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嫁春色》第297章 你怎麽不心疼我?
  第297章 你怎麽不心疼我?

  第291章你怎麽不心疼我?

  吃過什麽苦,遭過什麽罪,聽著這樣的話,溫桃蹊一時想笑,可嘴角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她原以為,她可以坦然面對,原來,還是不行。

  她想歎氣,又不想讓陸景明更看出端倪。

  他太聰明了,要騙他,糊弄他,好難。

  溫桃蹊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兒:“那姑娘如願以償,嫁給了心愛的郎君,自以為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從來暢想著的,都是美好的未來,有她,有夫君,還有兒女,一家人團滿歡喜。”

  陸景明眸色暗了暗:“可沒想到,她心愛的郎君不是個好東西,騙了她。”

  他咬重的幾個字,讓溫桃蹊面上閃過尷尬。

  她抬眼,橫過去:“你能不能閉嘴聽我說?”

  可她卻發現,陸景明的眉眼,再不是彎彎的模樣。

  他好像,有些不大高興……

  溫桃蹊心頭一顫:“你笑一個。”

  陸景明笑不出來。

  他隱隱有那麽一種感覺。

  這個故事,和她大有關系。

  她眼底的難過,在極力的掩藏,卻根本就藏不住。

  他追著她跑了這麽久,這女孩兒還算是能藏住自己情緒的一個,偏偏今天——

  他深吸口氣,到底勉強扯出一抹笑,嘴角揚一揚:“你看行嗎?”

  溫桃蹊撲哧一聲,偏過頭:“作怪。”

  看,他的小姑娘多難哄。

  要他笑,他笑了,又要擠兌他。

  只是他不再開口,等著她去講述,那段顯然不怎麽完滿的故事。

  溫桃蹊這才深吸口氣,重新撿起前頭的話來:“剛剛成婚的頭兩年,其實一切都如姑娘所預想的一樣,那小郎君對她很好,她也自以為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幸福,她的父兄,在那時候,幾次暗示她,她的夫君,也許是有問題的,可姑娘置若罔聞,在幸福了一兩年後,甚至跑到她父兄面前,得意洋洋的——”

  那時候她多傻啊。

  在和林月泉成婚的第二年年底,為著林月泉無父無母,他們又一直都住在歙州城中,於是便攜手回了溫家去過年,可是父兄對林月泉仍舊淡淡的。

  她看在眼裡,林月泉卻仍舊保持著儒雅溫潤的風范,她便很生氣。

  在年過完了之後,她跑回家去,站在父親的書房裡,趾高氣昂的,細數著林月泉對她的那些好處,希望借此而讓父兄接納林月泉。

  現在回頭去想一想……

  那個時候,父親和大哥,是什麽樣的反應來著?

  過去太久了,久到她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過去的一切,全都不那麽清晰,甚至連林月泉如何踏進那破落的小院,如何告訴她,這一切是溫家欠他,是她欠他,何等的狠心,她都記不大起來了。

  隻記得,溫府被抄家的那天,四周的一切,都是安靜的。

  那時候,她已經挪去了小院兒裡,孤零零的,身邊只有白翹陪著她。

  溫桃蹊一合眼:“這姑娘就是天底下最蠢的傻子。”

  陸景明眸色一痛,莫名的,他覺得揪心,是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只寫滿了苦澀二字。

  “桃兒,你這故事……”

  “怎麽,不想聽了?”

  他便忙搖頭,長舒口氣:“你繼續說,挺好聽的。”

  是挺好聽的。

  這麽精彩的故事,該拿到戲樓裡,登台去,一定能大賣,而功勞最大的,就該是林月泉。

  “這樣的日子,其實持續了很久,久到傻乎乎的姑娘都以為,她的夫君,是天底下,最愛她的人,愛在骨子裡,拿她當命一樣的寶貝。”

  溫桃蹊合眼再睜開,反手摸了摸鼻尖兒:“直到有一天,姑娘家裡,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家裡?”陸景明蹙眉,“和她夫君的家嗎?”

  溫桃蹊搖頭:“娘家。”

  她悠悠吐口:“富貴無極的人家,清清白白了幾代人,卻一朝被抄了家,大廈傾頹,那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一夜之間,所有的親眷,或流放,或入獄,赫赫揚揚的一座府邸,就那麽敗了。”

  陸景明倒吸口氣,沒接話。

  溫桃蹊沉默了會兒:“其實那個時候,姑娘心裡,還抱著一絲的希望,畢竟,她的夫君,仍在外面為她家中事而奔走,只是一切無果罷了。”

  “無果?”

