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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三國:開局桃園四結義》第276章 274,以理服人?不,以力服人!
  第276章 274,以理服人?不,以力服人!

  隨著黃色氤氳之氣充滿,陳元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其中,仁道關正式開始。

  陳元隻覺眼前一花,隨後鑒天台仁道宮便消失在了眼前,而自己的記憶也開始模糊,漸漸的失去了神智。

  不知過了多久,陳元突然猛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身形高大,面容雄壯,腰佩長劍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不知怎麽的,陳元腦海中輸入了一股記憶。

  自己乃是春秋魯國人,姓孔名丘,此時正帶著弟子遊歷天下。

  如今已經來到了宋國境內,而眼前自己一行人正被一個匡人帶兵給圍住了。

  所謂匡人,乃是一個官的名臣,負責職掌巡行邦國,宣告法令和糾察邦治之官。

  自己之所以被圍困,乃是因為自己跟一個叫做陽貨的家夥長得非常像,而這匡人曾受魯國陽貨的殺擄,所以才圍住了自己等人。

  此時陳元腦海之中雖然被屏蔽了種種記憶,但是莫名的覺得眼前這一幕非常的熟悉,自己似乎在哪裡看到過。

  當然熟悉了,這便是論語之中的匡人之圍了。

  眼前這個身形高大的人便是匡人了。

  只見他神情嚴厲,眼神之中崩發出仇恨的光芒:“陽貨,汝今日必死於此地。”

  陳元雖然此時有了孔丘的身份,但是並沒有孔丘的學識,而是他自己的學識。

  當然孔丘的一些其他記憶還是有的。

  面對這匡人的仇恨,陳元非常淡定:“吾乃孔丘,非陽貨也,尊下恐認錯人矣。”

  匡人大怒:“陽貨狗賊,竟不敢自認其人乎。”

  看到匡人怒罵孔丘,有一人大怒。

  此人便是孔丘弟子之一的子路。

  子路為人伉直,好勇力,是這一行的武力擔當。

  子路持戟而出:“竟敢辱吾之師,納命來。”

  說著,子路手中長戟便要向前揮去。

  子路可是一品修為,眼前這個匡人不過是一個小官,最多八品而已。

  哪能頂的上子路這一戟。

  要是讓子路這一戟砸下去,別說這匡人了,就是他帶來的士兵也要被砸成粉末。

  雖然陳元不是孔丘,但是也覺得這樣不對。

  “仲由住手,不可魯莽!”

  仲由便是子路了。

  聽到陳元大喝,子路頓時止住身形。

  “老師,這人不辨真偽,不分黑白,當殺之。”

  陳元搖搖頭,看了一眼被剛才子路氣勢嚇得臉色發白的匡人道:“仲由,此人不過是錯把為師認成了他人而已,所以才有此等惡言,怎可殺而伐之?”

  說完之後,陳元看向這匡人:“汝現在可知,吾並非陽貨也?”

  匡人臉色發白,但依然強自道,指著陳元身邊一人:“此人為陽貨駕車,如今又為汝駕車,汝還敢說不是陽貨?”

  匡人所指之人正是顏尅。

  顏尅,當時就給陽虎駕車,參與了掠殺匡人的事情,所以這匡人才認定陳元就是陽貨。

  陽貨這個家夥是魯國大夫季平子的家臣,季氏曾幾代掌握魯國朝政,而這時陽貨又掌握著季氏的家政。季平子死後,專權管理魯國的政事。後來他與公山弗擾共謀殺害季桓子,失敗後逃往晉國。

  總而言之,不是一個好人。

  陳元接受了孔丘對陽貨的記憶,本能的也對陽貨充滿了厭惡。

  陽貨欲見孔丘,孔丘不見,歸孔丘豚。孔丘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塗。謂孔丘曰:“來,予與爾言。”曰:“懷其寶而迷其邦,可謂仁乎?”曰:“不可。”“好從事而亟失時,可謂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歲不我與!”孔丘曰:“諾,吾將仕矣。”

  為什麽不喜歡陽貨呢,因為這家夥曾經呵斥孔丘,孔丘服喪,腰間系著麻帶,這時季氏宴請賓客,孔丘也去了。

  陽虎斥退孔丘說:“季氏宴請的是士人,沒敢請你啊。”

