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剛一抓住謝輕舟的手,就被他反握住了,他低垂著眉眼,看著她的耳朵說道:“真不用我幫你?”
“不用!你你你,別衝動,”
任衿衿咽了下口水,內心卻是掙扎的很,怎麽說好像她都不虧,畢竟謝輕舟,要臉有臉,要身材也有身材,身份嘛,還是魔尊,她猛地搖了下頭。
不行,不行,她要能經得起誘惑,那人不是說了嗎?合歡之後謝輕舟的功力就會被她吸走,萬一魔骨的威力也大打折扣呢?不行不行。
“你為什麽這麽抗拒,是有什麽秘密不能讓我知道?”
還沒等任衿衿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抬起手,一道結界將兩人罩住,再然後,他的指尖搭在了她的額間,探入了她的識海中。
酥麻的癢意,令她不住的嚶嚀了下,謝輕舟在閉眼的時候只看到了她仰起的細白脖頸,猶如松山雪月一般扎眼。
他探進去的氣息就像是他本人一樣,冰涼的很,緩解了她體內怎麽都壓製不住的燥熱感,謝輕舟還在找著她那顆灰暗下去的金丹,那日之後,一個問題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有機會,他自然是要再探查一番的。
沒曾想,剛一進去,就被她滾燙的熱浪給席卷了,四面八方傳來的都是這股熱,他皺了下眉頭,催動靈力,給她解了毒,這海妖魅毒並不難解,要麽雙修,要麽就是另一方能接受探入識海,拔出魅毒,也就是神識交融,所謂的合歡二字。
不遠處就是一顆珠子,他探過去的時候,就感覺這珠子有些不同,果然如他所想一樣。
這並不是自然生出的金丹,而是被人強塞進來的,因為任衿衿如今的實力還不能完全把握住,所以金丹自然在她這裡發揮不了實力,強行跨階去使用,也只是在消耗金丹本來的實力罷了。
在沒有新的靈力注入的時候,金丹自然不會感受不到,那這金丹到底是誰給任衿衿塞入進去的,竟然連她本人都不知道,而且,又為何要這麽做。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腰身突然被一雙滾燙的手給抱住了,她蹭了上來,枕在他的腿上,如此親密,謝輕舟只能被迫打斷,抽出了自己探查的神識,一睜開眼,就看到任衿衿滿臉潮紅的掛在他身上。
“阿舟,難受,啊~”
任衿衿什麽時候發出過這種撒嬌黏人的語氣,哼哼唧唧,像是一隻撒嬌求摸的貓一樣,謝輕舟的手一頓,看著她躺在自己腿上,剛剛那毒應當是給她解了的,她這怎麽還沒好?
“阿舟.”
少女見他抬著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樣子,她撅起嘴,喊了他一聲,心裡想的是謝輕舟,話出來後,喊的卻是阿舟。
“你為什麽不理我,真的很難受。”
她猛地坐起身來,散亂衣襟處露出她的鎖骨,還有小衣的帶子,是淺綠色,襯的她膚色發白,只不過此時上面卻覆著一層薄紅,她的指尖去勾衣裳,謝輕舟見狀,趕忙伸出手握住她那雙不安分的手。
“任衿衿,老實點。”
現在的她就跟煮熟的蝦一樣,整個人都被燒到不行,任衿衿也覺得自己很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跟控制不住自己一樣,哪怕此時被謝輕舟鉗製住,也還是想往他那邊湊。
一聲又一聲的阿舟,就像是貓兒的輕聲呢喃一樣,喊的他臉色越來越黑,一個沒注意,她掙脫了他的手,撲到了他的懷中,通紅的小臉,在他脖頸處蹭來蹭去,然後謝輕舟就感覺到她張開了嘴,牙齒咬上了他的喉結。
那感覺猶如觸電一般,他手起刀落,直接劈暈了任衿衿,看著她軟倒在自己懷中,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摸到自己的脖子,上面還殘留著任衿衿的口水,他用手擦拭了下,感覺自己的耳尖也有些燙。
但是剛剛那感覺,他竟然絲毫不排斥,甚至還有些期待,不過,長久以來的習慣,還是沒忍住劈暈了她。
他伸出手,繼續探查進去,這才發現,她體內的那股火還沒熄滅,也不知道鄺睦喂她吃了多少,才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的。
都說與中了海妖魅毒的人合歡或者雙修就會被吸走一半功力,當真是可笑,至少就任衿衿這個傻子,都不知道雙修是怎麽吸取功力,她中了毒,倒是比平日裡更纏人些。
看著緊閉雙眼的任衿衿,他將她放到了床上,等醒過來的時候,應當就沒事了,此時他倒是要跟鄺睦去好好算算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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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石門應聲而倒,一股強烈的威壓襲來,鄺睦站起身來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謝輕舟,他勾起一絲冷笑說道:“怎麽樣,可喜歡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嗎?”
謝輕舟抬起手來,鄺睦趕忙閃身躲避,黑霧打在了椅子上,將椅子四分五裂,只見鄺睦左右動了下頭,眼睛變成了墨綠色,神態也更加的狂妄。
“本尊的好兒子,脾氣還是這麽的不好。”
謝輕舟嘲諷道:“你我之間,可沒有什麽父子情。”
俯身在鄺睦身上的帝辛分身嘖了一聲:“嘖,好歹你也是為了魔族的未來,不過,我的好兒子啊,心裡卻是滿心想的都是如何殺我,真是令我傷心啊。”
“好吧,那就讓我來看看,被封印了本體的你,如今還有幾分實力吧。”
綠色的法術打出的時候,謝輕舟就很快的閃過了身,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遊刃有余的對著帝辛打過來的招數。
“帝辛,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麽廢物,還妄想用伏魔山來困住我嗎?”
當他手中的劍刺進鄺睦身體的時候,帝辛這才意識到,一直以來,他的以為都是錯的,哪怕沒有乾淵,哪怕被封印住本體,謝輕舟也還是謝輕舟。
“哈哈哈哈,好,那我就在伏魔山等著你,我的好兒子,你我之間,注定不能共同存在,那就看看誰才是活到最後的人吧。”
當帝辛身體抽出去的那一刻,清醒過來的鄺睦就看到了自己胸前的血窟窿,他不敢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少年,隨後幻化成一股黑煙逃走了。
謝輕舟收回手中的劍,鄺睦可死不了,那堆砍不死的骷髏人就是他造出來,獻給帝辛的,只不過這一劍下去,也夠他修養許久了,還會讓他修為倒退不少,說來倒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