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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第266章 新
  第266章 新

  路北岑是在一片混沌中睡著的,就是從湯總辦公室出來,就覺得有點懵,腦子裡有些像一團漿糊,本來今天準備要聽完的同期也聽不下去了,乾脆開車回家,有點乏, 想著躺床上再把這事兒從頭到尾仔細想想,卻是頭挨了枕頭就眼皮發沉,腦子還沒動,人已經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蔣中澤溫暖的氣息就在旁邊,拇指細細摩挲著自己的臉頰。

  “醒了?起來吃飯吧!”蔣中澤聲音中帶著絲笑意。

  “嗯,你回來了?幾點了……”意識逐漸回到路北岑的腦中, 卻隻覺整個人餓得前胸貼後背,餓到胃都被捏成了一團, 一句話沒說完,她猛地撐身坐起來推開蔣中澤就往衛生間跑,胃在抽,酸水彌漫在口腔中,吐出來的也全都是酸水。

  蔣中澤嚇了一大跳,跟過去給她拿紙,又是撫後背又是摸額頭的:“你這是著涼了?體溫應該是正常的啊!”

  全是酸水,吐完隻覺得更餓,路北岑攙著蔣中澤的手站起來,隻覺渾身發冷,靠在男人溫熱的身體上,勉強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感覺好了一些。

  蔣中澤半扶半抱著妻子溫熱柔軟的身體,把她放回床上:“要不要吃點藥?或者是去醫院?”

  路北岑搖了搖頭,隻覺得空調的溫度太低了,整個人都有些發冷:“把空調關了, 我們去吃飯吧, 我好餓,中午沒胃口,沒吃飯。”

  蔣中澤其實關空調,眼裡卻是不無擔憂:“怕是真感冒了吧?”

  路北岑卻是徑自拿了衣服去換:“沒有,我就是餓了。”

  蔣中澤看著妻子的背影,心裡有些異樣,卻沒多說什麽,等兩個人手牽著手進了蔣家二老家中的飯廳,路北岑看見桌上熱氣騰騰的米飯,鼻子裡充斥著米飯熱烈的香氣,胃裡再次抽搐,酸水又冒了出來,再次急切地衝進了衛生間。

  余媽一臉愕然看著小兩口一前一後去了衛生間:“呦,這是怎麽了,這孩子可難得生一回病,我看看去。”

  蔣家老太太卻伸手按住她,笑眯眯道:“有阿澤照顧著呢,你別慌。”

  余國琴最近天天跟蔣家老太太在一起, 基本上每天都是在蔣家一起摘菜做飯吃, 早就不見外, 見老太太一點都不擔心,心裡倒是有點膈應。

  老爺子看了自家老太太一眼,突然也笑了起來,老太太笑呵呵道:“等我問一下的。”

  說話間兩個人走過來,路北岑聞見米飯的味道胃裡又開始翻,連忙往飯廳門口退了幾步。

  蔣中澤回頭看她,路北岑聲音極輕:“我好像,好像聞見飯味兒就想吐。”

  這邊三位老人齊齊看向在飯廳門口不進來的兩個人,蔣家老太太和余媽齊齊走了過去:“這是怎麽了?”

  此時蔣中澤嘴角也不自然噙了一絲笑意:“她說她聞不了米飯的味道。”

  蔣家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更盛,抬手拍在蔣中澤手臂上:“你還不趕緊去藥店。”

  “奶奶,我沒感冒,就是聞見米飯的味道就不行,媽,我好餓,想吃碗面,番茄雞蛋面,要酸一點的那種。”路北岑反正就是不進飯廳,卻又餓得不行。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余國琴這下算是明白了過來,笑容也上了臉,連忙點頭:“對對,阿澤你趕緊去藥店買那個什麽什麽棒,早確定早安心,我去煮麵。”

  路北岑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心裡默算了下時間,好像,確實,這個月,那個還沒來,一時喜悅、羞怯和期盼等等各種情緒都湧上了心頭。

  蔣中澤見妻子默然不語,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滯,便拍了拍她的手,往外面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路北岑已經坐在客廳裡,吃了小半盤子鹵牛肉,余媽端著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走出來,番茄炒出來的酸湯香味兒十分濃鬱,路北岑抬起頭,眼睛亮閃閃盯著那碗酸湯面越來越近。

  余媽見蔣中澤進門,連忙招呼道:“還有碗面,阿澤你吃不吃?有個人陪著,吃得更香。”

