其實是很懂事的，而且，運氣也不錯，剛畢業工作沒兩天，就已經是執法隊調查組的成員了。

  “老爹我能出什麽事？你小子別瞎猜，今晚是好事，來，陪老爹我喝兩杯。”

  谷隆又喝了一杯，偏黑的臉龐微微發紅，招呼谷輝趕快坐下。

  見谷隆這樣說，谷輝稍稍放心，猜測就算出事，應該也不是壞事。

  然而，尚未等谷輝坐下，谷隆則是又想起什麽，道：“把你媽的照片拿出來，放到一旁，陪著咱爺倆一起喝。”

  聞言，谷輝瞪大眼睛，心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換成平時，別說拿出母親的照片，提一下母親，老爹都會翻臉的。

  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老爹，谷輝遲疑了一下，還是到房間裡，從最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個相框，裡面是母親的照片。

  將相框放在桌上，谷輝坐了下來，與老爹碰了一杯，而後，爺倆又舉杯，朝著相框舉杯，再一飲而盡。

  燈光下，照片裡的女子很美，眉目如畫，眼角一顆美人痣更是風情萬種。

  對於母親的記憶，谷輝已經很模糊了，只知道母親叫聞霜。

  記事起，看到母親照片的第一印象，就是覺得和老爹實在太不般配了，難怪周圍鄰居都說，母親和別人私奔了。

  喝了杯酒，看著母親的相框，谷輝又道：“老爹，到底是啥事，你現在該說了吧。”

  谷隆笑了起來，取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兒子，之前欠你的就職禮物，現在給你補上。”

  谷輝愣了愣，頓時咧嘴笑起來，一臉美滋滋，諂媚道：“老爹，我還以為你忘了呢……，世上只有老爹好！”

  一邊吹捧著老爹，谷輝迫不及待的拿起盒子，打開一瞧，立時被絢爛光輝刺得眯起眼睛。

  “這是……”

  谷輝揉了揉眼睛，看清盒子裡的東西，失聲驚呼：“曜能寶石？！”

  “嘿嘿……，怎麽樣？兒子，這就職禮物你還滿意麽？”谷隆笑了起來，很是得意。

  “老爹……”谷輝猛地將盒子蓋上，一臉緊張，壓低聲音道：“你不會是幹了什麽勾當吧，這曜能寶石如此貴重，要是查出來，你怎麽辦？”

  瞧著兒子關切的模樣，谷隆心中欣慰，卻是一瞪眼，道：“你把老爹我當成什麽？這曜能寶石來路清白的很，你甘伯伯，高叔叔都有參與，別胡思亂想。真要是捅大簍子的事，老爹我會去做麽？”

  “這事你別胡亂宣揚就行了。”

  見谷隆說得如此篤定，谷輝登時放下心來，而後喜上眉梢：“這麽說，這顆曜能寶石真是咱的啦？！我的體質能改善了，老爹，你真是太牛叉了！”

  “那是……，也不悄悄老爹我是誰！？”

  谷隆挺起胸膛，臉上充滿了驕傲，瞅了瞅桌上老婆的相框，暗道，聞霜，你瞧瞧咱把兒子養得多好，哼，將來你要是回來，看到兒子如此出色，看你後不後悔！
  ……

  凌晨。

  44號環形樓附近，凌遜提著一個大包裹快步走來，因為大包裹裡10套曜能武裝實在有些重，他提得有些氣喘。

  從外城南門回來，凌遜很焦急，隻稍稍繞了一段路，就解除偽裝，飛速趕了回來。

  在途中，從曜能腕表中收到最新的警訊，出事的環形樓並沒有44號樓，凌遜才稍稍心安，但是，考慮到官方發布警訊的尿性，他依然很擔憂。

  “終於快到家了。”

  來到環形樓下，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執法隊的曜能武裝車停靠，只有遠處執法隊巡邏的燈光照過來，凌遜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真的出事，附近不會這麽安靜，早就有執法隊趕過來，封鎖附近街區了。

