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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化武道》第325章 眠龍
  九聖山內,因緣際會。

  眠龍鎮中,法境爭鋒。

  玄武道主與金帳王主以身演法,各不相讓。

  只是瞬息之間幾次碰撞,就將整個眠龍鎮毀於一旦。

  衛韜眼中神光奕奕,觀神望氣、業火紅蓮全力施展,仔細感知著那絲毫無征兆顯現的恐怖氣息。

  但出乎他預料的情況出現了。

  那絲氣息竟然直接消失不見。

  從出現到虛無,甚至都沒有一個刹那彈指的時間。

  比曇花一現還要更加曇花一現。

  甚至讓他心生疑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的氣息顯現。

  還是說在玄武道主與金帳王主的交鋒過程中,虛空玄武與梵天靈意碰撞泯滅,所以才衍生出來一絲令人為之心悸的氣機。

  衛韜眉頭皺起,不知道多少次深入感知。

  直至看到密教寂元大上師從坑底爬出,動作扭曲僵硬朝著遠處退去,才緩緩按捺收斂住了所有心思,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眠龍鎮內的戰鬥之中。

  在兩大宗師的交手余波下,在整個北荒都能算得上是幾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金袍大祭司,就像是風雨飄搖的一葉小舟,在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擊下艱難穩住身形。

  但即便如此,他在被迫退出一段距離後,便如一尊礁石立定不動。

  哪怕七竅向外流淌鮮血,身上多出道道傷口,都毫不在意、渾然不顧,只是將全部注意力投注在金帳王主身上,隨時準備著不惜代價出手支援。

  漸漸的,金袍祭祀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他的面容肉眼可見衰老虛弱下去。

  所帶來的變化則是一道墨色光芒自高空顯現。

  金袍祭祀引導著它突破厚重低沉的雲層,穿透呼嘯飛舞的狂風暴雪,就要將這道看上去似乎與眾不同的梵天惡意降臨到眠龍鎮中。

  唰!!!
  就在此時,衛韜動了。

  背後鬼車羽翼扇動,凶戾血色暴漲。

  帶動著他身形連閃,猶如一道血色虹光,刹那間便來到眠龍鎮上空,迎上了那道即將落下的玄色光芒。

  玄武道主與金帳王主之間的交鋒,他很難插得進去手,暫時也並沒有插手的打算。

  但是,金袍祭祀想要引動梵天靈意改變戰局,頓時就如天雷勾動地火,引爆了衛韜心中的怒氣。

  奈何不了兩大法境宗師,還奈何不了你一個金袍祭祀!?
  如果不是因為雙方之間隔著大半個眠龍鎮,中間又是玄武道主和金帳王主對戰的核心區域,他怕是早就按捺不住性子,衝去過送那個老東西早點歸西。

  轟!
  來自大梵生天的力量穿越黑暗虛空。

  卻並未落入眠龍鎮中。

  因為一道猙獰恐怖的身影就在此時扶搖直上,將之硬生生隔絕抵擋下來。

  衛韜抬起頭來,仰天一聲長嘯。

  而伴著這道直入雲霄低沉咆哮,陡然雲遮霧罩,血光繚繞,又有黑暗橫貫長空,將那道梵天惡意盡數籠罩其中。

  噗!
  金袍祭祀口中鮮血狂湧。

  他死死盯著頭頂上方那尊妖魔之軀,心中陡然升起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個年輕人,竟然身受大梵生天惡意而無損。”

  “就算他是陰陽歸一的橫練大宗師,也不應該如此。”

  “不對,他甚至在吞噬吸收梵天惡意!”

  “而且此人竟然和梵天惡念異常的親近合拍,他進入黑芒籠罩范圍之內,感覺就像是他遠遊歸來,回到了自己家裡一樣。”

  “難道說,他的金剛琉璃之境,其實並非與梵天靈意天人交感,反倒是承載了梵天惡念而成!?”

  無聲無息間,隱含著濃鬱惡意的黑芒消失不見。

  衛韜便在此時重新返回地面。

  他落地後一個踉蹌,差點兒穩不住身形直接跌倒在地。

  原本在出手之前,衛韜還打算從空中直接穿越小鎮,過去到另一邊將金袍祭祀和密教上師打死。

  但真正進入兩大法境碰撞的區域後,哪怕身在高處還有著一段距離,他便陡然感覺到仿佛在身上背負了一座大山。

  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相互糾纏,不停泯滅,卻仿佛在他身上找到了新的宣泄口,就像是有著靈性般猛地蜂擁而至,刹那間便爆發了不知多少次的劇烈交鋒。

  也就是因為他兩條腿走路,有著支撐起一身實力的兩大支柱。

  陰陽歸一的橫練肉身,再加上逼近破限百段的血網交盤,才將之硬扛下來。

  衛韜暗暗呼出一口濁氣,抑製不住又打了個飽嗝。

  拋開其他不談,這道被金袍祭祀接引而來,似乎準備影響戰局的梵天惡意,還真的是味道不錯,有些好吃。

  轟隆!

