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呢，斑大人，雖然不清楚您的底牌是甚麽，但是您好像沒有用出來的機會了。”

  黑絕眼神癲狂，桀桀笑著握緊六道斑的心臟，用出了陰陽遁·精神附體·同化之術。

  這個術是當黑絕只有跟六道仙人本體結合時才能發動的術，堪稱是對六道特攻的利器。

  發動之後，黑絕將會和六道仙人融合，並吸收陷入無限月讀者的查克拉為能源，將融合的兩體重組為大筒木輝夜姬。

  這種重組是分解成原子大小的微粒之後再進行重組的，所以嚴格來說，輝夜姬使用的並不是六道斑的軀體。

  各種火影同人裡衝輝夜姬的主角，衝得也合情合理，說那是六道斑的軀體就太杠精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宇智波舞手握長槍，笑眼盈盈地退出一段距離，給足了黑絕、六道斑表演的時間與空間。

  事到如今，宇智波舞終於確定，六道斑的底牌是什麽了，與他最初的猜想一般無二。

  將被封印在月球中的輝夜姬召喚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突破六道仙人當年布下的封印，需要海量的查克拉。

  而那些中了無限月讀、被神樹捕獲的生物，此刻就成為了最好的能量來源。

  為什麽說輝夜姬強於六道斑，並且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首先是因為輝夜姬擁有輪回寫輪眼的全部權限，輝夜姬的輪回寫輪眼與六道斑額頭的那隻眼，從始至終都是一隻眼睛，那眼睛是全忍界唯一的一顆。

  六道斑使用那隻眼，就像長門使用斑的輪回眼一樣，只能使用其中很小一部分能力，無法發揮出全部能力。

  第二個原因，就是輝夜姬的查克拉量太龐大了，六道斑只有他本身+九隻尾獸+部分神樹的查克拉，雖然堪稱恐怖卻不是無解。

  而輝夜姬，則擁有幾乎整個忍界的所有查克拉，聚沙成塔之下，輝夜姬的查克拉量幾乎是六道斑的數倍。

  第三個原因，就是輝夜姬的生命層次更高，只有她吃下了神樹的果實，大筒木羽衣、帶土、斑都僅僅是融合了十尾。

  神樹大部分力量與精華，都在那一顆果實之中。

  故，輝夜姬能夠使用其他六道無法使用的黃泉比良阪、八十神空擊、共殺灰骨……注，這幾種能力是輝夜本身的能力，並不是輪回寫輪眼的能力。

  一力降十會，六道斑無論有多麽花裡胡哨多麽能秀，也絕不可能是輝夜姬的對手，硬實力差距太大了。

  如果說六道斑、大筒木羽衣是六道級，那輝夜姬，就是超越了六道的六道他媽級，兩者之間的差距，大概有普通超級賽亞人和超一全功率那麽大。

  這種級別的對手，才是宇智波舞真正期望的對手。老實講，宇智波舞特別期望有一個比他更強的人弄死他一次。

  而之前的六道斑，明顯做不到這一點，即便宇智波舞已經放了點水，給了斑機會。

  在宇智波舞的注視下，整個忍界的查克拉，都以神樹為媒介，不受控制地湧向六道斑與黑絕。

  六道斑恢復得差不多的軀體，被注入了這麽多的查克拉後，先是發生膨脹，而後從左半邊身體開始，崩解為查克拉的最小微粒，分解重組分解重組……

  小半個女人的軀體、大半個女人的面龐，逐漸在六道斑的軀體之上重組了出來。

  白，一眼望去只有白，衣服、皮膚、眼睛、頭髮，這種白不是病態的那種白，而是極致的，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帶有一絲詭異與神性的白。

  “黑絕，我的孩子，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輝夜姬的軀體逐漸侵佔著六道斑的軀體，她的眼睛之中留下一行清淚……

  “一切為了母親大人……”黑絕繼續攥著六道斑那還沒有被侵佔的心臟恭順道，帶孝子。

  輝夜姬望了眼宇智波舞，又傷感道：“是羽衣的後人嗎，無論是你，還是這具軀體……

  幾千年前羽衣與羽村忤逆了我，幾千年後的今天，我重生歸來之後，需要面對的第一個人，仍舊是羽衣的後裔。

  這就是大筒木一族的宿命麽，我很傷心，我很傷心……”

