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雙持鞭躍起,分開砸落的金色巨浪,踏上潮頭,冷笑道:“比拚財氣?我可也不見得會輸。”
為首的財宗弟子神氣道:“敖雙,你一個人的財氣跟我們鬥,做好敗家的準備了嗎?”
他將金錢劍一揮,金錢匯成的潮頭,托起一艘銀光閃閃的巨船,掛著寫有“一帆風順”四字的船帆,乃是承載著財運的寶船,向著敖雙撞來。他的財氣瞬間大盛,這寶船是他的法寶,可以讓財氣的威力提高一倍。
敖雙直接揮鞭打去,劍氣化作一道金色的龍影,穿過浪頭將寶船的船帆給撞碎,一帆風順的桅杆一倒,對方的財氣便立刻衰落下去。同時打神鞭與一支從另一側打來的金如意相碰,金如意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在另一側偷襲的財宗弟子發出一聲慘叫,他的金如意碎了,財氣外泄,法器被毀,受了重傷。但是這麽多人一起動手,不斷有財氣凝成的金山升起。金錢劍的劍氣化作金山銀海壓過來,任誰也擋不住,一旦被這金山銀海淹沒,身上的財氣便會被洗刷一空。
敖雙卻絲毫不在乎,身影化作一道金光,現出金龍真身,就在金山銀海中自由遊弋。四周一道道劍光劈來,都根本沾不到敖雙半分。“招財玉龍爪!”敖雙一聲輕喝,爪光一閃,便有一名財宗弟子慘叫倒地,身上的金光很快湮滅。那帶頭的弟子一聲悶哼,連挨了數爪,金光閃閃的護體罡氣頓時崩塌,身上的財氣被奪取,原本就已經被撞碎船帆的寶船,這回徹底沉了,散成財氣被敖雙所奪取,化作金光匯聚到敖雙身上。
“財龍竟有如此力量?”財宗弟子都面色大變,他們已經這麽多人聯手,累加的財力竟然都爭不過敖雙一個人的財力?修煉財氣便是如此,誰更強就可以奪走對方的財氣。誰都輸不起,頓時所有的財宗弟子,都將各自的壓箱底法寶拿了出來,光是已經成型的財神法相,就有好幾尊。無數元寶化作金山,當頭向敖雙打落。
“招財百龍霸!”敖雙身形變幻,爪光破浪連閃,一道道招財金龍的影子從她身上飛出,襲向四周。四周的金山全都被撞碎,各種招財法寶、財神法相,全都在這一瞬間被金色的龍影撞破。敖雙甚至覺得輕松至極,最近跟陸子清在一起,閑得沒事就切磋切磋,她也愛好各種百龍霸,拳掌功夫突飛猛進。
那些財宗弟子專修財氣,雖然法力高強,但是打起來招式稀松平常,只要能頂住他們的法力,就可以把他們隨便揍。
上百道龍影回歸到敖雙身上,那些金山銀海盡數化作財氣,被敖雙全部奪取。
財宗弟子齊聲慘叫,倒在地上,一個個一臉衰相,榮華富貴全都如過眼雲煙一般散盡。他們金色的衣衫盡皆破碎,金光散盡之後,露出的模樣蓬頭垢面,如同乞丐一般。
那頭原本盤踞在門外的巨大錢串子,這會兒發現裡面打起來了,扭頭對著敖雙撲來,身上所有的眼睛都對著敖雙放射出金光,要將敖雙的身影定住。
敖雙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從金龍重新化作人形,頭也不回就揚鞭打去。打神鞭飛在錢串子頭上,巨響中一道金光爆開,頓時打得錢串子頭都扁了,轟然倒地。敖雙伸手拿出自己的紅色寶箱,錢串子身上的金光,都自動沒入敖雙打開的寶箱中,那巨大如龍的錢串子沒了財氣,便萎縮成只有一尺多長的蟲子,死而不僵,仍在地上不停抽搐。
財宗弟子們看得目眥欲裂,這到底是什麽法寶,竟然一鞭就把他們財宗的神獸給打死了?敖雙一個人盡奪他們身上的財氣,將他們的畢生積蓄橫掃一空。
有人慘嚎道:“敖雙,你好狠,竟然連一兩銀子都不給我們留!”
敖雙的手裡攥起一把銅錢,對著他們撒過去,每人分到一文錢。財宗弟子若是一文錢都不剩,便會窮死,這一文錢便是保命錢。
敖雙輕蔑道:“一兩銀子?想什麽呢?就算給你們留一金,你們也不會感激我!一文錢,一口氣,愛要不要。”
一文錢化作一點金芒,沒入每個人掌心,大家都是天擎宗弟子,好歹給他們留條命。就讓他們回到財宗寶庫,繼續曬金錠曬銀子回血去吧。
四周的龍輝軍將士湧過來,將這幫財宗弟子拿下。
敖雙道:“也不必再關押了,直接丟出城,讓他們滾蛋吧!”
龍輝軍於是將這些人全都揪起來,騰雲駕霧一樣丟到城外,把他們挨個摔成滾地葫蘆。
沒多久,陸子清也聽說了這件事。整個南海縣都被攪亂了,因為不止是龍輝軍這邊,財宗還派了一半的弟子,去查升龍堂的帳目,被拒後試圖鬧事,但是立刻就遭到了升龍堂的鎮界獸無情的毒打,當場死了一片,嚇得其他的財宗弟子都跑了,揚言一定要升龍堂賠到破產。
等到陸子清趕到的時候,財宗弟子已經都灰溜溜地跑了。
敖雙聽說了升龍堂那邊的戰況,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敢碰我的錢,說砍手就砍手!”
陸子清哭笑不得,古今中外的龍族都一樣,一個個兢兢業業地守護著自己的財寶。
“這不會帶來大麻煩吧?”陸子清覺得,這是火並在即的征兆。
自從天擎祖師重傷之後,天擎宗的內部管理一直有些問題,幾大派系誰也管不得誰。也就是鎮元子比較強勢,還能維持住大致的秩序,但鎮元子的眼睛要看的東西太多,沒工夫管眼皮子底下的小事情。
敖雙所屬的天宗,以修煉天眼術為主要的法門,財氣和劍法次之;此外便是擎宗,也就是劍宗,專攻劍法,若只在地上,他們的劍法實力並不比霄雲派差;然後才是財宗,雖然排第三,但是掌管著整個宗門的財源,以及大量的產業,反倒以天擎宗的管理者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