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XXX酒店門前。
王並微笑著將盧嬈送上了車後,看著其消失在視野之中。
站在王並身後的王輝看著王並問道:“並少,這樣真的可以麽?”
“什麽可以麽?”
王並側頭看向王輝有點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咱們之前計劃不是準備在這次拿下盧族麽……”
“哪有那麽容易。”
王並擺了擺手,“你把事情想得也太簡單了,再怎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盧族的底蘊不好好榨一榨,怎麽好收服盧族。”
“不過,今天晚上也不是沒有收獲。”
說道這裡,王並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王輝說道:“叫上王岩,咱們準備去呂家。”
“好……”
王輝剛轉身準備去安排之時,突然神情一頓,趕忙回頭問道:“並少,您剛才說什麽?去呂家?”
“對啊,有問題麽?”
王並點燃了一根香煙道:“盧族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讓他們先和崔族好好消耗一下,咱們先把呂家的事情解決了,總不能後院突然起火不是麽……”
“哦,好!”
王輝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麽,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亂世也是時候降臨啊!”王並看著夜空,嘴角微微揚起。
……
呂家村,坐落在西南地區的一個小村子。
來過的人都知道,這個小村子在以往的歲月中,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壓抑,陰冷的氣息。
可是,這一次,當王並再次來到呂家後,能明顯感覺到這個村子中,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血氣。
普通人對這些氣息倒不會有什麽影響,王並他們這些異人則是能清晰地感受到。
顯然,自從呂慈死後,呂家的衝突已經上升到人命的地步了。
同樣的路程,再來呂家後,王並的心情也是有些複雜,不過很快,他們這一行人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呂家之人。
“你是……”
看著面前之人,王並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他。
“是呂小姐讓我來接您的。”
男子開口說道語氣之中顯得有些木訥,不用想,王並頓時就反應過來了,這位估計是呂歡從納森島上帶回來的人。
“走吧,前面帶路。”
既然是呂歡的人,那應該沒什麽問題了,王並下了車後大步朝著呂家村中走去。
一路上,王並也是感受了許多投來的目光,這些目光中也是夾雜了許多情緒在其中,有歡迎的,也有敵視的。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這兩股來自不同情緒的視野居然有些涇渭分明,似乎敵視自己的人在一塊,歡迎自己的也在一塊。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的!
王並心中微微一凝,這呂家是有分家的趨勢啊。
雖然在王並的預料之內,但可不符合他的預期,王並可是想著要將整個呂家收入麾下的,怎麽能允許分家呢,分家了的呂家,還能叫呂家麽!
一路上王並思緒在不斷轉動,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呂孝一支所在的區域。
而呂歡這時已經在門口等著自己了。
“你還親自出來迎接我啊!”
見到呂歡後,王並也是笑著說道:“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
“還行吧,發生了一些事情,跟我來吧。”
說著,呂歡挽著王並朝著裡面走去,無論怎麽說,兩人現在已經有婚約在身了,有些面子工作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況且,這樣一來,也能給呂家長房那邊一個信號,告訴他們,王家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當然,王並和呂歡這“親密”的舉動自然躲不過呂忠那邊的眼線。
砰!
呂忠的居所中。
拄著拐杖的呂忠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木桌上,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將木桌拍了一個稀碎。
“這是在炫耀麽!呂孝那個白癡。”
呂忠的聲音有些憤怒,他不曾忘記通天谷中被王並嘲弄過這件事,但直覺告訴他,自己的實力遠不如王並。
王家這個妖孽用無與倫比的戰績告訴著異人們,只要他不死,王家就倒不了,甚至還能更上一層樓。
“你以為得到了王家的支持,你就能坐穩呂家家主的位置嗎?王家那股貪婪勁,他是真不擔心以後王家把咱們吞並了啊。”呂忠沒好氣地說道。
“父親,咱們怎麽辦?”
這時,坐在呂忠一旁的長子,也就是呂溫的父親,呂謙問道:“要叫三奶奶過來商量一下麽?”
“你說萍兒麽……”
呂忠摸著自己下巴上那一撮山羊胡,低聲說道:“萍兒這家夥先前說好的支持於我,願意我這個大哥當家主,可是自從咱們從通天谷中回來後,她明顯猶豫了,立場十分不明確。”
“那,父親要不咱們也找外援?”呂謙試問著說道。
“外援?什麽外援?”
呂忠瞥了呂謙一眼說道:“你難道想把陸家和高家也拉進來?別開玩笑了,陸家不會乾預這種事情的,而高家山高皇帝遠,他們想參與也參與不進來。”
“不是,另外兩家,我的意思是,川中王族……”
呂謙神秘一笑,說道:“之前有一個消息說,因為群英會隱門敗北的緣故,王族那邊不想再和其他幾族綁在一起,所以單飛了,現在他們正在積極聯系公司,想和公司走到一起,就像高家那樣。”
“……”
呂忠低頭沉思了一陣後,看向呂謙說道:“你繼續說。”
“是,父親,川中王族和王家比起來,雖然說實力差了一些,但體量上終究可以說得過去,而且王族離咱們呂家這麽近,將王族拉攏進來對付王家未嘗不是一個選擇。”
呂謙繼續說道:“而且王族的整體實力不如王家,哪怕他們想吞了咱們,也要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才行啊,權衡利弊的情況下,他們可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也知道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人家又憑什麽會答應咱們,幫助咱們。”呂忠淡淡地說道。
“誒,父親,我們大可以說,唇亡齒寒啊……”呂謙神秘一笑。
“唇亡齒寒?唇亡齒寒……”
呂忠低聲呢喃著這個詞語,忽然老頭子腦袋上靈光一閃,一拍大腿說道:“好一個唇亡齒寒,這個主意不錯,謙兒,你可以嘗試一下,不過要注意分寸!”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