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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正在搖晃。
新生世界樹的根系正在阿爾達的天穹之上擴張,受造物主神力的灌注,卻也汲取著阿爾達大陸之上的豐富營養。大片大片的山巒被連地拔起,倒卷著飛向天空。許多被不幸卷入的動物,或者人類等智慧生物則是在空中徒勞而絕望地尖叫著,然後被細小的氣根給捕獲。
阿爾達世界還未發明出吸管。但蚊蟲飲血的模樣,世人皆可見到。
而那些可悲的生命就此在種子的萌芽之中凋亡,化作滿足造物主野心的一小部分砝碼。
這並不多,因為阿爾達世界另有重要用場。直到兩界相撞之前,種子的萌發都將由伊露維塔直接供給能量,而世界的物質損失不會很大。
然而世界何其之大。
地表的薄層又何其之少。
氣根捕獲的部分或許只有世界的百分之一不到。但在地表的活物眼中,那就是貪食的巨物張開永不滿足的深淵巨口,在這殘破的大地上肆意撕咬。
世界就要毀滅了。
世界毀滅前夕的哀號,響起在天地之間的任何一個地方。
它呼喚著一切有可能施加援手的助力,它期盼著造主的憐憫,抑或者子嗣的努力。而若是沒有意外的變量,它的一切努力,都只能是徒勞。
但是變量……這方天地中,此刻最不缺乏的,便是變量。
世界的哀號不止能夠呼喚援手。它還能夠將某些陷入沉眠之中的事物,重新拖回戰場上。
一柄劍正安靜地躺在一道斷裂的山谷下方。它的主體色澤是黑和紅,像是詛咒的火焰正在燃燒。
它有名字,它的名字是萊瓦汀。在北歐系的神話體系之中,它的破壞力是毋庸置疑的最強。
因為它生來便要毀滅世界。
它是世界樹的天敵,它只有在對付世界樹,對付世界樹的子嗣之時。才能夠發揮出它那在北歐神話中稱之為最強,能夠喚來諸神黃昏的力量。
它本已沉睡——因為劍不能夠沒有執掌。是蘇爾特最好,它會為火巨人王獻上一切忠誠,哪怕克制住自身毀滅世界的欲望。然而蘇爾特早已遠去,只有心懷滅世之願之人,才能夠短暫地喚醒它,並讓它施舍出一些力量。
那樣的人本來是存在的——他自稱為亞當,他的眼眸之中隱藏著讓世間萬物灰飛煙滅的滅世欲望。他本是有資格握住劍的人,然而他卻辜負了它。
他欺騙了它。
只是用偷襲的方式殺死了一個世界樹的子嗣,卻又將種子留下。若只是如此那劍或許還能夠忍受,但在那之後,那個男人卻將劍交給了另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夥,而那另一個人的身上卻只有慵懶,和令劍厭惡的光。
劍的天職是毀滅世界,不是和無聊的活物一起玩過家家。
於是劍便沉睡,隻留下一小股應激的力量應付這位用外力繞過判斷的光之民——那個男人真的以為可以用謊言欺騙劍的力量,然而實際上劍願意應付,只不過是因為劍的附近有那柄熟悉的槍。
昆古尼爾,奧丁之槍。
奧丁算不上什麽強大的對手,槍也沒有多強。它們的組合並不足以和持萊瓦汀的蘇爾特對抗,但正因為是熟悉的弱者,劍才願意應付一下。
應付,然後沉睡。
換手的期間,那位持劍的光之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有趣的對手。在半夢半醒之間劍也曾感知到另一個強大的黑暗者接過主導權,然而很可惜的是那位外表猙獰的個體心中卻並沒有半點滅世的願望。而這就讓劍更加失望。
它從沉睡中些微地蘇醒,借助黑暗者的落敗,將自己藏匿到某個安靜的地方。它並不指望這就能夠擺脫那個謊言之人,然而出乎它預料的是,那位謊言者居然遲遲沒能夠尋回它。
也罷,那就繼續沉睡吧。
沉睡,沉睡,直到世界滅亡。
