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華人行門口,站滿了香江各個報社的記者,長槍短炮就等著楚歡今天上午來公司了。
而在華人行一樓的大廳,坐著七八位鬼佬,面上無不露出焦灼的表情,向中學生馬上就要會考了,也像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正在準備找工作,同時最像的還是在法庭上等著宣判的罪人。
時不時的會有華人行外的記者偷偷進來,給他們拍上兩張照片,華人行工作的員工們,則是悄悄的看著低聲的嘀咕著。
經歷了昨天的這樣的經歷之後,現在這些人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今次,算是丟人丟到了英倫了。
三天前,這些人絕對想不到,他們會有今天這樣的屈辱,那個時候他們雖然不是香江最富有的那群人,但他們卻掌握著香江的傳媒咽喉,莫說是一個華人商人了,就是港府高官的醜聞,他們也敢報導。
但今天,他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傳媒咽喉雖然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但當他們以為自己的堅不可摧的壁壘遇見了摧枯拉朽的資本力量的時候。
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脆-弱-不-堪!
如果,今天依然得不到楚歡的原諒,那麽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了,他們的公司,將會在香江除名,成為歷史。
而他們的財富將會迅速縮水,甚至從百萬,千萬,億萬富翁變成真正的負翁。
這世間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從山巔驟然墜入谷底的改變。
所以為了自己的身家,他們今天必須要向楚歡低頭,不僅要向楚歡低頭,還要尋求到楚歡的原諒。
“一言定生死!”
華人行外的記者看著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英文報紙的老板們,心中也是頗多感歎,有人甚至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大家都知道楚歡在香江的影響力,也知道楚歡的財力,但以前只是僅限於眼睛看見的,耳朵聽見的,即便是有《東方日報》《南華早報》的事情,那也只是小范圍的,甚至只是動用了楚歡自己的影響力,但這一次,我算是徹底的知道了楚歡的財力到底到達了什麽樣的地步。
25億港幣,竟然說動用就動用了,關鍵是還賺錢了!”
實際上楚歡並沒有真的動用到25億港幣,實際動用的不到10億港幣,在鳳舞證券以排山倒海的形勢做空這些公司的時候,那些持有這些公司股份的股民們,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紛紛開始拋售這些公司的股票了。
雪崩之前,沒有任何的征兆。
但不管如何講,即便是外面的記者與裡面的報社老板不是同一家報社的,這些記者依然希望楚歡今天能夠出現,並且解決今次的事情。
不是這些記者真的擔心會出現什麽股災,而是因為他們也都有買股票。
如果真的發生股災的話,那麽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就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情況下,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停靠在了華人行的門口,見到這輛車行來,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這些記者認出了這是楚歡平日出行的座駕。
而坐在華人行大廳的那些英文報紙的老板們,也在第一時間站起了身子,神情中有憤怒,又膽怯,也有無奈,但是當他們看道那些記者蜂擁上勞斯萊斯的時候,眼神中的所有情緒全部都消失了,換上了謙遜的表情。
一身休閑裝的楚歡在車內下來,記者蜂擁而上,紛紛出聲詢問對今次事情到底是如何想的。
同時有記者詢問楚歡,對鳳舞證券現如今的做空行為,很有可能引發香江新一輪的股災是如何看待的。
另外,總是有人想要特立獨行,想要在危機中為自己尋找轉機,所以也有記者向楚歡詢問。
“請問楚董,為了你的一己私怨,而導致香江有可能會爆發新一輪股災的情況,對於這樣的情況,你是否考慮過廣大的股民,考慮過香江的經濟,還是說你已經將自己的私人名聲看的比整個香江的利益都要高了?甚至為了自己的報復直接將香江的經濟帶倒退了也在所不惜呢?”
在這名記者問完之後,現場所有的記者都向這名記者投去了讚賞的目光--你他麽的還真是一個戰士啊!