  叮！
  走進電梯，凌遜先按了44樓的按鈕，電梯啟動，一層層上升，來到44樓後，他先來到家門口，佇立在門前，憑著特殊視野，感應了一會兒。

  家裡有平穩的呼吸傳來，姐姐還在熟睡，並沒有其他異常。

  呼……，凌遜松了口氣，卻並沒有回家，而是將這層仔細檢查了一遍。

  這一層的住戶都很安靜，44-3室的門口，也沒有堆放空酒瓶。

  檢查了一遍，凌遜這才真正放心，並沒有什麽意外。

  看了看時間，距離天亮還早，凌遜又乘著電梯，來到頂樓。

  突然，頂樓的一個角落裡，剛被侵蝕的一頭飛禽俯衝，朝著凌遜腦袋後方猛啄。

  砰！
  凌遜頭也不回，朝後就是一拳，尚未等這頭飛禽蝕魘近身，就將之轟成碎肉。

  血肉飛濺開來，凌遜身上也沾了些許，他看了看跳動金炎的拳頭，煩躁的心緒才稍稍平複。

  長長吐了口氣，凌遜沒有停留，趁著還沒天亮，進行一層又一層的搜查。

  這一過程中，又解決了剛侵蝕老鼠、野貓的幾頭蝕魘，確定沒有其他隱患後，凌遜再次回到了頂樓，坐在那裡，吹著嚴冬的寒風。

  將大包裹放到一旁，取出一支星斑露花試劑灌下，隨著太陽物資起效，溫暖的感覺蔓延全身，凌遜才覺得身心都舒緩起來。

  拉起風衣的立領，遮擋樓頂的寒風，凌遜摸了摸身旁的大包裹，又摸了摸風衣內側口袋，裝著大塊曜能寶石的盒子，低聲咕噥：“這才剛剛發了一波財，可不能出什麽意外啊！”

  “環形樓帶附近，越來越危險了，我要快點強大起來才行……”

  端坐在那裡，凌遜心中規劃著實力提升的方案，也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背部劇烈灼疼傳來，他咬牙忍耐了幾分鍾。

  待到背部灼疼消失，看了看時間，即將黎明，凌遜站起身來，提著大包裹，乘著電梯，返回44層。

  悄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家門，探頭張望了一下，姐姐並沒有醒來。

  當即，凌遜以極快的速度，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將大包裹塞到床底下，坐在桌前，看著窗台上照射進來的曜之塔金輝，愣了一會兒神，而後拍了拍凍僵的臉頰，咧嘴笑了起來。

  之前擔心姐姐的安危，凌遜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此刻這根弦放松後，他的一顆心才被昨晚大收獲的喜悅填滿了。

  “十套4星曜士的官方製式精良裝備，在交易所都很難買到，算上黑市價格，一套就要80~90萬吧，這一包裹就是八九百萬曜幣。”

  “還有4星級曜技，交易所的明碼標價都是100萬，進階技更是炒到150~200萬。四種曜技，價值五六百萬。”

  “還有最新的外城警戒圖。”

  “甘組長他們還欠了我一個人情……”

  放松下來，凌遜算了算得失，這筆交易中其實有谷輝的情誼在，但是總體來說，這波不虧。

  最主要的，這次中型魘坑收獲的大頭，還在他手裡。

  從風衣內側口袋裡，取出盒子，打開之後，一道絢爛光華擴散開來，漆黑的房間立時蒙上一層夢幻的色彩。

  “這麽一大塊曜能寶石，估計值兩三千萬曜幣吧……“

  凌遜欣賞了一陣，取出這塊曜能寶石，又拿出研磨工具，小心研磨出一點粉末。

  而後，用手指沾起一點，放到嘴裡品嘗了一下。

  “曜能寶石真是這樣服用的麽？這麽吃，身體不會出問題麽？”凌遜嘀咕。

  這種服用方法，是車上那些獵狩們提及的，凌遜聽得很仔細，卻也存著疑惑，人體真能如此直接的服用曜能寶石粉末？

  正在懷疑時，凌遜感到一股熱流在嘴裡化開，這一點寶石粉末與唾液混在一起，迅速滑進胃部，而後擴散至全身。

  與服用星斑露花的效果不同，凌遜能夠感受到，隨著這股能量熱流在體內蔓延，身體的各個部位，包括內髒器官，都有機能增強的感覺。

  “曜能寶石增強體質的效果，如此明顯？！起效如此迅速！”

