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群瘋子
盛海抿了抿唇,在一地的殘骸中把犧牲者的名牌全部找到,然後裝進胸袋。
原本空蕩蕩的胸袋瞬間鼓了起來,這一次行動,出來了二十六個人,但卻因此損失了十個夥伴。
“接下來分頭行動,把能帶回去的資料都帶回去。”
他忍著悲痛下令,隊員們這才一起從空蕩蕩的門框走過,然後分頭尋找有用的資料。
好在研究所的太陽能供電系統沒有被破壞,所以研究所裡的燈還是能打開的。
應弦和舒空渡直奔最角落的那個通往地下二層的樓梯,樓梯下靜悄悄的,兩人便放心地下去了。
令人意外的是,樓下分為兩個區域,左邊有一大堵玻璃牆,而牆內有兩張手術床和一堆應弦不知道是什麽的研究器械,角落還整齊地擺放著五個裝著蔚藍色液體的圓形透明水箱。
五個水箱內有兩個裡面分別裝了一男一女,被蔚藍色的液體浸泡著全身,身上還接著好幾種來自不同生物的部位。
舒空渡用金系異能直接破壞了上鎖的玻璃門,和應弦一起走到水箱邊上。
水箱裡的一男一女已經毫無生命體征,像是死去的魚一樣,安靜地浮在蔚藍色液體裡。
“這群人簡直是瘋了!”應弦暗罵了一聲,目光挪到一旁的白板上。
這個地下研究所已經被那些家夥給拋棄,離開時似乎也很匆忙,甚至來不及把白板擦乾淨。
應弦勉強從殘存的文字裡看出,他們在做一項改造人類的非法實驗,並且還從一個地方拿到了靠吸入就可以改變基因的某種物品。
她又想起當時喪屍爆發的時間是十二點整,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這次喪屍爆髮根本不是什麽天災,而是這群瘋子搞出來的某種吸入式病毒,導致全球的人有一大部分都吸入並感染了。
但……異能又是怎麽來的?
她讓舒空渡上樓去找盛海,自己則繼續在地下二層翻找起來。
那群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把大部分重要文件都帶走了,剩下的基本都沒什麽研究價值,甚至可以說是廢品。
小隊聚集在地下二層時,都被水箱裡的一男一女所震驚。
“這群家夥還真是不把人命當命!”盛海眼裡閃爍著怒火,應弦指著被擦的亂七八糟的白板上剩下的那些字,讓他仔細看。
一行人把這個房間內所有的文件和研究資料包括白板,都放進了空間系異能者的空間裡,然後聚集在了地下二層的另一個房間外。
有了那隻巨型喪屍的先例在,所有人都不敢直接打開這扇緊閉著的房門。
應弦直接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一會,“裡面沒聲音,應該可以進去。”
之前巨型喪屍的聲音還是應弦聽見的,盛海不疑有他,直接讓金系異能者將門鎖打開。
就在房門推開的那一刹那,難以言述的惡臭味瞬間湧出,透過口罩鑽進所有人的鼻腔。
這股惡臭的味道甚至比腐爛的喪屍還要惡心許多倍,像是各種物質放在一起發酵後腐敗,但又沒地方排出,只能匯聚在這麽個密閉空間裡。
大家被熏得睜不開眼睛,隻好紛紛躲到走廊裡,等味道散了一點再進去。
應弦把頭歪向舒空渡,用微弱的氣音在他旁邊開口,“聞著像是屍臭,但是奇怪的是,尋常喪屍根本不會發出這麽濃烈的臭味。”
“口罩戴好了嗎?”舒空渡從臭味中睜眼,看了一眼應弦,見她口罩戴的嚴嚴實實,這才放下心來。
等味道散掉一點後,盛海打頭,先進了房間。
燈打開的那瞬間,房間的全貌被照亮。
展露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有些空曠的大空間,左邊的一整面牆邊都擺放著裝著蔚藍色液體的一人高水箱,一眼看過去,起碼有十多個。
而每個水箱裡都是奇形怪狀的屍體,和之前遇到的那隻牛角鳥喙喪屍有異曲同工之妙。
另一邊是幾間被鐵柵欄和牆壁隔開的單間,與其說是單間,還不如說是監獄。
單間裡每一間都躺著一具奇形怪狀的屍體,有一間的鐵欄杆被破壞,看樣子那隻牛角鳥喙喪屍是從這裡逃出去後,然後無意識地將門鎖上後,被困在了地下一層。
水箱和單間中間是兩張手術床和一些手術器械,還有幾台醫療設備。
手術床上躺著一句被束縛著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整張手術床,地上還散落著一些動物身上的部位和人體殘肢,看起來像是有人剛想開始做人體實驗,就在極其慌亂的情況下被迫離開了。
房間盡頭有幾個用黑布蒙住的鐵籠,應弦走過去把布掀開,已經死亡的動物安安靜靜地躺在籠子裡。
舒空渡的臉色在看見動物殘肢後就有些不太好看,又看見死亡的動物,整個人臉色瞬間慘白下來。
“你怎麽了?”察覺到舒空渡不對勁的應弦立刻跑回他身邊,“要不要出去緩一緩。”
舒空渡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虛浮,“沒事,就是想起小時候,我家隔壁有人虐殺動物,有些難受。”
這個解釋太過蒼白無力,會造成他現在這種反應的,肯定是心理陰影。
他鄰居絕非簡單的虐殺動物,但應弦也不好明問,“那行,不過我有點受不了這個場景,你要不要陪我出去坐一下?”
看出應弦是在為自己著想,舒空渡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應弦和舒空渡在外面席地而坐,但他的臉色還是很差,就那樣低著頭,什麽都不說。
應弦看著有些心裡堵堵的,從空間裡拿出一瓶可樂遞給他,“雖然現在有點臭,但是喝點可樂也許會好受一點。”
可樂下肚後,舒空渡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
盛海帶著人正在那個房間裡尋找著那群瘋狂科學家離開之前可能留下的東西,應弦等舒空渡臉色恢復正常後,才重新回了房間裡。
應弦走到角落的櫃子前,用插在櫃子上的鑰匙打開了上鎖的櫃門。
一排印著不同人名的檔案安靜地躺在櫃子裡,看起來是那群人離開的時候沒來得及帶走,或者說對他們來說不是很重要。
應弦的目光掃過一排排人名,卻突然停在一個叫“吳少斌”的名字上。
這是父親之前執行潛伏任務時,使用的化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