就連不準備回答問題直接走進華人行的楚歡都忍不住的停住了腳步看向那位記者。
楚歡這樣的行為,讓那名記者眼神中流露出了得意。
他認為自己是一名正義的記者,作為一名記者就應該不懼怕任何的權貴,敢於報道最真實的內容,而楚歡此時的行為,就已經傷及了香江很多人的利益,所以他是正義的,而楚歡是邪惡的。
邪惡終將戰勝正義!
楚歡看著對方,對方手中拿著九州錄音機,高高的舉起,想要看看楚歡到底是如何回答自己問題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對我進行抹黑,而我只能唾面自乾,然後什麽也不做了?”
楚歡回答了他的問題。
記者從來都不擔心自己的采訪對象是什麽樣的態度,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采訪對象不開口。
只要對方開口了,自己就可以繼續。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楚董您現在貴為香江第一人,又是香江首富,最主要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帶動香江的經濟發展,而不是為了這些小事而如此大動乾戈,甚至是牽連到千千萬萬無辜的股民。”
正義之人,就應該代表大多數人的利益,只要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那麽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又有什麽呢?
佛經曾經還說過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楚歡道:“甲庫系的員工人數已經突破了十萬,也就是說有香江近十萬個家庭是在拿著甲庫的工資生活,這樣的情況,甲庫系不算是在為香江的經濟發展做貢獻嗎?
同時依附在甲庫系商業版圖之外生存的人,更是多達幾十萬,這不算是為香江的經濟發展嗎?
還是說,你的意思就是拿著一個錄音機每天采訪一些人,這算是在為香江的經濟做貢獻了?”
記者有些生氣,他認為楚歡這是在羞辱自己與自己的職業,不對,不僅是在羞辱自己,甚至是在羞辱整個記者行業,面對這樣的情況,記者認為身邊其他報社的記者,會在這個時候站在自己這一邊,畢竟大家是一個團體。
想到這裡,他看向其他的記者,卻發現其他的記者有的是在仰頭望天,有的是左顧右盼,有的是在看著楚歡。
唯獨沒有人看自己。
即便是有人的眼神與自己短暫對視,也會立即轉移,在這短暫的時間內,這名記者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
白癡!
自己怎麽就成為白癡了呢,自己這是恪守記者準則,不畏權貴啊!
而且現在這個權貴甚至是在挑釁他們整個記者團隊。
記者心中不能理解!
“請楚董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準備要讓整個香江的股民陪著那些人來一起為你的復仇盛宴而共同買單?”
最後記者的提問還是帶上了自己的情緒。
面對對方的詢問,楚歡平靜的回答道:“這樣吧,如果你個人願意拿出你全部的身家捐給香江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比如九龍城寨的那些人,那麽我可以向你保證,從這一刻開始,股市上的做空行為會立即消失!”
“怎麽可能,那可是我的錢!”那名記者下意識的講道,隨後面色瞬間漲紅,而那些猶如看待白癡一樣看待他的同仁們,此時在眼神中多了許多的鄙夷。
楚歡沒有再跟對方說什麽,徑直走向了華人行。
當楚歡走進大廳,那些英文報紙的老板們湊了上來,謙卑之色比前天楚歡見到他們的時候,更加的濃鬱。
不能再讓這件事情繼續了,如果真的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產業就真的沒了。
在面子與金錢之間,他們果斷的選擇了金錢,哪怕是跪著也要將金錢的損失降到最低。
讓他們感到幸運的是,這一次楚歡沒有對他們選擇無視,而是淡然的對自己身邊的伍舒涵講道:“帶到會議室去吧!”
這句話猶如天籟,讓這些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很快這些人就隨著徐意安排的人來到了會議室。
這些人坐在會議室內繼續忐忑,在楚歡沒有出現,正式給他們一個答覆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最後自己到底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才能夠讓這次的損失降到了最低。
“你們講,楚歡這一次到底準備如何對付我們?”
“呵呵,不管楚歡用什麽樣的手段,難道我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怎麽就稀裡糊塗的跟著你們一起報道了!”