  凌遜驚喜莫名，若是在藍星，有這樣的曜能寶石，拿去拍賣的話，恐怕都不止兩三千萬。

  這樣的寶物，簡直就是神藥！
  可是，凌遜很快又皺起眉頭，他發現雙手、雙腿並沒有任何增強的感覺。

  “經由體珠強化的身體部位，無法進一步強化麽？”

  凌遜思索了一會，又研磨了分量更多的寶石粉末，吞服下去，閉上眼仔細體會。

  片刻，凌遜睜開眼睛，臉上有著一點失望，曜能寶石增強體質的效果，對於強化的雙手、雙腿無效。

  他推測，曜能寶石增強體質的效果，乃是有一個上限的。

  隨著第二顆識珠徹底點亮，第二顆體珠的一道鮮紅光弧入珠，雙腿獲得了兩次的強化，已經超出曜能寶石增強體質的上限。

  想及此，凌遜歎了口氣，這麽看起來，曜能寶石對於他來說，作用並沒有那麽大。

  畢竟，隨著“十字光痕”上識珠、體珠一顆顆點亮，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會不斷強化。

  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服用曜能寶石的好處，還是很明顯的，至少身體的體質會有明顯改善。

  當然，凌遜留下大塊曜能寶石的目的，並不僅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姐姐。

  看著天色漸亮，凌遜喃喃道：“等會我去做早飯，在裡面加一點曜能寶石粉末，這樣長期服用下來，姐姐的身體會漸漸好起來。”

  隨即，凌遜又研磨了一點曜能寶石粉末，這次他不敢弄多，隻研磨了一點點，一是為了不被姐姐發現，二是擔心分量多了，姐姐身體承受不住。

  清晨。

  凌瓊從房間裡走出，看著廚房餐桌上，已經做好的早餐，她愣了一下。

  瞅著穿著圍裙的弟弟，凌瓊問道：“你不是值夜班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灶台前，凌遜正在準備最後一道早點，並悄悄將一點點曜能寶石粉末倒進湯裡，頭也不回的應道：“昨夜環形樓帶區域，不是爆發多起蝕魘侵襲事件麽，姐你沒有曜能腕表，聯系不上。”

  “我當時很急，就趕回來了，誰知道咱們44號樓一點事都沒。”

  一邊絮叨著，一邊將最後一道早點端上桌，凌遜看著姐姐，笑道：“姐，洗漱一下，可以吃早點了。”

  姐姐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欠，走進浴室裡洗漱，很快出來，坐在餐桌前，姐弟倆一起享用早餐。

  凌遜一邊吃著早點，一邊悄悄瞅著姐姐的反應，尋思姐姐的身體並不好，曜能寶石粉末可別放多了，類似補藥那樣，虛不受補。

  一直到早餐結束，姐姐並沒有什麽異樣，凌遜這才放下心來，以後就按照這劑量來。

  “東西我來收拾，你累了一夜，洗漱一下，就去睡吧。”姐姐放下碗筷，說道。

  凌遜點了點頭，起身走進浴室，他可不準備睡，而是等著姐姐上班後，迅速學習剛弄到手的四門曜能體技。

  看著浴室的門關上，姐姐凌瓊坐在餐桌前，拿起杓子，嘗了嘗還剩一點的湯，咽下去之後，她眉頭微皺，怔怔出神。

  坐了一會兒，姐姐才起身，如同往常一樣，收拾餐桌。

  ……

  上午。

  姐姐去上班後，凌遜先給韓老師發了訊息，謊稱昨夜值班，今天的課程就不去了。

  之後，他還是睡了一小時，讓緊張了一夜的神經得以放松下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從床上一躍而起，凌遜首先做的一件事，從床底下拉出那個大包裹。

