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拂曉
  很早以前艾克就發現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蝴蝶效應的確是存在的，他做的很多事情都產生了和記憶中不同的結果。

  但是，如果有些事他不插手，或者說沿著既定的路推一把的話，又會回到它既定的路線上去。

  在怒斥了那群食死徒後，老伏同志就帶著他們回到了墓地旁邊的岡特老宅，他們還需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直到有更好落腳的地方。

  老宅裡，老伏同志很自然的坐到了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納吉尼就趴在腳邊，蛇頭搭在了老伏同志的膝蓋上，盡情享受著愛撫。過來的食死徒們分成兩列站在下面，面向老伏同志，很像艾克從前電視劇裡上朝的畫面。

  “到這兒來，小艾克，到我的旁邊。”老伏同志叫住了想要站在最後面的艾克，把他叫到了自己的旁邊，讓他站在椅子後面。

  “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地方，這裡實在太破舊了，總會讓我想寫一些不好的事情來，我已經住夠了。”老伏同志輕輕說道，“盧修斯，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的吧。”

  “這是我的榮幸，主人。”老馬爾福欠下身子，恭敬的回道。

  “很好，我看到了你的忠誠。”

  “啊，忠誠……”老伏同志感歎道，“這是世間最難得的品質，你們都是忠誠的，雖然都有著自己的打算，但至少伱們來了……”

  “恕我直言，主人……我們還在這裡……”

  “等一等吧，盧修斯，我們需要等一等。”老伏同志很平靜，“偉大的黑魔王是不吝嗇，很喜歡給他的仆人第二次機會……”

  “今晚，還有人沒有過來，我會等他們直到拂曉。”

  “只要在拂曉之前他們來了，黑魔王會寬恕他們的罪責，就像我大方的寬恕了你們一樣。”

  “所以，等待吧，繼續等吧……”

  老伏同志閉上了雙眼，後背緊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撫摸著腿上的納吉尼。艾克雙手疊放在身前，也閉上了雙眼，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所有人都在等著，沒發出一點兒聲響，只是偶爾有一些蟲鳴自老宅外傳來，但絲毫沒有緩解這壓抑的氛圍。

  “啪！”

  “嗒、嗒、嗒”

  幾個小時過去了，隨著一聲刺耳的脆響，響亮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推門進來了。他穿著漆黑的長袍，大步流星，把長袍吹的飄了起來，像極了一隻蝙蝠。

  “主人。”

  “西弗勒斯，你來了。”老伏同志睜開了雙眼，紅色的瞳孔緊盯著跪倒自己面前的斯內普，沒有絲毫猶豫，伸出魔杖就甩了一道鑽心咒過去。

  斯內普痛苦的趴在地上，蜷縮起來，發出慘烈的吼叫。好在沒有多久，大概十幾秒後老伏同志就停下了鑽心咒。

  “你來晚了，西弗勒斯，這是對你的懲罰，你應該沒有什麽意見吧。”老伏同志緩緩說道，看起來很輕松，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且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沒有，主人……”斯內普的額頭滿是汗水，臉色慘白。

  “那麽，告訴我，你為什麽遲到了，是不是霍格沃茨的生活，讓你忘記了你的主人？”

  “不，主人，不是的……”斯內普解釋道，聲音仍有些顫抖，“您不知道，當我感覺到您的呼喚時，我有多麽的高興，我恨不得立刻就來見您……”

  “可你並沒有，西弗勒斯。”老伏同志說道，“說說吧，說出你的理由，黑魔王會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的……”

  “我一直沒有忘記您給我的任務，主人……”

  “回到鄧布利多身邊，監視他，把情報匯報給您。”斯內普稍稍緩過來了些，聲音也不顫抖了，“在我感知到您的呼喚時，我認為，當時我留在霍格沃茨，是對您最有利的。”

  “哦？看起來，你為我帶來了禮物，西弗勒斯。”

  “是的，主人，我為您帶來了最新的消息，關於鄧布利多、霍格沃茨和康奈利·福吉……”

  斯內普用著平靜的語氣，為老伏同志講述了哈利回到霍格沃茨後至今發生的所有事。小巴蒂和艾克的暴露，鄧布利多的處理，還有福吉的慌張，以及小巴蒂的結局……

  “砰！”

  當聽到福吉帶了一隻攝魂怪去見小巴蒂，導致小巴蒂硬生生承受了一個攝魂怪的吻時，老伏同志猛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把手，通紅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細縫似的鼻孔也撐開了不少。

  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出聲，像一隻隻鵪鶉似的，一動也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老伏同志才平複下來，捏著魔杖的手輕輕一抬，跪倒在地的斯內普隨即站了起來。

  “可以了，西弗勒斯，感謝你為我帶來的消息，你展現了你的忠誠。”老伏同志緩緩說道，“盡管那不是我想聽到的……”

  “你也跟著等一等吧，直到拂曉……”

  斯內普走到了老伏同志左手邊最前面的位置停下，筆直的站著，和其它人一樣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著。

  只是這一次，直到太陽自東方完全升起了，也沒有人再過來了。

  “盧修斯……”老伏同志輕聲說道，“走吧，去你的城堡……”

  “好的，主人。”老馬爾福躬下身子，“請允許我去安排一下……”

  “去吧，去吧。”老伏同志揮了揮手，老馬爾福又欠了欠身才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老伏同志又對斯內普說道，“回去吧，回到鄧布利多身邊，記住你的任務。”

  “是，主人。”

  “都走吧，走吧，這裡隻留下小艾克和蟲尾巴就足夠了。”老伏同志吩咐道，“當我需要時，我會召喚你們。”

  “主人，可以了。”

  過了好一會兒，老馬爾福才回來。看著空了很多的屋子稍稍愣了下，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愈加恭敬了。

  “我叫來了馬車，這樣更穩妥些。”

  “很好，盧修斯，你做的很好。”老伏同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當先向門外走去。腳邊，納吉尼緊跟著。

  蟲尾巴反應的慢了些，但也不算太晚，還未等老伏同志走到門口他就竄了過去，恭敬的拉開了門。門外，刻著馬爾福家族家徽的華麗馬車就停在那裡，兩匹夜騏正有些不安分的晃著腦袋。

  “走吧，小艾克，上來吧。”老伏同志坐在馬車上，衝著艾克說道，老馬爾福和蟲尾巴適時彎下了腰。

  “好的，老師。”艾克答應著，登上了馬車，坐在了老伏同志的對面。

  “走吧，盧修斯。”

  蟲尾巴聞聲關上了馬車的門，和老馬爾福坐到了馬車前面。老馬爾福拉起韁繩，“駕”了一聲，夜騏隨即跑了起來，拉著馬車緩緩升高，直至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