  忽然黑暗湧動,金光回縮。

  兩者陡然向內收斂到極致,顯露出相對而立的兩道身影。

  下一刻。

  金帳王主雙手持斧,緩緩向前劈出。

  他的速度一點兒都不快。

  動作看上去似乎也不連貫。

  就像是時時卡頓一般,次第閃現而來。

  給人帶來一種煩悶欲嘔、頭暈目眩的詭異思感。

  與之相對應的,則是濃鬱到了極致的死氣湧出,充斥以齊太全周身為中心的虛空。

  在此期間,仿佛其他所有一切都要消失不見,只剩下了無盡的黑暗死寂,吞噬生機的靈意迅速向外蔓延。

  衛韜目不轉瞬,猛地眯起眼睛。

  他收縮到極致的瞳孔之中,映照出玄武道主一點點抬起的右手。

  在其掌心中央,悄然浮現出一塊腐朽破敗的龜殼,與血肉黏連生長一處,緩緩迎向了落下的暗金戰斧。

  轟隆!!!

  本該有雷鳴巨響碾過夜空。

  但眠龍鎮內卻是一片安靜。

  金帳王主一斧劈落,玄武道主抬掌迎上。

  斧刃與掌心緩緩交接一處。

  大象無形,大音希聲。

  目不能視,耳不能聽。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仿佛要一直持續下去。

  就像變成了兩尊合二為一的雕塑。

  但在這種詭異至極的平靜下,卻隱藏著最為森寒的殺機。

  不動則已,一動必將是山崩地裂,生死勝負的結局。

  不知道多久過後。

  或許僅僅是短短的一瞬。

  忽然,整個眠龍鎮毫無征兆亮了一下。

  仿佛日出東方,光熱遍灑大地。

  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將令人難以忍受的沉寂轟然打破。

  下一刻,恐怖的衝擊波已經降臨。

  金袍大祭祀和密教大上師開始向後飛退,即便是以他們陽極靈境大成的修為,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此次碰撞中完好無損。

  整個眠龍鎮猶如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然後像是揉麵團一樣來回搓弄,肆意摧毀破壞著內裡的一切。

  地面仿佛暴風下的海面波濤洶湧,形成了縱橫交錯的密集裂隙。

  數個呼吸後,已經蕩然無存的眠龍鎮內,一道漆黑裂隙橫貫東西,甚至延伸到了九聖山深處。

  玄武道主和金帳王主靜立不動,在裂隙兩側相互對峙,
  “龜蛇盤,性命堅,方能火裡栽金蓮。”

  “我知道齊道主踏入法境,將龜蛇碎片融入己身。

  卻沒想到你竟然能以那片龜殼為盾,擋住了我凝聚了最強精神和力量的一斧。”

  金帳王主一邊說著,一邊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那裡的血肉明顯有些萎縮,不複剛才充滿磅礴生機的景象。

  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黑暗死寂,吞噬生機,玄武真意給吾的感覺非是教門功法,反而更像是冥域妖魔降生人間。

  若是任其繼續發展下去,怕是齊道主所過之處就將萬物凋零,肅殺沉寂,盡皆成為一片死地。”

  “咳咳……”

  齊太全猛地咳嗽起來,仿若死屍的身體劇烈顫抖,似乎下一刻就會崩潰散架。

  “王主這一斧頭,至少劈去了老朽一半生機。”

  他緩緩平複著呼吸,低低歎了口氣道,“所以我從你那裡截取一點活力補益自身,彌補無法挽回的損失,也算是應有之意。”

  金帳王主沉默許久,忽然問了一句,“還接著打嗎?”

