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070,玉京白澤象
戲志才的洞玄神光切入冥冥之中,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般人的氣運會呈現出三層來。
天運在上,人運在中,地運在下。
天運和地運基本上無法更改,生下來就已經注定了。
陳元今年18歲,今年是甲子年,18年前為丙午年,也就是延熹九年。
這一年為乃是顥天金運,玄天之氣,張翼婁胃。
玄天的氣運流行,在於張宿、翼宿、婁宿、胃宿之間。
也就是說,陳元的天運之象應為婁金狗、胃土雉、張月鹿、翼火蛇四個之中的一種。
可是全然並非如此。
因為戲志才看到的天運之象竟然是白澤。
白澤獸虎首朱發而有角,龍身。
白澤出,能言語,達知萬物之精,以戒於民,為除災害,賢君德及幽遐則出。
這種情況是什麽?
這種情況在讖緯之學中被稱為運變之象。
是一種概率非常小的事情。
出現的原因有很多,也很複雜。
但是,但凡出現這種情況的,無一不是曠世人傑。
尤其是,陳元的天運之象還是白澤這種瑞獸。
戲志才心中驚訝,繼續看下去。
下面就是地運。
按照陳雲自己所說,他出身幽州涿郡,地運不會偏出涿郡乃至幽州境內山水。
除非陳元真乃是曠世之才,集天下之精華所生,其地運可以超出一州境內之山水。
搭眼一看,那白澤立於一山之上。
此山高約萬丈,巍峨聳立,其上有萬年不化之雪,有四時不謝之花。
橫空出世,莽昆侖,閱盡人間春色。
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
夏日消溶,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鱉。
好家夥,正是昆侖山。
戲志才這下徹底的驚呆了。
要不是陳元的天運之象是白澤,而非龍象,他差點都以為陳元是未來的皇帝了。
然而白澤之象注定了陳元是人臣之象,而非天子之象。
然則,立於昆侖之上的白澤,這等千古未見之人臣之象,差點把戲志才看的道心崩毀。
好在戲志才心智堅定,鎮定住了心神。
繼續去看陳元的人運之象。
也就是纏繞在白澤周身的五色之氣。
然而,這一下把戲志才給迷糊了。
因為,陳元的人運之象竟然是模糊一片,似是而非,似有萬象包羅,人道鼎盛之象。
戲志才想要去看清楚,去見那白澤陡然一睜眼,一道白光直接把戲志才的洞玄神光給破去了。
戲志才大叫一聲,猛的捂住了雙眼。
眾人見此,連忙上前問道:“志才,發生何事?”
戲志才此時面色慘白,眼睛之中有鮮血沁出,他連忙掏出了一枚藥丸,掰開之後,一半口服,一半敷在了眼睛之上。
“諸位,無妨,不過是被子初的氣運之象給反噬了而已,我已服下藥丸,休息一些時日便好了。”
陳元心中有些愧疚,他沒想到查看氣運之象竟然還會有反噬:“志才,是元孟浪,讓汝受此重傷,不甚愧疚。”
戲志才擺擺手:“子初無須如此,不過是小傷爾,修養一些時日就無妨了。”
“果真嗎?”
陳元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戲志才笑了笑:“吾何須誆你。”
陳元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志才,不知你現在可否需要休息?”
戲志才搖搖頭:“我這傷乃是神通被破,神魂受損之傷,無妨日常,子初,你可想知道你的氣運之象?”
陳元點點頭:“如果志才不妨事的話,不妨說來聽聽。”
戲志才緩了一下說道:“子初,爾之天運之象為白澤,地運之象為昆侖,人運之象恕我力薄,無法堪透,只看到了一片模糊。”
頓了一下,戲志才說道:“子初的氣運之象乃是千古罕見之人臣之象,我強命之為玉京白澤象。”
“當然,氣運之道,可知不可持,子初還需慎行之啊。”
陳元不關心那些,他隻想知道自己這氣運之象是好還是壞:“志才,吾之氣運之象是好還是壞?”
戲志才笑了:“此乃千古難得一見的人臣之象,有此象者出將入相等閑之事爾,或千年之後,能與太公望一較高下之,要知道太公望也不過是飛熊之象爾。”
戲志才這話一說完,先不說陳元如何。
劉備可就高興了。
好家夥,原來四弟將來能夠跟薑太公相提並論啊。
那自己豈不是有希望做個周公。
這個時候的劉備還沒有萌生做皇帝的想法,在他看來,自己將來能夠有周公一樣的成就,那就很了不得了。
周公的成績:一年救亂,二年克殷,三年踐奄,四年建侯衛,五年營成周,六年製禮樂,七年致政成王。
如果按照周公的模板來,劉備目前做到了一年救亂。
也就是黃巾之亂了。
至於說後面的那些,以後再說吧。
要想成周公,四弟這個有千古人臣潛質的幫手那就必不可少了。
所以,劉備看向陳元的眼神越發的熾烈了。
陳元也有點意外,他沒想到,自己的氣運之象居然還是一個什麽千古人臣象玉京白澤象,陳元只能說好家夥了。
當然,氣運之道可知不可持。
也就是說,可以知道,但是並不能以其為依仗。
比如陳元,他現在知道了自己的氣運之象是千古人臣之象,然後以為就可以躺平了,啥也不幹了,那也是成就不了大事業的。
天地之運天生注定,人運才是最主要的。
正如先賢所說:人定勝天。
故此,即便是天地之運不佳,只要後天足夠努力,一樣可以乾出一番事業的。
所以,這事知道了也就過去了。
接下裡要做的事情才是重點。
忽悠江夏黃氏的糧草,以及荊州宗賊的平定。
忽悠糧草這個事情並不難,有了戲志才控制的那個傀儡以及陳生的配合,忽悠個三萬人一月的糧草那是很穩妥的。
宗賊的平定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陳元這個時候有了一個想法。
“主公,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往江陵而去了。”
劉備眉頭一皺:“不往江陵?那去何處?”
陳元一指腳下:“我們就在襄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