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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311章 死了這條心
  第311章 死了這條心

  第305章死了這條心
  夫婦二人既商定好了此事,拿定了主意,本就又不願在齊家多待,於是就叫了府中的小丫鬟來,讓人去給齊明遇送消息,說要見他的。

  可齊明遇眼下哪裡肯見他們夫婦,隻尋了由頭,借故推辭,一概不肯見。

  齊明達坐在他的書房裡,看他眉頭蹙攏,焦頭爛額的模樣,不免歎息:“這老躲著,也不是個法子啊,他就住在家裡,他們夫婦倆,一看就不懷好意來的,擺明了要逼到咱們臉上,大哥又能躲到幾時?”

  齊明遇一眼橫過去,重重拍案:“我是讓你來說風涼話的嗎?”

  齊明達肩頭一縮。

  他也不是要說風涼話,實在是事情到了如今這地步,他又有什麽好辦法?

  昔年不過是仗著齊明遠年紀小,又無所依仗,他們兄弟聯手,欺負他也是白欺負。

  現在人家翅膀硬了,背靠了大樹自然好乘涼,回趟家耀武揚威的,在正堂之中,都險些同大哥動起手來,說起話,更是一點情面也不留。

  就連他母親與人私通,還生下一個女兒這種事,他都敢認,他還怕什麽?
  這樣的人,是不能惹的。

  齊明達想想先頭齊明遠夫婦的架勢,他的臉色,神態,沒由來打了個哆嗦:“大哥,不是我要說風涼話,實是如今……要不然,答應了他吧?”

  他試探著,怯生生的開口:“那些家產,他說的並不算錯,原也就該有他一份兒,這些年,他不爭不搶,也夠老實的了……”

  齊明達反手摸了摸鼻尖兒:“現在把他妹妹認到家裡,他就肯少要一半的家產,即便是給那姑娘置辦一份兒嫁妝,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但往後,他再也不會找咱們的麻煩,如此,就算是兩清了的。”

  “你也糊塗了嗎?”

  齊明遇拍案而起:“那個孽畜,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名入咱們齊家族譜嗎?列祖列宗在天有靈,豈不怪罪我們不肖子孫!

  昔年的當家主母,與人私通,便已經是奇恥大辱,難不成十幾年後,還要我們認下她的女兒,算作我們齊家的宗女,簡直是笑話!”

  “列祖列宗在天有靈,自然知你是不肖子孫——”

  兄弟兩個這頭正說著話,為著吩咐了底下奴才,在院中守著,不許人靠近,是以說話時候,也並沒有刻意的壓著嗓子。

  這會兒書房的門被齊明遠從外頭推開來,他清冷的嗓音,含著譏諷嘲弄,全都砸到了齊明遇面前的桌案上去。

  齊明遇鬢邊青筋凸起,眼皮猛然跳了兩跳:“誰放他進來的!”

  一旁掖著手的圓臉小廝,哭喪個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我,我……我實是攔不住六少爺……”

  齊明遠拿腳尖兒踢了踢他:“你退下去。”

  那小廝哪裡敢動,他一挑眉:“你是打算在你這書房裡躲上一輩子?”

  齊明遇舌尖兒頂在上顎,又舔了舔,擺手叫那小廝退下去:“你又想幹什麽?”

  “想到幾件事,先前正堂之中人多口雜,沒有告訴你,也算給你留了最後的情面,眼下想通了——”

  齊明遠踱著步,往一旁官帽椅坐過去,正與齊明達做了個臉對臉:“我為什麽要給你留情面呢?你原是不配的。”

  “小畜生,當初我就應該掐死你。”

  他陰惻惻的,齊明遠反倒笑了:“是啊,你當初就該殺了我。你沒殺了我,如今活該受我鉗製,是不是快氣死了?
  長在你手上的孩子,被你拿捏揉搓了十幾年,日子過的苦不堪言,如今卻搖身一變,騎在你頭上,壓著你動彈不得,可不是要氣死的。”

  齊明遠唇角上揚,冷眼去看齊明達:“我有話跟他說,你也要聽?”

  齊明達脖頸一縮,騰地就站起了身:“大哥,那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無論是分家產,還是要讓他那個妹妹名入族譜,論理說來,都是齊家合族之事。

  只是這麽多年了,家裡上上下下,什麽不是齊明遇一個人說了算的?