“不用想著將自己摘出去了,這個時候你以為楚歡會聽你一個人單獨說這些嗎?”
“沒錯,那些人只是說楚歡一定不會趕盡殺絕,那是因為楚歡的刀沒有落在他們的頭上,所以他們才會這麽說的,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些人啊,用你的時候,什麽都說的好好地,但是當你沒用的時候,就真的是把你當做一個夜壺直接給一腳踢開了。”
沒人說那些人是誰,但現場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是誰!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推開了,會議室的內所有人全部收聲,希冀的看著在門口走進來的楚歡。
此時到了他們被宣判的時候了,而楚歡就是那個可以宣判他們的法官!
“我的要求很簡單,做到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將來的事情有想法的可以繼續與我們甲庫為敵,將來的事情咱們再繼續!”
楚歡沒有跟他們廢話,坐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講道。
“沒有將來,沒有將來了,從今以後我們報紙絕對不會再刊登任何關於楚董的不利消息了!”
有報社老板立即出聲講道。
其余報社老板也紛紛出聲符合。
對於他們的保證,楚歡是不屑一顧的,如果這些人的話能相信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呢。
現如今是因為自己能夠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他們,所以他們只能選擇低頭,但楚歡相信,如果現如今給他們每人發一把刀,並且告訴他們殺人不犯法,那麽這些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砍向自己!
現在他們會因為利益而向自己低頭,等將來他們發現如果自己這邊不能再對他們形成絕對的壓製,那麽這些人就會立即從二哈變成鬣狗。
所以這些話聽聽也就算了。
“那好,我現在說我的要求!”
所有報社老板紛紛屏住呼吸認真的看著楚歡。
.
“社長,剛剛得到消息,楚歡已經見了那些報社的社長,很顯然他們雙方已經開始進行談判了!”
一日報業內,蒂姆布拉德比爾此時正在向哈利柯比報告著華人行剛剛發生的事情。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向楚歡低頭的。
倒不是他們有多驕傲,而是因為他們不甘心!
這其中最明顯的代表就是哈利柯比,讓他向一個華人低頭,即便這個華人是香江首富,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後果。
“哼,我就不相信楚歡真的能夠一手遮天,如果香江這邊沒人能管他的話,那我就去英倫,我就不相信高傲的英倫的人在香江會讓一個華人欺負的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哈利柯比是做報紙的,即便他的大本營是在香江,在倫敦也是認識一些人的,他總是認為自己還有更好地退路。
正如之前馮勇發所講的那樣,有些人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所以驟然間的身份轉換,是他們所不能承受的。
同時,哈利柯比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就是再差能差到哪一步去?
“那群人是早已經沒有了骨頭的人,根本配不上高傲的英倫人的身份,我為他們今天的行為感到可恥!”
面對哈利柯比的暴怒,蒂姆布拉德比爾知道自己的老板瘋了。
這是典型的認不清現實情況啊!
一日報業的這艘大船要翻船了。
想到這裡,蒂姆布拉德比爾將自己昨天晚上準備好的辭職信交給了哈利柯比。
“社長先生,我已經想過了,依照我的能力已經無法再為一日報業做出貢獻了,所以現在請您接受我的辭呈!”
哈利柯比震驚的看著蒂姆布拉德比爾,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與聽到的,自己這邊正準備絕地反擊呢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什麽反擊,但卻沒想到自己的副船長竟然選擇了在這個時候跳船,不跟自己一起玩了!
先是強烈的失望,然後是極度的憤怒。
“滾,滾,你這懦弱的家夥,根本不配做高貴的英倫人!”
蒂姆布拉德比爾沒有說什麽,將自己的辭職信放到了桌上,然後轉身離開了哈利柯比的辦公室。
懦弱的人能夠活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
香江的報紙分為早報,晚報,雖然也有一些報紙別出心裁的推出午報,但其銷量與影響力都只能算是末流。
但今天,香江的報業情況發生了改變。
吳德添是香江中環的一家航運公司的文員,中午休息的時候,與同事何葵一起走出公司所在大廈。
“吃點什麽?”
