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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314章 回京
  第314章 回京
  第三百零八章回京
  若說蘇杭風景秀麗,人間天堂,那上京繁華,便該是最有煙火氣,又人世間最熱鬧的去處。

  自蘇州到京中,一路由水路轉陸路,足足走了有一個月。

  順寧門大概算是九門之中最熱鬧的一個城門了。

  這時辰天大亮了,早起外出的那一批人,或采買,或采集,總之忙碌了一場,踩著旭日東升的微微金光,又回城中來。

  進了城門靠在東邊兒城牆根兒下的,有餛飩攤子,賣攤餅子的,還有就地擺攤兒的手藝人,捏個面人兒,畫個糖畫兒。

  溫桃蹊和林蘅都是從沒到過京城的人,隔著小軟簾往外看,見什麽都新奇一樣。

  其實這些東西無論是歙州還是杭州,都最常見不過,只不過如今換個地方,賣東西的人不一樣了,說話的調調不一樣了,進了京中,好似一切都是最稀罕似的。

  兩個姑娘年紀小,還是貪玩兒的。

  林蘅從前拘謹,現如今倒也放開了不少。

  徐月如上手把簾子拉好了,瞧她們兩個躍躍欲試的模樣,搖著頭無奈的笑:“原還說怕你們兩個路上累壞了,今兒先好好歇一歇,明兒再帶你們出來逛,我瞧你們這個樣子,必是不肯歇著的了。”

  溫桃蹊坐正了,小臉兒上寫滿了興奮:“怎麽會累呢?橫豎我是一點也不累的,這會子若把我放下去,我能逛上一整日的!”

  知道她精神頭最大。

  上次剛到蘇州時候,林蘅就算是見識了。

  林蘅按住她:“你別忙,你就是想去,也不會放你去,我可不單陪著你去逛,上回拉著我和陸掌櫃在蘇州城那樣子逛,我可還記著呢!”

  她便真有心自己去逛,徐月如也是不敢放她去的。

  小姑娘家長了這樣一張臉,這京城裡,什麽樣的人都有。

  紈絝子弟多了去。

  天子腳下也越發有那等輕狂孟浪之徒。

  仗著家裡的權勢,欺男霸女的,從來也不少。

  她兩個都是生面孔,初來乍到的,誰也不認得這是誰家的女孩兒,別一時犯糊塗,再衝撞輕薄了去。

  徐月如欸了聲:“先前可說好了的,來了京城,得聽我的,要出門,我帶你們去,等安置下來,我帶你們先回去見過我母親,我擺下兩場宴,也叫你們在京城結實幾個朋友,你們再自玩兒去都成。”

  她說的隱晦,兩個女孩兒卻都聰明,對視過一會,溫桃蹊一撇嘴:“成吧,橫豎自己出門也是最無趣的,我才不肯一個人去逛呢。

  再說了,上次說好了,我要什麽吃的玩的,都要姐姐請我。

  她不去,誰給我掏銀子?”

  林蘅便戳她腰窩子:“等著給你掏銀子哄你高興的,在後頭那車上,誰跟你說好了?”

  於是說說笑笑,一路鬧哄哄的,就回了齊明遠的府中去。

  齊明遠如今住的宅院,隻三進的而已。

  一則當初齊明遇克扣他的,他下聘後,手上實是沒那麽多銀子。

  二來他如今官只在六品,也不好太鋪張張揚,反叫朝中禦史拿捏住他的短處把柄。

  好在也只有他和徐月如兩個人住,而且一個月裡,竟還有大半個月,夫婦兩個是回徐府去住的,一來二去,倒也就不覺得這宅子小。

  回了家去,為著時辰尚早,齊明遠又惦記著陸景明托他辦的那件事,想著著緊,囑咐了幾句,便換了朝服,往部裡去了。

  陸景明是沒打算住到他們府上去的,選了個離齊府不算太遠的客棧,先陪著她們家去,看著她們進了門,才收拾了東西,領了自己的人,往客棧去。

  隻臨走時,又拉著溫桃蹊問,能不能不住齊家,惹得徐月如與林蘅沒眼看,叫溫桃蹊又啐他,他才撒了手,眼神哀怨的自離去。

  林蘅便又揶揄她:“這樣依依不舍的,你倒在我們家住的安心呀?”

