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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第329章 魔頭與妖女
  第329章 魔頭與妖女

  謝指揮看著孫成手中展開的聖旨立刻傻眼了。

  牆頭上的宋副使也傻眼了。

  他們真不知道有這個啊!

  當然,實際上這批五台山大學的畢業生都有這東西。

  這可不是楊豐給他們要的,而是太后賞賜的,這批畢業生可是朱允熥心血,從入學到學習到實習全都是他親自抓的,所以在太后看來,這些學生天然就是忠於她和女皇的。她現在也需要自己的親信,這種有本事,而且對她娘倆忠心的,可以說是最完美的選擇,所以為了展現她對先帝的感情,給這五百先帝門生一人賞賜一份這樣的聖旨。

  下一批畢業生還給。

  所有朱允熥活著時候招收的學生畢業後都有這樣一份聖旨,包括五台山上那些小學生,只要能大學畢業也會有這樣的聖旨,也就是說未來保守估計還得有超過五千這樣的。

  當然這不是給他們免罪特權。

  他們犯了罪,該怎麽審問,怎麽定罪還怎樣,這不是鐵券,它不能給他們免罪,但無論哪一級執法機構要抓他們前,都必須先上奏,得到聖旨允許後,才能對他們進行下一步逮捕審訊定罪。因為他們是先帝門生,這師徒如父子,他們也就相當於先帝的乾兒子,那太后當然也就相當於他們的乾媽了。

  無論他們犯了何罪,總得跟太后這個做媽的說聲吧?
  很合理的。

  只不過太后沒想到,這東西卻堵死了地方官員在規則內對付他們的路。

  不能直接抓。

  必須有聖旨。

  話說小公主要是能下這樣聖旨那才見鬼呢!

  根本不可能在規則內解決他們了。

  現場一片詭異的沉寂。

  孫成多少有些得意地舉著手中聖旨。

  “謝指揮,小的的確官職卑微,但終究職責所在,無論是誰沒有聖旨就不能抓李推官,若非要抗旨,那小的也只能盡自己職責了。”

  他說道。

  然後他手中短銃指向謝源。

  而他兩旁其他錦衣衛同樣槍口指向謝源。

  後者立刻清醒過來,轉頭朝宋副使恨恨地看了一眼,他被坑了,雖然他的確因為李信的抄士紳分田地利益受損,但這終究只是點利益,不值得為此搭上前程。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及時止損,他緊接著向部下士兵一揮手,那些本來也不想打的衛所兵趕緊收起武器,然後跟著調轉馬頭的謝指揮匆忙撤離。而牆頭上的宋副使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們的遠去,然後轉頭看著下面喝茶的李信,後者悠然地坐在那裡看著他……

  “宋副使,你不想下來跟我談談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我都還一頭霧水呢!

  那些人是襄陽府已經發了通緝令的逃犯,為何到了武昌不但沒被抓起來,反而成了原告,而提刑按察使司又為何罔顧事實,以他們的誣告給我定罪?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哪些人從中做了什麽?
  您不想說說嗎?”

  李信說道。

  宋副使尷尬地站在那裡。

  不過緊接著他清醒過來。

  “李推官,老朽猶槍爾,為人所使而已。”

  他陪著笑臉說道。

  “那就更得仔細說說了。

  您放心,下官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知道您就是個奉命行事的,下官祖籍山東,咱們也算同鄉。”

  李信說道。

  ……

  五天后。

  皇宮武英殿。

  這裡現在是小公主的辦公地點。

  畢竟乾清宮是太后居住,而大慶殿屬於朝會之地,一般不是大朝會或者禮儀活動沒必要在那裡,但日常辦公也得有個地方,總不能事無巨細都送到五台山的使館吧?
  那像什麽樣子?
  大夏國使館怎能是大明執政處理政務之所?

  體統何在?

