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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專列》第539章 排好隊
  第539章 排好隊

  “事情是這樣的.”

  “當時是五月十二日,就今年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的兒子借走了我的車,一輛道奇公羊。”

  “它不是縣警民兵的車,車身有一個胖丁的貼畫,是我老婆印上去的——我們一家子都很喜歡口袋妖怪。”

  這麽說著,神奇先生戰團的最高指揮官冷靜的陳述事實。

  陳靖雯已經來到了會議室裡,他要面對戰王的問詢,注意,僅僅是問詢,不是正規的審訊。

  這位戰團領袖非常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那是傲狠明德欽定的魔王,她有殺人執照,不用走審判流程,處刑辦法千奇百怪。

  在得知陳宇飛和馮博慎死亡的那一刻,陳靖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完全放棄抵抗,戰王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葛洛莉本想著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辦。準備把馬臉猴的卷宗冤案留在最後,可是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三十三樁重罪要案不是空穴來風,每一張案件簡報都是確有其事,都得找人背鍋。

  在陳靖雯眼裡,罪犯已經不是罪犯,民兵已經不是民兵,這些血淋淋的犯罪事實也變成了一種生意。可以在關鍵時刻變成討要功勞的籌碼。

  前文我們可以知道,克裡奇耶娃能夠通過篡改案件文書的方式,完成移花接木的操作,把犯罪事實完全改得面目全非,將自己的過失殺人變成一樁功勞。

  對於陳靖雯為首的陳氏家族來說,烈陽堡的土皇帝是他們的合作夥伴,土皇帝們犯下的滔天惡行,則是他們用來向交通署討要剿賊經費的文件,包括這一回剿滅白鯊會,這三十三樁血案就變成了神奇先生的功勞,犯案時間和詳細的過程,人證與物證都可以偽造。

  通過錢財利誘受害者家屬,通過武力威逼,通過各方各面的施壓,從最基礎的民兵單位到社區群眾,雇傭黑幫進行武力訛詐,戰團新增的各個編制,包括古蘭德·沃克斯帶領的緝毒特別行動組,都是一整套臃腫的編制。

  這些暴力機關被陳氏家族控制著,為了更好的管理,原本親如一家的戰團兄弟,彼此要因為利益糾葛反目成仇,這是典型的封建時代帝王心術,只要團隊內部依然存在派系鬥爭,就絕對無法推翻陳靖雯的統治。

  像米米爾溫泉這種超過百萬人口的大都會,也只有紅石搖滾樂團一派民兵。

  陳靖雯為首的陳氏集團將一整台鋼琴,分成了黑鍵、白鍵和琴線三個大組別,再讓這三派圍繞著烈陽堡的諸多地段進行無休止的撕咬角鬥,民兵們執勤范圍的交界地就是髒汙納垢進行灰色交易的絕佳場景。

  此時此刻,陳靖雯穿著閃蝶衣,安靜的坐在葛洛莉面前。

  葛洛莉:“把你的戰甲脫了。”

  只要不是身體畸形的怪物,保持著智人的穩定形體,幾乎每一位戰團的指揮官,都能擁有槍匠的禮物,這是傲狠明德對這些抗擊癲狂蝶聖教的勇士的嘉獎。

  陳靖雯說:“我想體面.”

  葛洛莉捧著軍團徽記,看著徽記背面的兵員基本資料。眼前這個戰團領袖才五十來歲,卻是滿頭白發,面容枯槁——似乎從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日每夜都在精神極度緊張,大腦活動異常頻繁的環境中度過的。

  “那請你去換一身衣服。”葛洛莉接著說:“請。”

  陳靖雯站起身來,去營房卸甲,換了一身便服,過了十來分鍾,回到會議室裡時,沒有閃蝶衣的保護,他脆弱的肉身開始戰栗,開始不由自主的恐懼。

  葛洛莉給這位戰團指揮官倒茶。

  “接著說,渴了就喝。”

  陳靖雯:“從哪裡說起?”

