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這些還不是主要的,因為最關鍵的問題,喬恩還是沒有搞明白。
“你知道為什麽黑魔頭他這麽想要把霍格沃茨城堡掌握在自己手裡嗎?”
可顯然這個問題,就算是分院帽自己也沒有辦法解釋。
“這我就不清楚了,按道理來說他本來不該對這座城堡這麽在意的才對,因為就算城堡真的歸他所有了也不能給他帶來半點好處和提升,最多也就是讓他可以長久的待在城堡內了。”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困擾著喬恩,包括鄧布利多一眾校長在內,他們都是曾經擁有過這座城堡的巫師,每個人都沒有想清楚伏地魔想要獲得城堡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但就算想不清楚,其實也不妨礙喬恩現在正在做的事,敵人越是想要做什麽,那只要越是讓他做不成就可以了。
只要能把這場比賽的冠軍拿下來,那知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就都不重要了。
於是喬恩不再去思考有關於伏地魔的事情,而是將注意力徹底都放在了如何找到那座三強杯上。
他走進禮堂後,並沒有發現這裡和之前來的時候有什麽明顯的不同。
蠟燭上的火焰在跳動著,照亮了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地方,周圍的桌椅都乾乾淨淨,上面沒有擺放任何東西,只有那面能映照著外面天空的天花板,能感受到日光的偏轉。
現在已經11點多快到正午的時間了,距離埃米爾他們進入城堡開始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如果喬恩沒有在這一個小時內發現更多的線索的話,那就等於他前兩場比賽拿到的優勢就都白費了。
喬恩沿著禮堂周圍先是將這間大廳檢查了一遍,在沒有任何的發現以後,他走上了那座擺放著平時只有教授們才有資格坐下的長桌高台上,看到了那張只有伏地魔本人才有資格坐下的位置。
這裡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問題,但喬恩卻敏銳的注意到,就在這張長桌的背後,也懸浮著一根點燃的蠟燭。
乍一看之下,這裡有一根蠟燭並沒有什麽不對,在禮堂的其他地方也有不少相同的蠟燭漂浮起來,可喬恩發覺到這根蠟燭是懸浮在陽光下的。
而其他的蠟燭都是用來照亮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用來增強亮度。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根蠟燭飛錯位置了,但喬恩更傾向於,它其實就是馬修他們刻意留下來的線索。
觀察著這根蠟燭,從表面上並沒有發現什麽所以然來,喬恩開始舉起了手中的魔杖,對著那蠟燭的燈芯位置輕輕點了點。
下一刻,燭火猛然暴漲起來,火焰升騰足有半米多高,但最終火焰很快還是衰落了下去,而整個蠟燭也直接短了半截。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這根蠟燭真正的異樣。
蠟燭表面的蠟雖然被燒幹了一半,可裡面的燭芯卻沒有被半點燃燒掉的意思,也就在這條屹立不倒的燈芯上,喬恩看到了豎列的一行小字。
【學校歸屬於學校本質】
也就在喬恩剛看完這一豎行字以後,整個蠟燭忽然亮起了起來,接著蠟燭徹底被燃盡,隻留下一條熄滅了的燈芯掉落在了地上,而燈芯上,那一行小字也都消失不見了。
喬恩將那根燈芯撿了起來,沒有在上面發現更多特別的地方了,隨後他輕聲開口向分院帽問道。
“所以學校的本質是什麽?”
有分院帽跟著自己,喬恩當然不會傻到這個助力不用,自己去解謎,對於這座城堡來說,分院帽肯定要了解的比他多的多。
“那就要看這裡所說的學校是狹義上的代指霍格沃茨,還是廣義的表示所有的學校了。”
“如果只是代指霍格沃茨呢?”