  孔丘因此退去。

  陽貨直接否認了孔丘的士人身份,這不得不讓孔丘厭惡陽貨。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孔丘17歲,正在服母喪。

  孔丘由叔梁紇與顏氏徵在“野合”所生,出生之後不久,叔梁紇就命歸西天,他連父親葬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直到母親去世後,別人告訴他,才把他母親與父親葬到一起去的。

  家道貧困,出身低微,使孔丘難免有一種埋藏於心底的自卑感。

  這種自卑感往往與自尊心緊連在一起,越是有這種自卑感的人,其自尊心越容易受到傷害。

  所以,陽貨做的這件事,說的這些話,對於孔丘來說,乃是刻骨銘心的,一輩子都難以忘卻。

  這是陽貨給青年時代的孔丘心中留下的陰影。

  而且後來陽貨做的事情從根本上違背了孔丘君君臣臣的理念,孔丘厭惡他是理所當然的。

  陳元承載了孔丘對陽貨的這種厭惡。

  陳元看著雖然懼怕,但是眼中依然充滿仇恨的匡人,心中對陽貨的厭惡達到了極點。

  自己被當成陽貨,陳元心中惡心的不行。

  有心直接用武力趟平眼前的事情,以他們這一行人的武力,天下沒有什麽地方去不了的。

  先不說子路就是一個一品強者,陳元自己也是一品頂尖的實力。

  周天子王宮都能闖一闖,更何況這個小小的匡人。

  不過,陳元本能的覺得用武力解決這件事情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說不上來,但是潛意識當中陳元並不想用武力解決。

  可是想要解釋也解釋不同啊。

  因為自己跟陽貨長得很像,還有一個曾經給陽貨駕車的顏尅現在給自己駕車。

  別說這個匡人了,就是陳元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陽貨了。

  怎麽辦呢?

  陳元想了一下,先兵後禮吧。

  陳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對子路道:“仲由,平了那座山。”

  子路聞言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麽老師讓自己這麽做。

  但是子路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一跺腳,起在半空當中,手中長戟就那麽一劃。

  一道無比龐大的戟影就朝那小山劈了過去。

  只聽轟隆一聲,那高達百余丈的小山就這樣被子路一戟給轟平了,直接碎成了渣渣。

  原地出現了一個大坑。

  是的,子路這一戟不僅砸碎了那座小山,還在原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一品強者,恐怖如斯。

  這還不是子路最強的實力。

  圍觀的人頓時都驚呆了。

  一品強者是站在雲端之上的人物,平常人哪裡有機會看到啊。

  更不要說一品強者的爭鬥了。

  這種強大的威能近乎神魔。

  眼前這個匡人現在可不是臉色發白的事情了,肝都顫了。

  如果剛才那一戟劈下來,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說實話,陳元也嚇了一跳。

  這太殘暴了。

  好在陳元心理素質夠強,心中震驚,但是面上依然平靜。

  “汝覺得,這一戟汝可扛得住否?”

  匡人連連搖頭:“吾扛不住。”

  “如此便是了,如果吾真是陽貨,汝現在安有性命?”

  匡人恍然大悟。

  對啊,如果眼前這個人是陽貨的話,自己早就被砍死了,哪裡還能留的性命。

  此時這匡人已經醒悟過來了,眼前這人多半不是陽貨,自己認錯人了。

  此時顏尅言道:“吾曾與貨為撲,但經老師教誨,早已脫離此惡人,汝認錯人矣。”

  這下匡人徹底明白了。

  對陳元躬身行禮道:“吾無珠幾害君為惡人,當死矣!”

  說著,這匡人便要自戕於此。

  陳元頓時嚇了一跳。

  臥槽,這都是什麽秉性,一言不合就要自殺啊。

  你自殺不要緊,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這名聲不就毀了嗎?

  陳元本能的覺得不對勁,立馬揚手打出道黃色光芒,直接去了匡人手中長劍。

  陳元聲色俱厲:“汝欲害我乎?”

  匡人一臉懵逼。

  我自殺怎麽成了害你了呢?

  其他人也都看向陳元,不知道陳元這是什麽意思?
  陳元看著匡人:“汝不過是認錯人而已,非大錯,怎可死矣。”

  “如若君死,雖非吾動手,然君卻因吾而死,丘愧而可死乎?”