  葛洛莉:“從你兒子說起。”

  此前陳守宮無意之間講過這件事——

  ——陳靖雯唯一的兒子陳歡犯下一樁血案。最後栽贓到了以實瑪·塔亞內科胡裡·梵蒂斯(馬臉猴的真名)頭上。

  如果立刻殺死陳靖雯,這些案件就沒了至關重要的證據,已經死去的人再也沒有沉冤得雪的機會。

  所以葛洛莉得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要把兩件事當做一件事來處理。

  “葛洛莉,我只有這一個兒子.”陳靖雯想要為家人謀求一條生路:“我的妻子給我留下這麽一個寶貝,然後死在維塔烙印的後遺症裡,可不可以放過他?”

  葛洛莉立刻說:“你把事情講清楚。”

  能感覺到戰王的怒氣值在蹭蹭往上漲,陳靖雯也不說廢話,再也不作言語上的斡旋。

  “就從之前我講的,五月十二日那一天開始。”

  “我把我的公車借給了小歡,他開著這台車去維斯布魯克的二一一酒吧。”

  “這間酒吧為了紀念死於癲狂蝶聖教大屠殺裡的戰團將士而改名,原本叫銷魂酒吧。”

  “還有很多的很多民兵和戰團的官兵會到這裡來聚會。”

  “那天晚上,小歡開著我的車去泡妞,一般來說,他們見了我的公車車牌,就知道車上的人身份不簡單,無論是民兵還是戰團的人,都應該清楚陳歡是誰的兒子。”

  “但是有個小姑娘不清楚,不明白這種潛規則。於是小歡闖禍了。”

  葛洛莉拿著紙筆記錄,強調道:“說的清楚一點,詳細一點。”

  陳靖雯隻覺得口舌乾澀,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

  “根據小歡自己講的,那個姑娘來自首府,是首府鳳凰區的一個普通家庭,名字叫妮莎。”

  “在妮莎十六歲時,她考入了鳳凰城的軍校,畢業之後就向上級單位提出,要主動來烈陽堡做民兵,交通署的人事部把她調到琴線當電話總台接線員。”

  “五月十二號恰好是安息日,也是每周祭奠英靈的日子,這一天要禁酒,沒多少客人。”

  “我兒子找不到女伴,就主動向妮莎搭訕。”

  “當時妮莎抱著槍神靈龕,是她親手做的靈媒道具,要為死去的將士祈福,沒有搭理我的兒子。”

  “於是小歡懷恨在心,沒見過這麽不講禮貌的女人。”

  “整個烈陽堡的民兵系統和戰團官兵,都得給陳家人面子,他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一直如此。”

  “他說他一時衝動,喝了酒之後,回到車上,車輛保持怠速運轉狀態,就等那姑娘出門來。”

  說到此處,葛洛莉抬手喊停。

  “你的兒子在安息日,在一個禁酒的場合,主動要舉行祭典儀式的祈福者陪他喝酒?”

  陳靖雯不想狡辯,他隻想體面——

  “——是的,你可以這麽寫。”

  葛洛莉攤手:“請繼續。”

  陳靖雯深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內容很重要,他得繼續為兒子辯護。

  “然後,在凌晨一點,妮莎從二一一酒吧的前門出來。”

  “我兒子開車跟上去,搖下車窗,和妮莎說明身份,展示車牌。”

  “他以為我這個父親能庇護他,能保佑他,能讓他獲得一段愛情。”

  “但是妮莎依然拒絕了他。於是他惱羞成怒,開車撞傷了妮莎。”

  “我向您保證,小歡當時是激情犯罪,這不是有預謀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後果,他只是蠢,他不是壞”

  葛洛莉:“你接著說,別講這些沒用的廢話。”

  陳靖雯點點頭,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不敢去直視戰王。

  “現場有十二個目擊證人,除了兩個膽子大的,其他人都跑了。”

  “這兩個目擊證人和小歡的說法是一致的,他們都看見妮莎被道奇公羊撞出去十來米。”

  “小歡下車以後對著妮莎進行毆打,沒有喊醫療單位來救治。”

  “這個姑娘的腿骨骨裂,頭骨有粉碎性骨折,腦袋撞到了馬路的隔離帶。”

  “小歡把她拽到了隔離帶裡,扒光了她的衣服,沒有下一步動作了,他脫了妮莎的衣服,才看清這姑娘身上的傷勢,酒也醒了一半。”

  “兩個目擊者要上來幫忙,被小歡驅離——因為他們知道這台車是誰的,也不敢多管閑事。”

  “小歡明白事情鬧大了,在這種情況下,他燒了衣服,準備毀屍滅跡。”

  葛洛莉:“妮莎還沒死。”

  陳靖雯非常冷靜,講起這些事情時,情緒平靜得可怕。

  “但是當時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我的兒子已經被恐懼支配,他臨時起意,就在綠化帶裡刨開一個小小的土坑,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人埋下。”

  “等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妮莎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我也在責怪他,我打他,我說他不是人,我罵他是個小畜牲,我隻覺得匪夷所思,明明是一瓶白夫人製品就能救回來的生命,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一個民兵?”