  最終武英殿就成了理想選擇,反正旁邊不遠就是大慶殿,到乾清宮也沒幾步,而且小公主進出走西華門還方便些。包括她現在的正式稱呼,也已經變成了執政,女皇年幼,太后監國,但太后要照顧女皇,所以委托含山大長公主執政。

  以後對小公主的稱呼,就不用使用含山大長公主這麽長的,直接以執政稱呼就行。

  當然,這不是官職。

  大明的官職還是那些,並不是增設一個執政。

  這就是個稱呼。

  正好她也是女人,也沒什麽不方便的,就是夜晚都可以隨便進出皇宮包括太后居住的乾清宮,而且她還弄了一堆女官當屬下。而朝廷方面與她對接的就是武英殿大學士,當然也就是張顯宗了,而且他也可以被尊稱首輔了。

  他在這邊領了執政命令,再回內閣值房去和其他大學士討論更詳細的。

  朝廷政務倒是更像明朝後期,也就是內閣擬旨,司禮監發聖旨,六科審核,六部辦事,但和明朝後期不同的是,現在的內閣純粹工具人,具體事務都是在武英殿討論決定。主要討論人楊豐,小公主,劉姐,恍如寡頭會議般,而參與討論人張顯宗,張纓,春姬,所以張首輔和楊大使小妾一個級別,然後張首輔回去擬旨。也不存在內閣不肯擬旨這種事,畢竟這活讓他們乾,只是為了形成規則,但小公主自己又不是不會寫。至於六科則老老實實真就成了看看有沒有語法錯誤,錯別字之類的擺設,而且六科也只剩下一科三個給事中。

  總之一切制度都像明朝後期,就是頭頂上的君主是真說了算的。

  楊大使對這個制度很滿意。

  本來這個制度就已經是古典時代最完善的了。

  沒有比它更好的。

  英國內閣?

  英國內閣早期權力,還沒同時代的大明內閣大呢!
  明朝崩壞又不是內閣制度的問題。

  相反他們的內閣制度,還是最有可能向近代內閣製進化的,明朝後期內閣首輔已經是廷推了,雖然還是皇帝決斷,但同時期英國一樣也是國王決斷,話說查理一世上斷頭台時候崇禎都自掛五年了。

  只不過被打斷了演化進程,到咱大清內閣就成擺設了。

  後來軍機處才重新撿起。

  但軍機處根本沒有製約皇帝的權力。

  本質上是倒退。

  所以現在楊豐反而要加速內閣化。

  “所以他們這是要聯合起來了?”

  楊大使看著李信送來的密報。

  他後面執政正在犯困,也可能是昨晚操勞過度……

  工作操勞過度。

  含山大長公主以一未婚少女,為大明江山殫精竭慮,也是很累的。

  宋副使為了將功折罪,毫無保留的交待了整個事件,包括鄭賜都被他賣了,湖廣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這政法軍三個系統聯合起來,試圖將朝廷派去的地方官員絞殺。根據他們的計劃,李信被抓到武昌後會直接扔進大牢,同時宋性作為分巡下荊南道接管襄陽,然後平反冤案,把那些被李信抓的士紳全都放了。

  至於朝廷這邊,如果下旨釋放李信,那就直接讓他暴斃獄中。

  反正不能讓他活著。

  殺雞儆猴。

  告訴以後被派往地方的那些新學進士們都老實點。

  楊豐的確殺不死,但他們可不是殺不死的,別不懂事把命搭上,只要震懾住這些人,再給些錢財收買,慢慢也就拉下水了。

  很聰明。

  但是……

  “都革職了吧!”

  楊豐說道。

  “什麽罪名?”

  張顯宗驚愕地說道。

  “結黨啊,地方三司串通起來,陷害一個府推官,這不是結黨是什麽?”

  楊豐說道。

  “證據呢?”

  張顯宗說道。

  “宋性的交待還不夠證據確鑿嗎?”

  楊豐說道。

  “宋性只是一面之詞,但那些告狀的誰能證明是薛鵬找來?誰又能證明黃信下令抓他,是受薛鵬所托?更何況誰又能證明李至剛真參與?總得有證據吧?總不能宋性說是就是,更何況宋性又不在場,他只是自己推測而已。”

  張顯宗說道。

  的確,理論上這只是宋性的猜測。

  他雖然知道一切,但問題是他都沒參與,他只是知道而已,很明顯以此並不能作為依據,而且那些告狀人去告狀,提刑按察使司接狀,行文要李信去武昌,李信不去,當然要派人去抓了。

  黃信又沒錯。

  至於薛鵬和李至剛,這倆表面上與此案根本沒有任何關聯。

  “太祖高皇帝時候,可曾要這些了?”

