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董叔帶人趕到漢中後,也是第一時間聯系了王岩他們。
“董叔!”
“董叔!”
王岩和王輝見到來人後趕忙將人迎了進來,而董叔身後則是跟著一個年輕人。
“並少他怎麽樣了?”
董叔也是關切的詢問道,只不過在他問出這話後,王輝和王岩兩個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跟在董叔身後的那個年輕人這時卻說道:“董老板,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估計王少的狀態不是很好……”
“額……好的,您請!”
董叔趕忙給身後的年輕人讓開了一條路,讓其先進屋子中。
年輕人沒有多說什麽,和王岩王輝點頭示意後,便徑直走進了王並休息的屋子中。
王岩在一旁小聲問道:“董叔,這個年輕人行不行啊,並少他……”
“噓!”
董叔卻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沒好氣地說道:“這算是咱們王家的‘禦用醫師’了,龍大醫身子骨老了,不方便連夜趕過來,所以派他兒子龍楚軒來了。”
“哦,就是那個怪老頭啊!”
王岩有些恍然,可是卻被一旁的王輝堵住了嘴,這個時候,他們正有求於人家,你可別在後面說人家壞話啊……
董叔給了王岩一個眼神說道:“人家龍大醫可是百草園出生,醫術在南邊也是出了名的,龍楚軒龍先生作為那位唯一的兒子,自然醫術有保證,所以,你們兩個給我消停點兒,等會兒在說你們在通天谷到底幹了什麽……”
過了許久,龍楚軒略帶疲憊的從屋中走了出來,臉上凝重的神色依舊不減。
“龍先生!”
見狀,董叔趕忙起身,問道:“並少他情況如何?”
“情況不容樂觀……”
龍楚軒沉重的臉上又多了一絲疑惑,開口問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麽,我記得王家應該走的是覡師的路子才對,怎麽身上會有這麽濃鬱的信仰之力?”
“這……”
王岩和王輝也是面面相覷,他們當時被王並下了命令守在面前不讓別人進來,所以,他們除了能聽到裡面震天撼地的響聲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怎麽說呢,現在他身上的傷勢,我暫時處理了一下。”
龍楚軒開口道:“說實話,他現在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了,他現在身體內的中樞已經多處損壞,我先用藥物穩定了內傷。”
“但是那濃鬱的信仰之力……”
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並,龍楚軒搖了搖頭,“只能看他本人的造化了,倡優的情況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清楚,這玩意是真會要人命的。”
“多謝了!”
董叔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趕忙問道:“信仰之力的話,我們這邊能解決,不過能先讓並少醒來麽?”
“醒來?”
龍楚軒搖了搖頭:“能不能醒來也要看他的造化,人有三寶,王少他三寶之力現在也處於極度匱乏的狀態,這麽說吧,現在的王少就是在和閻王爺拔河,如果他不能盡快醒過來,那他肯定會因為這濃鬱的信仰之力而死,可是要醒來有需要基本的三寶之力,而三寶之力只能靠養。”
“養身子又需要時間……”
董叔大概聽明白了龍楚軒的意思,現在的王並完全是處在了一個死循環中。
“對了,我聽說王少的未婚妻不是呂家的小公主麽?”
龍楚軒這時突然開口說道:“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在傳什麽,呂家的明魂術其實就是雙全手,不行的話,你們可以聯系一下呂家試試?”
“這……嗯,好,我知道了!”
董叔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拘謹色神色,特麽的,並少剛把人家家主給宰了,你這會兒再請人呂家來給你治病,你覺得可能麽?
可是這話董叔不敢說出口,按照王輝和王岩發來的情報顯示,王並之所以會傷成這樣,全是因為和呂慈對戰的結果。
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董叔也不得不相信,王並,這個未來王家的主人,居然乾掉了呂慈這樣成名已久的強者。
結果多少有些不真實。
安排龍楚軒回酒店休息後,董叔也是趕忙給遠在王家等消息的王藹打過去了電話,匯報了一下王並的情況。
而在遠方的王藹在聽聞這個消息後,也是沉默了良久,最後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先把他接回來吧!”
“是!”
……
相比於王家,呂家這邊倒是顯得有些亂套了。
無他,呂家人在撤出通天谷後,在發現呂慈沒有出來後,呂家上下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
雖然說呂慈在呂家施行了很久的血統淘汰手段,強硬的手段確實讓這些呂家人生活得十分不自在。
但不可否認的是,呂慈的存在,也的的確確是呂家的定海神針。
呂慈在,他們呂家在川雲地區的霸主地位無人可撼動。
可要是呂慈不在了……
“回呂家!”
呂忠大手一揮,就準備帶著呂家族人回呂家,可是呂孝卻說道:“大哥,父親現在情況不明,難道咱們就準備這麽回去嗎?”
“通天谷都塌了!”
“所以,你是想說父親已經死了麽?”
呂孝臉上明顯陰了下來,冷聲說道:“父親現在下落不明,你就這麽著急回去準備繼任呂家家主的位置?”
“呂孝,你!”
聽到呂孝的話,呂忠的臉上明顯多了一抹怒容,身上的炁息也在隱隱沸騰。
兩個老者都清楚對方心中的想法,都這個時候了呂慈都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八成是沒了,呂忠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趕緊回到呂家坐穩呂家家主的位置。
而呂孝確實不同,他心裡也很清楚,呂慈在,二房才能和長房有一爭之力。
不為別的,現在呂家僅有的兩個雙全手可都是自己的孫子(女),這麽大優勢在手,未嘗不能爭一爭呂家家主這個位置。
所以,他絕對不能這麽輕易地讓呂忠就這麽回去,果斷地,呂孝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扣在了呂忠的腦袋上。
“我說的有錯麽?咱爹是生是死都不清楚,你就這麽著急回去……”
說到這裡,常年不苟言笑的呂孝也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個笑容顯得是那麽的嘲諷,“是啊,六十年的太子當得太難受了,你心裡巴不得現在就登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