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的檢察官們為了自己的地位,他們會在每一次新的大統領選舉之中,押寶一位自己屬意的大統領候選人。
然後他們便會幫助這位,利用其它候選者的黑材料攻擊對手,從而幫助支持者贏得大選。
這一次大選之中,韓江植便選擇了押寶張弼舟。
對方已經承諾為張弼舟提供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老金的黑料。
結果哪知道對方晚上竟然發生了意外。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野狗幫的老鄭來了,這件事他可能更清楚,不如讓他來說一說。”
吳延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是負責這個團體提供資金的,關於這種事情,可謂是知之甚少。
“我不想見這家夥,先避一避吧。”
李江熙聽到吳延秀的話,皺了皺眉頭,然後便起身走到了大廳隔間。
對此吳延秀和張弼舟並沒有意外。
他們這個團隊,別看吳延秀是未來汽車的會長,張弼舟更是大統領候選人。
但是實際上,團隊的主心骨卻反而是祖國日報的總編輯李江熙。
除了對方掌握了筆杆子和輿論權以外,也是因為他們這個局,本身就是李江熙促成的。
只是對方喜歡隱居幕後,當一個棋手,不像是吳延秀和張弼舟這般站在台前。
“尚久大哥,還希望你多多關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別墅外面,鄭老大九十度彎腰,把一個大箱子退給了別墅的安保老大安尚久。
“好說,好說,這次那位有點生氣,出了這麽大的意外,你要好好處理好收尾。”
安尚久得意的把箱子拉到自己身後,然後提點了對方幾句。
其實他的身份和鄭老大一樣,都是為這個圈子的大佬做見不得光的事情的。
不過鄭老大是負責處理一些這個圈子不喜歡見到的人。
而安尚久卻是專門負責為這個圈子大佬安排自己想要見到的姑娘。
同時安尚久也是這個圈子最強大佬李江熙的心腹,所以他在野狗幫鄭老大面前,才有足夠的底氣。
“哎,這事鬧得,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有眉目了.”
鄭老大臉色有點難看,不等他把話說完,安尚久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事你和我說不著,去裡面解釋吧,要早一點,我安排的姑娘還在等著呢。”
“都怪我,打擾幾位老板的興致了。”
鄭老大頓時匆匆入內。
“你的意思是,當晚韓江植約了你要處理樸泰洙,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等到對方過來?”
等到鄭老大解釋完自己知道的內幕,張弼舟咳嗽了一聲,直接問了起來。
“哼,我怎麽還聽說,你有一個叫崔鬥日的手下叛變了,對方揚言要取代你?”
但是一旁的吳延秀卻不懷好意的看向鄭老大。
很顯然,他並不像自己一開始說的那樣,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誤會啊,完全是誤會,崔鬥日這小子不是我處理的,是韓江植檢察官抓進去的,這小子和樸泰洙走得很近,而且早就想要自立門戶了,跟我可一點乾系都沒有。”
鄭老大搖了搖頭,連忙撇清自己和崔鬥日的關系。
“我聽說,只是聽說啊,當初那位上位以後,本來是準備處理韓檢察官的,但是最後被下放的卻是樸泰洙。
崔鬥日可是樸泰洙的狗腿子。”
鄭老大的話半真半假,但是吳延秀和張弼舟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們雖然是一個圈子的,但是自然也有各自的心思。
比如李江熙手下有安尚久,野狗幫其實和吳延秀走得更近。
這一次吳延秀看似是在拆鄭老大的台,但實際上卻是在幫對方撇清和韓江植之死的關系。
“你去盡快把崔鬥日和樸泰洙找出來,查清楚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
突然,隔間裡面的李江熙突然開口。
“是是是!”
