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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293章 被衙役帶走
  第293章 被衙役帶走

  第287章被衙役帶走
  府衙的衙役上門的時候,林舟整個人都是懵怔的。

  他幾乎聽不清楚,那衙役都說了什麽,他只知道,章延禮,供出了他——可是供出他什麽呢?

  是林蘅的事嗎?

  林志鴻面色陰沉,鐵青到了極點的,一時看他,一時又去看衙役,嘴角抽動,似乎想求情,然則竟不知要說什麽。

  張氏早哭成了淚人,跌坐在官帽椅上,往日的囂張跋扈,此時都不見了蹤影。

  林放是手足無措的,他一貫遊手好閑,隻曉得吃喝玩樂,遇上這樣的事,雖知恐怕不好,但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那衙役上了鐵鏈,要去鎖人。

  林齊一聲且慢,從林志鴻身後踱步上前來。

  林舟側目看他,面前的衙役也挑眉:“你要幹什麽?”

  林齊面色沉沉:“章延禮身陷囹圄,肆意攀咬,難道未曾升堂,不曾問話,也可以以鐵鏈枷鎖,鎖拿我大哥到堂嗎?”

  林志鴻面色一動,連聲說是啊,又忙叫了林放,給他使眼色,他會意,自腰間摘了玉佩下來,三五步上前,不那麽光明正大的塞過去:“我大哥是錦衣玉食長大的人,從來沒吃過苦,這點兒心意,請大人們拿去吃茶,隻盼著不要為難我大哥,叫他少受些罪罷了。”

  那衙役臉色舒緩下來,原本黑臉羅刹一樣的人,這會兒倒有了些和悅在臉上。

  林志鴻暗暗松了口氣:“大人,這官差辦事,我們是不敢橫加阻攔的,只是我家大郎他……”

  “林老爺放心,自然是要帶了貴府大少爺上堂去問話的,我們大人最是清明,大少爺若是無辜,大人定然還他清白公道。”

  他一面說著,那玉佩就已經揣進了懷裡去,他又擺手,叫人把鐵鏈收起來:“大少爺,請吧。”

  林舟神色複雜的看向林齊:“你在家,照顧好爹娘,我知你……”

  知他如何,後話未講明,就頓住聲,又深吸口氣,看向哭啼之中的張氏。

  他柔聲叫母親:“孩兒只是去堂上問話,母親不要如此。”

  林志鴻瞥過去的眼神中,分明是嫌惡。

  林舟看在眼裡,心下無奈更多。

  他知道,父親和母親,從來貌合神離,這次經過林蘅一事,更是什麽情分都不剩下。

  齊明遠夫婦的到來,把蒙在林家上頭十五年的那層遮羞布徹底掀開,把最不堪,最醜陋的往事,暴露在陽光之下,母親受不住,深以為是極大的羞辱,而父親——

  他不知章延禮到底供認了什麽,但攀咬他,他方才愣怔,此時稍稍回過神來,直覺告訴他,怕與陸景明齊明遠等人脫不了乾系。

  八成……若為上次林蘅險些出事,恐怕,他真是凶多吉少了。

  可這話不能說,也沒法子說。

  母親這樣哭哭啼啼,大概是猜得到嗎?

  二郎是個指望不上的。

  原來大禍臨頭,他真的只能指望林舟。

  林舟把他的話接過來:“大哥驟然出事,母親只是一時傷心,大哥放心,安心去,我在家,一定好好侍奉父親與母親的。”

  他這話其實仍舊陰陽怪氣,只是林舟已無力計較。

  如果他的直覺是對的,他今日一去,怕再難回到林家,將來母親身邊……林放哪裡是林舟的對手。

  他如此想,心下越發不安,回頭去看那衙役,略一抿唇:“我能不能同我母親告個別?”

  林志鴻擰眉:“大郎!”

  那衙役因得了一塊兒上好的玉佩,如今耐性倒好起來,擺擺手:“大少爺且去,只是要快些才好,大人還在堂上等著。”

  他說好,轉了腳尖兒,朝張氏方向過去。

  等近前了,半蹲在張氏身旁,一雙手交疊著,放在張氏膝蓋上。

  張氏抹去眼角的淚,拍著他:“我的兒,我的兒啊。”

  “母親不要這樣,也許沒事呢?”

