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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174章 值得考慮的提議
  第174章 值得考慮的提議

  第171章值得考慮的提議

  這聲音太耳熟了。

  林蘅都聽得出來。

  視線隔著溫桃蹊,張望過去,果然是陸景明黑著臉正信步而來。

  人來人往,卻抵擋不住他邁向桃蹊的腳步。

  林蘅長舒口氣,捏了捏溫桃蹊手心兒:“陸掌櫃。”

  溫桃蹊別扭極了,嘀咕了句我知道。

  說話的工夫,陸景明人就走近了。

  他大概是挨著林蘅還在,不好太過分了,站的稍遠了些:“剛才就聽見人說什麽不長眼的東西,冒犯溫家三姑娘雲雲此類,我就急著往古槐樹這裡過來,遠遠地瞧見你,還以為是他們胡說,沒想到聽見你跟林姑娘說話,竟是真的嗎?”

  他撒謊。

  隔著這麽多人,他怎麽能瞧見她的?
  人聲鼎沸的,他又是怎麽聽見她和林蘅說話的?
  溫桃蹊回身去看他,面上淡淡的:“你眼睛和耳朵都挺好使的啊。”

  聲兒一頓,瞧見了他身側的明禮。

  明禮從揚州回來了,那意味著梁時的事情塵埃落定。

  想起梁時,她的驕矜便收了收,很難同他針鋒相對。

  她尷尬的別開臉:“這你都能聽見。”

  陸景明看著她鬧別扭,也縱著她:“用心看,用心聽,為什麽看不到,聽不著?”

  溫桃蹊臉上驀然一紅:“無賴。”

  她聲音不高,更像是嗔怪。

  林蘅遲疑的看過去,也許,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吧。

  陸景明聽著就更高興了,挨罵也是高興的。

  但正事兒他可沒忘,咳嗽一聲,把面皮肅一肅:“說正經的呢,到底是誰衝撞了你?你有沒有事?”

  他又四下張望,發現她身邊隻跟著一個白翹,登時不悅起來:“這麽多人,出門怎麽隻帶著白翹一個?”

  他的口吻和語氣,太親昵了。

  管教起她,理直氣壯的。

  溫桃蹊渾身別扭,剜他一眼:“我帶了連翹一起了,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他管的寬?

  天知道聽見那些人說她被衝撞冒犯,他心懸到了嗓子眼,更想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惹了她,恨不得長出翅膀,也更懊惱溫家兄弟的態度,不然早點把她娶回家,日日帶在身邊,絕不叫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和委屈。

  就這樣煎熬著,一顆心滾油烹過一樣,好不容易看見了她,安然無恙的,和林蘅肩並肩,還有說有笑的,他松了口氣,心放回肚子裡,她說他管的寬?

  陸景明沉下臉:“就當我管的寬吧,你的事,我管的多的,也不是這一件,到底什麽人衝撞了你?”

  他不依不饒的,溫桃蹊面上越發燥熱起來。

  她的事,他管的是多了。

  有些是林蘅不知道的。

  本來林蘅就拿這個說嘴,要是叫林蘅知道了那些,不是更拿這個玩笑她嗎?

  她不怕人開玩笑,可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林蘅要是總提,她怕她越發迷亂。

  是以她不想叫陸景明再多說。

  溫桃蹊揉了揉鼻尖:“不是衝撞了我,是不小心撞了林姐姐,言辭間起了衝突,他嘴裡不怎麽乾淨,不過好在方才謝二公子和我們一道,替我們解決了。”

  謝喻白?
  那是個很不俗的年輕郎君。

  陸景明眉心一挑,對於溫桃蹊招人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

  他心下擔憂,面上不肯顯露:“謝喻白怎麽和你們在一起?”

  “是偶遇。”林蘅笑著把話接過來,“他陪著謝姑娘出來逛廟會,剛好遇上了,說起上回謝家別院宴後他送我的梨花釀,交談了兩句。我們便是要走的時候,撞了人,才鬧出事端。”

  陸景明稍稍放心下來:“這麽說來,該謝謝人家。”

  溫桃蹊眼珠一滾,又翻了個白眼:“自然是要謝的,我們也謝過了。”

  陸景明擰眉:“人家幫你解了圍,難道是嘴上說說,就算謝過了嗎?”

  她欠了人情,還是男人的人情,這讓他很不爽。

  林蘅左右瞧著,這兩個,怕是一對兒歡喜冤家。

  陸景明是個佔有欲很強的人,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而桃蹊呢?

