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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之意》第146章 段子合集
  第146章 段子合集
  夢心之心下詫異。

  原來,不論男女,不論取向,都會對古往今來的大美女感興趣。

  歷史上的曹操,很喜歡收集大美女。

  曹操除了梟雄的這一重身份,還有兩個關於女人的夢想。

  其一,南方二喬。

  其二,北方甑姬。

  曹操的夢想,並不會因為美人成了人妻而終結。

  是不是人妻,他都要繼續收集。

  《世說新語》裡面有這樣的一段話:【魏甄後惠而有色,先為袁熙妻,甚獲寵。曹公之屠鄴也,令疾召甄,左右白:“五官中郎已將去。”公曰:“今年破賊正為奴。”】

  《世說新語》不是正史,是集體創作的一本筆記體小說,放到現代,就是一本【段子合集】。

  但種種歷史資料都表明,曹操好色,尤其喜歡人妻。

  《世說新語》裡面,關於甑姬的這個段子,說的是曹操攻破了鄴城,緊急下令傳召甑姬。

  這是曹操在攻打鄴城之前,就已經打聽好的。

  袁熙的老婆就在城內。

  這段話的最後一句【今年破賊正為奴】,這個奴,指的就是甑姬。

  按照《世說新語》裡面的段子,曹操破袁紹,為的就是袁熙的老婆甑氏。

  這個段子還說,曹操急招甑姬卻被五官中郎將給搶先了一步。

  五官中郎將是主管宮廷保衛的,曹丕在繼位之前的職位,就是五官郎中將。

  曹操雖然好色,怎麽說也是一方梟雄,乾不出唐玄宗李隆基那種強搶兒子媳婦的事情。

  兒子搶先一步,把甑姬給帶走了,曹操也就把唾手可得的美女,賜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曹丕娶甑氏,很難說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甑姬在曹丕的奪嫡之戰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曹操喜歡大美女甑氏,哪怕他成了自己兒媳婦,這份喜愛,也一樣是還在的。

  這使得甑氏和公婆的關系極為和睦。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甑姬給曹丕的成功奪嫡帶來了很大的助力。

  曹丕對甑姬的感情是很複雜的。

  甑姬小的時候,就有相師說她貴不可言,將來必定母儀天下。

  多少有點【得此女者得天下】的意味。

  袁紹正是因為這樣,才早早地讓自己的二兒子娶了甑姬。

  曹丕趕在老爸之前強納了甑氏,很難說是不是因為相師的這句話。

  用歷史的眼光來看,這一段劇情,是有點狗血的。

  曹丕搶甑氏做自己的老婆的時候,早就已經娶大族女子任氏為妻。

  不知道是為了甑氏,還是為了道士的那句話,曹丕不管不顧地休了原配。

  哪怕甑氏勸他不要休妻,都無濟於事。

  史料上記載,說曹丕和甑氏恩愛和睦,算得上是一件奇事。

  要知道,曹丕強娶甑氏的時候,袁熙還好好地活著。

  袁熙對甑氏那也是寵愛有加的。

  在這種情況下,甑氏還能和曹丕恩愛十幾年,並且生下了兒子曹叡和女兒曹綾。

  也或許是那個時代的美女,對愛情有著與眾不同的見解。

  ……

  “聶先生想要探討什麽?”夢心之接了聶廣義的話題。

  “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甑氏是被曹丕賜死的對吧?”

  “對,而且是冤死的。”夢心之說道,“算是莫須有的罪名。”

  “莫須有嗎?我怎麽記得是她寫了一首樂府詩《塘上行》才惹怒了曹丕。”

  “《塘上行》是不是甑姬姐姐寫的,在歷史上也還是存疑的。”

  “那你在夢裡有問嗎?”