  她嗯了聲:“說是花了好多銀子,但沒用,該死的,該走的,散了,就在一夕之間,什麽都沒留下。”

  陸景明呼吸一滯,連吞咽口水的動作,都變得慢了。

  溫桃蹊有些頭疼。

  她抬手,揉了一把眉心,還是疼,隻好去壓著鬢邊太陽穴處。

  也許是陽光太過毒辣,晃得人有些頭暈。

  “你別……”

  “你知道,姑娘的家裡出事之後,所有的倚仗,便都沒有了,可那個時候,那姑娘,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的。”

  哀莫大於心死。

  她那個時候,許是熬幹了所有的淚,是真的哭不出來了。

  又或者,心死了,就什麽都不去想了。

  痛苦,磨難,那些於她,也就那麽回事兒,傷不了她半分。

  只是林月泉,實在是夠狠的。

  溫家大廈傾頹,他仍覺不足,還要在同一日,去見她,去告訴她,他其實,從來沒有愛過——

  溫桃蹊脊背一僵,毛骨悚然。

  時至今日,縱使記憶漸次模糊,想起來,她仍然後怕。

  是真的太可怕了,這個人,這些事。

  天晴朗,微風暖暖,她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她下意識抱緊了自己雙臂。

  陸景明想上前去抱一抱她,又恐怕唐突:“我們去堂屋,叫丫頭奉熱茶上來,慢慢說好不好?”

  溫桃蹊搖頭:“你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麽嗎?”

  他很配合的搖頭。

  她望過去,眉眼間溫柔一片:“是人心。”

  陸景明面色倏爾僵住。

  人心難測。

  初遇她,不,第一次與桃兒深談時,她便說過。

  現在,他的姑娘,講述著聽來有些莫名的故事,站在他的面前,同他說,最可怕的,是人心。

  “桃兒你……”

  “姑娘家中敗了的那一日,她的夫君,去見她,其實那個時候,她的夫君,對外說她養病,把她軟禁了起來,她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什麽人。”

  是沒見過,就連林蘅,那時也來不了了。

  “然後呢?”

  陸景明想勸她,別說了,他看穿了她的偽裝和痛苦,實在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但他……內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衝動,他要知道,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一切。

  這個縹緲的故事,和她,究竟有著怎樣的聯系。

  與她有關的一切,他都不願錯過分毫。

  所以他放緩了聲,雖然不舍得,但還是問出口。

  溫桃蹊又想笑的,但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僵硬了,扯一扯,皮肉都是僵的,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沒能笑出來:“那時候,姑娘才知道,她與她心愛的夫君之間,原是有著血海深仇的,而她的夫君,從來沒有愛過她,一步步的接近,步步為營,都是精心設計好的,姑娘家裡出事,也是他數年籌謀,鑽營出來的結果——”

  她猛然咳了兩聲,等咳完了,又乾嘔,彎著腰,幾乎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

  可事實上,她什麽也吐不出來。

  陸景明嚇壞了,再顧不得什麽唐突不唐突,一步跨上前去,把人攬入懷中:“你沒事吧?我帶你去看……”

  “我沒事。”

  她覺得惡心。

  原來想起林月泉,想起他做過的那些事,還是覺得惡心。

  她覺得很難過,捂著肚子:“你瞧,這小郎君,是不是挺不是東西的?”

  何止不是東西。

  “什麽樣的血海深仇?”

  溫桃蹊窩在他懷裡,難得的乖巧,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

  其實到死,她都只是懵懵懂懂。

  按林月泉那隻言片語中的意思,無非是說,溫家奪走了原本屬於他們家的秘方,佔為己有,還為此,害死了他的祖父,這就是林月泉口中的血海深仇,所以他要報復,用盡最卑劣的手段,去報復溫家。

  但究竟怎麽樣呢?過去的事情裡,細枝末節,她便不清楚了。

  陸景明見她似乎是平緩下來,才稍稍松了口氣,只是仍舊不放心,帶著她,打算回堂屋去。

  只是才走出去了幾步而已,溫桃蹊扯了扯他的袖口,他低頭看懷裡的人兒,眼底全是心疼:“怎麽?”

  “你怎麽不問問我,這故事是從哪裡聽來的呢?”

  陸景明攬著她的那隻手,倏爾緊了下。

  溫桃蹊小臉兒更白了白:“你猜到了?”