  她如今倒我們我們的說的順口了。

  溫桃蹊也不理她,偏往徐月如懷裡去躲:“阿嫂快管管她這張嘴吧,如今打趣揶揄我真是張口就來了。”

  徐月如揉著她的小腦袋,領了兩個姑娘入內宅去,吩咐了家裡的丫頭婆子,把她兩個的行李箱籠卸車,一應往她兩個住的院子安置妥當去。

  等到兩個姑娘再梳洗打扮過,徐月如早派了小子往徐府去送信兒的。

  先前進城,她並沒叫齊明遠差人往家裡送信。

  從齊家再往樞密使府,那挨著就更近了。

  出了齊府所在的長街,拐個彎兒,緊挨著後頭一條街上,正中五進五闊的氣派宅子,便是樞密使徐府。

  門上早有管家婆子在候著。

  這會子要進門了,林蘅又有些緊張,捏著溫桃蹊的小手一緊。

  溫桃蹊嘶了聲,側目看她,見她面頰上隱有紅暈,一眯眼,略想了想,揚聲叫阿嫂。

  徐月如走的靠前些,一隻腳才邁上台階呢,回身去看她:“怎麽了?”

  溫桃蹊能感覺到林蘅刻意的攥了她一把。

  她噙著笑,唇角微揚:“你們是一家子團聚,我是個外人,伯母脾氣好不好呀?會不會覺得我沒眼色,跟著你們湊過來呀?”

  徐月如聽她這話,一時愣了,等看見了林蘅面上可疑的紅雲,撲哧一聲笑出來,倒也不揭穿:“我母親是個最和軟的性子,從來最好說話,一最喜歡你們這個年紀小姑娘的。”

  她說著又下了台階,往兩個女孩兒身邊兒去,擠進兩個人中間,一左一右的,上手去拉她兩個人,帶著一塊兒進府去:“你們見過就知道。

  前半年為著我同你哥哥成婚,她倒覺得我不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成日不是把李尚書家的小女兒叫到府上玩兒,就是請了忠肅侯府的七姑娘來陪她打葉子牌,我倒成個外人似的。”

  於是林蘅掩唇笑,倒果真放松了好多。

  ·
  徐夫人本姓高,她高氏一族多出帝師,她祖父便是今上的授業恩師,地位尊崇,門風又清貴。

  林蘅的身世,她一早就知道。

  那時候得知女兒和女婿要去杭州,一時又不說是要去做什麽,她不大高興,想著舟車勞頓,她女孩兒從沒吃過苦的人,這麽著出去一趟,還不知如何辛苦呢。

  況且齊明遠才入部多久,腳跟都沒站穩呢,就要在部裡告假,跑去杭州。

  她不大滿意,一連好幾日,齊明遠領徐月如回家來住,她都沒個好臉色。

  徐月如無奈之下,只能同她講明。

  她一時聽了,又淌眼抹淚的,竟想不出,世上還有這樣黑心的人家,混帳的人。

  黑心的自是齊家,混帳的當然是林志鴻。

  於是才什麽也不再說,倒又不知何等心疼憐惜起林蘅來。

  這會子聽說人回了京,她打發了管家婆子到門口去迎,又叫廚上做了好些小女孩兒們愛吃的糕點一類,樣樣都精致。

  徐月如領著人進門時,高氏端坐羅漢床上,手邊兒放了個錦盒,小小的,但很扎眼。

  之所以能一眼就看見,實是那樣小的東西,鑲了幾顆紅寶石在上頭,精致的不得了。

  小丫頭拿了蒲團上來,擺在林蘅面前去。

  她算是自己家的晚輩,高氏又有意認做乾女兒的,該做的禮數自然要更周全,同溫桃蹊不一樣。

  林蘅略一提裙擺跪下去,拜了個禮。

  溫桃蹊站在一旁,是等她做完了禮,才掖著手,蹲身福了福。

  高氏忙擺手,叫徐月如:“快把你妹妹扶起來吧。”

  等人站起身來,兩個小姑娘站在一塊兒,這屋裡才摘回來的鮮花,都失了顏色。

  高氏真是越看越愛。

  她活了半輩子了,最喜歡好看嬌俏的小姑娘,這京城裡高門中的女孩兒,她差不多都見過,最喜歡的那幾個,卻也沒有眼前這兩個生的好。

  她招手叫林蘅近前,林蘅想了想,也不好扭捏,便靠了過去。

  高氏拉了她一隻手,瞧著她手腕上的那隻羊脂玉的鐲,呀了聲:“這可真是巧了,你是愛羊脂白玉的嗎?”