  桃蹊傻乎乎的,怕是現在都鬧不清自己的心意。

  見了面,針尖對麥芒的。

  陸景明倒是有心相讓,可架不住桃蹊這傻丫頭老是擠兌人,男人好面子,被擠兌的多了,那總要駁回來兩句的,說來說去,就得上頭。

  於是她拉了溫桃蹊一把,打了岔:“謝二公子是替我解圍的,跟桃蹊沒什麽關系,那人嘴裡不乾不淨,我也不想讓姑父知道,不然還有的折騰,所以隻好口頭謝過謝二公子,也托了他不要再與人說起此事的。”

  既然和小姑娘無關,那便也就與他無關了。

  不過事關林蘅,小姑娘心裡把林蘅看的那樣重,拿她當親姐姐一樣……

  陸景明歎了口氣:“不願聲張,也是要分情況的。今日你們鬧了這一出,我不就已經知道了嗎?周遭看戲的人多,說了什麽,難聽的,好聽的,人家也會聽了去,恐怕也不是你想瞞,就能瞞住的。”

  溫桃蹊眉心一動。

  是啊。

  先前她也沒太留意,周圍是有人聚著看戲呢,可是那男人站的其實不遠,圍觀的人又繞在外圍,沒湊近了,她本來想著,外頭鬧哄哄的,也許他們聽不真切,倒忘了,即便聽不真切,也總是要說嘴的。

  她面色一僵,轉頭去看林蘅,果然林蘅也遲疑起來。

  陸景明不由搖頭。

  這兩個姑娘,也算少有的聰慧了,這年紀的女孩兒,他見過的,至少很難有比她們兩個還出挑的,但終究年輕,遇事兒難周全,總想的太簡單。

  “真不想叫李大人跟著操心擔憂,一會兒回了家,不如自己去告訴他,今天在外頭遇上了事兒,至於你說的難聽話,你挑挑揀揀,不告訴就是了。”

  林蘅抬眼望去:“是這個理兒,也正好叫姑父備下謝禮,正經去謝過謝二公子,還了人家的人情才好。可就是怕……”

  她抿唇又猶豫起來。

  陸景明略想了想:“我和謝喻白沒什麽交情,不過聽外人傳言,他是個君子。你先前既托了他不要與外人說,那他也不傻,即便李大人真的登門去道謝,他也不會跟李大人說起那些汙言穢語,或者你還不放心,我可以替你去一趟謝家,跟他交代兩句。”

  這就太不好意思了。

  還了謝喻白的人情,倒欠了陸景明的。

  再說了,陸景明壓根兒也沒想管她的事,指點的這兩句,還是看著桃蹊的面兒。

  林蘅連連擺手:“陸掌櫃的好意我心領了,不必勞煩走這一趟,不打緊的。”

  溫桃蹊努了努嘴:“我原以為你是一時興趣,現在看來,你是真的挺喜歡管別人家的閑事的。”

  陸景明一怔。

  他倒裡外不是人了?
  他把目光轉投向林蘅,眼中寫滿了拜托二字。

  他實在是拿這小姑娘沒辦法了。

  林蘅掩唇淺笑,戳她腰窩:“陸掌櫃一片好心,你怎麽又擠兌人?”

  溫桃蹊別開眼:“我們去買糖人吧,謝宜棠不是說,買多了還能便宜嗎?我看她手上那個海棠花的真挺好的,那師傅手藝的確不錯,咱們去捏幾個,給清雲也帶一個。”

  她說著拉了人就要走,根本就不打算再理會陸景明。

  陸景明算是又碰了壁。

  可要強攔下她,她又有的鬧騰。

  大庭廣眾之下,也的確不好看。

  於是他先把路讓開了:“我讓明禮陪著你們吧,也省的再遇上糟心事,這回可沒有謝喻白替你們解圍了。”

  溫桃蹊腳步一頓,身形也是一頓。

  這回這麽好說話?竟也不攔她去路?
  她下意識扭臉兒又去看陸景明,發現他一臉坦然,於是她又去看明禮,明禮倒是面不改色的。

  只是歙州城中有些見識的,只要不是整日閉門不出的,誰不知道明禮是他陸景明貼身伺候的人,叫明禮跟著她們……陸景明固然是好心,怕她們兩個女孩兒再遇上先前的事,可明天城中還不定傳成什麽樣子。

  是以溫桃蹊搖頭否決:“不用了,我們去買糖人,買完了就回家,今兒也逛夠了,不打算繼續逛了。”

  陸景明噎住一口氣,兩手一攤:“行,那你說了算,去吧。”

  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溫桃蹊橫了他一眼,拉了林蘅疾步就走,真是一刻也不願多待。

  陸景明盯著她背影看,看她消失在人群裡,才不由揚唇笑起來。

  “主子……”

  陸景明沒看他,也沒說話,明禮很懂事,乖乖的閉上了嘴。

  他反手摸了摸鼻尖兒:“你去打聽打聽,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衝撞了她們的蠢貨,既是嘴裡不乾不淨的,且問問有沒有捎帶上她。”

  “那您……”明禮喉嚨一緊,“那鋪子還去不去?”

