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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第153章 懷恨在心
  第153章 懷恨在心

  第150章懷恨在心

  這般的不留情面……

  杜錦歡心一沉,煞白的小臉兒,也轉而陰沉。

  如果是溫桃蹊,他也會這樣嗎?
  如果今天是溫桃蹊喜歡上了別的什麽人,他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他不會的。

  杜錦歡住進來的時間雖然短,可是溫家兄弟對溫桃蹊的疼愛,她全都看在眼裡。

  憑什麽溫桃蹊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呢?
  她到底是哪裡輸了人,又是哪裡比不過了?

  “大表哥,是因為陸掌櫃他喜歡桃蹊,還是因為,桃蹊她喜歡陸掌櫃?”

  杜錦歡的表現和反應,是出乎溫長青意料的。

  他本以為,小姑娘家,這樣的心事被戳穿了,總該不好意思的。

  她難為情一點,他就當什麽也沒發生,總之也提醒過她了,往後把心思收一收,別鬧的大家臉上無光就好。

  但她眼下這樣說……

  溫長青面色一沉:“錦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他欺身逼上前半步,眸色涼涼:“你是姑娘家,這樣子繞到前院,在我書房外偷聽,已經很不妥當,今天還有外男在,給外人瞧了去……”

  “表哥不是一向都和陸掌櫃以兄弟相稱嗎?”

  杜錦歡卻不容他話說完,昂起笑臉兒來,分毫不退讓,與他四目相對:“你說陸掌櫃該拿桃蹊當妹妹,桃蹊該拿他做兄長看待的,到了我這裡,就成了外人?”

  這是他說過的話。

  他是要拿這個話去堵陸景明的嘴的!
  誰知道這丫頭全聽了去,此刻還要拿來堵他的口。

  他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大概算是的……

  可他又不是杜錦歡正頭哥哥,只是個表哥,且又一向都不親近,他並沒有什麽立場來說教。

  她喜歡陸景明,她自己也坦然承認了,當著他的面兒敢承認,怕不至於說到了姨媽面前改口不認的。

  從姨媽住進家裡來,他大多的心思都放在杜旭身上,但因為外面櫃上忙,他和陸景明還有背著人的生意,又有二房染料坊入夥契書轉讓的事兒,總之他沒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內宅裡頭。

  他成家了,心愛的姑娘做了他的新婦,兩個人如膠似漆,小日子過得甜蜜恩愛。

  他還有弟妹要照看。

  不管怎麽看,也輪不到杜錦歡來分走他半分的關心。

  他今天才算是發現,這姑娘原來竟是個倔脾氣,又不怎麽怕事兒。

  溫長青一時頭疼,沒反應過來的工夫,杜錦歡已經施施然蹲身一禮,轉身離去,隻留給他一個決然的背影而已。

  他眯著眼,盯著她的背影也確實是看了好久,揉著眉心,腳尖兒轉了個方向,上了抄手遊廊,一路回昌鶴院去了。

  李清樂才從小雅院中回來沒多久,打發人去準備了溫桃蹊和林蘅素日愛吃的,叫送到小雅居去。

  她還有好些事情沒有辦,還想著入秋之前給溫長青做身裡衣,溫桃蹊一出了事,她每日有大半天都陪在小雅居,手上的事兒,好些都耽擱下來。

  這會兒揉著腰,又往拔步床上的軟枕靠過去,叫照人把剛起頭的裡衣給拿來。

  她手上工夫剛開始做呢,溫長青從外間閃身進了內室來。

  她咦了聲,小籮筐就方到一旁,就要起身:“不是說陸掌櫃來找你嗎?怎麽這時候回來了?又落下什麽東西沒帶嗎?”

  溫長青三兩步近了前,按住她:“你坐著,子楚已經走了,我有別的事,回來跟你商量商量。”

  李清樂眉心一動:“什麽事兒啊?”

  這程子出事真是出怕了。

  從小趙氏一家,到陸景明火燒二房染料坊,再到桃蹊那件事。

  從前在家做姑娘,上頭有母親料理打點一切,她雖也跟著學,到底不是獨當一面,更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哪有這樣勞心勞神的時候。

  如今做了人家家裡的宗婦,一大家子要她操持著,她又要強,不願落人口舌,說她李清樂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她想事事都做得最好。

  所以也就格外的疲累。

  前幾日她本該來月信的,可遲遲不來,她還激動了一場,以為是有了身子,也沒驚動人,請了小秦娘子來診脈,結果小秦娘子說她是操勞過度了,導致的月事不調,吃幾服藥調理調理,沒什麽大礙,弄得她白高興一場。

  溫長青從進了門,目光就始終在她身上,這又是心尖上的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是以他在她身邊兒坐下時,把那小籮筐順手挪開,捏了捏她手心兒:“不開心?”

