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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225章 我不喜歡她
  第225章 我不喜歡她

  第219章我不喜歡她
  杭州天香居,上百年的老店了。

  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頭百姓,就沒有挑剔天香居的菜色糕點的。

  而且天香居中什麽價格的菜色都有,也不至於門檻過高,叫平頭百姓吃不起。

  天香居的東家姓董,他董家一門,都是積德行善的,董家的老夫人,更是常年吃齋念佛,虔誠禮佛的一個。

  謝喻白在京城時候,就聽說過杭州天香居的名號。

  此刻天香居二樓的包廂裡,精致的點心上了五六碟,離著謝喻白最近的,正是一碟子綠豆糕。

  隨安站在門口沒進來,探頭探腦的往樓下張望。

  大約莫過了有一刻鍾,便瞧見林月泉的頎長身形出現在大門口。

  天香居的夥計引著他往二樓上,等到了包廂外,隨安不動聲色把人打量了一番,才笑著把人往屋裡帶,又吩咐了樓裡的夥計自忙去,不必他伺候。

  隨安覺得,林月泉的確是個很氣派的郎君。

  這個年紀的郎君,生的樣貌周正的他見過不少,但很少有氣質溫潤之余,還自帶著貴氣的。

  實在是這男人身上一事一物都過於精致。

  他是跟著主子常年在京城行走的,公侯伯府的公子們他見過,尚書侍郎家的郎君他也見過,有些人學的紈絝模樣,不學無術,只會挑挑揀揀極名貴的,全都堆在身上,恨不得拿金子做個罩衣,成日都套在身上,叫人家知道,他家裡如何如何的富貴,他如何如何的揮金如土。

  似林月泉這樣的嘛——

  他身上的東西,都是精心挑選過,樣樣都搭配的很好。

  是個活的精致的人。

  進門的一瞬間,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林月泉仔細的聞了聞。

  天清露。

  這是他年少時最得意的作品了。

  調以梅香、梨香,再輔以蘇合香,清甜之余,甘冽孤寂。

  那時候他一個人,在外打拚,時常感到無助疲憊。

  前途漫漫,他卻看不到盡頭,不曉得自己何時才能報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閑來無事的時候,一壺清酒,月下獨酌,腦中靈光閃過,就有了這天清露。

  林月泉有很長時間沒有聞過天清露了——

  他年少時孤身一人,那些日子,他實在不大願意去回憶。

  如果不是天清露賣的不錯,他甚至都不願意再賣這一味香的。

  天清露總是在提醒他,那些過往,他最無助時,身邊無一人陪伴。

  此刻在天香居的這包廂裡,聞到這個味道,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謝喻白眉眼彎彎,唇角微揚,帶著淡淡笑意:“林掌櫃。”

  他斜眼看去,微一抿唇:“謝二公子。”

  這就算是客氣寒暄的打過招呼。

  林月泉也不客氣,撩了長衫下擺,自顧自的坐到了謝喻白的對面去,又深吸口氣:“謝二公子竟喜歡天清露?”

  謝喻白挑眉:“怎麽說?”

  他淺笑出聲:“天清露清甜甘冽,當年調製,本是為了討女眷歡心,沒想到二公子也喜歡這樣的香而已。”

  謝喻白哦了聲:“我並不喜歡。”

  林月泉面上笑意登時就僵住了:“不喜歡?”

  “林二姑娘喜歡。”謝喻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目光中全是探究與審視,“林掌櫃不知道嗎?聽說在歙州的時候,二姑娘就很喜歡林掌櫃家的天清露,我後來特意去打聽過,曉得二姑娘極喜歡這味香。”

  林蘅嗎?
  他對這女孩兒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因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溫桃蹊,是以溫桃蹊身邊的人和事,他自然也都格外留意和上心。

  林蘅是個內斂的女孩兒,每回跟在溫桃蹊身側,簡直叫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但她其實又不是……

  生來美貌的姑娘,就總是招人些。

  如果不是他為了某些目的,要接近溫桃蹊,其實對他來說,第一眼看上的,一定會是林蘅。

  溫桃蹊和林蘅的美麗,是截然不同的,他本身更喜歡的,是後者。

  是以很多時候,他就更對林蘅留意些,只是總還要克制,免得自己陷進去,壞了自己的大事。

  林蘅喜歡天清露,他還真是不知道。

  謝喻白怎麽知道的?
  林月泉腦袋裡嗡的一聲。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似謝喻白這樣的人,高門貴女見多了,張揚明豔的女孩兒也看慣了,林蘅這樣的,溫婉端方,正對他胃口,也正合適。

  他瞬間就明白了。

  “二公子還挺細心的,林姑娘是個有福氣的。”

  謝喻白眯了眯眼。

  裝傻?

