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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三國:開局桃園四結義》第199章 196,大噴子和行為藝術家
  第199章 196,大噴子和行為藝術家
  這話什麽意思?
  陳元這話暗含的意思就是,孔子在寫《春秋》的時候,用了春秋筆法。

  所謂春秋筆法,也並非是歪曲事實。

  而是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

  《春秋》之稱,微而顯, 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汙,懲惡而勸善,非賢人誰能修之?
  所以,寫《春秋》的目的不在於此, 記錄史事只是孔子著述的手段而已,其目的是為了“懲惡而勸善”。

  也就是說, 《春秋》看著是歷史,實際上確是經義,懲惡而勸善。

  要不然孔子為什麽用春秋筆法。

  如果按照史學家的觀念,記載歷史的第一要務那就是實事求是,不要有立場,是什麽就是什麽。

  而孔子已然是在避諱,那就沒有把實事求是放在第一位了。

  比如《春秋·僖公元年》:元年春王正月。

  並沒有記載僖公即位的事情,就是因為當時閔公喪亂,僖公出逃,然後才返回國內。如果記載僖公即位的過程,那必然會牽扯到國內大亂的負面事件。

  所以, 孔子略過這一點, 不彰顯當時的醜事,但也不粉飾歷史, 隻以不正常的記錄方式來表明這一段不光彩的歷史。

  這就是在為尊者諱了。

  但是你不寫人家怎麽知道這事情?
  這就很容易給後人造成混亂的。

  既然不能如實記載, 那就不要稱自己是史書了, 老老實實說是經文就好了。

  作為熟讀春秋的荀悅自然知道陳元說這的這句話。

  這話是孔聖在寫完春秋之後說的。

  只不過, 關於這句話的含義, 一直都有不同的解釋。

  聽到陳元說這句話, 荀悅不屑的一笑:“陳子初,汝技窮也,這一句話正揭示了春秋是史非經,正是因為孔聖如實記錄了史實,得罪了食肉者,正所謂食肉者鄙,其罪孔聖者必是食肉者也!”

  這荀悅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直接翻盤,用陳元的話來對付陳元,扳回一局。

  台下很多人都讚同的點點頭,荀悅說的很對啊。

  孔聖的確在春秋之中記載了很多國君和貴族的不光彩的事情,從這一點上來講,孔聖人的確是有大功的。

  然而,陳元會就這麽認輸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陳元哈哈一笑:“好,荀仲豫,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問你,元年春王正月作何解?”

  陳元你這是一擊必殺。

  你說孔聖如實記錄史實, 那這一句又做什麽解釋?
  這就是正式進入辯經了。

  前面是兩人甩出自己的論點, 下面就要用各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論點了。

  陳元先是拋出後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這句話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荀悅反手一擊,反而用這句話來證明了自己的觀點。

  陳元這是又出一招。

  這一招不一般,直搗黃龍。

  而且陳元早就預判了荀悅的預判。

  果不其然,荀彧直接言道:“此乃為尊者諱也,何須多言。”

  陳元不屑一笑:“好,既然你說是為尊者諱,那孔聖為什麽為尊者諱?”

  荀悅一愣?
  為什麽為尊者諱?

  荀悅還沒考慮個這個問題。

  在他的認知中,為尊者諱是天經地義的,哪來的為什麽?
  荀悅直接不耐道:“為尊者諱,本就是為人之禮,何必多言為什麽?”

  陳元看了一眼台下的人,大多數人似乎都認同荀悅的說法。

  也是,在這個時代,為尊者諱,為賢者諱,為親者諱,好像是理所應當的。

  正所謂親親相隱。

  而陳元就要告訴大家,為親者諱沒錯,但是為尊者諱,為賢者諱那就是大錯特錯。

  尤其是在記錄史實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這種東西。

  陳元看著荀悅道:“荀仲豫,你可知寫史書第一要務是什麽?”

  “真實!”

  “對,就是真實,客觀,不能摻雜一點個人情感,如果摻雜了個人情感,那你記錄的事實就會有偏差,就說明你想達到一定的目的。”

  “孔聖寫春秋,既然要為尊者諱,為賢者諱,為親者諱,那就說明孔聖想通過春秋來表達自己的一種想法和理念,懲惡而勸善,要不然何必避諱呢?”