  林蘅笑著說是,卻也不知她要做什麽。

  高氏卻隻管脫下她手上那一隻,一轉頭,開了桌上小錦盒,裡頭躺著的,是一隻成色絕佳的羊脂白玉的圓條鐲子。

  她取了來,攥著林蘅的手,給她套上去。

  想著徐月如說過的,這姑娘最謹慎的性兒,又是那樣的經歷,頭前在杭州,那林家的主母張氏,又簡直潑婦一樣,拿捏著這姑娘,什麽混帳話都敢說。

  於是此時見林蘅嘴角剛一動,她便欸了聲,拉著人在自己身邊兒坐下來:“這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可不興推辭的。

  我原說給你找一隻翡翠的鐲來,我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四處去搜羅好鐲子,到如今,家裡頭收了不知多少。

  可又想著,你出身江南,這羊脂白玉,說不得更襯你。

  所以我才說真是巧,見你腕子上是隻羊脂玉的鐲,我就知道我沒給你挑錯禮物。”

  林蘅倒不好意思起來,一低頭:“來拜見您,可卻什麽也沒給您帶,倒白受您這麽好的一隻鐲子。”

  她溫婉嬌柔的模樣,顯然更討了高氏歡喜,越發摟著她往懷裡帶:“怎麽沒帶?這樣好看的小姑娘,一下子就來了倆,還要給我帶什麽?
  你們來了京城裡,就當自己家裡一樣的,有什麽不舒坦的地方,就同你嫂嫂說,她不給你辦,你便來告訴我,我來給你做主。

  我慣常是最喜歡你們這樣的小姑娘的,嬌滴滴的,看著就喜人……”

  高氏喋喋不休起來。

  徐如月一時扶額。

  得,老毛病又犯了。

  徐月如嘴角抽了抽,輕咳一嗓子,忍不住出聲提醒:“母親,頭一回見面,您別把妹妹和桃蹊嚇著了。”

  高氏笑了半晌,才去看溫桃蹊。

  小姑娘乖巧的站在徐月如旁邊兒,也不搶風頭,也不打眼的。

  她略松開林蘅一些,又同溫桃蹊招手。

  溫桃蹊上前去幾步,在她右手邊兒上坐下來。

  高氏拍著她的手背,小女孩兒的肌膚最是嬌嫩的,又白又滑,她一遞一下的拍著:“我總聽侯府老夫人提起你祖母,說你祖母年輕時是個愛俏的,脾氣也厲害,聽她說老太太如今膝下隻得一個孫女兒,愛如掌上明嬌,前些年同你祖母書信往來,還說起,你祖母誇你生的如何如何的好看。”

  她說著又想起什麽,眼底笑意越濃:“她家的七娘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小美人兒,她自然不信你祖母,今日我見了,可見你祖母不是誇大的。”

  溫桃蹊眼角登時就抽了抽。

  她說的侯府老夫人,必定就是忠肅侯府的那位老夫人了,先頭她總說打算叫林蘅認乾親的那家。

  只是她可從來不知道,祖母還與人吹噓過這個的……

  倒像兩個老小孩兒。

  抓著自己家孫女兒一頓誇,都當自己家裡頭養了個天仙,兩個人卯足了勁兒比,誰也不服氣誰家的。

  可明明連面兒都沒見過。

  溫桃蹊面上紅了一片:“祖母疼我。”

  徐月如隻好打圓場:“母親,人家小姑娘家的,你說這個,看把桃蹊給羞的。”

  高氏才又笑著說了兩句,從自己發髻上取下一隻白玉的簪來,給溫桃蹊簪上了。

  溫桃蹊抬手摸了摸:“您的東西都是頂名貴的,姐姐是自己家裡的晚輩,該當有見面禮,我算是沾光蹭來的。”

  這話俏皮,果然引得高氏越發開懷:“不算是,不算是,你們溫家潑天的富貴,你便是年紀小,可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一支簪子,怎麽是沾光蹭來的?蘅兒是自家的晚輩,你也是一樣的。

  咱們雖從沒見過面,可我見了你,便覺得一見如故,極喜歡你,那就是前世的緣分。”

  她又去問徐月如:“你這兩個妹妹,都住在你們家裡嗎?”

  徐月如說是:“桃蹊原說要去住客棧,可她跟著我們一道進京的,人生地不熟,我哪兒能叫她住客棧去。”

  “這就很是了,也算是周全,倘或叫她住了客棧,我可要打你的。”

  雖是玩笑,可溫桃蹊立時明白了,徐月如進門這一路上說的,原不是為了寬林蘅的心而開玩笑的。

  這位徐夫人,是真的很喜歡生的好看的小姑娘啊。

  好像……好像徐月如……

  她眼皮又一跳。

  這可真是親母女倆,一點兒不帶錯的。

   ps防杠精,解釋一下蘇州到京城(北京)的一個月。

    蘇州到北京大約是1150公裡,就按1200公裡來計算,放在古代那個時候沒有高速之類的,翻一倍,算2400公裡。

    馬車的行駛速度,是按20公裡/小時計算的,平均一天趕路5個小時,就是100公裡。

    這樣算下來只要24天就能到京城。

    水路的距離和速度我沒有單獨計算,統一按陸路的距離速度來折算了,所以應該是不太到一個月。

    一路上走走停停,再逛一逛的,補六天,這就有了文中提到的,足足走了一個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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