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你丫讓我們看你秀恩愛
李振看著路揚手機裡那首名為《富士山下》的歌曲。
這是和《愛情轉移》同曲子的歌曲,只是不同詞,可這粵語版本似乎在質量方面要比國語版本好上那麽一些。
而且
能從歌曲裡聽出失戀的悲傷,並非是失戀後的那種哭得撕心裂肺,而是生活中無數細節。
就很好。
李振很喜歡這首歌,畢竟是路揚的手筆,而且比他之前準備的歌曲質量要高上不少,可問題是,為什麽路揚要把這種歌給他。
那路揚呢?
李振看向路揚,他問出了那個問題,但路揚那家夥只是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我有其他的要唱啊。”
“等等。”用上廁所當做借口的顧添衡站在門口舉手,“我有個問題。”
“你說。”
“是不是,以後,你的每一場對手,都能唱你寫的歌?”
顧添衡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看著路揚,那目光熾熱,仿佛看到絕色的美人。
這不廢話。
路揚已經用屢屢戰功證明自己的曲爹實力了,從他寫歌以來,所拿出來的歌,就沒有哪一首是平平無奇的,每一首都是爆火。
能得到他給的歌,誰不希望啊?
如果以後成為路揚對手就能獲得他給的歌的話
妙不可言。
路揚看著眾人的目光,笑了笑,“我是這樣打算的。”
眾人:“???”
真是?
路揚沒跟他們解釋為什麽,但他心裡也明白,如果自己全部都唱新歌的話,那文抄的速度也不行,還不如加速一點進度,給對手也唱點,如果不是怕這些人爭破頭,又或者整個《歌手》第一期的逼格太高,路揚還真想每一個選手在每一場的時候都有新歌唱。
大家都唱新歌,那就來比拚唱功唄。
剛好,這也是路揚想看到的。
“不是。”顧添衡看向路揚,“要我說,《愛情轉移》的曲子和這首《富士山下》差不多,而且我也會唱粵語,不如給我。”
“你一邊去。”李振像趕蒼蠅似地朝顧添衡揮了揮手,“你都上廁所了,怎麽?千裡耳啊?擱廁所裡都能聽到我們討論?”
“沒機會了。”路揚也聳聳肩,“來不同的人吧,也讓大家看看,你的唱功和李振的比,到底怎麽樣?”
顧添衡:“.場內,李振pk你,場外李振pk我?”
“差不多這個意思。”路揚點點頭。
“那麽問題來了。”李振又繞回去剛才的問題,“你把歌給我,說明你對這場很有信心?”
路揚很坦誠地搖了搖頭,“沒有。”
想有信心的方法多了去了,金曲那麽多,抄就完事了,可路揚這場真的不想抄金曲,他想來點不一樣的。
想到這裡,路揚歎了口氣,“我只是想試試其他的和弦拿來寫失戀情歌。”
“比如說?”周秋月看向路揚問,“基本能用的和弦,我們都用上了啊,你想用哪個?”
“保密吧。”路揚微笑著,賣了個關子。
“耍賴是吧。”顧添衡可不慣著,“我們都把要唱的歌的詞曲譜給你看了,到你了,你一個和弦都要保密?”
“嗯哼。”
路揚點點頭,拉著顧清寒離開了房間。
他要試試旋律。
門鎖了,窗簾拉了,路揚抱著吉他坐在顧清寒面前。
時隔多日,這兩個家夥又坐在同樣的地方,上一次他們在這裡擺著同樣的動作,還是路揚剛給顧清寒寫《說了再見》的時候。
只不過那時的他們是上下級關系,但現在已經結成夫妻,女方肚子裡還懷著娃了。
“時間過得真快。”顧清寒頗為感慨地看著四周的環境,“總覺得上次你給我彈唱還在昨天。”
“是啊。”路揚也點點頭,“現在都快是準備當爹當媽的人了。”
顧清寒:“.別嘚瑟!”
“我嘚瑟了嘛?”路揚側著頭,“嗯?”
“這兩夫妻還挺甜蜜。”
“確實。”
“路揚這濃眉大眼的家夥,搞起小花招來也一套一套的。”顧添衡也在點評,“怪不得我老妹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你就隻敢在這個地方說這種話了。”
“對啊,敢當面說?”