  “小歡認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非常憤怒,也非常後悔。他要我幫忙解決這件事,要我代他贖罪。”

  葛洛莉:“你是怎麽做的?”

  “我立刻找到了當時的監控,整個路段的所有監控,所有的交通電子眼記錄。”陳靖雯如實告知:“我把任何一個有可能目擊到這件事的知情人都調集起來問話。”

  “來往的車主似乎並不關心這件事,二一一酒吧經常會發生民兵械鬥,他們知道這條路不安全。”

  “最後那十二個目擊證人,我都主動上門,好生招待,做了承諾,用金錢和恐嚇讓他們閉嘴了。”

  “有兩個主動靠近犯罪現場的目擊證人,其中一個是遊客,比較好說話,老家在三十二區普克力克堡,我委托當地的執政官,要給這位市民一些優厚的待遇,比如給他提一等社會保障金標準,讓他擁有民兵的退養待遇。”

  “不過這件事和三十二區的執政官沒有關系,我偽造了一份懲黑除惡的文件,送給了這位目擊證人當做證據,這樣他回到老家的時候,就能拿到應有的福利,三十二區的執政官並不知情,他只會知道,在自己管轄的區域內,還有一位遠走五十四區烈陽堡的無名英雄,在地球的另一邊擊敗了罪惡歹徒。”

  “另一位目擊證人就比較難辦,那是二一一酒吧的酒保。我找到這位酒保,了解他的家庭,他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小弟,於是承諾讓這個小弟進入民兵系統,會有一定程度的幫扶,至於幫扶的力度如何,得看以後實際如何操作。”

  “之後我把道奇公羊洗乾淨,毀滅所有的證據,要我的一位司機主動投案。在五月十二日當晚,是這位司機喝醉了酒,撞死了妮莎。由於證據不足,這案子就進入漫長的複審取證的無盡循環。”

  “我親自登門,向妮莎的家人表示歉意,我要小歡主動去擁抱妮莎的父母,要他涕淚橫流,要他下跪向妮莎的父母謝罪,然後給他們錢,給他們一千二百萬——我調查過他們家,這個家庭一輩子都掙不到一百萬。”

  “自始至終,我都和這對父母說,是我疏忽大意,招聘來的司機品格德行有問題,這才導致了這樁血案。”
    “我從頭到尾都在包庇我的孩子,解決了受害人的家庭問題,然後是檢察院和裁判所的事。”

  “我通過朱瑟伯格這條線找到了科魯亞夫,科魯亞夫的兒女在首府的檢察院工作,能夠聯絡到說的上話的人。具體的取證環節由首府裁判所的青金來調查,我知道一旦青金衛士來了,事情就完蛋了,所以必須提前堵住檢察院的嘴。”

  “一切都打點好了,小歡犯的事情,就和其他案件一樣,留在檔案庫裡,直到您來剿滅白鯊會,終於能派上用場,我就吩咐金甲蟲的管理人,去抓捕白鯊會的殘黨,然後把罪名安在這些罪犯身上,這樣可以利益最大化。”

  “戰王.我.我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我希望陳歡能活下來,哪怕是在牢房裡呆一輩子”

  說到此處,陳靖雯越來越緊張。

  “我的妻子在臨終之前瘋瘋癲癲的,她和我一起目睹了癲狂蝶聖教的屠殺,我們作為親歷者,在癲狂蝶聖教的屠刀下苟全性命,好不容易熬出了頭,過上了好日子——她只有這麽一個願望,希望我能照顧好孩子.”