  蔣中澤連忙點頭:“好啊,聞著就香,您趕緊去吃飯吧,我陪著她就好。”

  余媽又問了幾句要不要這個菜要不要那個菜,都被路北岑搖頭拒絕了,最後只要了盤子清蒸黃魚鯗。

  余媽進了飯廳就發愁:“您說這可怎麽好,不能聞見米飯味兒,這懷著孩子不正得五谷養著。”

  老太太笑著安慰道:“吃麵食也好,你看北方人吃麵食都長得多壯實,再說你這手廚藝,我老太太反正是放心得很。”

  老爺子不說話,只是大口大口吃飯,臉上的表情卻是舒暢無比,笑意都藏不住。

  不過是隔了一頓飯的功夫,自己就變成了一類珍稀被保護動物,在三位老人的注視下,連散個步都得牽著扶著,路北岑一臉的無語,真不知道上哪兒說理去。

  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到了晚上自然就睡不著,兩個人難得打開了電視,偎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起了天。

  話題從第二天早上去醫院確診開始,繞著繞著,就繞到了今天湯總找路北岑聊的事情。

  “我覺得我好像該辭職了。”路北岑有點無奈地把嘴唇抿成了一條帶著弧度的嫣紅。

  蔣中澤看得眼熱,忍不住低頭親了上去,可是想想她身體裡那個小小的胚胎,很是有點無奈。

  “小東西來得太早了,我這好不容易有個去處,就被這小東西給佔了。”

  路北岑從迷離中醒過神,看見男人眼神同樣迷離如深潭,還有那片明顯的異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誰讓你好好說話不行,非得給自己找不自在。”

  “情難自禁,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你像隻貓一樣窩在我身上。”蔣中澤一邊低語一邊懊惱。

  路北岑吃吃笑過,摟著他的脖子,把嘴唇湊到他耳畔,輕聲耳語了一句,說得男人眼睛瞬間亮得如同著了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還是別的什麽原因,蔣中澤總覺得今天的路北岑和以前很不一樣,以前她始終都帶著一些少女般的羞怯,今天卻像開了禁製一般,十分熱情。

  蔣中澤把人抱在懷裡,手中是絲綢般柔軟的觸感,寬寬的大床隻窩了小小一片,卻仿佛把全世界都抱在了懷裡,能感覺到,懷裡那個心情也變得愉悅,蔣中澤才繼續了先前的話題。

  “你想好了,辭職的事情?”蔣中澤很理解路北岑對這份工作的熱愛,他見識過嬌滴滴的女孩子頂著驕陽烈日在外面拍攝,也知道她曾經生著病頂風冒雨在外面采訪,更別提那無數個看著她熬夜加班奮筆疾書寫出的稿子和策劃案。

  正是因為有了熱愛才會舍不得,舍不得辭職,才會優柔寡斷,才會能堅持就堅持,即便到了現在,她的幾份工作,已經佔據了生活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長時間加班變成了常態。

  路北岑本來以為蔣中澤只是不在意自己工作的事情,甚至巴不得自己不工作,尤其是到了這個人生裡嶄新的階段,心裡還有點小小的委屈和失落,這時候再聽他問出來,倒是突然有點很窩心的感覺,原來他只是想讓自己開心,開心地做這個並不開心的決定。

  用指尖撓了撓他和自己交握的掌心,表示收到了他的心意:“拋開現在公司已經鋪開的這些事情不談,我只是單純地覺得,台裡做相親大會這個項目,很難做好,這種性質的項目,開始真要帶著公益性質的目的去做,那就要求投入,現在的問題是,大投入我們地面頻道拿不出,小投入做這種項目和節目研發,幾乎等於零。”

  “而且我們新來的這個總監和活動部那個主任,以前我都沒有打過多少交道,實在是不太了解,但是我總覺得他們讓我來做這個項目,尤其是節目研發,動機並不單純,讓我感覺很不好,我拿一份工資,你說讓我付出多少努力都行,但是為什麽要帶上全家人一起上班?”

  “我可沒有花父母錢給自己買樂子的喜好,雖然我也可以拒絕,但是這個人現在就是我們頻道的領導,起了這個心思,以後情況只怕會更不好,到時候他還會生出別的心思,不如早做了斷算了。”

  蔣中澤這時才知道路北岑那些鬱悶的全部真相,她這種要強的性子,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跟侮辱沒有很大區別,不禁緊了緊手上的力度:“有沒有想過去別的城市,比如電視行業比較發達的城市定居?”