  執政不滿地說道。

  “呃,太祖高皇帝至少也得審明案情。”

  張顯宗說道。

  “那就先抓來,然後送到詔獄審問,我就不信進了詔獄,他們還有什麽不肯招的!”

  執政暴君氣質十足的揮手說道。

  “公主,我看還是依前直接革職吧!”

  張顯宗憂鬱地說道。

  所以早晚得把這三人革職,與其讓他們到詔獄挨完毒打再革職,還不如乾脆革職,讓他們少收點苦。

  “那這聖旨交給你來寫。”

  小公主說道。

  張顯宗更加抑鬱了。

  所以他還得給她把這個明顯有些不合理的聖旨編的合理,可憐他這些年已經被罵成奸臣了,這以後估計這頂帽子摘不下了。

  “對了,宋性為何叛變的如此乾脆?”

  楊豐突然說道。

  宋副使的倒戈很迅速啊!

  “大使,你這樣說他,也未免太讓他寒心了,他是山東德州人,北方又不缺地,而且他出身寒微,也不是什麽世家豪門。對了,他自稱宋太祖之後,說其祖上在崖山之戰幸免,然後逃到北方以宋為姓,在胡元時候一直隱姓埋名。他沒多少地,不值得為此拚命,此次應該只是因為身為分巡下荊南道,職責所在而已。”

  張顯宗說道。

  “那這也是忠義之後,提拔他當湖廣巡撫吧!”

  楊豐說道。

  “對,這種人已經背叛士紳,而且還是北方人,也不用擔心南方士紳去刨他家祖墳,做事就會放開手腳,讓他當湖廣巡撫,他一直在湖廣做副使也熟悉地方,不用擔心湖廣地方政務亂了。”

  小公主立刻說道。

  張首輔憂鬱地看著這對也算是相知多年的公母,他發現這倆已經越來越壞了,過去只是一個刁蠻一個野蠻而已,現在已經有了魔頭加妖女的味道。不得不說朱允炆害死他弟弟,可算是把天下士紳坑苦了,朱允熥活著最多逐步改革而已,甚至還得考慮一下士紳感受,說不定改革也只是有限度的。這是必然的,朱允熥從沒想過真把天下士紳逼到絕路,他要的是士紳和他合作,按照他的設計,對大明進行改革,但現在換上這倆,那根本已經不是改革,就是在把士紳不斷往絕路上逼,就是不把士紳玩死不罷休啊。

  可以說朱允熥的死,讓這倆終於放飛自我了。

  當然,這與他沒什麽關系。

  他又不是什麽豪門世家,他媽只是個編草鞋把他養大的。

  而且這也與他背後的福建士紳沒什麽關系。

  福建又沒大地主。

  那地方也沒辦法形成大地主,上哪兒去找幾千幾萬畝地給一個人?

  只要楊大使鼓勵工商業,福建士紳才不會因為土地問題對抗,事實上現在福建士紳正響應楊大使號召,渡過海峽去開發某島,那裡有的是平原可以開墾。

  而且遼王已經開始在島上修建他的王宮,估計最多明年就能搬去。

  唯一的問題是島上有土人……

  好吧,這個對遼王不是問題,畢竟在他妹妹全力支持下,他的護衛都開始換燧發槍了。

  “他們會不會反抗?畢竟咱們這已經算是原形畢露了,他們總不能真坐以待斃吧?這已經不僅僅是這三個人的事,而是所有文官,甚至部分武將要一起面對的,咱們已經擺明了不會給他們機會,這狗急了還跳牆,好歹他們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總不能真就那麽伸著脖子,等著咱們的刀落下吧?”

  看著離開的張顯宗,小公主一下子來了精神,趴在楊豐肩膀上說道。

  的確,他們這就是原形畢露了。

  如果說黃信幾個人的行為,只是因為他們猜到了楊豐的目的,所以才不得不采取行動,那麽以這種明顯暴君式的處理方式,直接把他們革職就已經算承認了……

  我們就是要弄死土地士紳。

  我們就是要分田地。

  我們裝都不裝了。

  “那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楊豐冷笑道。

  旁邊小公主笑得也很妖嬈,恍如傳說中的妲己附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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