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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諸天有角色》第2679章 劍聖敗北,方知魚之樂
  劍聖柳白身上的一切都是劍,無論是披散的黑發,腰間的系帶,微擺的衣袂,目光背影以及他的聲音,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只是目光看到他的存在,耳朵聽到他的聲音,都會感覺到刺痛,這等劍道修為,難怪會被譽為人間第一。

  一縷天光從洞頂落下,落在了小屋,碧潭和人的身上,柳白和趙無昊此時比那天光更加耀眼璀璨,讓人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存在,將周圍的一切都忽略了,仿佛這方小天地之中,只有二人的存在,微風輕輕拂過,而是身上的衣衫被吹動,衣袂微微擺動,如同那初春的垂柳,嫵媚而又盎然。

  修長穩定的手指,綿軟寬廣的手掌,還有那些薄薄的繭,這是一隻很適合握劍的手,那些薄繭也似乎證明了這隻手經常握著劍柄,這隻手伸了出來,伸向了眼前的碧潭。

  修行界普通的劍師,都使用飛劍,只有一個宗派例外,很巧的是,那個赫赫有名宗派就坐落在南晉,便在如今趙無昊所站的位置上,便是劍聖柳白開創的劍閣。

  修行者都講究根骨天賦,比如初悟時看到的是湖,是溪,還是池,柳白看到就是一條滔滔大河,激蕩奔湧,川流不息,隨著柳白緩緩的握住了劍柄,身體也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的身形頎長,體形健碩,透著無盡的力量,目光如同最鋒利的武器,直視著趙無昊的眼睛,想要在那浩瀚無垠的眼眸深處,看到一絲的忌憚和波瀾。

  就如同柳白看到的是一條滔滔大河一般,趙無昊修行初悟時看到卻是世界,天地,山嶽,河流,樹木,風雨雷電,星河宇宙,天地萬物,芸芸眾生,那個世界浩瀚無垠,充斥著一切,即使是昊天的光輝也無法將這個世界完全照亮,如同一縷微弱的光輝,只能蜷縮在一個微小的角落之中。

  劍聖柳白盤膝坐在潭邊,低著頭沒有望天,因為崖洞頂端的開口太小,縱然抬頭望雲,也只能看見一片光明。

  一柄古意盈然的大劍,從潭水底部緩緩升起,和這柄劍相比,草屋架上擱著的那把柳白常用的劍,就像是稻草一般破敗。

  沒有人知道劍聖柳白藏身劍閣山腹,在潭畔靜思悟道多年,除了因為心頭那抹恐懼不敢現世,他一直在煉養一把真正的劍,一柄必然是人世間最強的一把劍。

  趙無昊靜靜的看著柳白握住了那柄威壓人間的長劍,劍身極長,兩邊開刃,鋒芒逼人,透著寒意,隨著柳白體內念力湧動,劍意湧出,劍身微微顫動,發出了清越的劍鳴聲,聲若龍吟,直入人心。

  柳白的手掌寬厚,手指修長,最適合握劍,與劍柄緊緊相握,看不到一絲縫隙,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仿佛這隻手與劍柄原本就是連在一起的。當他手握住劍柄後,鞘中的劍,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又或者說,他的身體變成了劍的延伸,二者再也分不出來彼此。

  柳白出劍了,他說不過趙無昊,只能在自己的最擅長的領域找回面子,人們只知道他動劍,便沒有任何人能夠接住,因為他的劍最快,有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道理,柳白先出劍,便等於勝利。

  一般人應對柳白,絕對不會讓他先出劍,但是趙無昊卻偏偏這麽做了,任由柳白先出劍了,不做任何的阻攔,任由那一劍刺出。

  柳白的這一劍向著趙無昊刺去,這方小天地內的所有元氣都暴動了,周圍的說所有物也都暴動了,都被強橫至極的劍意侵染,潭水化為了柳白的劍,木屋化為了柳白的劍,小草化為了柳白的劍,這方小天地成了劍的世界,透著銳利無雙的鋒芒,匯聚成了一條劍氣長河,向著而趙無昊壓了下來。