  講到這裡,葛洛莉抬手打斷:“好了,可以了,不用說了,接下來我委托你做一些事。”

  陳靖雯點了點頭,兩眼無神,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往窗外看——

  ——他從來沒見過太陽,總是會被陽光引走注意力。

  四個小時之後,神奇先生的集會中心展開了一場煙火秀。

  起因是由陳靖雯先生發起的友好會晤——

  “——現在向主會場走來的,是首府檢察院檢驗科中心,曾經處理二一一酒吧過失殺人案的證物收集,包括土壤化驗,DNA采樣等等工作的兩位工作人員。”

  戰王舉著話筒,揚起手臂,把兩位貴客請到金甲蟲防務中心的台階前。

  沒等兩位官員說話——

  “——這次友好會晤,都是陳靖雯團長的主意啊。我看看啊.”

  葛洛莉打開花名冊,念出姓名。

  “哦!您二位是夫妻呀!都是猶太人?路上也不寂寞了!”

  這個時候,前來應約的男女依然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抬起了鐮刀。

  男人笑呵呵的說道:“上一回這個事情不都結案了嗎?我也相信陳靖雯團長的孩子心地善良,這個這個.這個小陳啊.”

  女人立刻提示道:“我們倆是看著小歡長大的,這個忙必須幫。”

  葛洛莉吆喝道:“來,朝東南方向,送兩位上賓去雅座!”

  不等男女反應過來,從防務中心門內衝出金閣銀閣兩號壯漢,再有五六人跟來,把這裁判所的一對狗男女按上椅子五花大綁,有望仙路花炮廠四十八支火箭座椅加持。

  葛洛莉上前問清手機解鎖方式,剁來兩根指頭,點燃引信。

  天上再次炸開一團永結同心的美好煙火,落下千片血肉淋漓的屍塊。

  “下一位!~”葛洛莉吆喝著,隻覺得這事兒辦得還是不夠利索,她自始至終沒給麥德斯喂上幾個菜,都是這花炮飛得不夠高。

  陳靖雯連忙撥通下一個號碼。

  “喂,是克勞德大法官嗎?”

  電話另一頭的人喜笑顏開,連忙說道:“啊!陳靖雯兄弟,我已經在路上了,還是小歡的事情嗎?”

  陳靖雯:“呃是的,還要托您幫個忙。”

  克勞德大法官立刻應道:“是受害人家屬又鬧情緒了?哎呀哎呀哎呀”

  “都說退一步順其自然嘛,是後來負責這個案子的法官要找您討好處?我這就讓他們繼續研究研究,繼續好好研究研究。”

  “我的意見他們不是知道了嗎?您看這個事情鬧的,靖雯兄弟,您是戰團的領袖,要是這種醜事傳出去,以後怎麽展開工作?五十四區的和平穩定繁榮風貌呢?還要不要臉了?”

  “誰不知道您陳團長只有一個兒子啊,那陳歡以後也是人中龍鳳,像這個妮莎,狗一樣的東西——也配來絆您的腿?訛您的錢麽?”

  “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會讓後來負責這個案子的人特殊處理的嘛。”

  陳靖雯尷尬的應道:“哎哎.”

  等到這位克勞德大法官的車開進金甲蟲的停車場,從賓利裡走下來三位保安,跟在克勞德大法官身後,一路意氣風發瀟灑自然的往廣場走。

  葛洛莉拿起話筒喊道:“四位貴賓雅座有請!~”

  克勞德大法官聽過戰王的聲音——

  ——那吆喝聲一響起來,他兩腿發軟,嚇得臉色蒼白,假發都掉了,露出那光禿禿的腦袋,連滾帶爬的往停車場跑。

  於是和陳宇飛的經歷一樣,又一個被打斷手腳的倒霉鬼出現了。

  又一團煙花在半空炸開,葛洛莉依然不滿意。

  “今天麥德斯是沒辦法吃到幾個硬菜了,真他媽見鬼。”

  她罵罵咧咧的,聯絡花炮廠的人趕緊找戰團一起作學術交流,把火箭推進劑結合到煙花爆竹裡去。

  四個小時之後,防務中心的大廳已經坐滿了人。

  與這三十三樁案件有關的大部分人員,都被綁在椅子上聽候戰王的發落。

  葛洛莉和花炮廠的銷售代表嘮嗑,談起技術上的難題。

  “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發射部,哪怕是鋼管嘛!紙殼火藥它推重比不夠的,戰王。”銷售代表滿臉難色:“要把人帶到四百米五百米的高空,至少也得是一個火箭發動機,要不你聯系一下渦噴發動機的廠子,我們沒這個技術能力呀。我們就是個做花炮的,力大磚飛也只能飛個四十米五十米,能衝上八十米那都是走狗屎運。”

  “嘖”葛洛莉抿著嘴,想看大煙花的心也漸漸涼了。

  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老熟人。

  伍德·普拉克摟著戰王的肩膀——

  “——在想我的事?”

