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劍也未嘗不利
宇智波舞一言,引得會議室中許多人同情。
自戰爭爆發以來,如果說誰對木葉貢獻最大的話,除了兩條戰線的主帥之外,那就是宇智波舞和門師傅了。
並且,因為大蛇丸與自來也更多時候傾向於居中調度,斬獲的人頭數不算特別多,年紀也不算太年輕了。
即便把他們兩個算上,宇智波舞與門師傅,依舊是最璀璨的那兩顆將星。
斬半藏,破老紫,傷大野木,所到之處驚得敵村上忍聞風喪膽望風而逃,殺出了赫赫威名。
如果年紀再大幾歲,競選四代目話事人都未嘗不可。
結果這樣一個擁有赫赫戰功的人才,居然因為一件事做的不是太完美,就被團藏擱這抓著不放,屬實就太讓人寒心了。
做的越多一定會錯的越多,如果凡事都追求完美,一些小的錯誤都不能容忍,那還有誰會願意為木葉做事?
猿飛日斬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敲打宇智波舞時,也只是稍微遏製後者的成長速度,應有的地位與排面還是安排上了。
團藏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沒辦法。
要鬥宇智波舞,那就要以點破面,抓住一個讓猿飛日斬不爽的錯誤窮追猛打,不然根本鬥不倒他。
團藏對會議室中的竊竊私語置若未聞,依舊冷著一張批臉,嚴肅道:“你對木葉的貢獻,沒有人可以否認。
但現在我們就事論事,你在雨隱村和赤砂之蠍那次聯手,終究是讓赤砂之蠍的實力獲得了進步,這一點你自己都承認。
那麽,我是否可以合理懷疑,你已經被砂隱村買通,是實質意義上的叛忍了呢?”
“嘶~”
團藏此言一出,會議室中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宇智波舞剛才噴水戶門炎時,也只是噴他妄圖架空火影、屍餐素位。團藏這倒好,直接叛忍的帽子就扣上了。
與宇智波舞交手這麽多次,團藏對他的套路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什麽上綱上線、政治擴大化、扣屎盆子,都是宇智波舞的常規操作。既然你可以玩這一套,那我也可以玩。
此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要再拉拉扯扯了!”
宇智波舞冷眼凝視團藏,對這頂突如其來扣過來的屎盆子,沒有任何反應,厲聲道:“團藏長老,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對敵的問題。
砂隱村三大高手來勢洶洶,你還有心思在這裡搞政治鬥爭打壓後學末進,不覺得這種行為愧對你的火影輔佐之位嗎?”
宇智波舞的回應,頗有逃避、服軟之意。
團藏對宇智波舞的回答頗為滿意,自以為拿捏到了其的痛點,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後者,而是繼續乘勝追擊。
“我當然知道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抵禦砂隱村的入侵。正因如此,先討論清楚你宇智波舞究竟是不是叛忍,才更加重要。
沒有人可以否認你的實力與功績,如果你還是木葉忍者,這次為了抵禦砂忍,你大概率是要上戰場的。
可若你已經是實質意義上的叛忍,那派你抗擊砂忍,豈不就是個笑話?”
當然沒有人會懷疑宇智波舞是叛忍,就算猿飛日斬都沒有如此懷疑過。
但人言可畏,如果木葉之中流傳起這樣的流言蜚語,那即便是猿飛日斬,也不敢放心地讓宇智波舞上前線。
萬一他一不做二不休,心裡一個不爽直接當場叛逃了怎麽辦?
“既然你要和我掰扯成分的問題,那咱們就從頭到尾地梳理一下。”
宇智波舞呵呵冷笑,環顧一遍會議室,高聲道:“叛忍已經自己跳出來了。
團藏是一個,還有水戶門炎!”