何葵向吳德添問道。
吳德添無奈的講道:“還能吃什麽?去雲海便利店去看看,那邊便當還是不錯的。”
何葵也是無奈的點點頭,以往航運業是香江的支柱型產業之一,航運業的文員人工普遍很高,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石油危機導致現如今航運業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像吳德添,何葵這樣的人也開始為自己將來的前途擔心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大廈附近的雲海便利店,在這裡見到了不少與他們一樣的打工仔,男人居多,女生很少。
“明明大家的人工都差不多,為什麽咱們在中午的時候就得吃便當,而那些女員工就能夠去西餐廳,飯店,最不濟也能去茶餐廳呢?”
何葵給自己找了一份雞腿飯,拿了一瓶礦泉水,隨後將自己的便當放到了便利店的電熱鍋內,站在哪裡看著便利店裡和自己一樣的打工仔無奈的講道。
吳德添笑道:“誰讓你張小了兩個東西,多張了一個東西呢,這玩意天注定的。”
何葵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吳德添講道:“好了,不要想這些不管咱們的事情了,你手裡的股票拋了嗎?”
“拋了,幸虧拋的早,我聽股票經紀講,現在已經沒有接盤的了。”何葵心有余悸的講道。
吳德添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你說楚歡跟那些英文報紙的老板到底是怎麽想的,就是幾篇報道,竟然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出來,我聽說楚歡這一次至少投入了25億港幣,簡直是誇張!”
很顯然兩人也在聊著關於今次楚歡鎮壓香江英文報紙的事情。
何葵撇嘴道:“還能怎麽想啊,英倫人想要打壓楚歡在香江的影響力,而楚歡肯定是不會讓他們如願,雙方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最後只能是有這麽一場大戰了。”
“呵呵!”吳德添吐槽道:“結果呢,本來以為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卻沒想楚歡一出手,這些人就已經徹底的涼了,我來公司的時候,路過華人行,看到那些老板現在都排著隊在華人行等著向楚歡道歉呢!”
“有錢是真他麽的好啊,別人在報紙上說你幾句壞話,就能夠拿出來二十多億出來,砸的這些人跪下來叫爸爸!”何葵無不羨慕的講道。
“對了,說到這件事情,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我去買份報紙來看看!”
吳德添將自己手中的便當遞給了何葵講道:“幫我看著點!”
何葵接過便當講道:“幫我帶一份過來。”
“好的!”
吳德添來到雲海便利店櫃台,這裡排著長隊正在結帳。
吳德添也不在意在隊伍後面隨著長隊慢慢往前移動,當他來到櫃台,詫異的看到櫃台上竟然放著一些從來不放午報的報紙。
而且都是以英文報為主。
然後吳德添的目光放到了報紙上面,只是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吳德添面色已經變了,這是一種不敢置信的眼光。
“這幾份報紙一樣給我來一份!”吳德添抽出報紙,目光全部放到了報紙上面,無意識的拿錢付帳。
等他拿著報紙返回雲海便利店的餐台的時候,他的便當與何葵的便當已經熱好了。
“怎麽這麽長時間?”何葵正在小心的打開自己的便當。
“你看看!”吳德添沒有回答何葵的問題,而是將自己手中的報紙遞給了何葵,何葵看著報紙上的內容,面色也變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
新鴻基證券!
“爹地,股市上的做空行為結束了,出現了大量的資金開始回購這些公司的股票了!”
剛剛在交易大廳返回馮景禧辦公室的馮勇發此時笑容滿面的講道。
“看來阿歡那邊與那些英文報紙的老板們,已經就這件事情達成了一致!”
馮景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臉上也沒有了昨天的擔心,取而代之的笑容。
“阿歡,就是阿歡啊,一上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將這件事情解決了,股市上面的反應怎麽樣?”