  趙無昊嘴角綻開,露出了無比璀璨的笑容,透著欣喜和高興,遠遠要超過見到蓮生三十二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柳白那柄大劍向著自己靠近。

  突然,周圍虛空蕩起了層層漣漪,趙無昊明明和柳白距離極近,兩人並肩而立,但是那快如閃電的長劍卻無論如何也遞不到趙無昊的面前,好像他們之間隔著千萬裡的距離,咫尺天涯,這是和無距之境的完全不同的境界。

  這種將咫尺之距化為萬裡的手段神通超出了柳白的想象,因為他知道這種境界,遠比一念之間跨出萬裡的無距之境深奧太多了,也難太多了。

  柳白沒有從心所欲而無距,聖人意念所至便能抵萬裡之外的境界,但是他也有速度僅次於無距之境的縱劍萬裡的手段,既然揮劍夠不到趙無昊,那就禦劍,手指緩緩松開,放開了劍柄,大劍化為一道流光,在那咫尺的空間內,跨越萬裡之距,出現在了趙無昊的眼前。

  趙無昊的眼眸瞬間明亮了起來,世上的劍師修行劍道,一般都是禦劍,而不是揮劍,只有自柯浩然才有所改變,他從不禦劍,只是揮劍,卻鋒芒蓋世,無人能擋,殺得天下膽寒,柳白也是從中得到了領悟,自此開始了揮劍,不再禦劍。

  如今柳白卻在趙無昊的壓力之下,再次有所領悟,揮劍也好,禦劍也罷,不再糾結,兩種使劍手法切換自如,不掛於心,劍道修為更進一步,無愧於劍聖之名,無愧於人間第一強者之名。

  雖然此時的柳白依舊因為心頭的那抹畏懼,不敢邁出關鍵的一步,處在修行五境之中,但是誰要是因此小看了他,即使那人已經跨出了修行五境,踏入了妙境之中,依舊要吃大虧,死在這柄大河之劍下。

  柳白雖身處五境,但不代表他的實力只能只有五境,遠勝五境之上眾人,若五境之上有門檻,盡斬之,便是無量亦能斬。

  在趙無昊的眼中,柳白是他迄今為止所交手的人中,實力最強大一個,比蓮生三十二強大,比無距之境的李慢慢更有鋒芒,甚至比那已經踏出修行五境的懸空寺講經首座更加強大,讓他感到無比的欣慰。

  柳白的強大的實力,讓趙無昊終於有了動作,抬起右手,虛空一點,指尖和鋒銳的劍尖在他的眼前觸碰在了一起。

  “叮!”

  手指和大劍之間發出了金石之音,清脆悅耳,劍氣爆發,四處溢散,在地面,在崖壁,在木屋,在潭中,留下一道道清晰深刻的劍痕,劍痕之中充斥著兩股氣息,一道如同大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浩蕩洶湧,滔滔不絕,一道如同浩瀚無垠的璀璨星河,瑰麗神秘,讓人仰望。

  如果說大河之劍是人世間最鋒利的劍,星河之劍就有所不同了,它已經超出了人世間,在九天之外,在人世間之上,需要人世間仰望敬畏。

  柳白蘊養了多年的人世間最強的一把劍霎時間被一指擊退,落到了柳白的手中,他五指握緊,長劍依舊指向了趙無昊,身上的劍意越發凌厲,周圍的空氣都承受不住柳白身上的鋒芒,被劍氣刺破,發出了咻咻的聲音,不絕於耳,震動虛空。

  “好,很好,好一柄大河之劍,只是這一劍,你就超越了世間無數人,讓我無比欣喜!”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既然已經向我揮出了一劍,我也還你一劍!”

  趙無昊如飲瓊漿,回味無窮,陶醉非常,很滿意柳白的實力和表現,這位依舊處在知命之境的劍聖,實力已經超出了很多五境之上的修行者,鋒芒無雙,銳利難擋,不愧被譽為人間第一強者。

  “小心了,蓮生三十二就是被我這一劍滅殺的,你如果擋不住,必將隕落,再也無緣看到五境之上的瑰麗風景和禁忌隱秘!”

