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心中很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傷成這個樣子了,花姑子心中想的還是要救安幼輿,一時間是五味雜陳。
可是架不住花姑子的撒嬌攻勢。
“陶醉哥哥,求求你幫幫我吧,幫我救救安公子吧,這事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安公子也不會出事,如果因為我他死了的話,那我會內疚自責一輩子的!”
到底是從小自己保護大的姑娘,他心軟了。
“好,你放心,我會救他,你好好待著,最近不要鬧出亂子來,我自有辦法。”
鍾府
薑暮雲看著自己剛寫完的信,等著它自然晾乾。
信嘛,自然是寄給鍾雲山的,這段時間鍾父已經去了江南一帶,那邊的生意也做的熱火朝天,還不止一次希望她過去。
索性就趁著這段時間,準備出發了。
“巧燕,最近胭脂鋪上的美白膏如何了?”
談起這個,巧燕就顯得有些高興了,整個人都眉飛色舞的。
“小姐,您可真厲害,那美白膏的效果是出奇的好,自從黃家小姐用了之後,各家小姐也紛紛下單了許多,這月聽掌櫃的說,補貨都補了五回了呢!”
言語裡皆是驕傲,她就知道她家小姐是最棒的,輕輕松松就能賺翻銀兩。
“嗯。”提到這個薑暮雲的態度沒多興奮,畢竟這只是她從系統的藥物中找出的防曬膏給調配的,系統的東西沒幾個差的。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巧燕點點頭,“都收拾好了,小姐放心。”
“行,走吧,去水月客棧訂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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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太陽已經斜斜的掛在了天幕之上,縣衙之中的熊雄聽到來人的匯報急的不行。
“什麽?鍾家已經人去樓空了?”
底下的官兵神情十分忐忑,“回大人,屬下親眼看到鍾府一車一車的東西拉出了城,隨後鍾府的大門就上了鎖。”
“廢物!都是廢物!你們看到了怎麽都不攔下!一群蠢材,還在這裡待著做什麽!還不快去給我追!”
“是!是!是!”
“還有,主要查戴帷帽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官兵急急忙忙帶著人就往外頭追去,這個時候熊雄根本就坐不住了,一甩袖子。
“你們,跟著我一起去鍾府!”
鍾府的的確確已經掛上了一把大鎖,門庭空空,連上頭的燈籠都給取下來了。
突然,熊雄的目光掃到了一個人影。
“快給我抓住她!”
一群家丁與官兵的碰撞中,女子的帷帽落了下來,是一張陌生的臉,臉上盡是恐懼。
熊雄這才意識到自己抓錯人了,尷尬的放人走,小姑娘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夜幕漸深,無數燈籠掛在了街道兩旁,映的是叫個五彩斑斕。
今日竟然舉行了燈會,方圓幾裡的村莊的人都來了,一時間街道上是人頭攢動。
且不少女子都戴上了帷帽,放眼望去,全是嫌疑人!
“給我挨個挨個的查,我就不信了!”
此刻正坐在客棧裡吃點心的薑暮雲,已經取下了帷帽,恢復了本來的面容。
那塊紅腫的傷口也在藥膏的作用下,輕輕松松的就恢復了,這可讓巧燕不止一次的驚歎,這藥膏的好。
“小姐,外頭亂得不行,聽說縣令大人帶著官兵在街上發瘋了,現在不少人家已經開始在往城外跑了,現在城門已經開始亂了!”
薑暮雲隨手放了幾個銅板在桌面上,起身準備向外走去。
“走吧,都這麽亂了,不差更亂一點。”
搖搖晃晃的馬車向著城門去,城門確實已經堵了很多人了,但是檢查的士兵根本來不及,湧出去的一大把。
車中薑暮雲假寐,車速明顯慢了下來,巧燕有些著急,生怕出了什麽變故。
人啊,有時候不能啥事都往壞處想,你越是這麽想,事情就變得越壞。
“快給我攔住,把城門給我封了,一個都不準放出去!”
後頭傳來了熊雄氣急敗壞的聲音,追兵已經追過來了。
“小姐,怎麽辦啊?官府的人已經追過來了!”
“別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轟——轟——啪啪啪啪——!’
一朵一朵大大的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巨大的聲音都籠罩了整個縣城。
伴隨著這煙火聲,紛亂的馬蹄聲響了起來,數不清的馬車從四面八方躥了出來。
一時間將整個城門口都堵得滿滿的,恰好就將熊雄的人馬與薑暮雲的馬車隔絕了開來。
他們只能看著前面的馬車緩緩往外行去,無能為力。
黑夜的到來,山路也難走,為了自身安全薑暮雲也早就安排好了,在山腳下的一戶農家暫住一晚。
明日再換作普通民婦的裝扮出發就成了,至於家產早就被她轉移出去了。
今日做的一切不過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個意想不到的人,受了重傷的陶醉。
原文中不應該是他救了安幼輿之後,才因為重傷不行才倒在鍾府被原主救的嗎??
怎麽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偏僻的農房內呢?
“這位公子是我家老頭子在路邊遇到的,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我家老頭子怕出人命就給他救回來了。”
農婦瞧著她的視線,有些擔憂的開口,畢竟當初收了這小姐的錢說了要給她留宿一晚的。
現在突然又出現個男子,雖然是人命關天,但畢竟是男子,這男女大防,怕是這小姐很大可能會介意。
到時候這位公子又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有些怨她家老頭子了,幹嘛要撿個麻煩回來,萬一讓他們把銀子還出來就麻煩了。
“小姐,要不然我把這位公子移到牛棚去,不會影響到您的。”
正好此時,陶醉的眼睛也睜開了,視線正好就對上了薑暮雲打量的眼神。
“不必了,想來這也是個可憐人,就讓他睡在這兒吧。”
農婦聽她這樣說才放下心來,“姑娘心善,好人一定有好報,您一定大富大貴,長命百歲。”
“他是你們救的,不是我,你們才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
幾人互相說著一同走了另一處的廂房,徒留躺在床上的陶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