  陳元此言一出,荀悅無話可說了。

  因為想要推翻陳元,就必須解釋元年春王正月這句話,可是一解釋就說明了孔聖有私心,有了私心的史書還是史書嗎?

  那不是了,那就是經書了。

  荀悅陷入了悖論。

  不僅是荀悅,底下很多人也都陷入了悖論。

  實際上,春秋是經還是史,這個問題真不好說的。

  陳元只是仗著自己上帝視角欺負人家荀悅罷了。

  因為後世的很多史書,裡面的私貨簡直不要太多,真就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相比較來說,春秋已經是非常良心的了。

  比史記可是良心多了。

  史記可是加入了一些司馬公自己揣測的內容的,私貨也不少。

  最起碼孔子作春秋沒有加什麽私貨,最多就是不記載罷了。

  沒有篡改內容。

  你比較一下明史和春秋,就會知道春秋是何等的良心。

  只不過,按照陳元自己的想法,春秋還是歸入經書比較好,因為教育意義很強的。

  荀悅陷入悖論,無話可說,那就是敗下陣來。

  公羊學派陳元VS谷梁學派荀悅。

  陳元勝。

  荀悅神不思屬的下台,腦子裡還在考慮元年春王正月這個事情,該如何才能合理解釋呢。

  荀彧、陳群和鍾繇三人看到這一幕。

  心中各自閃過不同的想法。

  荀彧:陳子初是個好對手。

  陳群:此子斷不可留。

  鍾繇:子初果然不凡。

  立場分明。

  荀彧把陳元當成了對手,陳群則是當成了敵人,鍾繇就不用說了,快成了陳元的小迷弟了。

  自從見識了陳元的楷書之後,鍾繇就淪陷了,日漸成為陳元的形狀。

  陳元要是知道荀彧把自己當成了對手,多半是無語淚雙流。

  你個大佬,跟我一起開荒世界不好嗎,非要做我的敵人。

  但是陳元不知道啊,此時他乾掉了荀悅,就想下台。

  可是又有人跳上台來,根本沒給他機會。

  陳元見此眉頭微皺。

  說實話,他是真不想在台上辯論,很無聊。

  只不過,當他看到贏了荀悅之後系統加的點數,陳元又覺得很香了。

  贏了荀悅足足加了10點。

  好家夥,一個人就有點,要是我刷上一百個人,那不就是一千點。

  一千點我可以把自己點上一品,或者把屬性點滿,也或者我可以把好多科技樹點亮呢。

  這種大好的刷點數的機會千載難逢啊。

  所以,陳元頓時就不想下去了。

  抬眼看跳上台來的人。

  長得還不錯,眉清目秀的,只不過高昂的頭顱帶著一股子龍傲天的氣勢,讓人看了很不爽,這家夥是誰啊。

  算了,別管是誰了,不重要。

  重要的是乾掉你,我又可以拿點數了。

  所以陳元沒等對面自報姓名便直接開口:“我趕時間,自我介紹就免了,你直接說你想辯論啥吧!”

  對面那人好懸沒被陳元這句話給噎死。

  因為他正想要自報姓名的,話都到嘴邊了,讓陳元這一下子給堵回去了,換誰都覺得噎得慌。

  這人脾氣也拗,陳元不讓他說,他偏偏要說。

  調整了一下氣息之後,此人開口道:“吾乃禰衡是也。”

  啥?
  陳元頓時驚了:“你說你叫啥?”

  禰衡眉頭一皺,直接噴到:“怎地,堂堂荊州別駕是個聾子不成,竟然聽不清別人說話,嘖嘖,沒想到荊州竟然讓一個聾子做別駕,真可謂是無人矣。”

  石錘了,是這個大噴沒錯了。

  東漢末年唯一可以跟諸葛孔明相抗衡的大噴子。

  不過兩人特點不同。

  人家諸葛孔明先是在把自己放在道義製高點,然後在進行人身攻擊。

  比如舌戰群儒,罵死王朗。

  都是赤裸裸的人身攻擊,不講武德。

  不過,諸葛亮好歹還會用道德遮掩一下。

  這禰衡就不同了,作為東漢末年的大噴子和行為藝術愛好者,那是上來就噴。

  比如擊鼓罵曹,不僅噴曹操,連荀彧都噴,可謂是萬物皆可噴。

  所以,最後曹操實在受不了了,又不想背一個亂殺名士的名聲,直接把他送給了劉表。

  劉表可不管那麽多,你噴我,我就殺你。

  於是,禰衡卒。

  對於禰衡,陳元也沒多少好感。

  這種鍵盤俠,實際能力看不出來,就特麽會噴人,要來什麽用?

