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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238章 帶她見見我
  第238章 帶她見見我

  第232章

  得了胡夫人松口,陸景明心中是歡喜萬分的。

  他哄著胡夫人高興,慢吞吞的站起身來:“您放心,盈袖是個出色的孩子,還怕將來得不著如意郎君啊?”

  胡夫人失笑搖頭,又拉著他說了一車的話,指了指那頭長條桌案上擺著的布料緞子:“你去瞧瞧,這都是我這些年存下來的料子,得了頂好的,就總想留下些,你既然覺得溫家小姑娘不錯,給人家也挑一塊兒,做一身衣裳,算是我的心意。”

  這倒大可不必。

  陸景明面上笑容一僵:“姨母,別嚇著人家,您還是留著給表妹吧。”

  胡夫人就不大高興了:“怎麽了?我做長輩的,給孩子做身衣裳,怎麽就把人嚇著了?”

  他低了低頭,瞥過去一眼那些布料,實際上有一塊兒,他進門的那會兒就瞧見了。

  藕色的底料,繡的是水仙與芙蓉,水仙花下碧波漣漣,遊魚戲水好不俏皮,是以這一整塊兒的料子,溫婉之余又帶些嬌俏可愛,顏色又嬌嫩,極襯桃兒。

  他本來想著,回頭得去尋一塊兒這樣的料子,實在尋不來,就去找塊兒這樣顏色的,再找了最好的繡娘,照著這樣的繡出一塊兒料來,給桃兒做條裙,再做個上襦,她自個兒拿回去,想怎麽配,就怎麽配,他覺得她一定喜歡。

  只不過這個料子,不能出自胡家,不能是姨母送的。

  陸景明噙著笑:“小姑娘羞怯,知道是您送給她的,怕要惴惴不安好些天呢。”

  胡夫人隱隱聽出來,一挑眉:“人家這是沒看上你?”

  這話說的……

  陸景明頭皮發麻:“姨母。”

  胡夫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小姑娘眼高於頂不成?竟還看不上你?”

  陸景明怕她對溫桃蹊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將來要壞事,便急著去解釋:“人家小姑娘才十四歲,嬌滴滴的,您這麽著給人家送東西過去,可不要把人給嚇著嗎?再說了,哪裡來的眼高於頂,我又不是什麽頂出色的人。”

  “又胡說!”胡夫人照著他背上就拍了一巴掌,“你什麽時候,把溫姑娘帶到家裡來,叫我也見一見?”

  “您想見她倒不是不行,只是不能我帶著她進府來,那樣不好。”陸景明虛躲了一把,“盈袖在歙州時和她玩兒的不錯,叫盈袖請了她和林二姑娘來家裡做客,您自然能見到的。”

  說起林蘅,胡夫人眉心又一動:“我聽說,林二姑娘和溫姑娘關系很不錯?”

  陸景明不知她為何問起這個,卻還是順勢點頭說是。

  胡夫人抿了抿唇:“她以前不常在我們面前露臉,我只知道那是個性情溫和的女孩兒,每回去他林家做客,她話也不多,她母親也總是把大姑娘和三姑娘往前推,我想問問你,你既然喜歡人家溫家的小姑娘,那你和林二姑娘應該也沒少見面吧?”

  陸景明眼皮一跳,聽出了他姨母的言外之意。

  大表哥是早就定了親的,自然不會是他。

  他吞了口口水:“姨母,林二姑娘是個拔尖兒的姑娘,您現在再上趕著去打聽,恐怕是趕不上趟了。”

  胡夫人臉垮下去:“你是知道什麽嗎?”

  他可太知道了。

  不過事關謝喻白,他不太好替別人做主,人家再不藏著掖著,那也是人家主動去承認的。

  他摸了摸鼻尖兒:“是知道些什麽,但是別人家的事兒,我不好插手多嘴,只是告訴姨母,別惦記林二姑娘了。”

  他要這麽說,想來看上了林蘅的,也不是什麽尋常人家。

  胡夫人心痛又惋惜。

  她早知道林蘅是個乖順的女孩兒,也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但是人家女孩兒也要名聲的,她不能放到明面兒上去細細的問,一來二去的,這才耽誤了。

  如今倒好了——

  她一時又來氣,只能把氣全都撒在陸景明的身上:“你今兒怕是專程進府來氣我的。”

  盈袖的親事不成了,她看上了林蘅,想說給二郎,得,叫景明這麽一說,也不成了。

  胡夫人隻覺得腦仁疼:“誰家的孩子看上了林蘅?”

