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汐言夾雜在人流中,鬱悶得想死,她發誓再也不愁熱鬧,因為太嘈雜了的,吃的都沒好心情。
三天后,第一場拍賣會,在晚上七點舉行,拍賣完畢大概八點,接著就是酒會。
所以前三天,巫汐言都是在船上去探險,除了住的船艙和規定不能去的地方之外,她可是把這個遊輪都逛了個遍,什麽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去吃一吃看一看,反正沒有一刻是閑著的,有那麽就是在得到吃的之後坐下的吃著的時候。
巫汐言都到處走動,時不時跟系統說說話,一人一系統也盡興。
系統除了動動嘴皮子,別的也乾不來,最多就是用它的系統檢測一下這些人的好感度。
出現些好感度不好的,還會懟上幾句,只不過這些都只有巫汐言聽到,人家完全不知道而已。
【系統吹催道:言言,你快點啊,要開始了,趕緊的走,我們看看裡面有拍賣啥,聽說是今天下午才送到船上來的東西。】
【巫汐言疑惑:不就是些古玩字畫首飾之類的麽,有啥好著急的。】
跟系統說著的時候,巫汐言走到拍賣會入口檢票處。
“你好,請你出示邀請卡。”
巫汐言聞言,立刻從包裡掏出那個被她認作入場券的卡片,她一開始真不知是邀請卡共用的。
“付小姐晚上好,這是你的座位牌,請跟我同事進去吧。”
“好的,謝謝。”
從檢票男士身邊走出一位女士說道:“付小姐,這邊請跟我來。”
進去之後,豪華宴會廳已經坐了不少人,巫汐言的座位靠後,也比較靠邊,是她喜歡的位置。
一進來系統就說這個會場的人分三六九等座位坐的,那幾個眼白小姐(翻白眼的千金小姐)在哪裡,說也就比我們前幾排,還有那些事排名榜的大佬級別的有錢人等等。
巫汐言是不是嗯嗯的應一兩聲,然後又跟系統說兩句,很快拍賣會就開始了的。
拍賣會就如巫汐言想那樣,有幾個古玩,余下的都是些上流社會貴婦闊太太之間那些比較知名的珠寶首飾,巫汐言可謂一個都不感興趣,對於她來說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買那些還不如給她點好感值來得有看頭。
再說她來只是想開開眼界,反正這裡的一件都幾十萬起,即使殼子還有點錢她也不會買。
當然耳邊系統不要像怨婦一樣嗡嗡嗡的在她腦海裡數落那些人的話,她會更加高興。
一個小時的拍賣會,拍賣會的東西名字沒記到幾個,巫汐言腦袋塞的話。
什麽那個好感度是灰色,什麽那個好感度是白色,忽然那個人怎樣,或者那個人如何等等,她不想聽也得聽,好不容易拍賣完畢,宣布隔壁廳就是酒會的時候,有種解放的感覺。
【系統說道:言言,拍賣結束了,你只是買了個麵包頂肚子,現在趕緊的去吃東西!】
【巫汐言:嗯,好的。】
心裡默默的補了句:難為你還記得我沒吃飽這回事……
巫汐言跟後最後進的酒會廳,主持人已經看著人都過來也就說話,意思大致就是感謝大家今晚支持晚會的拍賣,祝大家接下來的時間玩得開心盡興。
聽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巫汐言默默的在心裡補了句:吃得開心盡興!