“大家五十步別笑百步,都是來偷窺的,有什麽區別?”
顧添衡當時那房間裡的一行人坐在監控室裡,路揚和顧清寒這兩個公司最大的老板估計都沒想到,整個公司的房間裡都安裝上了監控。
大家樂呵呵地看著呢。
房間裡。
“你想用什麽和弦?”顧清寒眨巴著眼睛問。
“增三。”
“什麽?”顧清寒眼睛瞪大了一瞬,“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
“增三。”
顧清寒愣在原地發呆。
“厲害。”監控室那邊,周秋月為路揚的大膽舉措拍掌,“增三和弦,路揚這膽子還真是大啊。”
旁邊的工作人員有點發愣,“那個,我問個問題,增三和弦,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這麽說吧。”周秋月解釋著,“所有和弦裡,最難聽的一個。”
眾人:“.”
他們抽抽嘴角,周秋月這樣的解釋還真沒錯,大家如果要寫歌的話,怎麽都不會考慮到增三和弦。
它太詭異了。
詭異到華語樂壇發展到現在,幾十年的時間裡,都沒有人敢往這個方向去嘗試。
“所以路揚這是作死?”李振陡然起立,“那麽真正能讓路揚第一次嘗到失敗滋味的人,很有可能是我了?”
“別想那麽多。”章海有話要說,“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結果路揚拿了首《無地自容》。”
李振:“.這不一樣吧?”
“怎麽不一樣?”章海抬頭,眼珠子瞪得很大,“原來我只是不信路揚能寫搖滾,結果他反手就來個王炸,你知道搖滾圈子裡的那些人怎麽說我的嗎?”
“講講看。”
“章海這家夥輸得不冤。”章海比劃著手指頭,一邊比,一邊說著:
“給我死在《無地自容》這首歌上,我估計能吹一年.章海,促使搖滾界進步的家夥.章海唱了幾十年的搖滾,最大的貢獻不是創作出了多少首歌,也不是讓多少人認識到了搖滾,而是他逼路揚寫出了《無地自容》這樣的曲子,如果路揚是搖滾之神,那章海功不可沒!”
“第一句話是我說的。”顧添衡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你把那句話放在第一個說,是不是殺傷力很大?”
“滾。”章海怒罵道,“你這算輕的,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麽過來的嗎?”
“群裡也沒消息啊!”顧添衡攤了攤手。
他們有個搖滾群,但這些天的話題都圍繞著《無地自容》討論,章海只不過是時不時被拿來拉踩一下的人物。
這也能過得淒慘?
不算吧.
“害。”章海深深地歎了口氣,“你是只看群聊了,沒看私聊,一群沒長鬧的玩意私聊我,讓我先跟他們說兩句話,然後嘲諷他們一下,不進行這個操作的話,他們寫不出歌。”
顧添衡:“.都想複刻路揚寫《無地自容》的操作唄?”
“可不是嘛。”章海兩手一攤,“這種事兒落在你身上的話,你煩不煩?”
“那確實。”李振也點了點頭,比較同情章海這家夥。
“所以啊”章海拍了拍李振的肩膀,“你就別想著能讓路揚失敗,那苦頭可不好吃。”
“還是要看他要唱的歌。”周秋月說,“《無地自容》有音樂性,但路揚的下一首歌我真不好說。”
所有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一個優秀的詞曲創作人,很多領域的歌都能寫。
但,如果讓他們用一個特別詭異的和弦來創作一首歌的話,估計那些人會甩手不乾。
“繼續偷聽。”顧添衡又把眾人的注意力引到顯示器上,他還不忘交代,“等下有點什麽特殊情況記得關掉啊,還有,那首歌.別搞花招。”
眾人默契點頭,繼續看著顯示器裡的畫面。
“考慮好了?”顧清寒問,“是什麽原因,導致你想用增三和弦寫歌?”
“剛才我看了一遍他們所有人要唱的歌。”路揚回憶了一會,“就拿他們四個人的新歌來說,其實很多和弦都被人用爛了,失戀情歌是個老主題了,這麽多年來,這個主題的歌曲數不勝數,太過於千篇一律。”
“再重複你也沒必要用增三吧?”
“我覺得能試試。”路揚淡淡地說,“你覺得增三和弦有什麽特性?”