鄭老大嚇得點了點頭,然後低著頭退了下去。
“姑娘們已經安排好了”
看到鄭老大出來了,安尚久立刻走進房間,詢問起來。
“讓她們都回去吧,尚久,你也去找一找那兩個家夥。”
李江熙揮了揮手,把人全部趕了出來,然後他坐在辦公桌前,揮手寫就了一篇稿子。
【正義必勝,為正義犧牲的韓檢察長】
張品等了兩天,總算是從祖國日報看到了關於那晚自己弄死的檢察官消息。
而和他想的一樣,媒體把韓江植的死算在了當晚撞車的崔鬥日和另外一個被下放的檢察官樸泰洙頭上。
報紙上報道,韓檢察長是一位堅持正義,不畏強權的檢察長,對方在發現了樸泰洙違法的證據後,不顧同僚的情誼對對方進行了調查。
結果樸泰洙懷恨在心,最終夥同崔鬥日謀殺了韓江植。
和韓江植一同犧牲的,還有一位楊姓檢察官。
“切,寫得比唱得還要好聽。”
張品撇了撇嘴,心中倒是很滿意,這樣一來,對方根本發現不了是自己在暗中出手。
“我果然沒有選錯你,品仔。”
黃胖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雖然早就收到了張品通過一些渠道發過去的照片。
但是在這件新聞正式登報以後,黃胖子又照例打來了鼓勵電話。
“根據我們的決定,再次追加你們一個億的經費,對了,我們這邊收到了一些關於上次策劃成員的身份信息,你到時候去這個渠道拿資料。”
不過黃胖子的話倒是讓張品很滿意。
港島那邊完美展現了一個財大氣粗的大佬形象。
做這個任務困難自然是有的,但是好處對方卻也並不吝嗇。
至於黃胖子提到的最後一個目標的信息,張品也沒有太意外。
這個信息黃胖子之前就和他說了,當時那邊可是派遣了三個小團隊過來的。
另外兩個小團隊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CIA小隊成員的消息,就是他們調查出來的。
張品並沒有急著去拿最後一個目標的資料,而是選擇了帶著幾人先躲了起來。
這段時間棒子本身就已經風起雲湧,他可不想摻和進去。
做這種事情,最好是偷偷摸摸的。
在安排好幾人躲起來後,張品自己便回到了酒店。
金教授的老婆,可還在酒店等著他的保護呢。
張sir的急公好義,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我們先躲到這裡,我進來之前特意打過電話,裡面並沒有人在。”
崔鬥日拉著樸泰洙走進房間。
“咦,好多辣白菜呀,餓死我了,煮個面條吧。”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東西,韓江植不是我殺的。
我們離開的時候,他的車子根本沒有掉下江裡面。
對了,我們走之前,有一個路人看到的,我們去找到他,他可以給我們作證。”
樸泰洙進入房間後,整個人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他好幾次都想要去自首,證明自己並不是殺害韓江植的凶手,可惜崔鬥日並不讚同他的決定。
“你傻啊,這些人本來就想要弄死你,之前沒有理由和借口的時候都是如此,現在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們難道會放過嗎?”
崔鬥日打開冰箱,頓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竟然還有牛肉。”
“好了,別想那麽多,我們先吃點東西,等吃飽了再想其他的。”
一旁的樸泰洙還想要說什麽,結果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
於是他只能同意崔鬥日的說法,準備先吃完飯再說。
不過就在崔鬥日在做飯的時候,另外一夥不速之客也來到了房間外。
“這個家夥,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總得給我一個準信吧,電話也不接是什麽意思。”
綿正鶴帶著一群手下,先讓人堵住了街頭和街尾。
“姓金的這家夥還真是小氣啊,這才一天時間而已,就催著要結果了,希望他給錢的時候也爽快一點,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他。”
“老大,等下真的要動手嗎?”
和綿正鶴成竹在胸不一樣,一旁的小弟心中明顯有些擔憂。
“上次在延吉,老狗他們五個人全部栽了,這夥人可不好對付。”
“怕什麽,這次我們這麽多人。”
也有小弟不以為意。
他們在延吉無法無天慣了,來到這邊更加不覺得小島上有什麽對手。
“喲,還在煮飯呢,這個辣白菜的味道,真是久違了。”
站在門口,綿正鶴心情更糟了。
別看他現在怎怎呼呼上門,但是到底要不要對張品動手,他卻是還沒有想好的。
他特意頂住了金泰元的壓力一整天,就是為了給張品足夠的思考時間。
哪知道對方竟然直接不接他電話了。
一開始的時候,綿正鶴還想著張品是不是電話打不通,或者出什麽事情了。
結果現在走到張品住所的門口,才發現對方竟然還在優哉遊哉的做飯。
“給我進去砍死他們!”