巫汐言看到吃的,她高興了,一路看了過去選了好幾個見過的小蛋糕就去角落上坐著吃,一邊吃還一邊跟系統分享小蛋糕的味道如何如何的。
【咦,言言,那個死孩子居然來了。哼,一聽到我說他,你就快快點轉過頭去看,他有那麽好看麽,你有時間怎麽不多吃兩塊蛋糕,他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人一個……】
巫汐言吃著小蛋糕,聞言看向了宴會廳入口,果然看到了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只不過他一進來會場,不少人就朝著他圍攏了過去,那孩子再人堆裡倒是應酬自如。
上流社會的崽崽,越是有家勢的,就越是受歡迎的,所以能被這麽多人圍著,自然是在這個圈子裡有名氣的,想來墨家本身就是個龐然大物,如今他都三十五了吧,早就繼承家業的。
嗯,挺好的。
【轉過身不去看墨雲川的巫汐言一邊吃,一邊跟系統說道:“小九,什麽死孩子,那是墨雲川。我也有份養養的崽,哪怕你叫他小墨都可以,不要叫死孩子,這跟當初那對夫婦叫的狗雜種有什麽區別?要是再這樣叫我可是要生氣了,現在起我要跟你絕交三分鍾,不跟你說話。】
【哼,那就叫小黑!】
巫汐言撇撇嘴,不出聲,她可是跟系統絕交三分鍾的,不到時間絕不說,反正糾正系統不要墨雲川死孩子就是,只不過小黑貌似也有些怪怪的,算了,再跟系統扯皮,估計它又酸來著。
話說,最近這小系統貌似看什麽小說來著,酸啦吧唧的話,該不會是從上面學的吧。
巫汐言不出聲,系統也就不出聲。
默默的吃完,巫汐言跟著又去拿了好些個,這次她還在一堆沒人動過的酒杯堆裡,順手端了杯葡萄酒才回先前的角落坐下。
吃了兩個蛋糕之後,感覺有人在身邊坐下,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真巧。”
“呵呵,真巧。”
巫汐言略微僵硬的笑了笑,墨雲川似乎還想說什麽,不過他身後走過來的人直接叫了他一聲,然後走過來的人又多了幾個,大總裁人氣還真高。
三兩下吃了端回來的小蛋糕,一口氣喝掉酒杯的紅酒,巫汐言就在桌子另一邊走了出去,扔下那些人。
吃得差不多,她就想去外面走走消消食再回去,不過才走了到船頭沒多久就覺得身體似乎有些熱熱的感覺,貌似是喝了葡萄酒之後才開始的,她記得自己沒對酒精過敏的,而且葡萄酒的酒精濃度也不高才對。
巫汐言看了看手臂,沒什麽異常的,看來並不像是酒精過敏。
難道蛋糕裡放的水果過敏不成?
巫汐言在腦殼裡搜了一遍,殼子也沒對酒精和水果過敏的,這就奇怪了。
系統看著宿主一直不出聲,還以為她還在生氣不想跟它說話,然而她發覺宿主又看手,又抹脖子的也好奇。
【言言,你在幹什麽?】
【三分鍾早就過了,巫汐言也並非真的是跟系統生氣,這會兒系統問,她也就說道:我感覺不舒服,整個人有點熱熱的感覺,心裡也也燥燥的樣子,很奇怪,你給我監測一下身體數據。】
【系統聞言疑惑的說道:你酒精過敏了?還是吃了什麽水果過敏了?不對啊,殼子沒說有過敏的東西。咦,言言你現在殼子的身體數據不對,你剛才吃了什麽東西?】
【巫汐言說道:我吃的,你不都是看著嗎?我難道是酒精中毒?趕緊的給我調整一下。】
【系統:不是,奇怪,你身體數據不能調整,怎麽回事……】
巫汐言感覺自己沒流汗,但是渾身熱熱的感覺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的,身體很明顯的不正常。
【巫汐言:小九,我好熱,整個人開始有點糊糊的感覺,還不出汗,難道是絕症發作了吧。】
【系統焦急的說道:言言,殼子的絕症發作哪裡像你這樣的。而且咱們離開下崗的時候也不是絕症發作走。別說了,你先回去房間,這現在身體數據不正常,我又不能調整,也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你先回房間再說,我得打個報告去上頭問問怎麽回事。】
【巫汐言:哦哦,我現在回去。】
巫汐言感覺自己腳步浮浮,有種飄飄的感覺,渾身又熱,心裡又燥的厲害,都不知道是生病還是怎麽的,弄得她都不會形容。
一路近乎跑似往船房那邊去,只不過還沒到就已經有些走不動,腦袋有些不清醒的感覺,還想躺著不走。
【巫汐言有氣無力的說道:小九,不行了,我腦袋糊了一樣,快想辦法!這樣我走不到房間就得倒下!】
【系統催促:言言,你再忍忍,快點穿過那個上VIP層下樓就是我們房間的樓層。】
巫汐言看著前方長長的走廊,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稍微清醒些,才拖著身體往前走。
【要不,小九你電我一下試試!】
【系統不讚成的說道:不行,你更加沒法走的!】
【巫汐言感覺自己腦袋真的原來越不清晰了也就說道:可是不電,我腦袋就要糊了!】
系統沒法,只能用了一擊的電擊。
電流動腦海流出竄過全身,巫汐言感覺大腦有那麽一瞬間恢復了清明。
嗯……身體麻了!