  他噙著笑,笑容卻苦澀不堪:“母親需知道,情況再壞,你身邊,也還有一兒一女的。從前兒子規勸母親許多話,母親都未曾放在心上,如今兒子要上堂去了,就怕今後……”

  喪氣的話他不敢再說,因為張氏的淚珠越發多起來。

  “二郎是個不爭氣的,將來母親還要仰仗著三郎,三郎年紀大了,母親該給他找一門好親事,至於薰兒和縈兒,我是長兄,原該為她們操持,眼下這一去,只怕麻煩纏身,顧不上了,母親好歹斂一斂往日的性兒,也替她們找個好人家。您與父親……”

  林舟一低頭,再抬眼時,滿目柔和:“您與父親,得過且過罷了。”

  張氏心頭一顫:“兒啊,你這說的都是什麽啊……”

  她還要再哭,林舟卻把心一橫,起了身,退三步,又雙膝一並,跪在張氏面前,叩拜一回,再起身,徑直從林志鴻身側過,卻一個字也沒與他說。

  林志鴻望著兒子的背影,欲言又止,身形一時不穩,踉蹌了一把。

  林放與林齊一左一右,忙攙扶住了他。

  林志鴻撥開他二人的手:“給你姑父寫信,快給你姑父寫信去……”

  林齊擰眉:“父親且不要急著自亂陣腳,如今衙門裡什麽都沒說,只是帶了大哥去問話,咱們先驚動了姑母一家,若無事,豈不麻煩嗎?”

  “怎麽會無事!”林志鴻一跺腳,“齊明遠夫婦還在杭州沒走,大郎這就出了事,你說的是什麽混帳話,竟以為無事?”

  張氏聽來也覺得刺耳,待要叫囂時,猛然又想起大兒子臨行前的那番話。

  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只怕就是為章家事,為林蘅事。

  是她的錯。

  她錯不該不聽大郎規勸,一意孤行。

  事到如今——

  她深吸口氣:“你不要衝著孩子發脾氣,他小小的年紀,遇事不知深淺,你有這功夫同孩子叫囂,倒不如快些寫信去吧!”

  林齊側目過去,眯了眯眼,倒什麽都沒說。

  林放咬咬牙:“我去見見齊明遠?”

  林齊一怔:“二哥,你想去見,人家就一定見你嗎?”

  林志鴻隻覺得頭疼不已。

  大兒子福禍未知,且顯然與他離心離德,已然生分。

  二兒子不堪用,就是個草包。

  三兒子……這是個庶出子,且他的那些心思,往日不提罷了。

  這個家,到如今,怎麽就過成這樣!
  林志鴻卻猛然想起什麽來。

  他黑著臉,眸色也陰冷,死死地盯住了張氏。

  張氏坐著,卻也叫他那副形容嚇了一跳,心下慌亂:“你……你這麽看我,看我做什麽?”

  林志鴻越發捏緊了拳:“你和大郎,從前謀劃過什麽,瞞著我,瞞著一家人?”

  “我何曾謀劃什麽?”張氏喉嚨一滾,頭皮也發麻,“我一個深閨婦人,能謀劃……”

  “孩子已經被衙門帶走了!”

  林志鴻身邊兒靠著一把官帽椅,他在扶手上重重一拍:“你這蠢婦,事到如今,還不快與我說清楚!”

  他罵了個痛快,林放卻粗攏眉心,顯然不快:“父親!”

  “你給我閉嘴!”

  林志鴻叫囂著,就要上前去的。

  林齊見狀不對,趕忙攔了:“父親先消消氣,怎麽自己家裡卻先要亂起來嗎?就算齊明遠夫婦還在杭州,大哥若是清白的,難道他們還能強按了罪名不成?如今事情未定,您別急著跟母親置氣,咱們一家子,總要和和氣氣的,日子才能過得下去。”

  張氏挨罵,他心下是高興的。

  從小到的,受過張氏多少磋磨,他娘又有過多少的委屈,妹妹是如何養成現在這樣看人臉色說話做事的性子,他全都記得。

  但是林舟提醒過他,他也提醒過他自己。

  只要父親不休妻,張氏就是林家的當家主母,是他的嫡母。

  他是林家的兒子,他再惱恨張氏,也不能毀了林家。

  林家沒了,他就什麽都不是了。

  “不是清白的……”

  林齊待要再勸之時,張氏啼哭著,甕聲甕氣的,嘀咕了這麽一句。

  他心頭一顫,側目去看:“母親?”