  “有的,在我的夢裡,甄姬姐姐說這首詩確實是她寫的。”

  “《塘上行》隸屬於《相和歌·清調曲》,作為樂府古辭,是可配樂演唱的,姑娘有沒有在夢裡聽甑夫人唱過?我一直還挺想還原這種古調的。”聶廣義的話題開始慢慢深入。

  “沒有,我只看過甑姬姐姐跳舞,暫時還沒有聽到她唱歌。反倒是蒙娜·麗莎和達·芬奇有著天籟歌喉。”

  “那姑娘下次夢見的時候,能讓甑夫人給你唱唱《塘上行》然後再唱給我聽嗎?”聶廣義順勢提了個要求。

  “不好意思,聶先生,我沒辦法主導夢裡的自己提什麽樣的問題。”

  “你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你平日裡多想幾遍《塘上行》是怎麽唱的,做夢的時候,就能聽到了。”

  “好,我努力試試。”夢心之並不反感這個提議。

  夢心之的讚同,讓聶廣義詩興大發,直接開始背《塘上行》:“【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傍能行仁義,莫若妾自知。眾口鑠黃金,使君生別離。念君去我時,獨愁常苦悲。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夢心之和宗意探討得多了,很自然地開始解讀:“蒲草長滿水池,葉子層層疊疊。依靠你的寬厚正直,不如有自知之明。流言蜚語,讓你離我而去。一想到你已經離開我,我就獨自難過。想見你,讓我憂鬱成疾,夜不能寐。”

  “假如這首樂府詩真的是甑夫人的作品,就還蠻有意思的。”聶廣義評論道。

  “哪裡有意思?”夢心之問。

  “這首詩開篇就說是被拋棄後途徑塘上,看到池中的荷葉繁茂才有感而發。曹植寫《感甑賦》也有差不多的說法。”聶廣義提出疑問,“那個時候的人是不是寫什麽之前,都得先唱唱是因為什麽事情?”

  “這確實蠻有意思的,等回去了,我認真研究歸類一下,看看有多少樂府古辭開篇有類似的解釋。”

  “姑娘是個講究的人。”聶廣義奇奇怪怪地給夢心之點了一個讚,又道,“聽姑娘的這番解釋,怎麽都是一首抒情的詩歌,甑夫人怎麽會因為這樣的一首詩惹怒了曹丕呢?”

  “我記得我剛剛說的,是莫須有的罪名,是聶先生說的因為《塘上行》。”

  “哦,對!”聶廣義在懂裝不懂的過程裡面,有些許的小混亂。

  他想了想,又開始找補:“這首樂府詩的前半段其實還好,主要是後半段,【莫以豪賢故,棄捐素所愛?莫以魚肉賤,棄捐蔥與薤?莫以麻枲賤,棄捐菅與蒯?出亦複苦怨,入亦複苦愁。邊地多悲風,樹木何翛翛!從君致獨樂,延年壽千秋。】多少有點說教的意味。”

  “嗯,女子在那個時代還是卑微的。哪怕是像甑姬姐姐這樣的絕世美人,失寵被拋棄了之後,也隻說是眾口鑠金,非但不怨恨拋棄自己的人,還日夜思念。”

  “假如這首詩真的是甑夫人寫的,按照歷史的時間線,也已經是美人遲暮的年紀了,甑夫人上了年紀,在帝王面前失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夢心之看了聶廣義一眼:“這個說法很符合聶先生的人設。”

  “我的人設?我什麽人設?”聶廣義都沒想過,自己在夢心之那兒,都已經是有人設的人了。

  “是我爸爸和我說的,他說有一次,你喝多了,酒後吐真言,說不想要任何一段穩定的關系,只有四處留情才是真的香。”

  夢心之自動忽略了聶廣義原話裡面【男女關系】的前兩個字。

  在夢心之看來,這肯定是爸爸先前不了解情況的時候,錯誤的添加。

  “夢姑娘,酒後吐真言這樣的話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你對學術那麽嚴謹,你可以認真的研究一下,肯定是能證偽的。”

  “這個不重要。”

  “怎麽會不重要呢?很重要的!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研究這個課題。”

  夢心之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她選擇把話題帶回去。

  “這首樂府詩是不是甑姬姐姐寫的,還有待考證,從歷史的角度來說,屬於沒辦法證偽,也沒辦法證實的情況。曹丕身為帝王,想要除掉自己的皇后,有沒有這首《塘上行》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個倒是。甑氏在歷史上是被冤死的,曹丕也很清楚這個事實。甑氏下葬的時候,被發遮面、以糠塞口,為的就是防止甑氏到地府伸冤。”

  “確實。”夢心之讚同道,“用頭髮擋著臉,是為了讓甑姬姐姐沒辦法以本來的面目示人,用糠堵住她的嘴,是為了讓她不能訴說自己的冤情。”

  “姑娘有沒有覺得奇怪?”