“如果只是代指霍格沃茨的話,那其實當時四位巫師創建這座城堡本身的含義,只是為了讓小巫師們逃避麻瓜們的壓迫,讓他們可以掌控自己身體中的魔力。”
喬恩捏著下巴,他接著說道。
“所以,如果是代指學校這一個范圍的話,那學校的本質就是為了教書育人傳授知識?一個是為了躲避壓迫,一個是為了傳授知識,如果這個線索是為了引導三強杯子所在的地方的話”
喬恩低頭看向了地下。
“格雷夫斯他們真的會用這種暗諷黑魔頭的方式來做出謎語嗎?”
分院帽並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任何答覆。
如果這個謎題代指的是霍格沃茨的話,那其實伏地魔統治下的這座城堡已經違背了它的本質,因為解放壓迫者的地方變成用來壓迫的奴役場,而用來奴役麻種學生的關鍵地方就是在地下。
可還是那個問題,喬恩其實到現在也差不多能看懂馬修這名裁判本人的立場,他從比賽開始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的確可以說是不偏不倚,所以到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由他來主導設計出來的項目會以這種更加偏向於鄧布利多一方的態度展現出來嗎?
可如果這個學校代指的是學校這一個名詞的整體的話,那教書育人的概念可太大了,整個城堡中所有的教室都符合這個學校本質的這個概念,如果想要把每一間教室都找完,沒有個兩三天的時間基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還不一定就在尋找中能準確的發現線索。
喬恩感覺這種寬泛的概念還不如不留下這個線索,因為把整個城堡都查找一遍所耗費的功夫比只找教室多不了多少。
最終他決定還是先去地下麻種們日常居住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馬修其實是真的心向鄧布利多,只是礙於魔法國會本身的立場不好明確表達出來呢?
他很快就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前往地下室的樓梯口,這裡是位於整個城堡的最邊角,但卻是喬恩最為熟悉的地方。
兩年前,他就是在這裡度過了半年多的時光,不可能會感到陌生。
順著樓梯往下,這裡還和喬恩離開時的沒有什麽不同,依舊是那樣陰暗潮濕寒冷,裡面也空無一人。
麻種們當然是被斯內普和克勞奇他們提前給轉移到其他地方了,不會留在這裡給喬恩打照面,關於這個斯內普他們可是在這接近一整年的時間都做了十足的準備,鄧布利多帶著喬恩一行人在這裡這麽久的時間,一個城堡中的麻種學生都沒有見到過,顯然這都是斯內普和克勞奇嚴防死守的成果。
走在陰暗的地下室走廊中,周圍都是麻種學生們的寢室,估計參賽的學生中沒有人比喬恩還要熟悉了。
他沒有停留,最先來到的當然就是曾經他用“蘭迪·史密斯”的身份居住的那間寢室。
推門走進來,這裡明顯已經有了新的主人,老舊潮濕的床鋪被疊的整整齊齊,床邊的衣架上還掛著一件麻布長袍,喬恩沒有去動這間寢室中的東西,有沒有問題其實只是這一站著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因為這其中的物品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沒有能藏獎杯的地方。
喬恩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又很快檢查了剩下的那些寢室,每個寢室都沒有門鎖,所以他的進度其實並不慢,但一直到將這間地下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他都沒有得到任何收獲。
這沒有讓喬恩感到多少失望,要是事情真的進展的這麽順利,那他倒是要產生懷疑了。
確定這裡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發現以後,喬恩果斷的從地下室中離開,他開始從一樓的教室找起,看著能不能廣義上的學校概念中碰碰運氣。
一樓的教室並不算多,他只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二樓,而也就在他曾城堡的最東側樓梯走上二樓的同時。
下午1點到了。
城堡外,馬修準時放行了黛安以及埃米爾,讓他們進入城堡內。