  清淚止不住地流浪，輝夜姬哭得梨花帶雨，她其實是很多愁善感，很重視感情的一個人。

  如果不是幾千年前被派遣到忍界種植神樹，又先後遭遇了人類與子嗣的背叛，輝夜姬會是一個大和撫子式的完美女人。

  當然，也有一點小心機，但只有一點點。

  宇智波舞手持弑神槍，大逆不道地端倪著輝夜姬那帶有怪異與神性之美的瑰麗面龐。

  他笑道：“幾千年後的今天，你歸來後需要面對的第一個對手，確實是你的後裔、大筒木羽衣的後裔。

  但那個人，並不是我。”

  什麽意思？
  輝夜姬微微怔住，這個羽衣的後人在說什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他要主動將查克拉獻給我這個祖先，做二五仔、帶路黨？

  不諳世事的輝夜姬一時之間沒有轉過來圈，反倒是在忍界流浪漂泊、忍辱負重了幾千年的黑絕，察覺到了不對。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秒，輝夜姬仍舊沒有真正降臨忍界，這具六道之軀，仍舊有相當一部分保持著六道斑的姿態。

  “嘭、嘭、嘭……”

  那顆被黑絕攥著的心臟，猛然間開始劇烈跳動，強而有力，迸發出能夠逆轉陰陽的力量。

  只剩小半部分軀體，與黑絕完成了同化融合，本應失去任何抵抗能力的六道斑，突然與輝夜姬開始爭奪軀體的控制權。

  “不、不、不……

  這是什麽，這是為什麽……”

  黑絕眼神驚恐，完全沒有預料到現在發生的一切。

  “為什麽，不可能。

  明明已經與我融為一體，再也無力抵抗才對，明明已經完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只能坐以待斃成為母親歸來的媒介才對……

  斑，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輝夜姬呆若燒雞，怔怔地愣在當場，不知發生了什麽也不知該怎麽逆轉如今這個局面，斑的這一手，屬實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已經重組出大半部分軀體的輝夜姬，突然又開始崩解，然後重新重組成了六道斑的形態。

  幾秒時間不到，攻守之勢逆也，竟是六道斑佔據了上風。

  面龐重組出來的斑暢快道：“黑絕，你不是說，我的底牌已經沒有用出的機會了嗎？

  很遺憾，這就是我的底牌，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等待著吞噬掉輝夜姬，獲取輪回寫輪眼全部權限，獲取神樹果實全部精華，獲取忍界全部查克拉的一刻。”

  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一切的一切，宇智波舞這個對手兼工具人的強大實力、黑絕的隱忍與抓住機會時毫不手軟的果斷、輝夜姬回來時那龐大到勝過他數倍的力量……

  都跟斑預期之中一模一樣。

  在輝夜姬歸來的過程中，整個忍界、神樹的全部查克拉，首先是注入六道斑體內，然後才會在【陰陽遁·精神附體·同化之術】的過程下，召喚輝夜姬的意志，身體重組為輝夜姬的軀體。

  換言之，如果輝夜姬與六道斑各佔據一半軀體，那兩人所能使用的能量，其實是完全對等的。

  在完全歸來前，輝夜姬仍會有部分軀體、意志處於月球中，被大筒木羽衣的封印約束著。

  在這個過程中，輝夜姬根本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但這原本是個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六道之軀接近不死不滅，輝夜姬軀體的不死性更勝普通六道，即便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輝夜姬的歸來也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而強行打斷。

  唯有在重組前，獲取了忍界全部查克拉的六道斑，擁有從內部與輝夜姬爭奪身體控制權的可能性。

  而這個可能，也被黑絕的【陰陽遁·精神附體·同化之術】扼殺了。

  原本應該很順利才對，可斑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竟然在中了同化之術後，仍舊能維持住身體的控制權。