  匡人慚而謝曰:“丘真君子也,吾拜服之。”

  說著匡人領著自己的手下對陳元拜謝不已。

  陳元將匡人扶起:“小錯爾,改之不失為君子之道。”

  就在陳元扶起匡人的那一刻,眼前的場景再度變換。

  孔丘窮乎陳蔡之間。

  此時陳元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餓。

  腹中一種燒灼感油然而生。

  在看自己的弟子,個個都是面帶菜色,委頓於地不能行。

  看那模樣,用不了太久就要餓死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形彪悍的大漢站了出來,面帶怒色的看向陳元:“君子亦有窮乎?”

  此人正是子路。

  子路問出這句話,說明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子路的道心開始動搖了。

  是啊,從來沒有說君子會被餓死成這樣子的。

  論語之中,孔丘是這樣回答的。

  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君子安守窮困,小人窮困便會胡作非為

  然後,孔丘是怎麽做的?

  仍然講習誦讀,演奏歌唱,傳授詩書禮樂毫不間斷。

  這種行為值不值得學習呢?
  作為一種心性的修養,是值得學習的。

  實際上講的是在困境的時候不要忘行,仍然要堅守自己的道義。

  可是,這仍然無法解決現實問題。

  現實問題就是如果再沒有糧食吃,他們可就要餓死了。

  而且,這也無法徹底解決子路的困惑。

  這跟躺平有什麽兩樣?
  如果遇到困境就這樣等死,那還說什麽天行健,自強不息啊。

  陳元不是孔丘,並沒有按照孔丘的做法。

  陳元直接便道:“諸弟子可還有力而能戰乎?”

  聽到陳元這麽一問,眾弟子眼中頓時閃過興奮之色,人人站立而起:“我等皆能戰。”

  陳元他們為什麽被困在這裡?

  這個事情的背景是這樣的。

  陳元在蔡國住了三年了了。

  今年,吳國攻打陳國。楚國去援救陳國,楚軍駐扎在城父這個地方。

  楚國人聽說孔丘住在陳國與蔡國交界的地方,便派使者去聘請孔丘。

  孔丘正打算前往拜見,陳國、蔡國的大夫商議著說:“孔丘是個賢人,他所譏諷的,都切中諸侯的要害之處。而今他在陳、蔡兩國交界地留居很久了,我們諸大夫所有的設想和行為,都不合仲尼之意,而今楚國這個大國卻來聘請孔丘。倘若孔丘在楚國謀事,那陳國、蔡國當權的大夫就很危險了。”

  於是,陳、蔡兩國便派了許多人將孔丘圍在野外。孔丘不能走出去,糧食也沒有了,跟隨孔丘的學生都餓病了,沒人能站立起來。

  這才發生了孔丘和眾弟子被困在這裡沒有糧食的事情。

  實際上以孔丘和眾位弟子的實力,完全可以殺出去的。

  只不過,孔丘想要以理服人,這才沒有動用武力。

  這也是為什麽子路會說出君子亦有窮乎這句怨懟之言的原因。

  陳元可不是孔丘,以理服人和以力服人他都信奉。

  於是看到眾弟子興奮的神情,陳元長劍一指陳蔡兩國大軍:“爾等圍困吾等於此,幾讓吾等近死,等死此非君子之道也。”

  “以理服人既不可,那我等就以力服人吧。”

  “眾弟子,與我殺!“

  說著,陳元當先衝了出去。

  陳元可是一品修為,子路也是一品修為,麾下眾弟子之中還有好幾個一品強者,二品也有不少。

  幾乎沒有三品以下的,實力之強,恐怖如斯。

  這一發動,頓時引起了無窮天象。

  一品強者,無漏之身,動則天象隨之。

  而眾位弟子都已經改修儒家之道,故此眾人合力直接引發了儒道聖相。

  一位高冠博古的老者出現在半空當中,這老者身高幾百丈,左手持春秋筆,腰懸禮道劍。

  這老者的面容正是陳元此時的面容。

  陳元意念一動,幾百丈的聖相手中春秋大筆一劃,一道驚天動地的黃光便落向了陳蔡聯軍。

  威能之強,震古爍今。

  這聖相非一人之力為之,而是儒道眾聖賢共同為之,當今之世,無人可敵。

  且儒道之士,修浩然之氣,不懼鬼神,不懼戰場煞氣。

  看到這驚天動地的黃光,陳蔡聯軍統領頓時色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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