但在萬眾矚目之下,黛安和埃米爾誰都沒有先動,他們在城堡的大門前注視著對方,顯然都在防備著。
如果時間錯開還好說,沒人會浪費尋找獎杯的時間去在門前蹲守,因為一旦蹲守失敗那就等於是完全浪費了前兩次比賽所有的優勢和努力,可此時他們兩個成績一樣的,一起進入城堡就情況不同了。
不管是黛安和埃米爾心裡都清楚,在誰都沒有辦法保證先一步進入城堡的那個人會不會對另外一個人發動偷襲,直接當場淘汰掉一個。
也就這樣,他們在門前僵持了整整五分鍾的時候,最終還是埃米爾咬了咬牙知道繼續這樣拖下去對他才是最不利的,因為每多拖一秒鍾就等於是在給已經在城堡中的喬恩增加優勢。
“一起進。”
他緊盯著黛安說道。
黛安也不想在這裡拖下去了,倒不是她沒有看清現在在這裡牽扯住埃米爾,其實就是在間接性的幫助喬恩,而是這樣一直舉起魔杖,讓她的胳膊已經開始明顯感覺到發酸發麻了,再加上有這麽多人的注視,她也有些在這裡熬不下去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同意了埃米爾的提議。
這樣一扇大門,讓兩個人同時進入當然綽綽有余,他們互相盯著對方,瞄準的魔杖也都沒有放下,一起緩緩朝著城堡內邁出了步子,直到徹底走進了城堡。
也就在他們進入城堡以後,那扇敞開的大門重新關閉,隔絕了城堡和場外的空間。
黛安沒有一刻放松,即使已經進入了城堡也是一樣,她盯緊了埃米爾,心中盤算著如果就在大門被關上以後就立刻動手,自己的成功率有多高。
不求百分百讓埃米爾出局,就算兩人在這裡同時失去了比賽資格,那對於她來說也等於就是勝利,只剩下一個等到太陽落山才可以進入城堡內的德拉科,對喬恩來說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
而就在城堡的大門徹底閉合,門廳開始變得陰暗起來的時候,也舉著魔杖面對著黛安的埃米爾,臉上忽然露出了一道譏諷的笑容。
那一瞬間,黛安心中猛然一突,不妙的預感驟然升起,然而還沒有等她念出咒語,一道猩紅的光束就已經無聲無息的名中了她的後背!
“噗通。”
被昏迷咒擊中的黛安就這樣倒在了地面上,那光潔的額頭都被磕出了血來。
“是把她就丟在這,還是直接扔出去?”埃米爾問。
那個偷襲的巫師正在修改著黛安的記憶。
“扔出去吧,我們不僅是要拿到冠軍,也總要讓人知道,你是靠著自己絕對的硬實力淘汰了他們。”
聽到這樣的話,埃米爾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羞愧的表情,反而直接抓住了已經被更改了記憶昏迷過去的黛安一條手臂,接著推開了緊閉的城堡大門,將半分鍾之前才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自己一起走進來的這個競爭對手,扔出了城堡。
當城堡的大門重新被人從裡面打開時,外面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他們看到了推開門的人是埃米爾,也看到了他將昏過去,頭上正在流血的黛安扔了出來,接著埃米爾臉上帶著笑容,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重新將大門關上了。
城堡的學生中保持了短暫的安靜,下一秒就轟然爆發出了響亮的歡呼聲。
別的不說,埃米爾剛進入城堡內還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就這樣淘汰掉了一個對手,對從第一個項目壓抑到現在的城堡學生來說絕對是備受鼓舞的。
而在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臉上當然一片陰沉,反而羅齊爾倒是一臉平靜,她走向前,將昏倒在城堡大門前的黛安扶了起來,同時解除了她身上的昏迷咒。
黛安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羅齊爾以後她的瞳孔才逐漸開始對焦。
“對不起,教授,我沒有在決鬥上打過他。”
羅齊爾只是搖了搖頭。
“你已經做足你需要做的了,接下來就和我們沒有關系了。”
她攙扶著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的黛安返回到了觀眾席,而馬修也在這個時候宣布了關於黛安的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