  部分意志、力量仍處於封印中的輝夜姬，明顯不是的對手，屬於她的那大部分軀體逐漸崩壞、重組……

  剛剛歸來不到十幾秒鍾，還沒有來得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放幾句狠話的輝夜姬，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次消失，便是永別。

  不同於幾千年前被羽衣羽村封印，輝夜姬這次會徹徹底底消失，無論是意志還是軀體、力量。

  沒有人能夠真正殺死輝夜姬，除了她自己：她與黑絕原本的打算，就是徹底吞噬六道斑的身體、力量與意志，使之成為輝夜姬的一部分。

  某種意義上說，輝夜姬也沒有死，正如那句馬總說過的話一樣：你的錢並沒有消失，它只是換了一種方式，陪伴在你身邊。

  輝夜姬也沒有消失，她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存在，成為了六道斑的一部分。

  淚水止不住地流下，在最後的彌留之際，輝夜姬傷感道：“羽衣，這就是你子嗣的力量與選擇嗎？
  我的孩子……”

  相比於傷感而淡然的輝夜姬，黑絕的反應則大的多。

  憤怒、憎恨、詛咒、恐懼、殺意、絕望，種族情緒縈繞在黑絕心頭。

  “不，母親大人，不，我不甘心！

  幾千年的謀劃，幾千年的忍耐，幾千年的孤獨，幾千年被摯愛之人背叛的痛苦，怎麽可以就這麽輸掉！
  怎麽可以，在這裡終結！

  宇智波斑，我於九泉之下，詛咒你永世承受萬劍戮身，孤獨空虛求死不得之苦……”

  黑絕是最不甘心的，因為他是最愛輝夜姬的那一個，忍界第一帶孝子不是浪得虛名。

  原本輝夜姬僅僅是被封印，可因為他的失誤、斑的反手掏，輝夜姬竟落得徹底消失，成為六道斑養料的下場。

  在歇斯底裡的咒罵聲中，黑絕與輝夜姬徹底消失，新生的六道斑，轉了一圈又重新出現在宇智波舞面前。

  完全吞噬了輝夜姬、忍界全部查克拉的六道斑，形態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一雙淡紫色的輪回眼中，多了一絲純白之色，明顯是集成了輝夜姬白眼的功能。

  額頭正中那血紅色的輪回寫輪眼，紅光也更勝從前凶芒畢露，他已經真正獲取了這隻眼的全部權限。

  頭頂之上，也如輝夜姬一般，生出一對純白色的雙角。

  兩個斑的查克拉與記憶、全部九隻尾獸、完整的十尾、神樹果實、輝夜姬的力量、一個世界全部查克拉……

  此時此刻的六道斑，成為了忍界古往今來最強之人，力量、戰鬥經驗、智慧，各方各面都達到了理論上忍界生命的極限。

  他已經從六道斑，進化成了六道他媽·斑，或者超·六道·斑。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一族專屬的狂笑聲響徹天際，發出這笑聲的，卻不是六道斑。

  宇智波舞手握弑神槍，戰意昂揚，感覺身軀中的所有鮮血都沸騰了起來：“啊哈哈哈哈……

  和我預料之中的一模一樣，斑，在兩個忍界中輪回，經歷了那麽多的你，果然已經察覺到了黑絕的陰謀。

  從未有過，自來到這個世界起，我從未遇到過，實力、智謀、野心等各方面都超越了我，至少也與我相當的對手。

  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好，不愧是你啊，斑！”

  此時此刻的六道斑，是宇智波舞來到忍界後，唯一認可的對手。

  宇智波舞不是沒有遇到過硬實力比他更強的人，譬如說當初的半神半藏。

  可那又怎樣呢，半藏見小利而忘義，乾大事而惜身，色厲內荏外強中乾，非英雄也。

  這種廢物，還是上忍的宇智波舞，隨便拉上長門、蠍，就能把他給砍了。

  唯有此時此刻的六道斑，才是真正意義上，各方各面都能給宇智波舞帶來壓迫力，幾乎沒有缺點的強敵。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如我所料的的一般，你果然早就知道黑絕的陰謀，以及我的打算。

  舞，不得不承認，你是整個忍界裡，唯一夠資格成為我對手的人。”

  這次狂笑是斑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