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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第20章 無語是常態
  第20章 無語是常態

  童海有個朋友是開汽車修理鋪子的,他就跑到那個朋友那裡喝酒,他跟朋友說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那個朋友就指了旁邊一輛正在檢修的車輛,跟他開玩笑說:“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瞧見沒有,就這個車,發生了好多個自燃事故了,有個人燒得血肉模糊還想活呢,他活著還有希望,可他死了,賠償款根本就不夠一家老小活的……”

  那朋友把童海勸了一陣子,見他喝了個五分醉,就把他送走了,童海還是不想回家,就進了路邊上一家網吧,連打遊戲都覺得寸得慌,就隨便在網上看些帖子,又想起來自己朋友說的那些話,搜了些新聞出來看,看著看著,就看進去了……

  童海回到家,發現沈芳不知從哪裡弄了些安眠藥,見他回來就哭得淒淒慘慘,說是沒了童海活不了,現在連童海都不願回家了,乾脆死了算了,童海倒是乾脆:成,要不咱倆一起死。

  沈芳被童海嚇到了,童海在沈芳面前本來就藏不住事,就把那個汽車自燃的事說了,又讓沈芳等等他,等他安排好一切,給父母孩子留下生活保障,兩個人就一起死。

  這個時候就輪到沈芳被嚇到了,她所謂的一起死,不過更多就是一種逼迫童海的手段,哪知道童海卻當真了,而且按照沈芳的了解,童海這個人還有點一根筋,他要是下定決心的事,一般很難改變主意。

  童海很快便買了車和保險,又帶著沈芳經常開著那輛車在路上轉悠,這時候他才發現自燃這個事兒,也不是說燃就能燃的,於是便想到了人為放火造成自燃假象……

  兩個人在路上轉悠的時候,一個是一心在想怎麽死,一個是一心在想怎麽扭轉這個局面,有天車子竟敢春和村的時候,沈芳突然看到坐在村口的胡海,覺得那人乍一看和童海真有點像,又想起以前童海把這事兒當笑話給她講過,突然一計湧上心頭。

  最終沈芳說服了童海,童海的本意是不想活得再這麽像夾心餅幹了,他覺得沈芳也是真心替他們倆考慮,既然父母孩子的保障有了,兩個人買了工廠和房子遠走高飛,從此再沒了牽絆瀟灑過日子,自家母親知道自己死了,總該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天天罵自己不孝了……

  兩個人就重新開始謀劃起來,怎麽把胡海騙上車,怎麽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被燒死而不會逃跑,在哪個地方作案,要怎麽燒得更透些,讓警方無法提取DNA,案發後躲在哪裡,沈芳怎麽做……

  經過了一系列的精心謀劃,案發那日上午,童海用一隻燒雞和一瓶把胡海騙上了車,帶著他在城裡完了一圈,又讓他吃飽喝足,醉意八分的時候又騙著他喝了安眠藥,安眠藥就酒,胡海很快就暈死過去。

  童海把胡海放在麵包車後頭,故意在收費站卡口的探頭處露了臉,再把車開到那個偏僻的小路上,用早就準備好的汽油澆到車上,再把胡海放到駕駛位上,放了火,遠遠看著大火把車燒得透透的,才騎了早就放在路邊樹叢裡的自行車,逃離了現場,逃到了鄰縣,再從鄰縣搭車,到了鄰省,早就用假身份租下的房子裡……

  到陳芳去采訪時,對著鏡頭,沈芳還不認為自己有罪,她覺得車和保險是童海買的,騙胡海上車到把他灌醉再燒死,都是童海乾的,她一次手都沒伸,和她沒有關系。

  不得不承認,陳芳的采訪能力還是非常強的,童海在畫面裡哭得眼淚鼻涕都分不清了,就好像是大夢方醒,對胡海的家人十分愧疚,願意賣房子賣廠賠償給胡海的家人。

  而童海的母親依舊在喋喋不休地怒罵,罵童海瞎了眼,罵沈芳就是個禍害,是個攪家精,當然還有更難聽的,反正對那些鄉音版口吐蓮花,路北岑也就是聽了個大概,到采訪被陳芳主導之後,反而能大概聽明白了童母的意思。

  到周四,陳芳再出現在辦公室時,路北岑總算交出了自己細心整理過,標好時碼的同期,陳芳大概瀏覽了一遍才笑著起身對路北岑道:“小路這同期聽得可真仔細,比我自己聽的強多了,辛苦你了,等會兒中午,芳姐請你吃冰棒!”

  “不用,我就是坐在電腦前面打打字,不過芳姐,這案子還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麽好。”路北岑連忙客氣道。

  陳芳呵呵一笑,心情極好地和路北岑聊上了:“是哦,那個童海的媽媽太固執了,那個沈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兩個人攪在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芒,關鍵是那個童海跟沈芳都結婚幾年了,她媽還不認這個兒媳婦,這點就叫人挺難理解的。”

  “是哦,都現在這個年代了,這個老太太好像還活在封建時代一樣,這個童海也屬於,哎,其實也挺可悲的,不過這個詞也不太準確,反正就是叫人挺無語的。”路北岑感慨道。

  陳芳又笑了:“你剛開,等慢慢的,你就會發現,咱們這兒都是這樣的,不到極端程度一般都不會鋌而走險,當然到了我們手上的,都是挺極端的了。”

  陳芳旁邊坐的一個攝像突然插話道:“陳老板,那個案子你還沒出掉啊?拍了這麽久了。”

  “我這不是正要出嘛,你急的什麽?”陳芳笑道。

  “你快出哦,我算了這兩個月的任務的,你這個月再不出掉,我就完不成任務。”

  陳芳拖長了聲音答了個“好,這不是小路剛把同期聽完嘛!這稿子拍了七盤帶子,人都要瘋掉了,我這幾天就把稿子寫了,下周三排了我的節目,就上這期可以吧?”

  “那個案子那麽複雜,你不考慮考慮做個上下期?”那位攝像問道。

  “上下期那是我說了能算的?我也巴不得一下完成兩期任務。”

  “你去問問長虹姐啊,看看行不行,第一期做破案,第二期做背後的故事,齊活兒,畫面保證夠用,空境還有一盤帶子,不行我再給你補點模擬畫面。”

  “你倒安排得好,反正你是出了名的懂編導的攝像,要不你把稿子一起寫了?”

  那個攝像立即岔開話題,對正看著他和陳芳對話的路北岑道:“小路同學,我是攝像曹志,以後有選題記得喊我。”

  陳芳和這個叫曹志的攝像明顯關系不錯,還幫著鋪墊了一句:“是哦,小路以後有選題可以喊他給你拍,省心得很。”

  路北岑立即明白,這個部門的攝像和編導是隨機自由組合,並非領導指定,所以攝像的水平和對編導意圖領會程度,就極為重要了,拍得好的攝像,只要不是很急,編導可能排隊都要等著,那水平一般的攝像,就得考慮一下考核問題了,也會逼著自己進步,就能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路北岑有些羞澀地笑道:“我這還在努力學習呢,到時候還請曹老師多多幫助。”

  幾個人正聊著,嶽長虹也好像突然想起了路北岑,又把她叫到了領導辦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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