  陸景明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淡淡的,從明禮身上掃過。

  奴才一時有些怕,縮了縮脖子:“當奴才沒問過。”

  陸景明這才背著手慢騰騰的走遠去。

  明禮瞧著那方向,一撇嘴,嘀咕了兩句。

  他主子如今真是……自個兒心意確認了,成天恨不得追著溫三姑娘跑,見了面,什麽都不管了,怕人家受了委屈受欺負,又不好明著跟上去,就悄悄地跟在人家身後,一路護送。

  喜歡一個姑娘,喜歡到這份兒上,也是沒誰了。

  明禮一扶額。

  六月初三至初六,廟會要熱鬧整整三天,也正因如此,生意才是比平日裡更好。

  而且歙州城中廟會也好,南郊花宴也罷,哪一年不是引得周邊府鎮的人也來逛上一逛的。

  他從前在話本子上學過一個詞,叫做色令智昏,現而今看來,那些話本,也不全都是騙人的。

  他主子目下,不正是色令智昏嗎!

  再說溫桃蹊那頭拉了林蘅一路幾乎逃似的遠離了先前那地方,等真正走遠了,她仍舊時不時回頭望,確認了再沒有陸景明的身影,她一隻小手拍著胸脯,長舒了口氣。

  林蘅便掩唇笑她:“幹嘛?怎麽倒像是做賊心虛一樣?”

  “誰做賊心虛了,我又沒乾虧心事。”溫桃蹊松開手,白她一眼,“我發現你近來總是胳膊肘往外拐,說起話來,總是向著外人。”

  這外人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林蘅欸一聲:“那我可冤枉死了,我何時向著陸掌櫃說話了?便真有,那不也是實話實說的嗎?怎麽成了偏幫外人。”

  她說著又往溫桃蹊身邊湊過去:“你瞧他那麽忙的一個人,這逢年節時,生意又最紅火,我們家每年都這樣的,到了年下,我父兄就沒一日清閑,可你看陸掌櫃,是不是照樣事事以你為先的?”

  溫桃蹊小臉一紅:“你還說!”

  她嗔怪,又照著林蘅胳膊上捶了一拳:“要我說,他只是閑不住,誰家的閑事都樂意管,顯得他多能耐一樣。”

  陸景明?好管閑事?

  這可真是從沒聽說過的。

  她在歙州也住了好幾個月了,傳聞沒少聽,便是從表哥和清雲嘴裡,也沒少聽這些話,況且她有眼睛會看,有心思會品,陸景明可不是那樣的人。

  富貴窩裡走出來的孩子,從前在家是甩手掌櫃,怕油燈翻了都不會扶一扶,哪怕是隻身經營,那也不是誰的閑事都會管的。

  反正這幾個月下來,除了表姐夫和桃蹊的事兒,她是沒聽說陸景明有碰過別家一件事。

  “你這丫頭如今真是張口就來,要把人冤枉死,該拿你到知府衙門,叫大老爺好好治你的罪。”林蘅張口啐她,“我問你,陸掌櫃幾時管過別人的閑事了?”

  “那他今天……”

  “今天不是為著你,他才不同我多說半個字呢。”林蘅掐著她腰窩的肉,輕輕一擰,恨鐵不成鋼的,“不看在你素日與我感情好,人家管我受不受欺負呢?”

  溫桃蹊心裡是甜滋滋的,可嘴上就是不願承認。

  近來每次見到陸景明,她總是會心神不寧。

  那種感覺,太熟悉了。

  前世她見林月泉,便是如此,只是那時像著了迷,不能自持,如今她還能保持一絲理智,告訴自己,千萬不要陷進去。

  心中小鹿亂撞,面上卻要不動聲色,但細品之下,似林蘅這樣的聰明人,早就看出端倪。

  溫桃蹊繃著臉。

  也許二哥的提議,是值得考慮的。

  暫且離開歙州城,離陸景明遠一點,給他一些時間,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淡忘了,也給她自己一些空間,平複心緒……

   陸:我真不是渣男

    溫:天下烏鴉一般黑,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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