  齊太全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說道,“如果能穩操勝券,在不付出太大代價的情況下取老夫的性命,王主想必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金帳王主點了點頭,剛準備再說些什麽,面色卻是微微變化,轉頭朝著一側看去。

  幾乎不分前後,齊太全也眉頭皺起,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此時此刻,衛韜心中又是一跳,莫名感知到了一絲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

  這一次,它來得如此清晰。

  而且和自北而南劃過天際的神意並無二致。

  更重要的是,他反而距離這道氣息的源頭最近,頓時就成為了不知多少道目光的聚集之地。

  “神意竟然就隱藏在小鎮的地下?”

  “之前一直杳然無蹤,直到兩個法境大宗師交鋒對決,才讓它顯露了形跡。”

  衛韜眼中波光閃動,卻並沒有靠近過去。

  甚至還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了一些。

  他對於神意本就沒有必得的心思,甚至不太清楚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處。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要表明姿態,稍稍離遠一些,免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鎮外山林深處,一道道氣機晦澀不明,極力收斂。

  趕來九聖山的武者迅速在此聚集。

  有著法境大宗師在鎮內交鋒,沒有人敢靠近過來,卻又沒有誰真正遠遠離開。

  他們都在附近隱藏形跡,等待著戰鬥的結束,同時也是在等待著變化的出現。

  一開始是靈明山主進入鎮子製造殺戮,後面則是玄武道主和金帳王主在此生死交鋒。

  兩件事疊加在一處,便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惑,認為在這座名為眠龍的集鎮之中,確實隱藏著和那道神意相關的秘密。

  洪舜峑凝神靜氣,整個人仿佛與身側山石融為一體。

  即便是認出了那夜出現的神秘人就是玄武道主,他的心境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從頭到尾猶如古井。

  技不如人,法亦不如人。

  敗在對方手上也沒什麽可說的。

  只要人還活著,那麽就還有希望。

  尤其是在關於神意的爭奪上,洪舜峑有著強烈的信心。

  雖然實力層次位於齊太全和金帳王主之下,或許也比不過青蓮法王、西極劍師等人,但他最大的依仗卻並不在此,而在於四象殿內鎮守枯坐的數十載時光。

  以及在此期間,他對於武帝遺澤的感悟。

  毫不誇張的講,若論對這道神意的了解,其他人加起來怕是也不及他的十一。

  洪舜峑閉目靜息,回想起此次九聖山之行,一路上確實是重重危機。

  但危機一詞,就意味著危險中蘊含著機緣。

  危險越大,則機緣越深。

  只要能熬過最艱難的時候,如願以償將那道神意收入囊中,他便能一舉跨過法境的門檻,並且向內大步深入,直至達到難以想象的高度層次。

  就在此時,忽然哢嚓一聲輕響。

  仿佛緊緊閉合的蓋子被推開。

  就從鎮內那道漆黑裂隙深處傳來。

  雖然聲音很輕,卻又清晰分明。

  縱然隔著相當遠的距離,卻又仿佛不分遠近,就在每個人的心底直接響起。

  金帳王主目光一凝,再看向玄武道主時,表情便多出了幾分恍然神色。

  齊太全則輕輕呼出一口猩紅血霧,“洗月不見不聞的能力,竟然能將老夫都瞞了過去。”

  此言一出,黑暗驟然湧動,漫天飛舞的風雪頓時為之一凝。

  下一刻,清冷疏離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剛剛道主與衛道子聊得開心,弟子也就沒有出來行禮,免得攪擾了兩位的交談興致。

  後來王主來到此處,弟子為了護住下面的陣法不受破壞,又傾盡了全力,更是無法分出哪怕一個刹那時間,出來和諸位言明此事。”

  停頓一下,她又歎了口氣,“可惜弟子能力有限,終究沒能護住陣法不失,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參悟那道神意。”

  “原來如此。”

  金帳王主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偷天換日、移花接木,齊道主原來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讓自己門下弟子潛入眠龍鎮中,提前尋找到了神意所在的位置。”

  齊太全沒有做出回應,只是沉默看向裂隙的遠端。

  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正從裂隙之中慢慢走出。

  她手裡拿著一柄紙傘,卻並沒有打開,而是任由風雪落在身上,很快將挽起的發髻鋪上一層晶瑩的白色。

  一時間,不知多少道目光穿透黑暗風雪,落在她手中的素白紙傘上面。

  “利之所在,雖千仞之山,無所不上,雖深淵之下,無所不入。”

  孫洗月仰望漫天風雪,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表情,“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不知今夜過後,九聖山內要有多少宗師葬身此地。”

  她歎了口氣,輕輕將手中紙傘拋出。

  “神意,就在此裂隙之中。”

  “有緣且命硬者,便可以得之。”

  金帳王主和玄武道主依舊默立不動,任由那柄素白紙傘隨風飄飛。

  兩人目光須臾不離那道漆黑裂隙,仿佛那裡埋葬著什麽稀世寶物,能夠吸引他們全部的注意力。

  唰!
  衛韜同樣任由紙傘從不遠處掠過,只是面無表情看向裂隙深處,耳畔仿佛響起一聲哢嚓輕響。

  下一刻,他瞳孔驟然收縮,內裡映照出兩尊身高近丈的身影。

  “金剛秘法,陰陽歸一。”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難道這兩個人,就是百年前於北荒密教隱修的陽極橫練宗師?”