  “聶先生指的是哪個部分?”

  “曹丕既然冤死了甑夫人,並且因為她年老色衰沒有了感情,為什麽又要立和甑姬生的兒子曹叡做太子?”

  “我和甑姬姐姐在夢裡,就隻探討愛情和曹植了。”

  “姑娘的意思是,甑夫人真正愛的人是曹植?”

  “曹植和甑姬是什麽關系,史書上是沒有明確的記載的。”

  “我問的不是史書,是姑娘的夢。”聶廣義進一步表明自己的看法,“《感甑賦》是黃初三年寫的,也就是甑夫人被賜死後的第二年。按照《感甑賦》開篇的說法,曹植是奉招入京,回封地鄄城途中,經過洛水寫下的《感甑賦》。曹植那時候是各種被貶,朝不保夕,他的好朋友丁儀、丁廙也都被曹丕給殺了。是這麽個情況對吧?”

  “是的,聶先生。”

  “在那種情況下,曹植怎麽敢寫下這樣的一篇賦,又怎麽敢覬覦自己的嫂嫂?最重要的是,還是已經去世的,這擺明了是得不償失啊!基於這樣的原因,我更傾向於《洛神賦》說的就是單純的人和神的愛而不得。”

  “聶先生的懷疑是有道理的,曹植的《洛神賦》寫的是誰,在歷史上一直都是有爭議的。”

  “是吧?如果真的是寫的甑夫人,這篇賦應該很難流傳到現在,對吧?”

  “也不盡然,我覺得這篇賦之所以能流傳下來,是因為,曹植越悲傷,越愛而不得,曹丕就越有報復的快感。有一種說法,說的是曹丕在甑氏死後,把她的玉鏤金帶枕送給了曹植。”

  “為什麽我看到的版本,說的是甑氏的婢女送的?”聶廣義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歷史有的時候是一筆糊塗帳,尤其是當《三國演義》和《世說新語》這樣的書,廣為流傳之後,會有很多人分不清正史和野史。”

  夢心之看過很多史料,也沒有得出明確的結論。

  正史關於甑氏的記載比較有限。

  野史裡面,有說甑姬是曹植的初戀情人,直接把袁紹的二兒子袁熙給遺忘在歷史裡面。

  曹植和甑姬兩情相悅,他的哥哥曹丕非要橫插一腳。

  曹植明明夢到了甑氏,卻隻敢說是夢見了洛水之神。

  “說歷史是糊塗帳,這可不像是一個文物和博物館專業的尖子生會說的話。”

  “尖子生?聶先生為什麽會這麽說?我看起來像是學習很好的嗎?不是說學霸的顏值一般都比較欠佳嗎?”夢心之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怎麽可能呢?”聶廣義指著自己,“你看看我的顏值,就知道學霸的顏值也可以是很高的。”

  “聶先生倒是實在。”夢心之把話題倒回去,“正因為歷史是一筆糊塗帳,才需要我們通過文物去研究,讓糊塗帳不再糊塗。”

  “所以,你現在是確定,《感甑賦》裡面的甑,就是甑夫人的甑是嗎?”

  夢心之不答反問:“聶先生似乎還有別的解讀?”

  “嗯,我看到一個說法了,說【甑】和曹植的封地【鄄】是通假字,所謂的《感甑賦》,實際上是在感懷身為鄄城王的自己。”

  “這個說法,我也有看到過,但是我們通觀整篇《感甑賦》,有哪裡是在說君臣大義的?歷史已逝,後世人只能從留存的隻言片語裡面探尋,其結果便是眾說紛紜。”

  “這個確實。”聶廣義讚同道,“甚至有人說,曹植寫這篇賦,是為了懷念他的亡妻這個說法,夢姑娘應該是可以證偽的吧?”

  “不能。”夢心之實事求是道,“且不說真正的《洛神賦圖》已經失傳,哪怕是真跡,也帶有顧愷之的解讀,他通過繪畫的方式,導演了這一幕劇。等我什麽時候夢到曹植創作《感甑賦》的現場,就能好好問一問。”

   《洛神賦圖》是中國藝術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在顧愷之之前,只有不知名的畫師沒有具名的畫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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