  就算是在外頭遇上了棘手的事,他也很少與兄弟們商量。

  現在齊明遠這麽著回家來……

  以前他也沒少上躥下跳的欺負齊明遠。

  如今看來,齊明遠是都記在心裡的。

  只不過這次回來,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騰不出手來跟他們算舊帳罷了。

  他不說躲著,難不成上趕著送到齊明遠面前,叫齊明遠跟他清算嗎?
  他可遭不住。

  是以齊明遇尚未開口留人之事,齊明達已經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齊明遠唇角的弧度更大,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齊明遇看在眼裡,越發惱怒:“你如今得意了。”

  “早在我高中之事,你就應該想到今日。”

  齊明遠揉了一把眉心:“你擠兌了我這麽多年,也盡夠了。我也不與你廢話,

  齊明遇,這些年,你在蘇州,上下行賄,官商勾結,傷天害理的事,也只怕沒少乾,你的爛帳,我全都清楚,至於你究竟做過什麽惡事,我懶得再查。

  先前正堂上,我不拆穿你,確實是給你留了情面,你現在再想想,我讓你辦的事,你答不答應。”

  齊明遇聽了這話,自然下意識心中一驚的,只是轉而又面色平緩:“你詐我呢?”

  齊明遠側目過去,盯著他看了會兒,從懷中掏出兩本帳冊來,遠遠地,扔到了他的書桌上去:“自己看看吧。”

  齊明遇將信將疑,動作有些遲緩,可到底是上了手,拿了帳本來翻看。

  只是他越看越心驚,臉色也鐵青:“你從哪裡——”

  “我怎麽得來的,要緊嗎?你不會真的以為,等我長大了,長成了,咱們之間,還能相安無事吧?”

  齊明遠擰眉:“你持家多年,難道這樣天真?在外頭,你敢官商勾結,以商亂政,回了家,倒真以為我會與你兄友弟恭?傻子都想不出這種事兒。”

  齊明遠的手倏爾攥緊成拳:“混帳東西,這些話,你敢到父親牌位前去說嗎?”

  “你少跟我胡扯,那你的帳本,你是打算讓我燒給父親看,還是要我帶回京城,把你們這些蛇蟲鼠蟻,一鍋端了?”

  “你——”

  “你別以為我是嚇唬我,我沒那個閑工夫。”

  齊明遇怒急,其實也是一時見了這些東西,昏了頭的。

  這些帳本,齊明遠怎麽得來的,他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保不齊,私下裡,齊明遠留心了他很多年。

  而除了這兩本帳冊外,齊明遠的手上,還不知捏著他什麽把柄。

  但不論是什麽,都足夠他死上百次。

  齊明遇一咬牙:“你也是齊家的孩子,拿著這種東西,有本事,你去告我,把齊家一鍋端了,等到齊家抄家滅門,難不成你能獨善其身?”

  他冷笑:“在朝為官,你寒門出身,卻得天子青眼,又娶徐氏女,又有蔣大人做你恩師,你族中出事,別以為我真不懂官場上的事,禦史言官參奏的折子,就能埋了你!

  什麽朝廷新貴,什麽樞密使府的乘龍快婿,你的前途,就全毀了!誰也保不了你!”

  一個家族,從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他偏不信,齊明遠能豁的出去。

  “這是另一宗事,分家。”

  齊明遠揉著眉心,輕描淡寫的丟出幾個字來。

  齊明遇咂舌,便自以為拿住了他:“你做夢,我不可能分家,有本事的,你便告發我去。”

  齊明遠遲疑了片刻:“齊明遇,你腦子,不太好使嗎?”

  被羞辱的人臉色自然越發難看:“你說什麽?”

  “我說你腦子有問題。”

  齊明遠往椅背上靠了靠:“你若分了家,該我的家產,還給我,讓我妹妹名入齊家族譜,給她按齊家宗女的份兒置辦嫁妝,你的這些爛帳,我全都還給你,從今以後,我帶著妹妹在京中過,與蘇州齊家,再不相乾,至於你們宅門之中,兄弟之間,如何折騰,都跟我沒關系。

  可你若然不肯——”

  他深吸了口氣:“愛分不分,你不答應,我就帶著帳本和妹妹回京去,自然告發了你,將你們一鍋端了。

  一則我是大義滅親,有嶽丈和夫子保著,就算禦史言官上折參我,卻也未必就能將我八罷出朝去。

  好叫你知道,今次杭州一行,我遇上溫家三姑娘,偏她與我妹妹私交甚篤,情同姐妹,她嫡親祖母同京中忠蘇肅侯府的老夫人是手帕交,若再的侯府出面作保,你覺得我怕不怕?”

