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登門賠罪
世子夫人喜歡丫丫,心道要不就把這事兒給認下?
可劉施語那女人對雲瑤丫頭可稀罕得很,她會舍得讓出來嗎?
還有嫣兒又該怎麽辦?這孩子雖然有些糟心,可畢竟是她用心養大的孩子,她也舍不得讓給劉施語。
世子夫人的想法已經飄遠了。
而肅寧伯心裡咯噔了一下,對於白致清的過往他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那小子曾經確實是個混不吝之人, 若真乾出換嬰之事也不令人驚訝。
他倒是有些信了白雲嫣的話,心裡還有些美滋滋的,心道若此事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丫丫這丫頭是他的親孫女?
難怪他一見這丫頭就喜歡,原本是血脈親情啊!
這一刻只有白子勳沒飄,看著白雲嫣怒斥了一聲。
“嫣兒,休要在這兒胡言亂語!到底是何人在你耳旁亂嚼了舌根讓你做出此等蠢事?!”
不管真相如何, 白子勳根本不接受這個說法。
當年是他帶著世子夫人回的白家村, 若他的女兒真在白家村被掉包,豈不是說明是他的疏忽導致的?
這種事他絕不能認。
而且嫣兒又怎會知曉當年之事?肯定是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意圖。
肅寧伯被白子勳一提醒,也從丫丫可能是他親孫女的喜悅中跳出,沉思著到底是何人在背後主導了這一切。
只有白家村的少數族人知道世子夫人當年早產是被人嚇所致,難道說……是這些族人看不慣白致清與肅寧伯府交好,故意搞破壞?
作為白氏一族的族長,肅寧伯有很強的宗族榮譽感,一想到有人惡意破壞宗族團結,肅寧伯就一陣煩躁,想揪出此人還宗族一個寧靜。
“說!到底是何人找上你說了此事?!”
白雲嫣不禁腹誹:還能有誰,就是白么郎本人啊!
可這是上一世的事情,這一世還真沒人跟白雲嫣提過。
而白雲嫣上一世雖派人去白家村確認過一些信息,卻不認識白家村的人,真要讓她在此刻扯出一個人來頂包也太難為她了。
白雲嫣心一橫, 說道:“是一個老頭托夢告訴我的!他說他是我的親祖父。”
眾人一噎,沒想到白去嫣會找出這樣一個借口。
這種鬼話騙騙肅寧伯夫人與世子夫人還行,卻騙不了肅寧伯與白子勳。
兩人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最後白雲嫣被逼無奈說道:“是白么郎親口告訴我的!不過是在夢裡!在夢裡他是個二流子, 來府中要挾我向我要錢。我沒騙你們,這是真的!”
肅寧伯可不信這種鬼話,盛怒之下說話都帶上了**味。
“你光憑一個夢就敢在外大放厥詞胡亂造謠,你這是腦袋長屁股上了?!”
白雲嫣嚇得抖了一抖,她也知道這實話聽著太假,可這偏偏就是真的啊!上一世的記憶於她而言就是一場荒誕的夢。
她知道此刻解釋再多也無用,得先認錯,再徐徐圖之。
“祖父,嫣兒知道錯了。是嫣兒一時鬼迷心竅信了夢裡的話,可嫣兒從來沒想過把這件事公之於眾,今日在勤王府發生的事也不是嫣兒的本意。
嫣兒只是與雲瑤妹妹起了爭執,賭氣講了此事,沒想到卻被樓二小姐故意歪曲了事實。嫣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而闖禍。”
見白雲嫣咬定無人唆使,一切都源於夢,肅寧伯也沒辦法,總不能嚴刑逼供吧?
而肅寧伯雖然心底希望丫丫是他的親孫女, 但理智告訴他不管事實如何, 丫丫都只能是白致清的親生女兒。
否則, 白致清的仕途就完了。
白氏一族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三品實權京官, 可不能因這種事被擼。
都怪嫣兒這個腦子不拎清的孫女,隨便被人一慫恿就乾出這種蠢事,這事定會給白致清惹來不少麻煩。
肅寧伯看著白雲嫣說道:“一會兒跟著我去白府向白致清道歉,回府後你便乖乖呆在家裡,往後一看內皆不可出自己的院子。”
這是要禁足她一年啊!
而且她也不想去道歉,白雲嫣並不認為自己真有錯。
可白雲嫣並不敢反駁。
在府中肅寧伯說一不二,他說出口的主意便不會改,誰來求情都沒用。
而肅寧伯夫人與世子夫人也沒求情,除了知道求情無用外,主要是因白雲嫣剛剛闖下了大禍,近期也不好找夫家,等一年後風頭過了再談親事可能還更好。
這一年裡讓嫣兒在家好好養養性子也不錯。
下了決定後,肅寧伯與白子勳二人便帶著白雲嫣上白府道歉了。
今日宴會散席之後,各家小姐一回府便都迫不及待地把今日聽到的大八卦宣傳了一番。
京城中有許多雙眼睛正盯著肅寧伯府與白府的動靜呢。
如今見肅寧伯府的馬車來到了白府,恨不得也能跟進白府,看一場現場的熱鬧。
只可惜白府門衛森嚴,連隻蚊子都混不進去,更別說他們這麽大個人了,只能在外靠自己腦補。
在眾人想像中,肅寧伯府的人一定是上門找白致清討公道的。
可事實卻是,人家是上門來的求諒解的。
白雲嫣像個小媳婦似的垂著腦袋跟在肅寧伯與白子勳身後。
這是她第一次來白府,可她一點欣賞園景的心情都無,一想到要面對白致清她就一陣緊張。
她至今都忘不了那日她跟白致清攤牌時,白致清看她的眼神,眼中只有嫌惡,半分父女之情都無。
這種眼神太冷了,直冷到她心裡。
白致清早就預料到肅寧伯會來白府,只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般快。
他先是冷冷看了白雲嫣一眼,才招呼二人入座。
“伯爺,白兄,請坐。”
肅寧伯打量著白致清的神色說道:“致清呐,今日嫣兒做了蠢事汙了你的清名,老夫特帶她來向你賠不是。”
白致清心中暗罵原主不乾好事,留下這種麻煩事讓他解決。
他的態度不似以往那般熱情,淡淡說道:“伯爺,白兄,倒也不必賠不是,我倒是要勸你們帶她去尋名醫看病,我看她是得了癔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