剛被抬進醫院的水戶門炎躺著中了一槍。沒辦法,誰讓他剛才幫團藏說話,宇智波舞報仇從來不隔夜。
摟草打兔子,順帶一起噴上了。
“嘶~嘶~”
會議室中響起的倒吸冷氣聲,比剛才更響亮了幾分。
政治鬥爭的過程中,往往是見不到任何鮮血的,可每一步都凶險無比。
木葉的這群糙哥、文盲,何時見過這麽激烈的鬥爭?雙方都互不相讓,給對面死扣帽子,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絕對上位者猿飛日斬,此時選擇冷眼旁觀,想聽一聽宇智波舞究竟能掰扯出什麽來。
宇智波舞清了清喉嚨,娓娓道:“我為何要和赤砂之蠍聯手對抗半神半藏?那當然是因為半藏對我、對木葉展露出了不死不休的殺意。
諸位,你們不認為這很蹊蹺嗎?
暗部事後調查過這件事情,發現其中有諸多不合邏輯之處。
首先,我們要說一下山椒魚半藏召開忍界和平會議的初衷。
事實上,半藏從未想要過召開什麽和平會議,這只是雨之國內曉組織首領彌彥的理想罷了。
迅速崛起的曉組織吸納了雨之國的諸多流浪忍者,並且因為理念更積極,即便是雨隱村中的忍者,也有很多人選擇背叛半藏加入曉組織。
臥榻之地豈容他人酣睡,此消彼長之下,雨隱村的實力被削弱許多。
此外,雨隱村的三位首領還曾跟隨自來也前輩學習過一段時間,每一個人都資質不凡,未來必成大器。
山椒魚半藏擔心曉組織繼續成長下去,會威脅到他未來對雨隱村的統治,所以假意幫助彌彥實現理想,引誘彌彥等人與他見面。
屆時便可以布下天羅地網,將他的心腹大患一網打盡。”
哦,原來雨隱村之變中,還隱藏著這樣的秘辛?眾人豎起耳朵默默傾聽。
隱隱約約中,團藏已經察覺到一些不妙。
宇智波舞繼續道:“事實也確實如此,山椒魚半藏在與曉組織三首領見面後,便將他們派到了木葉,讓他們邀請火影參加忍界和平會議。
而雲隱村、岩隱村那邊,則由山椒魚半藏去請。
一個不可能達成的理想化會議而已,火影大人自然沒有親自參加的必要,而當時木葉村中,有資格代表火影大人參加會議的人並不算多。
我正是其中之一。
在火影大人的授意下,我與曉組織三人組前往雨隱村赴約,去參加那子虛烏有的忍界和平會議,半路就遭受到了半藏的截殺。
這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半藏的目標只有曉組織三人組,那麽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把我把木葉牽扯進去。
三人組趕到雨隱村與他見面那一刻,半藏就可以動手,根本就不需要再邀請什麽大忍村的影參加會議。
但是他偏偏這麽做了。不僅做了,還隻邀請了木葉一家,雲隱村與岩隱村那一邊根本就沒有去接觸過。
在戰場上,我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山椒魚半藏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他對我的殺意,並不比對曉組織三人組淡幾分。
如此,我們可以基本上斷定,除曉組織三人組外,我也是他的目標。
有意思的是,我與半藏素未蒙面,為什麽他會想要殺死我呢?這就不得不提木葉的叛忍、內鬼團藏了。
我們宇智波一族與團藏素來不睦,那之前我恰好也與團藏有過一次小衝突。
據暗部調查,團藏與山椒魚半藏是某種程度上的合作夥伴,曾在某個時間某件事上,有過很深層次的合作。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火影輔佐志村團藏枉顧木葉利益,為了一己之私,勾結外村忍者暗殺木葉忠良,已經有了叛忍之實。”
這次大的是真來了。
宇智波舞從前線回來之後,從來沒有在這件事上和團藏掰扯過,為的就是在一個重要時刻,打團藏一個措手不及。
今天,就是那個重要時刻。
會議室中的忍者們也都不是傻子,經宇智波舞提醒,也很快就捋清楚了其中的關系。
確實,事後分析半藏的行為,能夠明顯發現,如果他的目標只是曉組織三人組,那他的很多行為都是不合邏輯、多此一舉的。
但如果把團藏、宇智波舞的恩怨也算進去,一切都通順多了。
“你血口噴人!”
“啪!”