  陸景明看她實在是有些氣著了,面露為難之色:“姨母,您這不是逼我嗎?這事兒您叫我怎麽說?”

  胡夫人橫眉冷目去瞪他:“怕什麽?難道出了這個門,我還四處宣揚去不成?咱們娘兒兩個說話呢,一個外人都沒有,你藏著掖著,做這樣子給誰看?知道你是個君子,倒把君子做派做到我面前了?”

  “倒也不是……”

  胡夫人又推了他一把:“別東拉西扯的,趕緊說。”

  陸景明這才想起來。

  他這位姨母,其實從前就是個性格火爆的人。

  他聽母親說,姨母在家做女孩兒的時候,因是家中嫡長女,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是養在外祖母身邊的,外祖母高門出身,官宦世家,是個很氣派,很大方的人,是以姨母有樣學樣,也是個很氣派的人,而且眼裡最容不得沙。

  倒是這些年,據母親所說,還是大表哥的生母進門後,姨母的脾性,竟一年好過一年的。

  陸景明噙著笑,對這位姨母實在是無奈至極,一面扶著她回去坐,一面低聲歎了一回:“京城謝家的孩子,這麽說,成不成?”

  他說京城謝家。

  胡夫人是有見識的人,當然知道,京城謝家是誰家。

  謝家的嫡長子早年就娶了妻,也是高門貴女,那就只能是……

  “謝喻白?”

  陸景明面上還掛著淡淡笑意,沒點頭,也沒否認。

  那就怪不得了。

  胡夫人面色一沉:“這事怪我,就該早點下手,不過這樣看來,林蘅實在是個不錯的姑娘。”

  一家有女百家求,那也要實實在在是個好姑娘才行。

  惡名遠揚的女孩兒她也聽說的多了,那樣的孩子,可沒見上門求親的能把門檻踏破的。

  她就不該猶豫!

  當初林蘅行過及笄禮,她就該上門去提親!

  陸景明看她氣惱,有心相勸,就是這種事情吧,確實是沒什麽好勸的。

  他想辦的事兒也辦成了,想著只有兩個姑娘在客棧裡,便不想在胡家多待,於是緩聲叫姨母:“我外頭真的還有事,中午不能留在家裡吃飯了,姨父還交辦了我差事呢,改天事情辦完了,我再進府來陪您。”

  胡夫人臉色越發的難看,但眼下卻不是衝著陸景明了。

  她擺了擺手,打發陸景明去,等孩子臨走前,一轉臉,又把人給叫住:“你姨父交辦了你什麽事情?”

  家裡的事情,怎麽還要交辦給景明?這叫胡夫人感到意外。

  這橫豎本就是胡家的事情,自然不怕告訴姨母。

  陸景明抿唇略想了想:“您知道林月泉登門的事情不?”

  胡夫人點頭,他見狀才繼續說:“姨父說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畢竟當年我爹和我大哥都很不喜歡他,也是因為他,對我意見更大,後來矛盾越鬧越厲害,才成了如今這樣子,所以姨父一時也沒點頭答應,就想著把我叫到家裡來問問,看看林月泉如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

  他略想了會兒,到底裡頭還有周家香料鋪子的事,他又與胡夫人娓娓道來,等說完了,再添了幾句:“我跟姨父和表哥們說了這事兒後,姨父自然心下更疑惑了。他能盤下周家祖產的那間鋪子,這事兒就不簡單。”

  胡夫人定了定心神:“他不光是把人家祖產留下的鋪子給盤下來,還能這樣不動聲色的——”

  她尾音拖長了:“周家或許是為了臉面,可其實說不通。那鋪子改頭換面,杭州的人早晚都會知道,是以這臉面嘛,早晚都是顧不成的。”

  陸景明當然想到這一點,姨父和表哥他們一定也想到。

  說白了,周家的臉面既然早晚都顧不成,那何不早點把話說開了呢?