  張氏淚眼朦朧,抬眼看去:“當日,我氣不過林蘅能得了謝喻白的高看,那謝喻白,出身門第,人品樣貌,都是郎君之中的翹楚,明天又要入朝入部,還有他父親和老師在,將來前途無量,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她咬牙切齒,死死的捏著扶手:“林蘅憑什麽?我氣不過。”

  “你做了什麽?”

  “我……我……”

  她眼角眉梢一起垂下去,分明就是心虛的模樣。

  林志鴻怒不可遏,林齊忙又攔:“母親還是快說得好,大哥被帶走了,說是章延禮攀咬的,咱們卻還什麽都不知道,就是想救,也無從救起,母親難道真想看著大哥入獄嗎?”

  張氏臉色遽變:“當然不是!”

  林志鴻強壓下怒火,揉著眉心:“你讓大郎替你做了什麽?”

  “就是……前年章延禮看上了林蘅,叫大郎來探過我的口風,可我想著,章家富貴,林蘅不配,就叫大郎給推辭了,這回我想起這事兒來,就……”

  她支支吾吾,再不敢去看林志鴻的臉色,把心一橫:“我叫大郎和章延禮商議著,拐了林蘅,本想汙她清白,鬧到章家去,叫章家不得不娶了她。那章二郎是個花花太歲,最風流,最好色,林蘅這樣子進門,他新鮮一段,定然撂開手,而章二郎的母親,又是個強勢霸道不容人的,將來只有揉搓林蘅的份兒,她的日子必定淒苦。”

  她頓了頓聲:“只是沒成想……這裡頭也不知是因為什麽,他們連同溫桃蹊一起拐了去……而偏偏人又被謝喻白給救走了,事情沒辦成,還驚動了謝喻白和陸景明……頭前我不知章延禮出事,大郎那日說,我聽來心下已然驚駭,知道要出事的。”

  林志鴻氣的臉都要綠了。

  不管怎麽說,林蘅總是他親生的女兒!

  “你這悍婦!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拿手去指著張氏,林齊處於震驚之中,一時沒攔,他三兩步衝上前,指尖兒就戳上了張氏的腦門:“你也是個女人,你的心腸就這樣歹毒,心思就這樣惡,蘅兒礙你的眼,有本事的,當年你就別叫她進府!你揉搓拿捏她十五年還不算,竟起了這樣齷齪的心思,要毀她清白,斷送她的後半輩子!
  你做也就做了,手腳偏偏不乾淨,大郎素日能乾,今次卻這樣愚蠢,能叫謝喻白把人救走!”

  怪不得。

  怪不得林蘅很少再回家來。

  林薰和林縈幾次去溫桃蹊那兒找,她也都愛理不理,到後來,溫桃蹊索性就把人給攔著,不叫進門了。

  方才那衙役大概透漏了幾句,說章延禮供出大郎。

  還能供什麽?
  不就是這樣的事!
  林蘅若是林家女,他們能說是家務事,大不了,隻說要林蘅嫁章家,但她抵死不從,他們與章家商議過,這辦法雖是下作了些,可也是兩家人商量過,都同意了的。

  反正真出事,章延禮也跑不了,章老爺和章夫人那樣溺愛他,絕不會眼看著他出事,且此事本就是章家理虧在先,了不起,真的促成這段姻緣,他們林家,還能從章家手上討來不少的好處。

  但現在不行了。

  林志鴻呼吸一滯:“陸景明和謝喻白,一定知道此事,可謝喻白當日沒有發作,只怕是京城突然出事,他匆匆離去,未及發作,陸景明……那是個切開了,骨子都透著黑的人,怕他憋到今日,才借著齊明遠的勢,一並發作,他這是想——”

  “一擊即中,一招斃命。”

  林齊冷冰冰的把話接過來:“他要大哥的命。”

  張氏瞳仁一縮:“不,不成,大郎是我的命啊!我去衙門,我去自首,都是我逼著大郎做的,大郎為人子,他不能不聽我的,我去跟知府大人說去——”

  她哭著喊著,叫著嚷著,起了身,踉踉蹌蹌就要往外走。

  林志鴻一把抓了她的胳膊,狠狠一甩,把人扔到了地上去:“你還不肯安分些!”

  張氏被扔在地上,跌坐下去時,崴了腳,痛極時,她鬢邊盜出汗珠來。

  林放上前想扶人,林志鴻斥聲叫住他:“誰敢扶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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