  可他不敢確定的。

  這種事情,太荒謬了。

  溫桃蹊見他半天不言語,掙扎著,從他懷裡退出來,站定住了,不肯再挪動。

  陸景明就那樣蹙攏了眉心去看她。

  小小的人,小小的臉,窄窄的身段兒,她明明很堅強,他偏卻覺得,她隨時會消失一樣。

  他猛然伸出手,想要抓緊她,她卻往後退。

  陸景明神色一凜:“桃兒?”

  “是我。”

  她說完了,就看見他的手臂,愣愣的,想往回收。

  她眼角一垂,自嘲苦笑:“怕了?”

  不是……

  他不是怕了,只是他不懂……

  他之所以不敢相信,也是因為他不懂。

  陸景明自問見過的場面不算少了,大風大浪他也自己熬過來了,但這種事……

  怪不得她問他,信不信因果輪回。

  “桃兒,那是你的……”

  “那是我的前世。”

  她定定然,堅定的,不容置疑的:“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但是我,是重生來的溫桃蹊。”

  重……生?

  陸景明吞了口口水:“你……重生?”

  這自然是,驚世駭俗的。

  他那樣愣怔的模樣,是她沒有見過的。

  他什麽時候都是驕傲的,自信的,有的時候,甚至是自負的。

  溫桃蹊有些喪氣。

  在這件事上,她並不自信。

  她肩膀往裡收了收,看起來有些縮著:“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她還是苦笑,說話都是清淡淡的,沉默下去,轉過身,作勢是要走的。

  陸景明慌了,快步過去,一把抓了她手腕,又控制著力道:“我沒有覺得你瘋了,你說的,我都信!”

  溫桃蹊瞳孔一縮,顯然震驚的。

  她緩緩回頭,去看他,他目光是真摯的,而他握著她手腕的手,連指尖,都在顫抖。

  他真的怕她就這樣走了,他知道,她轉身離去,意味著什麽。

  所以他來不及細想的時候,就先要與她表明他的態度。

  這樣離譜的事情,不要說是陸景明,就是父親母親與兄嫂,倘或她去坦白了,只怕都是要驚恐遲疑的,一時怕她中邪,一時怕她瘋了。

  可他沒有——

  溫桃蹊眼窩一熱,眼淚簌簌往下掉。

  陸景明沒見過她這麽哭,就慌了神:“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要怎麽辦了,是我說錯了什麽嗎?還是你哪裡不舒服?”

  她只是搖頭。

  陸景明上手去擦掉她掉下來的淚珠:“別哭了好不好?”

  溫桃蹊手腕一轉,拉過他寬大的廣袖,拿來擦淚。

  他好好的衣服,被弄得一塌糊塗。

  她因哭一場,小臉兒紅撲撲,眼眶也是紅的。

  陸景明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拿她沒辦法,又揉她,又張開手,想去抱她。

  溫桃蹊這會兒回過味兒來,就往後退:“你今日便宜佔夠了的!”

  陸景明訕訕的收了手,想起前頭那事兒,先安撫了她一場,才委婉的問:“所以,那個小郎君,是林月泉?”

  溫桃蹊抿唇,良久,點頭:“你記得,端午龍舟賽那天嗎?”

  陸景明心一沉。

  所以,前世他的小姑娘,就是在那一天,遇到了林月泉,一見傾心。

  一見傾心四個字,刺激了他的大腦。

  陸景明擰眉:“你從前對他一見傾心,卻因為那一世他的混帳行為,把我的一片好意當做驢肝肺,一味的擠兌我,避著我?”

  溫桃蹊詫異:“那也不是……我就是……我那時,就是害怕……”

  “你為什麽會對他一見傾心?”

  過不去了!

  溫桃蹊一跺腳:“你總問這個做什麽!你現在不是應該哄著我,安慰我,憐惜我,心疼我嗎?我前世那樣遭罪,最後孤苦的死在破落的小院兒裡,被林月泉那樣欺負,我那麽慘,你怎麽不心疼!”

   桃桃:臭男人,辣雞
    陸狗:?我老婆和別人的狗男人有一腿……

    桃桃:有什麽?
    陸狗:對不起,其實我真的很心疼,但我心也很疼
    ps把話說開了,以後慢慢的,就是甜蜜蜜的戀愛了呀,我自己也要酸成檸檬精了。細水長流的感情,真的挺好的,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一切卻又順理成章。他喜歡她,明目張膽的追求,死皮賴臉的纏上去,她一開始退,退著退著,發現其實淪陷了進去,心意相通多棒呀嗚嗚嗚。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