馮勇發講道:“表現良好,已經沒有了大面積的做空行為,再加上大量的資金進入,直接導致了整體大盤指數也在慢慢的上升。”
馮景禧點頭道:“看來這次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此時的馮景禧是真的不敢相信,如果楚歡今天與那些人沒有達成共識的話,今天香江的股市將會是另外一種場景。
這個時候怕是有人要哭爹喊娘了。
馮勇發道:“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才能夠讓阿歡澆滅了自己的怒火。”
馮景禧講道:“代價肯定不小,雖然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馮勇發講道:“爹地的意思是,從今以後香江的傳媒,再也不敢像現如今這樣無緣無故的招惹阿歡了?”
馮景禧點頭道:“沒錯,用這一戰楚歡至少奠定了自己在香江傳媒業五年之內的絕對影響力!”
“五年?”馮勇發有些詫異,講道:“我以為怎麽也得十年呢!”
馮景禧,馮勇發兩父子都明白,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如果現如今的大環境不變,楚歡的情況不變,那麽楚歡今次的這個行為,絕對是不敢再讓那些傳媒胡亂說話了,但是這種影響力肯定是會慢慢的改變的。
也許是那些人在經歷了一段時間之後,覺著自己又行了。
也許是在經歷了某些事情之後,他們會覺著楚歡不行了!
反正就是將來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準的。
兩父子唯一有不同想法的就是在這個年限上。
馮景禧笑道:“具體的年限,就要看阿歡這邊到底是如何維持自己在香江的絕對影響力了!”
馮勇發總結道:“就是楚歡在香江的財力!”
兩父子相視一笑,股市開始變得平穩起來,這對他們來講就是最重要的。
便在這個時候,馮景禧的秘書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幾份英文報紙。
“老板,今天香江的幾大英文報紙同時推出了午報,而且內容只有一個!”
馮景禧面上一喜,講道:“應該是那些人做出來的部分妥協內容。”
馮勇發已經在秘書的手中接過報紙了,只是當他看到報紙上的內容後,臉色也變了。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啊!”
說完之後,馮勇發將自己手中的報紙遞給了有些迫切的馮景禧。
馮景禧攤開報紙一看,面色也變了。
“阿歡這次玩的也太大了!”
.
“如我所想的是一樣的,楚歡果然是不想真的引起香江的新一輪股災,現在股市上已經出現大量的資金開始回購那些股票了,而受到牽連的那些公司,這個時候也在慢慢的回升自己的股價!”
在布政司羅弼時的辦公室內,羅弼時正在與夏鼎基說著股市上的情況。
作為財政司,夏鼎基自然是知道今天上午股市上的情況了,但股市趨於穩定,並不能讓夏鼎基有多麽的開心。
“我得到消息,那些人今天一大早便早早的等候在華人行排隊向楚歡道歉了!”
這就是夏鼎基不開心的事情。
經此一役,他們將會徹底的失去香江傳媒業的這塊陣地。
羅弼時安慰道:“一時勝負算不上什麽的,現在這些人屈於楚歡的勢力,但要說這些人真的就老老實實的聽楚歡的話了,那也是不可能的,無非是暫時的妥協而已,更何況這些人這個時候應該是已經恨死楚歡了,不用擔心的。
而且我們還有麗的電視,只要我們的手中還有一家電視台,就不用擔心。”
夏鼎基的面上重燃信心,講道:“不是一家,是兩家!”
羅弼時狐疑的看著夏鼎基,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夏鼎基竟仍能推動自己的計劃。
“這就更好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羅弼時的秘書走了進來,手中同樣是拿著幾份報紙。
“兩位司長,這是今天剛剛發售的幾大英文報紙的臨時午報!”
羅弼時,夏鼎基兩人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是這些英文報紙的部分妥協內容。
兩人接過報紙,面色都變得難看起來了。
因為正版頭版,只有三個字!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