  路北岑訝然地搖了搖頭:“又不是小孩子,再說我當初也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只是我必須回來,你也知道,我家余媽性子有多執拗,如果我在別的地方,她絕對不會過去跟我一起生活,那她老了誰來照顧她?所以現在挺好的,我覺得挺開心,再說,回來不還遇到了你嗎?”

  蔣中澤很難得聽路北岑主動說一回情話,心裡一時樂開了花,側過身子把女人摟得更緊些,聲音很是愉悅:“你去哪裡都會遇見我,不過是早晚的事,只要有阿皓,我們早晚都會碰面的……”

  兩個人絮絮叨叨說著話,都有種比從前更親近的莫名感,蔣中澤心中喜悅,一句話說完卻發現懷裡的人已經睡著,果然是孕初期的女人,睡覺和脾氣都是沒有任何預兆的,他搖了搖頭,把攏在她面頰上的一縷長發理順了,再把她輕輕放到自己的枕頭上,自己側著身子,握著她一隻手,閉上眼,聽著她的呼吸漸漸入眠。

  其實時間還不晚,余國琴剛剛和蔣家老太太出去散步回來沒多久,一邊洗澡,一邊想著蔣家老太太說的那些話。

  蔣家老太太按照自己的習慣,喚她叫阿琴,老太太從來沒有因為她沒讀過什麽書,家裡也寒酸而慢待她,反而是從她來了這裡,就待她如沐春風,是那種極其隨意,當成自家人,又極有分寸的如沐春風,余國琴心裡對老太太是既敬且重的。

  “阿琴,以前有些話我不便多說,現如今不一樣了,我們已經變成了真正的一家人,有幾句話,我就倚老賣老,替小北那丫頭說說。她現在懷了身孕,要說最不放心的反而是你,你覺得我老太太說得對也不對?”

  余國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各種思緒紛至遝來,莫名其妙鼻尖發酸,然後淺淺地彌漫進眼眶。

  “小北獨立的性格隨了你,但是她比你圓融,所以你也要反過來替她想想,房子要有人住才是家,你在她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心,對小北來說,你永遠在她心裡都是無可替代的那個人,你要讓她覺得你就好好在她身邊,讓她安安心心孕產,再高高興興地去做自己的事業。”

  “我們兩個老的如今年紀也大了,講真幫不了多少忙,不給他們添亂就是好的,小北父母如今事業越做越大,照顧不過來也是正常的,而且他們再怎麽照顧,也不如你懂得小北的需要。”

  “所以從今往後,你對小北也好,對我們這個家也好,都是頂頂重要的家人,你要安安心心把家搬來,讓小北心裡真正有個家!”

  洗澡水衝去了余國琴面上的溫熱,擦乾身上的水,這浴室,這家裡所有的味道,有小北的,有她自己的,她從前來做客的那種淡淡的疏離感,在今天,好像突然之間沒有了。

  穿上衣服,余國琴找到江雲錦的電話撥了過去,搬家過來,還是要跟她說一下的,更何況,小北懷孕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能過夜才告訴她親媽。

  電話那頭的江雲錦一聽說女兒有了身孕,聲音都不由自主拔高了幾度:“啊,懷上了?多久了?小北怎麽樣?害喜嚴重嗎?”

  余國琴聽著那邊連珠炮一般的發問,連忙打斷:“沒什麽事,都挺好,今晚才有點反應,估計是睡久了沒吃東西,吐了兩回酸水,說是聞見米飯的味道就想吐。”

  “不是,還有害喜害米飯的,那可怎麽辦?”

  “吃麵唄,吃了一大海碗,吃得挺香,你別擔心……”

  “哎哎哎,還好琴姐你在那邊,我做的飯她平時都不瞄一眼,更別說這樣的時候,那個,琴姐,你要不考慮下,乾脆搬過來,互相有個照應?”

  想通了,余國琴也不再矯情,很是乾脆:“今天蔣家老太太跟我提了下這件事,我想著,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就回去收拾收拾,把縣城的房子租出去,鎮上的房子托給鄰居照管一下,房子沒人住,就容易敗……”

  “琴姐,你趕緊的,我和她爸爸是求之不得,你這樣,定好哪天回去,我給你派個車……”

   哎,河蟹大神不可觸碰啊,稍微給點料就翻臉,那就乾巴巴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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