  會議室裡,陳靖雯和陳歡這對父子被綁在一起,葛洛莉把他們留在最後。

  這兩人不是授血單位,不是癲狂蝶的邪教徒,是另一種人類社會誕生的食人魔。

  陳靖雯依然在和兒子做心理輔導,錯以為自己的坦白能得到戰王的憐憫,兒子或許能活下來。

  可是這些罔顧事實踐踏正義的滔天罪行,已經給他倆寫完了死刑判決書。

  葛洛莉甚至懶得費口舌去罵他們兩句,因為畜牲是聽不懂人話的。

  陳靖雯如何珍重自家兒女的性命,卻把別人家兒女的生命當做螻蟻。

  陳氏家族和這些狗官互相幫扶,扭曲事實掩蓋罪證,披著正義的皮做肮髒的事——那白鯊會的喬治·約書亞對比起來都像敢作敢當的男子漢了。

  “為什麽你會在這兒?”葛洛莉不理解。

  普拉克先生從兜裡掏出來兩袋種子:“教農戶種西瓜呀!”

  葛洛莉:“啊?”

  普拉克先生如實告知:“這個烈陽堡的水路要大改,太陽會把大部分水脈曬成窪地,這地方靠近北境——有了太陽以後,白天酷熱晚上嚴寒。”

  這位VIP從種子袋裡掏出兩杯泥巴,裡面有已經發芽的西瓜苗。

  “這種環境呀,種出來的西瓜含糖量高,果大皮薄,特別適合出口到阿杜利斯那邊,能掙大錢。”

  葛洛莉:“啊?”

  普拉克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農,談起致富經的時候頭頭是道。

  “我就從五十一區,還有以前的晨光縣你知道吧,是農業大縣,這些地方的綠石VIP都很牛逼,我委托他們跟我走一趟,來帶烈陽堡的老農民,這些農戶以前都是做水田的,得幫他們搞新的作物。”

  “BOSS一直都是這麽安排的,你在前面殺,我在後面種。你殺多少,我就托別的人過來種多少,麥德斯的飛升程序,也是我和BOSS申請的,這地方沒有太陽來照顧,它好不起來——這不一個禮拜過去了,我尋思你也殺的差不多了,就輪到我招呼夥伴們一起來收拾爛攤子。”

  葛洛莉:“哦”

  伍德·普拉克笑嘻嘻的說。

  “哎嘿,我這個人沒什麽本事,除了放鞭炮炸東西以外呢,內政能力比較強,略懂一點,略懂一點。”

  葛洛莉跟著伍德先生一起出門去——

  ——她用手肘杵著伍德先生的咯吱窩。

  “我想放個大呲花,把人送上天,然後塞進麥德斯嘴裡,射高大概四五百米就行,有辦法嗎?”

  伍德:“這個我在行呀!有好幾種方案!”

  葛洛莉:“盡量人道一點的,環保一點的。”

  伍德:“掛上氫氣球,帶上煙花,送上去點爆。”

  葛洛莉:“呃,有沒有快一點,勁爆一點的。”

  伍德:“塞進大炮裡打出去。”

  葛洛莉:“太殘忍了吧?”

  伍德:“你也覺得殘忍?”

  葛洛莉:“沒有沒有沒有.對受害者來講,太殘忍了,就這一下就沒了,一下子幾秒鍾的事情,哪兒有慢慢折磨來的解恨?”

  伍德繪聲繪色的形容道:“那就再殘忍一點——你先把這些狗娘養的剁成兩段,把下半身塞進去,上半身留下,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體送去薪王嘴裡。再把剩下的塞到大炮裡發射出去,原本兩百斤的推重,現在只要一百了,再肥的胖哥哥,任他吃得滿嘴豬油,你多切幾份,多射幾次不就行了。”

  葛洛莉兩眼一亮,大炮的設計作圖她在行呀。

  “還是你缺德!天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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