  崖高自岸,屁用沒有。

  所以,陳元也沒有留面子,直接開噴。

  “恩,你說的很對,不過我荊州再無人,也不會收一個滿嘴臭氣之人做官的,怕是汙了荊州的天啊。”

  此言一出,禰衡臉色頓時變了。

  這禰衡雖然嘴臭,但是名聲卻很大,從來沒有人這麽樣罵過他。

  以往他罵的人基本上都不會還嘴的,即便是還嘴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早就罵出經驗,罵出水平了。

  像陳元這種赤裸裸回擊的還是第一個。

  禰衡剛想說話,陳元直接堵了回來:“不必做口舌之爭,你想辯論什麽快點說,如果你再罵人,我直接讓人請你下去,你信不信?”

  禰衡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平生第一次遇到不給他留面子的人,這讓禰衡很是不爽。

  說白了,這家夥就是讓人給慣壞了,搞得讓他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實際上就是個卵。

  他要真是有驚天本事,曹操會不用他?

  那可真是太小瞧曹老板了,只要你有真本事,曹老板是可以容忍一些你的毛病的。

  比如曹洪就貪財,郭嘉嗜酒,程昱直言犯上等等。

  沒有真本事,那就滾一邊去老實呆著,別瞎逼逼,瞎逼逼就砍了你,或者把你送到敵人那裡讓敵人砍了你。

  所以,禰衡開口了:“陳子初,汝不過幽州一寒門之子,稍許得志便敢如此猖狂,藐視天下,誰給你的膽子,是織席販履的劉玄德,還是無膽懦弱的蔡伯楷?”

  禰衡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臥槽!!!

  這家夥真不怕死的嗎?

  織席販履的劉玄德,人家如今是荊州牧。

  無膽懦弱的蔡伯楷,如今是襄陽書院的山長和陳元的嶽父,理論上來說那也是劉備的長輩了。

  因為劉備是陳元的大哥。

  陳元確實被這禰衡惡心到了。

  這家夥純屬是癩蛤蟆趴腳面,不傷人惡心人呢。

  惡心的同時,陳元心中起了殺意。

  禰衡說的這兩人,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是他嶽父,都是他的長輩,如果陳元沒有什麽表示的話,那陳元的名聲也就完了。

  孝悌之義,乃東漢立國之本,也是人倫大義。

  可是陳元又不能直接動手殺他,因為這會破壞辯經大會的。

  這讓一些心懷惡意的人頓時來了興趣。

  這種兩難的境地,看你陳子初如何應對。

  蔡邕此時在高台之上呢,自然也注意到了陳元這邊的情況,心中頓時著急起來。

  他是怕陳元忍不住直接動手殺了禰衡,固然可以全他的孝悌之義,可是這就要毀了辯經大會了。

  那前期做的這麽多準備就前功盡棄了。

  劉備就不一樣了,劉備本身就是一個殺坯,軍事鬥爭愛好者,沒事就提著刀子帶人砍人的人。

  他看禰衡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在他看來,即便是辯經大會毀了,也不能毀了陳元的名聲。

  所以,劉備傳言給陳元:“四弟,不必顧忌,該殺就殺,有什麽後果大哥給你擔了。”

  陳元聽到劉備的傳言,心中一暖。

  是個好大哥。

  陳元衝劉備點點頭,示意稍安勿躁,自己心裡有數。

  劉備接到了陳元的示意,安靜下來,不過陰冷的眼神依然不是的掃向禰衡,似乎在考慮從那個地方下劍比較好。

  陳元如何處置?

  自然有辦法。

  那就是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誅心之辯了。

  誅心之辯顧名思義,那就是要誅心。

  這裡的心指的是一個文士所學的知識的核心。

  誅心之辯,看著複雜,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以自己的理論引動天地異象然後直接碰撞。

  勝者存,敗者死。

  公平公正,一目了然。

  理論崩潰,神魂盡毀,生死便定。

  非深仇大恨者,不會為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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