志村團藏拍桌而起,指著宇智波舞厲喝道:“這只是你的主觀臆想罷了。
先入為主的前提下,這種看似合理的分析誰都可以編出來。別的不提,你剛才說當時木葉中有值得代表猿飛人有好幾個。
如果我是主謀,那我又是如何控制猿飛選擇你參加會議的呢?”
是哦?
團藏就算再猖狂再牛逼,也不可能操縱火影吧?會議室中的許多人,心中同時浮起疑問。
猿飛日斬微微一怔,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團藏確實不能操縱火影,但是他可以影響火影。他與猿飛日斬之間,有很多次的互動。
那些互動一言以概之,就是你支持的我反對,你反對的我支持。
如果其中一人利用這個慣性思維反過來推導,就可能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間接操縱對方的行為。
猿飛日斬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曉組織三小隻來拜訪自己時,團藏也恰好出現。
不僅出現了,還旗幟鮮明的反對宇智波舞代表自己參加會議,就是為了讓自己產生慣性思維,選擇宇智波舞作為代表。
這一切當然可以說是巧合,但如果巧合太多的話,就不得不考慮其中是否有人為因素了。
猿飛日斬正在反思、回憶,宇智波舞則是毫不相讓,又是一個屎盆子扣到了團藏頭頂:“那你就是所圖甚大包藏禍心!
妄圖讓火影大人去參加這個會議,你好和山椒魚半藏聯手半路截殺火影,然後趁亂競爭火影之位。”
團藏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因為宇智波舞這個屎盆子,扣的並不是沒有根據。
他團藏,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轉瞬即逝罷了。忽悠猿飛日斬出村去參加什麽野雞會議不現實。
而且現在自來也、大蛇丸風頭正盛,就算猿飛日斬嗝屁了,火影之位也大概率輪不到他。
不然,團藏也不會支持大蛇丸了。自己要是行的話,親自競選不香嘛。
“八嘎呀路。”
有些心虛的團藏徹底繃不住了,拔出腰間長刀指著宇智波舞破口大罵:“小混蛋,居然敢挑撥我與猿飛之間的關系。
你想試試我的劍是否鋒利嗎?”
在日本,刀就是劍,劍就是刀。
宇智波舞同樣是不甘示弱,拔出懸掛在腰間的名刀和泉守兼定指向團藏,傲然道:“我劍也未嘗不利!”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動手了,團藏拔個劍而已,自然嚇不到宇智波舞。
不得不說,團藏進步很大。上次和宇智波舞在火影辦公室前對峙時,團藏劍都沒拔出來,就被後者按了回去,全程氣勢被碾壓。
今天好歹是能把劍拔出來了。
真·劍拔弩張。會議室中的氣氛瞬間焦灼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一族和團藏不對付,宇智波舞之前更是和團藏大打出手。
所有人也都沒有預料到,宇智波舞居然敢當著猿飛日斬的面,和火影輔佐團藏剛正面。
謔,這年輕人。
“團藏,你不要太猖狂了!”
一直靜觀宇智波舞發揮的富嶽,與另外一名警備部副部長同時拍桌而起,拔出短刀指向團藏。
真踏馬爽。
以往宇智波一族,可從來都是被團藏壓製的死死的,時不時扣過來一個宇智波威脅論的大帽子,眾人還敢怒不敢言。
今天在宇智波舞的帶領下,和團藏當堂對峙,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啊。
“啪!”
“夠了!”
猿飛日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怒斥對峙的幾人:“你們私下裡有什麽恩怨,又或者政見不合,那都是很正常的事實。
在忍界,不存在可以真正相互理解,理念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可這裡是火影辦公室,窗外就是火影岩,初代目大人和扉間老師都看著你們呢。
會議現場劍拔弩張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團藏,把你的劍放下,難道你真的以為,單論劍術,你是舞的對手嘛?
舞,富嶽,你們也把劍放下,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呢,何必動輒就拔刀?”
雖然看似是訓斥幾人,可猿飛日斬對待團藏的態度,明顯嚴厲了幾分。他已經察覺到,在某個時間某件事上,自己曾被團藏愚弄過一次。
團藏心中咯噔一聲,要遭。
老三國裡的青年袁紹,真的是意氣風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