  林月泉裝的滴水不漏,他倒也不急。

  面前的綠豆糕怎麽看怎麽順眼,謝喻白又捏了一塊兒:“我還知道,二姑娘喜歡綠豆糕。”

  林月泉神情又是一僵。

  這個人有什麽問題嗎?

  他和謝喻白本來就沒有交情,根本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的,本來他莫名其妙的提起林蘅,透露出他喜歡林蘅的心意,就已經很莫名其妙了,這怎麽說完了,又提一嘴綠豆糕的事兒?
  這話他沒法接。

  謝喻白手上那塊兒糕吃完了,指尖兒沾了淡淡的一層糖霜,他拍淨了:“林掌櫃,如果有人要搶你心愛的東西,你會怎麽做?”

  林月泉一眯眼:“心愛的人,心愛的物,一樣都是不能讓的。”

  “是啊,不能讓的,誰碰了,誰就該死,是不是?”

  這樣咄咄逼人的追問……

  林月泉嘖聲,倒吸口氣:“謝二公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誤會了什麽?
  那就是聽明白了,也不打算繼續裝傻了,願意開誠布公的談,這就很好。

  謝喻白下巴微揚起來,點了點桌案,發出三兩聲悶響:“林掌櫃,你盤下了天寶大街上的香料鋪子,那間鋪子,是二姑娘常喜歡去的,你從歙州千裡迢迢的追到杭州,又不露面,等到二姑娘人到了杭州,你昨兒就露面了,出現在她面前——”

  他略頓了頓聲,又做深呼吸狀:“早在歙州城,你香料鋪子沒開多久的時候,二姑娘和溫三姑娘到你鋪子裡去逛,沒多久,你就送了各樣香料,打包送去了李家和溫家,又是不是呢?”

  林月泉徹底明白了。

  他可真是莫名其妙的,頭頂上就被扣下這麽一頂大帽子。

  他喜歡林蘅?開什麽玩笑,簡直是荒唐。

  從他到歙州,幾次見林蘅,他一點兒逾越都沒有,連話都沒多說兩句,他怎麽就喜歡林蘅了?

  謝喻白喜歡人家,把人家的事情打聽的那麽詳細,可怎麽就把這事兒弄糊塗了?
  “二公子,我說,你誤會了,你沒聽到嗎?”

  他一向接人待物,客客氣氣的,但他始終秉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太過謙遜,就顯得太沒骨氣,人家反而看不上你。

  侍郎公子又怎麽樣,他自己經營了這麽多年,達官貴人也見過不少,一個侍郎公子,他還真不怎麽當回事兒。

  謝喻白實在是有些不客氣了。

  他方才反問一句,已經給足了謝喻白面子。

  謝喻白面色微沉了沉:“我誤會了什麽?”

  林月泉胸中湧起一腔怒火。

  他幾乎想要拍案而起的,可是他還是不能。

  因為這種男女情愛之事,同謝喻白翻臉,不上算。

  他不怕,但沒必要。

  根本就是能解釋清楚的,說清了,謝喻白知道誤會了他,冤枉了他,說不得還對他心存愧疚。

  這時候翻臉,只會叫謝喻白覺得,他是被戳中了心事,如今又惱羞成怒的。

  於是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忍了再忍,只能不停地告訴自己,陷入情愛中的男男女女,都是沒腦子的,饒是謝喻白這樣的人,也沒腦子,不要同沒腦子的傻子一般見識,不然他也是個傻子,沒必要,實在沒必要。

  等到平複了很久,謝喻白也一直沒有開口催促他,就那麽靜靜地等著。

  林月泉心虛平靜下來,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綠豆糕,伸出手,拿了一塊兒。

  謝喻白臉色登時就黑了。

  林月泉吃了一口,立馬就把手上剩下的大半放了下去:“我從七歲開始,就不喜歡吃綠豆糕了。”

  謝喻白要聽的,當然不是這個。

  是以他對林月泉這樣的回答,十分不滿意:“所以呢?”

  逼人太甚!