  柳白聞言心中一驚,蓮生三十二的名聲他自然聽過,沒想到這位蓮生大師居然隕落在了眼前這位年輕的手中。

  柳白是西陵神殿的客卿,自然知道蓮生三十二這位裁決神座,也知道他的實力和威名,這等強橫的存在,無法抵擋的一劍究竟有何奧妙,他十分期待。

  趙無昊提醒了一句之後,右手食指向虛空一點,劍意衝霄,劍氣縱橫,遍布天地之間,銳利無雙,鋒芒絕世,無物不斬,無堅不摧。

  天地間一片肅殺,生機不存,碧潭之中遊動的魚兒漂浮在了水面,承受不住這等凌厲的劍意,露出了白色的腹部,地上青草承受不住如同疾風一般的劍氣,勁風知勁草,更能斷草,草屑紛飛,洋洋灑灑,飄蕩在虛空,就連這方天地的元氣都沒有了靈動和生機,一動不動,陷入了沉寂之中。

  柳白在這一刻好像看到死亡的陰影將自己籠罩,無比的黑暗,他好像從世間剝離了出來,墜入了無底深淵,周圍的一切都要將他的性命奪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恐懼在柳白的心中生出,讓他劍心蒙塵,握劍的手掌微微顫抖,沒有了以往的沉穩,劍身顫動,搖搖欲墜,似乎面對趙無昊的這一劍,他連握緊手中大劍的勇氣都沒有了,絕望,黑暗,畏懼,驚慌,無數的負面情緒,都湧入了柳白的心中。

  一名真正的劍師,心中不應該有這麽多的情緒,只需要一往無前的鋒芒,有死無生的勇氣,其他的情緒都不該存在,以往的柳白就是這樣的,心中只有鋒芒和勇氣,只有手中的長劍,他自信面對任何的事情,面對任何的人,他都可以揮出手中的劍,斬斷一切阻礙他前進的障礙。

  只是,趙無昊的這一劍,不同以往柳白見過的任何事物,劍氣鋒芒不僅斬身,更是斬心,只有劍心無瑕,圓融完美,才能從容面對斬身之劍。

  柳白手中的劍身不斷的顫動,突然發出了一道低沉的劍鳴,這是大劍通靈,似乎不願看到蘊養自己多年的主人陷入絕境,發出了自己的呐喊。
    這道劍鳴微弱低沉,但在柳白的耳中卻如晨鍾暮鼓,洪鍾大呂,震動心神,化為了一柄神劍,落在了他的劍心之中,斬破了黑暗,斬滅了雜念,一縷璀璨明亮的光輝自心靈最深處生出,如同昊日高懸,無比光明,劍心瞬間圓滿無瑕。

  柳白眼中精光大作,射入虛空,足有二尺,刺破了空氣,那顫抖的手掌再次握緊,穩定的可怕,手中的蘊養了多年的人間最強大劍緩緩刺出,劃過虛空,和那無堅不摧的指尖碰撞在了一起。

  “轟!”

  氣浪崩滅,元氣翻滾,潭水爆炸,草地狼藉,木屋倒塌,這方小天地好像遭受了天災一般,一切都被摧毀了。

  柳白身形雖然擋住了這一劍,卻抵擋不住此劍之中蘊藏的浩瀚之力,雙腳連連後退,在地面之上留下一串足有三存身的腳印,體內的血肉撕裂,骨頭斷裂,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響,嘴巴一張,一道血箭噴出,臉色無比蒼白,氣息更是衰弱到了極點,整個人四肢癱軟無力,坐在了狼藉的地面之上。

  柳白一個無比驕傲的人,劍師都是驕傲的,他作為劍聖遠比普通劍師更加驕傲,他平日裡衣服潔淨,長發一絲不亂,十分重視形象。如今他卻是衣服,長發都亂了,蓬頭垢面,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麽狼狽的一天,形象蕩然無存。

  “不差,很好!”

  趙無昊還站在原本的位置之上,他自交手之後,一步未動,從始至終就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柳白驕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仰頭看著屹立譚邊的趙無昊,好像看到人間最高的山峰,橫在眼前,讓人難以跨越,頹然說道。

  “閣下修為高深,我敗的心服口服,不知可否告知姓名,讓輸個明白!”