  李清樂噙著笑搖頭:“沒有,我才從桃蹊那兒回來的,還惦記著她的事兒,偏你又回來說有別的事情,我有些怕。”

  溫長青把人帶入懷中,長臂收緊三分:“怕什麽,天塌下來也還有我,我總護著你的。”

  他當然會護著她的。

  從初遇,他就是護著她的。

  青天白日裡,李清樂總有些羞怯,便往外躲了躲:“怪肉麻的,有事兒說事兒呀。”

  溫長青神色中的凜冽才褪去三分,稍見暖意和笑容:“本來要跟子楚出府去辦事的,出了門,他又說起桃蹊的事情,後來聽見響動,我過去看,發現錦歡藏在牆根兒偷聽我們說話。子楚當時就不高興了,而且……”

  他深吸口氣,頓了頓:“我不知道錦歡是不是先前得罪過他,他說起話來不客氣,當著錦歡的面兒,就提起他對桃蹊的心思。我了解他,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所以他一走,我就問了錦歡,是不是喜歡子楚。”

  李清樂整個人都來了精神,脊背緊繃著:“你問了表妹?”

  溫長青以為她是責怪,面露無奈:“我是做表哥的,問這個當然不合適,但你說那種情況,她一個女孩兒,跑去聽牆角,還給我們撞見了,我要不問兩句,萬一她將來誤入歧途,我豈不是對不起姨媽嗎?”

  問兩句,就能免她誤入歧途?
  李清樂也不是個傻子,拉下臉來:“你到底怎麽跟她說的?”

  溫長青一聽這語氣,發覺她是不高興了,忙解釋:“我勸她若真喜歡子楚,盡早收心,別白費工夫,耽誤了自己。”

  這種話,姑娘家是受不住的!

  更何況,杜錦歡今日聽見了陸景明的心事,知道他看上的是桃蹊。

  他怎麽能這麽糊塗——

  李清樂小手握了拳,照著他胸口捶去:“你真是糊塗極了,怎麽能這樣說話,你瞧著吧,非得生事不可了。”

  溫長青吃了一驚:“我好心勸她,能生出什麽事?”

  李清樂肅容,白他一眼:“她就沒再跟你說別的?難不成,你說了這個話,她當下虛心受教,含羞帶怯,不好意思的扭頭就跑了?”

  當然不是……

  溫長青呼吸一滯:“娘子真是神了,你怎知她那時不是這般反應的?”

  李清樂心說我可太知道了!
  那死丫頭本來就心懷鬼胎的,根本就不是個老實的。

  她冷哼一聲:“桃蹊前頭沒出事時,就跟我說過,上回她們兩個到永善坊的玉器店去挑首飾,陸掌櫃送了個玉雕的小兔子給桃蹊,那東西精致可愛,杜錦歡她就很喜歡,桃蹊說是陸掌櫃送的,她才作罷,反正一來二去的,陸掌櫃恐怕是看見了,還專程打發了明禮去告訴桃蹊,借花獻佛不可取。我估摸著,陸掌櫃就是那時候起,對杜錦歡就已經是很看不上了。”

  這就看不上了?他和陸景明相交這些年,也沒見他小肚雞腸至此的啊?

  再說了,這和杜錦歡今兒的態度,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嗎?

  李清樂見他面上閃過茫然,才又說起來:“杜錦歡本身就不是個老實的,她那會兒就跟桃蹊說過,等陸掌櫃改日進府,叫桃蹊領她去偷偷地瞧上一瞧。後來回了家,桃蹊越想越不對,就怕她壞了規矩,丟的卻是我們家的臉面,不敢告訴母親,怕母親動怒,又或是當做小孩子的玩笑,丟到一旁去,便來告訴了我。這些天我明裡暗裡的防著她,誰知道桃蹊一時又出了事,祖母和母親又跟著著急,身上都不好,一來二去,我倒疏漏了——”

  她拖長了尾音,從鼻子裡擠出不屑的音調來:“一個沒留神,她就從我眼皮子底下跑到你書房外去了。她哪裡是去偷聽什麽,分明是衝著陸掌櫃去的!”

