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管家先生有沒有可能是三菱老爺的私生子?”
更衣的話宛如一枚深水炸彈,在眾人耳畔掀起驚濤駭浪。
其中,受到震撼最大的不是世界原住民,而是身為玩家的葉子。
昨晚,他一直待在二哥的房間裡,兩人聊了一夜,在發現二哥是基佬並對他有好感這個事實後,他充分利用自身優勢從對方嘴裡套出很多話,其中就包括了三菱老爺年輕時放浪不羈,縱情縱欲,以及喬斯達家族遺傳的白頭髮這一點。
“這家夥……究竟是怎麽發現的。”葉子喃喃自語。
相比於葉子的震撼,老苟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陰翳,臉上則沒有半點表情變化。
“你有什麽證據嗎?更衣先生。”探長驚喜的問,語氣甚至有那麽幾分焦急。
“你看,管家先生的年齡與三菱老爺的子嗣民接近,還是白頭髮……”
聽著更衣的解釋,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這種感覺就像是看懸疑小說看到最後結尾凶手問偵探是如何發現的,偵探來了一句“我蒙的。”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操蛋。
“也就是說,你沒有任何證據嘍?”探長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慍怒。
“嘿,別這麽說,小說裡不都是這麽寫的嗎?”更衣有些尷尬地撓著頭,突然指向管家,“嘿!快看!”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眾人看到了一臉慘色的管家,眾人沉默了。
詭異、荒誕的氣氛籠罩在客廳,最先打破這氣氛的是探長,這家夥毫不猶豫地將管家逮捕,為其戴上了手銬。
沒過多久,警方來了,祖宅的二樓被警方封鎖,每一間客房,每一條走廊都被警方地毯式的搜查了一遍。
警方在走廊裡發現了管家的腳印,還在奧夫夫婦的門上發現了指印,指印沒有指紋,顯然指印的主人在留下指印時戴著手套,後經搜查,警方在廚房的垃圾桶裡發現了管家戴過的白手套,經過管家戴上後對比,指印吻合。
警方還在奧夫夫婦房間的浴室裡發現了管家的指紋,這一物證成為了管家是殺人凶手的強力指證。
下午時,警方收隊了,很顯然,他們已經確定抓捕到了凶手。
老苟跟警方一起走的,他們走後,更衣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看來是我輸了,”葉子坐在更衣身旁,一臉苦澀,“煉獄劇本我打了五把了,到現在還沒贏過。恭喜你。”
更衣卻沒理他,而是緊皺著眉頭。
“你收到任務結束的系統提示了嗎?”
“沒,可能還得過一會吧。”
“還沒結束,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更衣說完,不再理他,而是徑自站起身來。
這時,索尼與愛麗絲走了過來,兩人手裡還拿著慶祝用的香檳。
本來,三菱老爺遺囑上的財產分配是這樣的,八成財產給大兒子奧夫,剩下的兩成則平均分給二兒子、三兒子、小女兒,這也就罷了,這剩下的兩成根本沒有現金,都是一些偏遠地方的不動產,打理起來非常麻煩。
現在,奧夫死了,根據遺產分配法的原則,喬斯達家族的財產被剩下的三人平均瓜分,他們不可謂不高興。
“噢,我的幸運天使,讓我們一起慶祝……”
更衣直接把兩人當空氣,徑直走出了祖宅。
他很清楚,管家不可能是殺害奧夫夫婦的凶手。
那麽,門上的指印與浴室玻璃上的指紋是誰留下來的?難道說有人在自己離開後進入過房間?亦或說在奧夫夫婦入住之前管家曾進入過房間?還是說……
有一個家夥一直在幕後觀察著一切,並竊聽到了自己的審訊,從而順水推舟將一切嫁禍給了管家?
想到此,更衣隻感到脊背發涼,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籠罩了全身。
但這樣做那家夥有什麽好處呢?
對,對,那家夥一定是害怕警方一直查下去,將自己查出來!
也就是說,管家並非殺三菱老爺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根據探長一開始的推斷,有作案能力的只有五個人,除去已經死去的奧夫夫婦,被警察抓走且排除嫌疑的管家就只剩下了兩個女仆。
要不趁今晚審問她們兩個?可萬一她們兩個也不是怎麽辦?
想到這裡,更衣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有作案能力的就那麽五個人,萬一他們都不是凶手,那究竟誰是凶手?難不成還能是在喬斯達家祖宅遊蕩的孤魂野鬼嗎?
萬一不是她們,那凶手究竟是誰?
作為一名唯物主義者,更衣決定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從廚房偷來一把水果刀,靜靜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在查出凶手之後,喬斯達家恢復了以往的和平,就仿佛從來沒發生過什麽事情。晚上眾人坐在客廳裡,在溫馨的燈光下,喝著好喝的香檳,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暢談理想與生活,二哥甚至讓女仆們做了一隻聖誕夜才會吃的火雞。
其中喬斯達家的三兄妹聊得最起勁,諸如分完家產環遊世界,開一家大公司雲雲,當然了,女人們的話題永遠熱衷於八卦,其中聊的最多的就是三菱老爺的私生子這件事。
更衣也在人群當中,跟眾人一樣聊天說地,直到晚上十點多,眾人這才散席。
眾人都洗漱完畢睡下後,女仆們還沒有打掃完,年紀相對較輕的女仆負責打掃客廳,年紀大些的女仆則在打掃廚房。
“呦,還在打掃呢。”
更衣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客廳。
女仆先是一愣,這才扭過頭,語氣有些驚訝,“先生,您可真是嚇到我了。”
“對不起,我很抱歉。”更衣微笑著,雙手合攏在身前,像個虔誠的基督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這怎麽好意思,您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不不不,請務必讓我幫幫你。”更衣臉上的微笑更甚,緩緩地,一步步朝女仆走來,“您與我母親很像,她以前也是一位女仆,我小時候經常幫她乾活,看到您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來——”
他來到女仆面前,手按在了對方正放在抹布上的手上,聲音溫柔。
“噢,真沒想到。”女仆有些驚訝。
這時,更衣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了水果刀。
“但是,您與我母親不同,我母親從來沒乾過殺主家這種事!”他的臉突然猙獰起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