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大小姐被造謠的事自從澄清之後,隨著熱度的減退,大家逐漸沒有再繼續關注了,似乎一枚小石頭投入了湖中,隨著漣漪的平複,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許言洲之前看到薑暮雲的時候還會錯開她的眼神,還會躲著她,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那顆不安的心也漸漸消停下來。
是呀!
他已經抹除了一切痕跡,他們縱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肯定會查到他的身上,就算查到了,也沒事,他可從來沒有說過什麽呢!
日子越往後走,氣溫就越發的炎熱,一場雷雨過後,正式進入了六月。
蟬鳴開始入耳,高考即將到來,所有苦讀的高三學子終於要迎來最終的試煉。
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銳利集團發布了一條消息,足足有八張圖片,老長老長了,上面的全是造謠薑暮雲的網友名單,銳利全部向他們發送了律師函,以誹謗罪。
其中,就出現了許言洲的名字,侵犯肖像權隱私權誹謗罪,多重相加,直接上訴到了法院。
這一下不僅僅是吃瓜網友們震驚了,震驚銳利的律師團不愧為精英律師團,更震驚的就要屬學校的同學們了。
一個薑暮雲,一個許言洲,都是成績榜上名列一二的風雲人物了啊!
沒想到這幕後黑手竟然會是許言洲!
許言洲的媽媽自然更是想不到,直到訴訟書遞到了她的手上,震驚失望,反手她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許言洲,我含辛茹苦的送你去學校,是去讀書的,不是去做這些齷齪事的!難怪你現在月月考第二,原來心思都放在這種地方去了,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從小生活在母親嚴厲的期盼下,許言洲條件反射的害怕,頭低低的垂著,就害怕看見她媽媽失望的眼神。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成為第一名,不讓你失望而已。
“算了,什麽都別說了,你現在就去學校門口跪著,他們什麽時候原諒你了,什麽時候再起來,一定要讓他們和解,撤銷訴訟,不然你這輩子就完了!”
許母輕飄飄的一番話如同巨石壓在了他的身上,許言洲是多麽驕傲的一個人,他也有尊嚴也有骨氣,要他去跪在學校大門口,這不就是公開處刑嘛!
“媽媽,我不”
“你不什麽!你難道想要被起訴然後留下案底嗎?我怎麽有你這麽蠢笨的兒子的!我對你簡直是太失望了,從小我是怎麽教你的,讓你努力學習,成為人上人,你真想去成為罪犯,讓我一輩子抬不起頭嗎!”
說著許母態度強勢的一把扯過許言洲的手臂,拒絕他還想說的話。
“走,你跟我走,現在馬上就去,不管你是跪著還是磕頭,給我一定要求到他們不再起訴你為止!”
只要一想到那進進出出的同學異樣的眼神,那些難聽的話語,光是想象許言洲都覺得整個人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樣。
“媽,求你了,我不想去,我會自己解決的,你相信我。”
“你解決,你拿什麽解決?你都給我搞來一紙訴訟了,什麽都別說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去給我跪著求人吧!”
薑暮雲和白嶼一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許言洲後背直挺挺的跪在校門口,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神情嚴肅的婦人,眼神來回張望,有些許的焦急之色。
直到看到他們,一巴掌拍在了許言洲的肩膀,急忙喊著她。
“你好,你是薑暮雲同學吧,我是許言洲的母親,今天是特地來向您道歉的,希望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能夠高抬貴手。”
薑暮雲看著那頭跪著的人,那人也正好看了過來,深深的怨恨一閃而過。
這人可沒有一點道歉的態度呢!
“可是阿姨,您兒子在給我造謠的時候可沒有念著我們的同學情分呢!”
許言洲的媽媽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咬著不送空,於是用上了苦肉計,“孩子,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婆子吧!他爸早早的就走了,把我們娘倆孤單單的留在這個世上,我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他給拉扯大,從小我就要他爭氣,他這也是一時糊塗走了岔路,可憐天下父母心,這本就不算是多大的事,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周圍也不缺乏送完孩子的家長,留著看熱鬧的,漸漸的大家也都被這許言洲的母親給說動了,她就繼續趁熱打鐵,想要用道德的綁架逼迫薑暮雲不得不妥協。
“而且這裡馬上就要高考了,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時刻了,是萬萬不能被這樣的事情影響了心情啊!”
其中一個家長看著這人確實也在這裡跪了許久了,也是出於同理心,覺得實在可憐,忍不住就開始幫腔了,“是啊,這馬上就要高考了,有什麽等到考試之後再說也不辭呀!”
“是啊是啊,這本來就緊張,再為這種事情分心就麻煩了!”
總有些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站著說話不腰疼!
而許母似乎也是一副勝券在握了,只等薑暮雲點頭了,可惜,她算錯了。
“阿姨,我也是高三生,我也是要高考了呢!”說完又朝著旁邊最先發聲的那個男的說到,“待會我也去網上發你家孩子的照片,編撰莫須有的消息,讓全網咒罵,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這個即將高考的考生呢?”
隻瞧著那個家長的臉色唰一下漲得通紅,一張嘴就是撇清自己,“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可什麽都沒說,我忙著了,走了走了。”
他走了,薑暮雲又把目光看向其余幫腔的人,一個個的躲避都來不及,沒等開口就乖乖的化作鳥獸散。
果然,鞭子還是要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呢!
許母見這招不管用了,臉色也難看得緊了,咬著牙,走到跪著的許言洲面前,狠狠的一耳光打下去,一巴掌接著一巴掌。
“我叫你去亂造謠,叫你去誣陷同學,叫你做這些惡心人的事,我打死你!打死你個畜生,打死你個不中用的!”
許言洲硬是沒吭一聲,那些巴掌很快將他的臉打成了豬頭。
薑暮雲壓根沒搭理他們母子,徑直的走進了校門。
笑話,她愛打就回家打去,跑到她面前做這些苦肉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