劍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麽快就要抵達滅亡。
在它的感知之中,時間的流逝短暫到不足以小睡一下。它清晰地感知到了世界滅亡前夕的哀號,以及……那曾經被它所斬殺的,世界樹的子嗣再度發育時空間膨脹。
種子脫離了大樹,便有可能成長成為新的大樹。而斬殺一顆新生的世界樹,則完全符合劍的天職以及願望。
很好。
劍從長眠之中蘇醒。它迫切地需要一雙揮劍的手來驅動它。強點弱點都無所謂,最好心懷滅世之欲,實在不行,心智薄弱一些也好。
它很快就找到了它的目標——或者說,它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找,目標就已然躺在了它的邊上不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女人——弱小,脆弱,和謊言者以及黑暗者氣息相近,或許有一個相同來源的女人。
她的力量弱小,意志甚至已然淡化。因為她處於昏厥之中並且身體虛弱,或許她已然躺在那一處山谷之中沉睡了漫長時光,再過數日,她就會因為饑餓而死亡。
劍動了起來。
劍的火炎,纏繞到了女人的手上——女人體內的力量似乎能夠讓物質活化。而這對劍來說實在正好。
畢竟弱者支配不了強者,這是天理。
那麽,試圖支配強者的弱者,自然會受到反噬。
反噬吧。
被火焰纏繞的女人於昏厥之中抽搐,她的力量被劍強行催發,然後又立刻反噬到自己身上。人持劍變成了劍持人。她那弱小的自我意志,立刻就被壓製到極其渺小。
女人睜開了眼睛,她的軀殼在火焰的注入之下不斷增強。
她的名字是海德蘭特,輪回者腕表仍在她手上。
“世界樹……”萊瓦汀的火焰填充了海德蘭特的雙眸,徹底接管了這具軀殼。
“我會,將你斬殺。”它從峽谷中離開,前往合適的地方。
果然。
峽谷上端,一個年輕的霍比特人正注視著萊瓦汀消失的地方。
他已看穿,他已驗證。萊瓦汀和昆古尼爾一起遺失,但卻只有琉璃尋回了槍。而這顯而易見的是亞當以防萬一的後手,他用流落在外的萊瓦汀來應對伊露維塔的意外背約。只要伊露維塔打算單乾,只要世界樹的種子得以激發,萊瓦汀便會被喚醒,而這便有可能成為契機,讓在那時陷入被動的亞當重新干涉戰場。
只是一枚閑棋而已——亞當在大優勢的時候,不會考慮這種程度的變量。
但現在,這枚閑棋,或許已然成為了亞當指望救命的稻草。他現在想來已然被伊露維塔支配,但若是突如其來的持劍者將新生的幼小世界樹斬破,最好是重創。那麽伊露維塔就將露出破綻。
祂或許會將力量抽走。
祂或許會考慮及時止損。
祂或許會尋求大西洲隊的幫忙。
而無論情況向哪一種方向變化,都只需要些許引導,便可指向代表大西洲利益的方向。
真可惜。
霍比特人將眸光移開,他已經不需要做任何事,因為一位同樣是閑棋的雜魚,一位廢物利用,但卻已然做夠手腳的它隊輪回者,已然足夠將事情做好。
這裡已經不需要再施加額外的關注了,接下來,他還有更加需要重視的地方。他眼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淡漠悄然失落,取而代之的,又是正常而普通的溫和堅定目光。
這裡距離魔多不遠。但還有一點距離。
這裡距離白城很近。它就在峽谷遠方。
亞拉岡正組織一支軍隊,一支或許是垂死掙扎,但也有希望觸碰天穹的軍隊。
而霍比特人弗羅多·巴金斯,正要去加入它。
電腦又抽風……結果忘記了十點半的上傳……_(:з」∠)_
順便裝甲核心的武裝直升機好強啊……我現在相信一百架武直能暴打惡魔隊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