  周家的鋪子傳了幾代人,杭州的好些百姓們,或是高門女眷們,都喜歡到他家鋪子去買香。

  如今給別人盤去了,周家人還不說,那到如今,豈不是把那些個老主顧,都拱手送給林月泉了嗎?
  就譬如林蘅那樣的,不就是衝著常年在周家香料鋪買香,才會帶著桃兒去他們家,從而發現那鋪子如今已然歸了林月泉的嗎?
  “至於多的,姨父也沒說,我心裡也有些想法,但是姨父不提,我自然也就沒開口,橫豎等見過林月泉,大概問一問,私下裡再查一查,而且大表哥也說了要去見周家人的。”

  他深吸口氣,又安撫胡夫人:“沒事兒的姨母,林月泉有什麽心思手腕,咱們也是不怕的。”

  胡夫人怕的哪裡是林月泉手腕多高明,還不是怕他……

  當年和家裡鬧的那麽不開心,縱然也有別的原因,說到底,從景明小的時候,妹夫就看他不順眼。

  她雖然不曉得為什麽,就連妹妹都不知道為什麽,都是父子骨肉,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怎麽就橫豎看孩子不順眼了呢?
  後來再出現個林月泉,妹夫越發覺得景明是個不服管教的,就更不喜歡他。

  景明這孩子也是強脾氣,軸的很。

  胡夫人現在已經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為了同家裡打擂台,才一味向著林月泉去說話,還是真的覺得,林月泉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是妹夫和景澤看走了眼。

  但不管怎麽說,她到如今,都是怕的——

  胡夫人看著他,眸色越發慈善柔和下來:“我這不是怕你還和小時候一樣,一味的向著人家說話。”

  陸景明的神情就見了寡淡。

  胡夫人見了,知道他想起家裡的事情糟心,欸了兩聲:“這麽大的人了,不興孩子似的想那些有的沒的,快去吧,等辦好了事兒,姨母親手給你做湯吃,犒勞你,啊?”

  才說叫他別像個孩子似的去想那些,一轉頭,又拿這話哄他,順他脾氣。

  他心下無奈,無聲歎了歎,同胡夫人做了禮,拜辭出去。

  可是一出了上房院月洞門,轉過角來就遇見了明禮。

  陸景明心下咯噔一聲,臉色登時就變了。

  他腳下生了風似的,快步就迎上前去:“我不是叫你留在客棧裡陪著她們嗎?你怎麽找到胡府來?”

  明禮一禮做完了,也是急匆匆的:“三姑娘和林姑娘不見了!”

  陸景明瞳孔一縮:“什麽叫不見了?”

  他急切時,上了手,捏著明禮肩膀:“到底怎麽回事!”

  明禮喉嚨一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與他說來。

  原來陸景明從天寧客棧離開不久,就有個七八歲的孩子往客棧送了封信,說是溫長玄要跟朋友們到城郊去賞景,叫溫桃蹊一塊兒去,林蘅若是想去,正好也一起。

  本來溫桃蹊覺得事情挺古怪的,照說溫長玄出去吃酒也算了,要出城也沒什麽,但沒什麽道理帶上她一起,還要帶上林蘅,就算真的要帶她們兩個一塊去,溫長玄也會先回一趟客棧,親自接上她們兩個。

  可是後來那孩子拿了塊兒玉佩,溫桃蹊見了,說正是溫長玄今天出門的時候佩戴的那一塊兒,原本將信將疑不肯去的,也就立時信了那孩子的話。

  陸景明心頭全是苦澀:“你沒跟去?”

  “三姑娘說,到底不大方便,就沒叫我跟著一起去,而且三姑娘說那玉佩確實是溫家二爺出門時佩戴的……”

  陸景明手臂高高揚起,那一巴掌到底沒有落下來。

  他心裡恨惱,但又迅速冷靜下來。

  溫長玄的玉佩,隨身佩戴的東西,確實沒人能夠輕易拿到,桃兒已經算是警惕了,想著事出有異,見了玉佩才信的……

  他臨走的時候,也的確沒交代死明禮,不能叫桃兒離了視線。

  當初德臨縣外遇山匪的事情,到現在有了些許眉目,那夥子山賊,的確是兩撥人,一撥就是縣衙的官差假扮的,另一撥人,才是真正的衝著他們,不,衝著桃兒她們去的。

  他從不懷疑那些人會衝著林蘅去——一個素來安分的女孩兒,能招惹上什麽人?

  所以即便到了杭州,他也一刻不敢放松下來,恨不得日日把桃兒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

  果不其然,他只是離開了小半日,就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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