  忽然,又是哢嚓一聲輕響。

  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道衝天而起的劍意,同時從那道裂隙深處傳出。

  鎮外密林中,剛剛與青蓮法王有過交鋒的西極劍師陡然色變,背後長劍隨之輕鳴,顯示出其主人劇烈波動的心境。

  “師祖當年身為劍閣十八長老之一,與大周武帝戰於玄州京城西郊,後來聽說師祖被擒下之後送入監武司備受折磨而死。

  弟子卻是沒有想到,在百年之後的現在,竟然還能再見師祖獨一無二的劍意。”

  哢嚓!

  第三聲輕響,依然從裂隙深處傳出。

  這一次,金帳王主面色陡然變化。

  他眉頭緊皺,目光越過兩個密教番僧,再穿過那個披發佩劍的女子,看向黑暗深處緩緩浮現的那道身影。

  “當年大周武帝踏破金帳,家祖引動梵天大醮後力戰而亡,後來連屍體都沒能找到,沒想到竟然被帶來埋葬在了九聖山中。”

  金帳王主深吸口氣,又重重吐出,“但孫兒乃當今金帳王主,身為大梵生天眷顧之人,又得梵天神斧認主,即便所有先祖齊至,都要服從吾之號令行事。”

  哢嚓!

  又有第四聲輕響,回蕩在眾人耳旁。

  玄武道主垂下眼睛,微微躬身一禮,“弟子齊太全,見過元道主。”

  “元祖師被譽為本門空前絕後之天才人物,雖然百年前自玄冰海歸來後,祖師便離開山門消失無蹤,但弟子亦不敢對本門先賢有任何不敬之處。

  只是滄海桑田,世易時移,元祖師既然已經離世,就應當放下一切,安然靜躺黃泉,而不是再臨世間,給後人帶來諸多攪擾紛亂。”

  寒風呼嘯,雪花紛飛。

  將整座山林籠罩在內。

  那道貫穿了整個眠龍鎮的漆黑裂隙,還在向外散發著濃鬱的灰暗霧氣。

  數道身影立於其中,一動不動。

  仿佛在安靜等待著什麽。

  金帳王主和玄武道主的表情愈發沉凝,死死盯著霧氣深處緩緩顯露出來的一尊棺槨。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向後退出一步。

  就在此時,又有哢嚓一聲脆響。

  從棺槨之內悄然傳來。

  嘎吱嘎吱,嚴絲合縫的棺蓋被推開一道縫隙。

  露出一隻毫無血色,慘白如雪的手掌。

  下一刻,棺蓋滑落一邊。

  漆黑裂隙大放光明,驅散了湧動不休的晦暗霧氣,顯現出內裡一道緩緩坐起的身影。

  這是一個高冠金服的男子。

  初看上去,他就像是一具死了很久,早該風化的乾屍,不停向外散逸著腐朽的氣息。

  但再仔細深入感知,卻又有一道神意存於體內,將其保持著一絲詭異的生機。

  那具死中有生的屍體緩緩抬頭,伸出一隻乾枯手臂,按住九龍雕花的棺槨,慢慢從中起身踏出。

  他的動作極盡緩慢輕柔,仿佛生怕弄壞了這具枯敗腐朽的身體。

  “神意現,天下亂。”

  “朕生前鎮壓天下宗師,踏平南疆北荒,死後亦能再做一遍,為吾大周再添百年祚元。”

  “宗師天人交感,都是該殺之人。”

  “世間,乃人之世間,與其他一切俱都無關,即便上蒼造亂,朕也要吊民伐天。”

  他雙眼緊閉,雖然從頭到尾沒有開口,卻仿佛有聲音在所有人心底直接響起。

  猶如道道驚雷炸開,擾動震蕩心神,卻又沒有對黑暗風雪影響分毫。

  今天走了好多路,好久沒有這麽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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