  齊明遠眼看著齊明遇的臉色又青轉白,心下說不出的暢快:“退一步說,就算我真的被罷出朝去,又怎麽樣?我做不了官,卻也丟不了命,我跟你們,如今可不一樣。

  月如是徐家的獨女,嶽丈多年積蓄,嶽母的嫁妝,還有徐家這些年在京中的產業,全都是月如一個人的。

  老太太又心疼月如,將來百年後,陪嫁的東西,自也少不了月如的一份兒。

  我有這些東西傍身,便是自己經營,日子也能過的富庶不錯,在京城中,還有誰敢看不起我嗎?”

  他冷冷的又斜掃過去一眼:“所以我說你腦子有問題,竟是想拿這個威脅我?齊明遇,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

  他聲音戛然而止,屈指在手邊兒桌案上敲了敲:“現在是我在給你機會,而不是在跟你商量。”

  這話說得好生狂妄。

  齊明遇卻無言反駁。

  他想錯了。

  齊明遠真的豁得出去。

  獨得徐家家產,又有徐月如那樣護短的發妻,就算齊家獲罪,他齊明遠想在京城立足,也絕非難事。

  這半年的時間,官場之上,他自己也積攢了人脈,更別說那些舊年同窗……

  怎麽就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些年他持家,也不算是個沒手腕的。

  現如今,卻叫昔年在他手下討生活的小畜生,逼迫至此。

  “我隻問你一件事。”

  齊明遠挑眉,沒吭聲。

  “你既有這樣的東西,要報復,為什麽一直沒有發作,而等到今日?”

  齊明遇其實不算蠢笨。

  有很多事情,一時之間懵然,但很快他就能想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的。

  錢氏的意思,是不要將她牽連進來。

  齊明遠能理解,也樂意成全她。

  都是在齊家苦熬著的人,他吃過十幾年的苦,錢氏也在齊家熬了九年時間,仔細想想,他同錢氏,倒有了些同病相憐的意味。

  且他既受了人家的好意,總不能一轉臉,再把人家給賣出去。

  他們將來是要離開蘇州回京去的,齊明遙和錢氏卻不行。

  就算分了家,他們夫婦也要住在蘇州,齊明遇若要秋後算帳……

  倒成了他的罪過。

  齊明遠摸了摸鼻尖:“我拿著你的死罪之證,自然該用在最要緊之時,我初入朝堂,便有嶽丈一路保著,終究根基尚淺,立足不穩,我瘋了才會急切的來報復你,報復齊家。

  現如今這樣,不好嗎?
  憑著這東西,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是啊,他想要的,什麽他不拱手送上呢?
  齊明遠如今大概是不屑的,不然他不該要分家,不該只要那一半的家產,只要他那個便宜妹妹名入族譜。

  他心再野一些,要整個齊家,都沒什麽不成的。

  怪他做事不謹慎,叫齊明遠抓了把柄。

  人家要報復……

  不對。

  齊明遇眉心一攏:“你騙我?”

  齊明遠心下咯噔一聲:“騙你什麽?”

  “這帳本,你怎麽得來的,我總會弄清楚。”

  他是咬著牙說完的,齊明遠知道他不太會善罷甘休了。

  要查出錢氏並不難,遲早的事兒。

  看樣子,來日還得回護錢氏一手,算是全了今日並肩作戰的這點子情分。

  余下的,看她自己的造化。

  齊明遠站起了身來:“隨你怎麽說吧,你愛怎麽弄清楚,就去怎麽弄清楚。我妹妹名入族譜之事,宜早不宜遲,你不想看見我,很巧,我也並不想看見你,既是相看生厭,你就盡早安排了,等事情了結,我立刻動身回京,一輩子都不必再見。”

  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齊明遇捏著拳:“讓你大嫂見見……”

  “我沒有什麽阿嫂,你們也別想見我妹妹,死了這條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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