  林月泉咬緊了牙關:“二公子,我不喜歡林二姑娘。”

  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

  謝喻白明顯不怎麽信的,可他也曉得不能把人逼急了這個道理,故而面色緩和了下:“那先前那些事……”

  他喜歡的……也不對,他看上的,想要的,從來都只有溫桃蹊。

  林月泉的這點心思,沒叫人知道過,他覺得現在時機不太對,不合適,可是如今謝喻白這樣子逼到他臉上來了,他沒什麽好隱藏自己心思的。

  這樣也不錯,借著謝喻白的口,說了他現下還沒法子說的話——

  林月泉把心一橫:“我喜歡的是溫三姑娘。”

  他一面說,一面又低頭歎氣:“歙州城的香料,是想要送給三姑娘的,但不好太過明目張膽,單送了三姑娘,未免太張揚些。那天是二姑娘陪著三姑娘一塊兒去的我鋪子裡,我這才把各種香料都備下兩份兒,李家和溫家各送了一份去。”

  他語氣中滿是無奈,解釋完了這一件,又要解釋別的:“至於杭州的香料鋪子,這實在是因為,我年少時便在蘇杭遊歷,二公子大抵也曉得,我與子楚是舊時相識,那時候我就想在杭州開一間香料鋪子的,只是個巧合罷了。”

  最後的那一件,自然就不必解釋了。

  謝喻白把他這番話細細品過:“你喜歡的是溫三姑娘?你今次來杭州,也是為了溫三姑娘而來?”

  林月泉沒說話,自然是默認了。

  謝喻白顯然吃了一驚的。

  他在猶豫了很久之後,盯著林月泉面前放著的大半塊兒綠豆糕,聲兒一抖:“陸掌櫃,不是喜歡溫三姑娘嗎?”

  陸景明追姑娘,都快追出花兒來了,現如今滿歙州城裡還有誰不知道,揚州陸家的陸景明,看上了溫家三姑娘,那真是千般討好,萬般諂媚,誰見過那樣的陸景明呢?

  生意場上手腕高明,雷厲風行的一個人,對著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倒什麽手腕都使不出來了,只會卯足了勁兒對人家好。

  送吃的,送喝的,穿的用的甚至是玩兒的。

  陸景明的心思,人盡皆知,然後林月泉,喜歡溫桃蹊?

  謝喻白眉心一攏:“你和陸掌櫃,年少時……”

  “年少時自是至交好友,如今也是朋友,可喜歡誰,是控制不了的。”林月泉笑著,手放在心口,拍了拍,“這兒管著呢。”

  那倒也是,一顆真心,最不受控。

  林月泉看他沉默下來,才稍稍松了口氣:“先前也不好說出口。論出身,我不如子楚,要配三姑娘,也不大合適的,人家家裡,未必看得上我,我便想著,總要先努努力,家底殷足了,才敢到人家爹娘面前去開口。

  要說論交情,我自然就更比不過子楚了。”

  他面上閃過苦笑:“所以說來說去的,我一直也沒敢表現得太過明顯,但今日二公子誤會了,誤以為我喜歡的是林二姑娘,我也聽出來了二公子的心意,自然是要把話說清楚了,免得來日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謝喻白這回徹底沉默了。

  那他不成個傻子了嗎?
  這事兒就這麽簡單?
  他看到的種種,誤以為林月泉喜歡的是蘅兒,然後他找上了林月泉,林月泉便順水推舟,扯上溫桃蹊……

  反正溫桃蹊和蘅兒幾乎形影不離的,那林月泉做的事情,說是為蘅兒也成,說是為溫桃蹊當然也成了。

  謝喻白捏了捏手心兒:“這麽說,還真是誤會了林掌櫃了,真是叫人尷尬——”

  他把尾音拖長了,目光卻始終沒從林月泉的身上挪開:“那這事兒,陸掌櫃知道嗎?”

  林月泉搖頭:“這事兒怎麽跟子楚說?難不成跑去找他,同他講,我也看上了溫三姑娘,你我相交一場,你將三姑娘讓與我吧?”

  陸景明不知道,那這事兒挺好辦的。

  林月泉不敢說,他來問——別的事情他不管,只要林月泉看上的,不是他的姑娘,他就一概都不管!

   謝二:反正我閑得很
    陸景明:滾

    林月泉:滾遠點兒
    桃桃:你有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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