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牟不甘心的問道：“您把我的計劃貶得這麽一無是處，那可以告訴我，您需要什麽嗎？”

  “你的計劃可以賺到錢，這是毋庸置疑的，也能讓你大出風頭，而我需要的是國家整體實力的提升，是對國家有用處的科學技術。”

  老牟趕緊解釋：“我和大毛熊合作發射衛星是可以得到技術的。”

  “誰都不是傻瓜，貓上樹的本事不會交給老虎的，而且你一個公司和國家合作本身就處於不對等的狀態，想要學習到人家絕密的技術，那是不可能的。”

  老牟想了想說：“那我就從最基礎的知識學起。”

  “這些技術大部分我們國家都有，為什麽要去資助大毛熊呢？”

  老牟被問的啞口無言，江華笑了笑：“計劃因人而異，這個計劃對你來說是好的，只是對我來說沒有用處。”

  老牟咬咬牙：“行吧，既然你拒絕了，那我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幹了。”

  “你有這麽多錢嗎？”

  老牟點點頭，自傲的說：“雖然飛機被買你走了，但是我仍然用大量的輕工業品換取了很多飛機的關鍵零部件，僅僅這些東西，我就大賺了一筆。”

  牛氣的人真的到哪都牛氣，哪怕買賣被截胡了，就是靠著零零碎碎的，他也能夠成功，只是不如前世有名罷了。

  江華把老牟送出門口，臨別的時候，和他握了握手：“老哥，你是個敢想敢乾的人，我預祝你成功，但是你的性格當中有缺陷，如果不能改掉的話，以後會因此栽跟頭。”

  “我性格的缺陷，老弟能詳細說一說嗎？”

  江華笑著說：“你敢想敢乾，但是膽子太大，有的時候還喜歡誇誇其談，這就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再加上你喜歡抓戰略而忽視細節，可是細節有的時候決定成敗。”

  老牟想了想，點點頭：“從來沒有人這麽跟我說過過，仔細想一想，確實很有道理，謝謝你的提醒。”

  看著老牟沿著小巷往前走，沒走幾步路，他又折了回來。

  “怎麽，還有事嗎？”

  老牟說：“剛剛光顧了聊衛星的事情，其實我還有一個計劃。”

  “還有一個計劃。”江華驚訝的說：“恕我直言啊，你是否有這麽多的精力，這麽多的幫手，這麽多的資金去支撐你的兩個計劃？”

  “這些都不是問題，計劃才是一切。”老牟說道：“我打算開發兩國邊境地區，把那裡建設成北方的香江。”

  “作為共和國的長子，北方三省曾經是我國的重工業基地，但是大批的重工業企業向外搬遷，你知道原因嗎？”

  老牟自傲的說：“這我當然知道。因為當時兩國關系並不融洽，那麽北方三省就處於第一道防線之中，為了保證我國重工業安全，所以要把重工業向其他地方搬遷。”

  “雖然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但是也足以說明你的計劃是無法實現的。”江華搖著頭說：“就因為他處在前線。我國現在就不可能有更多的資金和政策向那邊傾斜，去建設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尤其是從零開始。”
    “曾經的大毛熊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那對面那也是另外一個國家呀。國與國之間只有絕對的利益。”

  老牟搖搖頭：“雖然你說的相當有道理，但我相信事在人為，我的計劃一定可以實現。”

  江華苦口婆心的勸道：“建設一個新的香江，這需要國家的政策支持，沒有這些支持，一切都如夢幻泡影。”

  但是可惜江華的勸說好像沒有起到什麽作用。老實說這個人如果改掉他的毛病，應該還是可以取得很大成功的。某種意義上講，他其實跟某個長相比較不好看的男人挺相像的，在別人看來，他們都喜歡誇誇其談，但是一個取得了成功，另一個卻半路夭折。

  過了大概小半個月，安德列夫給建華打來了電話：“江，我見到了一個比你還狂妄的商人。”

  “什麽人物能讓內務部的副部長感到驚訝，他竟然敢在你面前狂妄，你沒有請他品嘗一下大毛熊的鐵拳嗎？”

  “不，他不是對著我狂妄，而是他的口氣很狂妄，他竟然想和我國聯合發射衛星。”安德列夫笑著說：“根據我的調查，他並不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聽他的計劃，給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那我知道是誰了，半個月之前他跟我兜售過他的計劃，只不過我給拒絕了。”

  安德列夫哈哈大笑：“我們的航天局現在正在考慮他的計劃，認為具有一定的可行性，如果是你來講述這個計劃的，就不是可以具有一定的可行性，而是我們會雙手讚同。”

  “這個計劃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江華斬釘截鐵的說：“除了金錢，我得不到其他好處。”

  “我就知道你圖謀甚大。”安德列夫口氣變了：“根據我的了解，二毛熊那邊有大量的工程師、科學家和技術工人被挖走，而動手的人就屬於你的貿易公司。”

  “我不動手，也會有其他人動手的，與其便宜了你們的敵人，不如便宜我好了。”

  安德列夫那邊沉默了一下，最後說道：“我受人之托，跟你叮囑一句，有一些技術不是你可以染指的，我們哪怕動用手段毀掉，也不會讓它流出二毛熊。”

  “放心吧，未來半個世紀以內，我們是天然的盟友，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我們心裡很清楚。”

  撂下電話以後，江華趕到貿易公司，把安德列夫的警告跟那個辦公室副主任說了一下。

  “他還算客氣的，我這邊也收到了警告，據說大毛熊正在積極活動，想要贖回白天鵝，即使無法贖回，也會進行拆解。”

  江華無奈的笑了笑：“還是老話說得好，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漢，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們自己。”

  副主任拍拍江華的肩膀：“放心吧，一切會好起來的，等咱們的開放取得了成果，資金充足的時候，就是巨龍騰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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