巫汐言下意識的,看著前方的長廊,大步的往前走。
【言言,前面有些人……錯了錯了,言言你怎麽拐彎了!】
巫汐言走了一會兒,她是順著長廊的大步走的,走著走著她覺得支撐不住伸手扶著扶欄走。
【對,往前過去,別理那人,快走。】
巫汐言腦海裡此刻就知道快走,被電了一次感覺身體變得更難受,更糟糕的是被電過之後力氣似乎下去的更快,下意識的想來第二次,但是她又覺得怕沒到就直接躺下。
忽然,眼前一黑。
【系統暴怒的聲音響起:該死的,怎麽停電了!言……】
系統聲音戛然而止,而耳邊又有個帶著怒氣的聲音說了句什麽,還沒等巫汐言反應過來,身體不舒服再加上讓系統電擊了一次此刻幾乎沒什麽力氣,被人扯的途中腦袋咚的一聲撞到牆上,痛都來不及喊直接暈死過去。
……
天海茫茫,東方微亮。
巫汐言單獨一個人在船欄邊長椅上坐著,周圍一個人都沒,天色尚早自然不會有人跑到夾板上。
此刻的她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牛奶,旁邊還放著一袋麵包和一支礦泉水,正默默的吃著東西,目光帶著點空洞的落在遠處的海面上。
【系統:嗚嗚嗚……】
巫汐言聽著那生硬眉頭蹙起,咬了一口麵包吞掉,腦海深處傳來的聲音還是一如她醒來的時候那樣。
【巫汐言無奈的說道:行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被欺負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麽?】
【系統抽抽噎噎的說道:都是我的錯,若是我仔細學完手冊,否則你不會被狗咬,哇……】
說完,系統乾脆大哭了起來。
【巫汐言:……】
巫汐言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生理上頭是不痛的,可此刻靈魂上感覺在痛。
……這都什麽事!
說起昨晚的事,就讓巫汐言無語到不想吐槽。
她從來不知道有坑願望的殼子,居然還有這麽奇葩的設定。
她昨晚喝紅酒後的身體異常,並不是紅酒不乾淨,或者被下了什麽不該下的東西,而是做夢都想不到這毛病出在這個殼子的身上!
也不是系統或者預料中的設坑,而是簽約時候殼子的許願居然還有附加一條隱藏的改動,那就是讓殼子沾酒就會像吃了某藥的存在,巫汐言還以為是酒的問題,可事實告訴她是腦子有坑的殼子本人的問題。
試想想,上崗最少也有三十個殼子了吧,從沒有說有隱藏設定的,哪一個不是明明白白的!
系統也壓根不知道這個設定,再加上昨晚瞎燈黑火的它發現周圍多了好些人,感覺不對頭想立刻敬告她快跑的,然而話沒說完她就被屏蔽到小黑屋裡,嚇得它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等到出來的時候,它立刻聯系了帶它的系統,對方告訴它如何做之後,系統就按照說的去查,結果看到隱藏設定的時候它就嚇到了的。當看到眼前一面狼藉的畫面就哭得那個驚天動地的,硬生生的把睡到死豬似的她哭醒過來。
她醒來時候還懵逼了一會兒,等聽到系統斷斷續續的說完整件事之後,她是渾身難受到吐槽的力氣都沒,心裡只有無數的羊駝狂奔而過。
錯中還願也算是還了遺願,可等她看到另個一個人的面容時候,她直接沉默了,羊駝狂奔已經救不了她。
她此刻腦海裡想的是,昨天信誓旦旦說的話還歷歷在目,這才多久,就直接被打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