  怪不得她今天是那樣的態度。

  溫長青眉頭緊鎖:“怪不得……”

  他聲兒不高,但兩個人挨著坐,離得太近了,李清樂聽得一清二楚的。

  可正因為聽得清楚,才更不高興,照著他身上又輕拍一掌:“你素日也不是沒成算沒計較的,怎麽今次這樣糊塗呢?你是桃蹊的哥哥,她心裡指不定怎麽想。”

  還真是叫她說對了——

  溫長青喉嚨一緊:“她的確是問我,那樣勸她,是因為子楚喜歡桃蹊,還是因為桃蹊也喜歡子楚……”

  李清樂鬢邊青筋一跳,隻覺得眼前一黑:“你就可著勁兒給你親妹妹招惹麻煩吧!”

  她咬緊了後槽牙:“生出這樣的誤會來,她又住在家裡面,我們總有一時看不過來的,她懷恨在心,去鬧的桃蹊不得安寧,我看你怎麽收場!”

  溫長青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是無心的,並不是為了這樣的事,更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

  陸景明喜歡桃蹊,他也才知道不久,那是陸景明親口承認的,可那又怎麽樣呢?爹對陸景明很滿意,他也滿意,但桃蹊才十四,談婚論嫁且早著呢。

  桃蹊是根本就不喜歡他的。

  他說那些話……

  “我去找她說清楚?”

  他作勢要起身,李清樂一把把人給拽了回來:“都說關心則亂,我看這話一點也不假,你真是急昏了頭了。現在去找她解釋,她聽你的?她只會覺得你此地無銀三百兩,純粹是為了遮掩,怕她到處亂說罷了。姑娘家的心思最猜不透,這一個又是少打交道的,到底什麽樣的脾性,本來就沒摸準呢,出了這種事……”

  她擰眉:“聽你的意思,陸掌櫃對她不怎麽客氣?”

  “何止是不客氣。”溫長青嘖聲咂舌,“當著我的面兒,奚落的話都快丟到錦歡臉上去了,還要怎麽不客氣?要不是我還在那兒站著,他估計什麽難聽話都說的出口。”

  所以他也很好奇,陸景明怎麽這麽不喜歡錦歡呢?

  李清樂倒是吃了一驚:“他對姑娘家這麽不留情面呢?”

  溫長青搖頭說不是:“兩年前我陪他回過一趟揚州,也遇見過一個揚州世家的姑娘,跟他從小認識的,他對人家客客氣氣的,頗有一番君子做派,不過那姑娘後來死纏爛打的,他倒是跟我說過,早知道這麽難纏麻煩,還不如當時就冷了臉,做個惡人,斷絕了她的心思也便罷了。可他話雖那麽說,後來見了人,還不是笑臉相待,始終客氣有禮。”

  那就是單純不喜歡杜錦歡了。

  這一面之緣,能叫人這樣不待見,杜錦歡也委實很有本事了。

  李清樂譏笑出聲來:“她還當自己是知府家的掌上明珠,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卻不知人家心裡眼裡看不見她半分。”

  溫長青聽她說話不好聽,拿手肘戳了戳她:“這話咱們說說就算了,人還在家裡住著呢,你要哪天不留神說出了口,給姨媽聽見了,要跟你沒完的。”

  李清樂胳膊一扭躲開了:“我知道,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要你交代我這個。”

  她說是這麽說,卻也沒個好氣兒:“那你來跟我說這些,是想跟我商量什麽?你總不是想叫我去勸杜錦歡的吧?”

  讓她去勸,還不如放任錦歡自生自滅,隨便她怎麽折騰呢。

  從姨媽一家住進來,他幾次聽嬌妻說過,都是些不喜歡錦歡的言辭。

  他那時候也不怎麽放在心上,畢竟她也是有分寸的人,不會真的明裡給姨媽和錦歡難堪,她們母女又是早晚要走的,所以他就隨口勸了幾句,叫她敷衍應付過去算了。

  今天聽說這樣的事,她怕更看不上錦歡了,還指望她去規勸啊?
  於是溫長青搖頭說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這事兒你有沒有什麽主意?她今天能跑到我書房外偷聽,改明兒還不知道乾出什麽樣的事情來,我看她……是不聽我管教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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