  “趙無昊!”

  淡淡的聲音回蕩在這方小天地之中,久久不絕,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即使是柳白也無法確定他是用何種手段離開的。

  柳白苦笑一聲,低下了驕傲的頭顱,目光黯淡,他敗了,敗在了人稱軻浩然第二的趙無昊手中,心服口服,自歎不如。

  “咚!”

  突然平靜的碧潭之中傳來了聲音,原本翻肚皮的魚兒再次動了起來,歡快的在碧潭之中遊蕩,層層漣漪擴散,一圈又一圈的映入了柳白的眼簾。

  “魚兒居然未死,看來他在這一劍中還是留了一線生機,不然我也難以抵擋!”

  柳白心中更加沮喪了,他施展了全部本領才抵擋住了這一劍,沒想到是對方放水的原因,真不知道這一劍不留任何生機的話,會是何等的恐怖可怕。

  良久無言,柳白緩緩的站起身來,即使血肉撕裂,骨頭數百處斷裂,他依舊沒有露出一絲痛苦之色,腰背挺得筆直,這是這位人間劍聖最後的驕傲,脊梁不能彎曲,他看著潭水之中遊動的魚兒,感慨的說道。

  “鰷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

  “言語辯論不過,拔劍也輸了,真是輸的徹徹底底,讓人佩服!”

  越國在南晉之南,大河之東,臨著相對安靜的南海,所以漁港要比宋國那邊顯得繁華熱鬧很多。

  一位身穿寬大儒衫的年輕人來到了這裡,面容俊朗無比,眼眸明亮澄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風土人情,紅塵世事,都被他收入眼中,融入心中,化為了點點滴滴的感悟。

  年輕人閑庭信步,穿過了喧鬧的魚市,來到了南海之前,不曾停下腳步,腳上的布鞋落在了平靜的海面之上,如履平地,踏海而行。

  柔弱的水面竟然穩穩托起了趙無昊的身體,在海岸魚市眾人的驚呼和注視下,腳步邁開,一步一步的向著大海深處走去,無數的愚昧百姓跪倒,虔誠祈禱,將其當做降臨人間的神明昊天。

  趙無昊行走在南海深處,不知走了多久,腳下每踏出一步,點點漣漪生出,擴散開去,像是蜘蛛網,探尋著周圍的一切。

  突然漣漪散去,趙無昊好像感知到了什麽,腳步一轉,改變了行進方向,向著發現的目標靠近。

  只見布滿晨光的海面遠處,有一艘小船正在浪間不時起伏。船上站著一名青衣道人,那青衣道人形容尋常普通,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卻讓人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趙無昊隔著數百丈的距離,平靜看著那艘小船和船上的青衣道人,目光隨著遠處波濤的起伏而不定,他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了。

  遠處小船上的青衣道人,負手站在船首,微微抬頭看著東方初升的朝陽,整個人仿佛都要融化在微紅的晨光之中,身上沒有任何的強大的氣勢,但卻讓人感到敬畏,這是一位根本無法看出深淺強大修行者。

  如果說柳白是人間第一強者,那麽這位青衣道人就是世外第一強者,雖然還比不上天,但是依舊可以俯瞰人間,超然世外。

  就在此時,趙無昊開口了,聲音清朗悅耳,在海面之上回蕩,平息駭浪,讓那小船平靜的定在了那裡。

  “我找到你了!”

  青衣道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目光深沉,靜靜地看向趙無昊,嘴巴微微張合,一道平靜而又充滿威壓感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為何要找我?”

  青衣道人的聲音隔著數百丈的距離,傳到了趙無昊的耳中,依舊清晰無比,好似在耳邊說話一般清晰。

  “我是誰不重要,為何要找你也不重要!”

  青衣道人神色微動,眼眸之中有著一抹璀璨的光輝升起,目光卻更加深沉了,讓人看不透,淡淡的開口問道。

  “既然這些都不重要,那還有什麽事情是重要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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