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相當直白,以前葉瀾不是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但都那是在稱呼自己,有些自輕自賤的味道,沒有涉及到別人。眼下他這一發問,卻是讓得謝懷柔有些不知所措。
謝懷柔一頭黑發如瀑,像是絲綢般絲滑,身著襯衫和牛仔褲,款式普通,價格可不便宜,是有專門的服裝設計團隊為她量身訂做的,襯得她雙腿修長筆直、渾圓如玉,最簡單的搭配,都穿出了特別的氣質。
只是,她的那張俏臉在此刻有些緋紅,臉頰上暈染出淡淡的紅暈,明豔不可方物。
謝懷柔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實際上,見過她的男性才大多容易臉紅、羞澀,因為她是國內娛樂圈毋庸置疑的顏值第一,雖然這份榜單有“水分”,並不是單純的衡量顏值,而是人氣、演技……各方面的綜合評比,但她的容貌也是無需多說的,是葉瀾認證過的“第一眼會讓人無比驚豔”的臉龐。
很少有男性看見謝懷柔,能保持內心的平靜,特別是當她靠近過來的時候,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襲來,簡直是男性殺手!
但現在,謝懷柔卻成了被動的那一方,有些經受不住葉瀾散發的魅力。
實際上,葉瀾猜得沒錯,或者壓根都不需要猜,每個世界的攻略目標都必是處,不然怕員工有“潔癖”,直接拒絕完成任務。
而只要初女,無論年齡大小,又怎麽抵擋得住身經百戰的葉瀾的誘惑?手指輕輕勾一勾,就能隨便拿捏,更別說是沒有距離,貼身的接觸了。
都不需要看謝懷柔的反應,葉瀾就明媚的笑了出來,媚眼如絲,眼神像是化作了勾子,鼻息噴灑在謝懷柔下頷,微微沙啞的笑:“看得出來,確實是……”
“我對你的喜歡又有些恢復了,謝姐姐。”葉瀾嘴脣微張,輕吐出香氣,“沒有想到你真這麽潔身自好,過了這麽久,都還沒有過男人,是個……少女。”
謝懷柔年齡已經接近三十,哪裡還跟“少女”有關系?當然是說她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就算不得女人,只能算是少女。
葉瀾在不輕不重的羞辱著謝懷柔,但她卻沒有憤怒,像是難以生出這樣的情緒,隻得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通紅的艱難開了口:“沒有喜歡的人,當然不會做那種事。你也應該像這樣,在真的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前……”
話語戛然而止。
不是謝懷柔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了,而是她無法接著開口,葉瀾從下往上望著她,讓人會不由得遐想的臣服的姿態,但眉眼卻沒有一絲順從,反而眼睫像是有了生命,動了起來,化作一隻手,對著謝懷柔輕輕勾動著手指。
他在摸她。
明明只是手與手的接觸,連跟朋友見面,互相打招呼時都會握手,結果在此刻卻有了說不出的旖旎滋味來,葉瀾的五根手指夾著謝懷柔的五根手指,沒有用力,只是輕輕摩挲著,掌心貼著掌心,緩慢又輕柔,難以形容的感覺,讓得謝懷柔渾身都起了疙瘩!
她這才意識到,以前的曖昧哪叫什麽曖昧?哪怕是最頂級的導演,在拍攝時塑造出來的氛圍,也不如葉瀾此刻演繹出來的十分之一!
在謝懷柔的感覺裡,像是過去了足足有幾分鍾,實際上才剛剛逝去十幾秒,她跟葉瀾貼著的掌心就已經滲出了汗水,吸入的空氣都好似變得炙熱了幾分。
終於,謝懷柔再受不了這樣的接觸,下意識的掙扎了起來,結果不小心用力過猛,把葉瀾甩了出去!
好在她反應迅速,又伸手把葉瀾撈了回來,但直到撲入她的懷裡,她這才意識到不對,可已經太遲了,兩人腿靠著腿,近乎沒有縫隙可言,葉瀾趴在謝懷柔懷裡,緩緩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慌張,仿佛早就知道她會把自己救回來。
他只是緩緩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撫摸上謝懷柔的臉頰,緋紅之中蘊含著炙熱,讓他眼眸柔情似水,輕笑道:“那麽……”
“喜歡我嗎?”
謝懷柔因一句話陷入了回憶,這句話曾經也有人對她說過,那時候她初入娛樂圈,但不想依靠著家裡的背景,想自己摸爬滾打出來,然後就在一場別人介紹的酒局上,一個中年女人,老臉通紅,笑眯眯的對她說出了這句話:“你喜歡我嗎?願意跟著我嗎?只要你想……這部戲的主角,一點兒不是問題。”
謝懷柔又怎麽可能同意?不提對方也是女人,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觸及到了謝懷柔的底線,是她最為厭惡的存在。
最後的結局就是,本來屬於她的角色被別人搶走了,是另外一名漂亮的少女,當時也在那場酒局上,她先行離開了,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但就這個結果,想來也可以猜到……
娛樂圈,本就是這樣一個魚龍混雜之地,善良與美好在其中,肮髒和罪惡自然也存在。謝懷柔立志不想觸碰到後者,這也是她不願看著葉瀾逐步沉淪的原因……美好與光明都在等著他,為什麽非要朝著黑暗與深淵陷落?
可此時此刻,謝懷柔卻說不出一句話,葉瀾的一雙眼眸如寶石般漂亮,裡面也因為與她的接觸,積蓄出薄薄的水霧,顯得朦朧又虛幻,像是被誰欺負了,流露出讓人可憐、疼惜的神色。
但謝懷柔看在眼裡,卻像是勾魂奪魄的魅魔,要將她也一同拉入深淵之下了……
“所以,謝姐姐,你看,其實你是喜歡我的……”葉瀾的脣瓣微微顫動著,修長的眼睫也是如此,如同翅膀般輕輕撲閃,“那麽……你為什麽要阻止我呢?”
“是真的為我好,還是……”葉瀾話語稍微頓了頓,緊接著就像是道出什麽天大的秘密一樣,認真又緩慢的輕吐了出來,“羨慕和嫉妒那些得到過我的女人呢?”
“就好像一些塌房的明星,為了不崩人設,所以拚命克制著自己,什麽出格的事情都不會做,也不敢做。可說不定心裡,早就把我製住……”
“草哭不知道多少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