綿正鶴氣得一揮手,也顧不上忌憚張品的神秘和背後有人了。
嘭——
幾個小弟毫不猶豫的選擇踹門而入。
哐當——
嘩啦啦——
“泰洙,快跑!”
正在煮飯的崔鬥日有著豐富的鬥爭經驗,他直接把滾燙的菜肴加上菜鍋全部丟向了門口。
“啊啊啊——西八!”
幾個綿正鶴的小弟躲避不及直接中招。
“啊——”
一旁的樸泰洙反應有些遲鈍,腦袋立刻挨了一棍子。
“西八!”
崔鬥日衝了上來,一腳踹開打人的小弟,然後拉著樸泰洙從後面跑了出去。
哐當——
崔鬥日在出了後門後,不忘猛的把門給拉上,鐵門霎時間撞在一個追得太靠近的小弟臉上,把對方鼻子砸塌,滿臉鮮血濺射了出來。
另外兩個伸手想要抓住崔鬥日和樸泰洙的小弟更慘,手臂直接被大門卡住,一時間胳膊都失去了知覺,也不知道斷沒斷。
嘭——
張品在找房子的時候,就思考過被人摸上門來的情況。
所以後門有專門的逃亡路線。
崔鬥日和樸泰洙踏上樓梯,但是綿正鶴的小弟追擊也很緊,他們都是從好勇鬥狠中冒頭的,根本不在意崔鬥日的反擊。
這不,走在後面的樸泰洙腦袋再次挨了一下,如果不是崔鬥日拉了他一下,估計他腦袋就得開瓢了。
“你先走!”
崔鬥日也發現身後追擊自己的小弟太猛,按照樸泰洙目前的反應,怕是跑不掉。
於是他乾脆停了下來,然後把樸泰洙推在前面。
接著他翻身一腳,就把舉刀還想要砍人的打手從樓梯上踹了下去。
在踹人的同時,他還趁著對方身體失衡,一把搶過對方手裡的砍刀。
噗——
“啊——”
然後他再揮刀砍了下去,又把一個衝上前的打手迎面砍倒。
被砍中的小弟慘叫一聲,徑直往後倒去,和被崔鬥日踹倒的打手一起,擋住了後面想要衝上樓梯的小弟。
崔鬥日立刻抓住機會,轉身便追上樸泰洙,然後一起跳到了後面的馬路上。
“真的就只有兩個人?”
綿正鶴進來的時候,崔鬥日已經帶著樸泰洙消失在後門,所以他還以為對方是張品的小弟。
“事實上動手的只有一個家夥。”
跑在前面的一個小弟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話。
“這些家夥,還真是有點難纏啊。”
看著面前幾個慘烈的家夥,綿正鶴喝罵了幾句,然後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轉身朝外面走去。
“去給那個金泰元打電話,我要和他重新見一面。”
綿正鶴本來打心裡就不願意和張品拚個你死我活。
現在只是遇到張品一個小弟,自己手下就有了如此傷亡,再想一想張品身上還有手槍這玩意。
綿正鶴最終決定還是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
“那個買凶的家夥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只要你給我錢,到時候我拿了錢就離開棒子這裡,這樣你就不需要擔心買凶的事情暴露。”
綿正鶴手裡握著一個牛骨,像是野蠻人一般啃食著上面的肉。
然後提出了自己折中的辦法。
當初他接單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張品誰是委托人,所以按照這個邏輯,綿正鶴的計劃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西八,這樣怎麽可以!”
但是金泰元對此顯然難以接受。
且不說他根本沒有準備付尾款,還打著一石二鳥的計劃。
就說綿正鶴這家夥他其實就完全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