  扯開拉鏈，將10套曜能武裝一套套取出來，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瑕疵。

  昨夜，達成交易時，因為心系姐姐的安危，凌遜僅是快速檢查一遍，就提著大包裹離開了。

  現在，睡醒過來，凌遜才記起來，這如果有一件殘次品，那修理起來的費用就是好幾千曜幣，再者這些都是管制品，都不好找地方修理。

  半小時後，凌遜松了口氣，10套曜能武裝都沒有問題，品質精良。

  將九套曜能武裝收起來，凌遜取了一套出來，裝進背包裡，與之前交易所購買得那套換著穿。

  “10套曜能武裝，看起來很多，但是，損耗起來也厲害，要小心著穿，這玩意修理起來可費錢啊！”凌遜嘀咕。

  檢查曜能武裝的過程中，還收到谷輝的訊息，內容是下次聚會，讓好友們見識到全新強大的執法隊精英谷輝先生！

  “谷輝這豬隊友，應該從他父親那裡，拿到那塊小曜能寶石了吧。”凌遜不禁笑起來。

  一想到好友的體質，從此會改善，凌遜也由衷為谷輝高興，就是不知道，體質增強後，“豬隊友”的吸魘體質會不會變好。

  將大包裹再次塞回床底，凌遜又研磨了一點曜能寶石粉末，服用之後，開始修煉曜技。

  凝聚曜能，運轉曜炎震裂，控制力量，打了幾拳，凌遜感受了一下，不禁搖了搖頭。

  曜能寶石對於修煉曜技，並沒有任何作用，補充曜能損耗的作用也很一般，效果與幽光煙絲差不多。

  “真浪費，這樣昂貴的嘗試以後可千萬別幹了。”

  凌遜有些心疼的撇嘴，這麽一點曜能寶石粉末兌換成曜幣，恐怕都值好幾千呢，浪費，太浪費了！
  隨即，將星斑露花的存貨取出來，凌遜一次性研磨完畢，製成一盒20支的試劑。

  呼！
  拳頭跳動點點金炎，凌遜小心控制力量，修煉曜炎震裂。

  他不敢用力過猛，擔心把房間給拆了。

  這門曜能拳技的威力，昨夜探索魘坑入口時，體現的淋漓盡致，也讓凌遜想在短時間內，將這門曜技修煉至純熟。

  可是，修煉了半個小時，第二顆體珠表面的九道鮮紅光弧，僅入珠了一道，凌遜則是發現，這門曜技達到入門之後，就再難有進展了。

  “奇怪？無法提升了。”

  凌遜愕然，又施展了一會兒，才發現真的無法提升了。

  “難道說元主任給的這門曜技，殘缺不全麽？”凌遜想到這個可能。

  思索片刻，沒有結果，凌遜搖了搖頭，決定先修煉剛獲得的四門曜能體技，等下午到醫療救援部上班，再詢問頂頭上司。

  “四種4星級曜技，先修煉哪一種呢？”

  凌遜有些選擇困難，這四種曜能體技，兩種曜能腿技分別是一種身法技-回風步，一種進階腿技-刃踢。

  第三種是掌技——崩掌。

  第四種則是進階的曜能刀技——迅擊。

  選擇這四種曜技，凌遜是有考量的，雙腿強化之後，需要一門身法輔助，再有一門進階腿技，在戰鬥關鍵時刻爆發。

  回風步，作為4星級曜技，與邊蝶舞之前掌握的2星進階曜技【曜風疾影】相似，對於速度的增幅差不多，沒有啟動之後身體力量大幅提升的效果。

  但是，作為常規的身法技，卻是非常實用。

  崩掌，施展時有彈掌的效果，也有曜能瞬間爆發的威力，屬於近身纏鬥時的常規手段。

  “回風步、崩掌作為常規技，不要消耗體珠的鮮紅光弧，平時自己練習就好了。至於刃踢，這房間太小，施展不開。”

  凌遜考慮了一下，決定首先修煉迅擊。

  並沒有使用曜能刀，而是拿起手柄變形的曜能匕首，凌遜握在手裡，依照迅擊的口訣要領。

  嗡！
  匕首一顫，如閃電般撩切出去，凌遜開始了這門曜能刀技的修煉。

  房間裡刃光乍現，迅快無比的刃鋒呼嘯，這門4星曜能刀技在凌遜手中，由生澀，到入門，到熟練，到精通……

  半小時後，迅擊的“疾如閃電”、“刀出如風”的特性，已經在凌遜手中完美呈現出來。

  刷！
  凌遜停了下來，看著手中越發變形的曜能匕首，又召出“十字光痕”，瞧了瞧第二顆體珠表面，依然縈繞著八道鮮紅光弧。

  短短時間內，一門4星進階曜技，從粗通到精通，竟然沒有促成哪怕十分之一道鮮紅光弧入珠。

  “這不對啊！這太不對了……”

  凌遜喃喃自語，臉上的驚容越來越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