“難聽。”顧清寒答得不假思索。
“.然後呢?”
“詭異吧”顧清寒想了好一會,“畢竟那和弦真沒有人用過,哦,除了某幾首搖滾歌曲,你該不會是想繼續搖滾吧?”
她伸出手,摸了摸路揚的頭,“壞了,這孩子還想繼續唱搖滾。”
路揚:“.”
“艸!”監控室裡,章海樂了,“看看,看看,我給搖滾界來了一個天才過來。”
“失戀情歌,搖滾?增三?”顧添衡想了一下,又看向章海,“你記得哪一首歌是用增三和弦的?”
“不記得。”章海搖了搖頭,“路揚都是神了,神做出什麽樣的事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李振:“.我覺得應該不是搖滾,不然路揚現在應該要直接聯系樂隊老師,又或者叫顧添衡一起上去了。”
“確實。”顧添衡點點頭,“但我現在在這裡。”
“不是搖滾。”路揚忍不住地撫摸手上的吉他琴弦,“你再聽聽這個增三和弦。”
他彈。
旋律在房間裡回蕩。
顧清寒脫口而出:“這不還是難聽嗎?”
路揚:“.再聽。”
他再彈。
“聽不出來。”顧清寒搖了搖頭,“增三旋律太奇怪了,幽暗又深邃、略微壓抑,還有點嚴肅。”
“嗯?”路揚眨巴著眼睛看向顧清寒。
“嗯?”
顧清寒也愣了。
這麽一想,好像這旋律,還真的適合寫悲傷點的情歌。
“我突然覺得可行了。”顧清寒眼睛一亮,“你再彈一下那旋律試試。”
路揚再彈,顧清寒跟著旋律搖頭晃腦,她試著把腦中記得的歌詞套進這旋律裡,可試了很多次,始終不滿意。
“難度有點大。”顧清寒認真道:“我總感覺我的聲音和那旋律格格不入。”
“換唱腔。”路揚解釋,“你把聲音當做樂器融在裡面。”
“我試試。”顧清寒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又說,“好像效果也一般。”
“正常。”路揚彈奏著所要演唱歌曲的旋律,“增三和弦只不過是讓別人聽點不一樣的東西罷了,想要在這樣和弦的基礎上把一首歌弄好,只能在副歌旋律和弦樂滿編上下功夫,還有就是唱腔。”
“詞呢?”
“詞我早就想好了啊。”路揚指了指腦袋,“都在這裡呢。”
“所以你拉我過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消息?”顧清寒不懂就問。
她還以為路揚要給自己表演什麽樣的大招呢,結果就這。
雖然一開始,知道路揚要用增三和弦的時候,顧清寒也沒有多大的信心,可聽這家夥一陣解釋之後,突然又覺得可行。
有那麽點可能性也行吧,反正她顧清寒總要支持路揚的。
“本來是想給你唱的。”路揚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算了。”
“沒準備好?”
“不是。”路揚搖搖頭,他拉著顧清寒的手,指向了角落處的攝像頭,“看那裡,有人偷聽著呢,我回家再給你唱,可不能給這些家夥聽到了。”
顧清寒:“.顧添衡他們在偷窺是吧!”
“裝作無事發生。”房間裡,顧添衡指示,“隔著攝像頭,他們能看得見我們?”
“咳咳。”顧清寒清了清喉嚨,“顧添衡三歲的時候,回東北老家,抱著老家裡的豬狂奔了幾公裡,一路上哭爹喊娘。”
顧添衡:“.不講武德。”
他打開了監控器的語音話筒,“我說顧清寒,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果然在。”顧清寒笑笑,“偷窺不過分?”
“我們只是在打探敵情。”顧添衡狡辯著,“誰讓你家路揚把我們的歌都看完了,到自己的時候什麽都不說?”
“那你們現在也聽到了啊。”
“一個增三和弦,那歌呢?”
“這裡。”路揚衝攝像頭揮揮手,那監控器轉向,朝著兩人的方向拍攝。
他沒唱歌,更沒有彈奏手中的吉他,只是在攝像頭下,對著顧清寒吧唧了一口。
顧清寒:“?”
眾人:“?”
你丫讓我們看你秀恩愛?
臉不要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