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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瘋批徒弟追師火葬場了》第346章 馬甲,危!
  第346章 馬甲,危!

  眾所周知,天賦這個東西是天生的,但徐冬清就是不走尋常路,不但動不動就變一下,還搞三段跳。

  看著面前水晶球染出的耀眼藍光,徐冬清莫名心虛,阿離和譚庭也都移開了目光, 一副這不關我事的表情。

  笪子晏目光停在水晶球上,棱角分明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漆黑的眼底似乎湧動著暗流。

  “挺挺神奇的哈。”徐冬清尷尬的打著哈哈:“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

  正在她絞盡腦汁的想著要怎麽糊弄笪子晏時,就聽到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嗯?
  就一個嗯??
  徐冬清整個大寫的一懵逼,她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有心再說點什麽,但又不好再開口。

  畢竟人家都把這個話題越過去了, 她再提就顯得很奇怪了呀。

  可是……

  真的會有人這麽毫不在乎三段跳的天賦嗎?

  今天的笪子晏還真是古怪至極。

  徐冬清還想再想想,結果思緒還沒來得及整理,笪子晏就又看了過來,他已經將水晶球收了起來,表情沒有任何異常。

  “我陪你去山下逛逛吧,一直在山上是不是很無聊?”

  徐冬清:“?啊?”

  這麽突然的嗎?

  徐冬清直覺哪裡不太妙,並不是很想跟這樣奇奇怪怪的笪子晏一起下山,卻架不住笪子晏的目光。

  那漆黑如深潭般的眼睛望過來的時候,徐冬清有種自己整個人都被看穿了感覺,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如果真的是麻煩的話,來了也躲不開。

  而且不跟他下山的話, 又怎麽會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呢?
  徐冬清從來就不喜歡被動。

  “那好吧。”徐冬清點頭,答應完笪子晏又轉頭看向其他人:“都一起嗎?”

  “阿離還要陪他的朋友繼續弄名額的事情吧,不是還沒弄完嗎?”笪子晏淡淡開口。

  這拒絕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他想和徐冬清單獨下山。

  徐冬清倒是無所謂, 畢竟人一多套話什麽的也不方便,還容易暴露, 兩個人單獨下山還好一點。

  只是譚庭滿臉都寫著不讚同,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阿離就率先開口打斷了他:“好,我帶他繼續去弄名額的事情。”

  譚庭現在已經很被懷疑了,能和笪子晏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吧,沒事往一塊湊幹嘛?

  阿離和徐冬清都明白這個道理,譚庭其實也知道,他只是不屑計較這麽多。

  但是他不計較,徐冬清得替他計較。

  徐冬清瞪了他一眼,本來還蠢蠢欲動的譚庭隻好按捺下來,鬱悶的不說話了。

  至少笪子晏在,徐冬清的安全問題暫時不用他操心,他現在還是想想怎麽洗清自己的嫌疑吧,這個時候計較太多,把真相搭上去可就不劃算了。

  想清楚這些後,譚庭就算再怎麽不爽,也還是勉強接受了,跟著阿離轉身走了。

  不過就連背影都透露著一股子不爽的意味。

  等只剩下徐冬清和笪子晏倆人的時候,徐冬清朝著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我們去山下哪玩?”

  “隨便逛逛吧。”笪子晏說:“對了,有個東西我想給你看看。”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盞精致漂亮的蓮花燈, 目光眨也不眨的看著徐冬清:“見過這個嗎?”

  徐冬清的目光再看到那盞蓮花燈的時候驟然一縮,她拚盡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沒露出破綻。

  她用稍微有些勉強的聲音笑笑:“這個是什麽?好漂亮的燈。”

  見鬼!

  笪子晏怎麽會突然問她這盞燈的事情?
  這盞燈不會就是她當時放出去的那一盞吧?特麽的,她當時是放在九峰上面的啊,怎麽會跑到笪子晏手上?

  不對,等等,她當時是不是在燈上面寫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好像還許了個願,還是關於笪子晏的……等等,不止這些,她落款好像還是自己的真名!
  救命,笪子晏不會看到這些東西,所以才起疑心的吧?
  所以說今天的笪子晏怎麽奇奇怪怪的,就因為這個原因相當有可能啊!

  那一瞬間,徐冬清大腦百轉千回,冷汗浸透了她背後,全靠超強的定力才沒有露出馬腳來。

  她知道笪子晏正在注意自己的反應,他已經懷疑自己了,這個時候只要有任何一點異常,就會從懷疑變成確認。

  所以,她得裝。

  笪子晏確實正牢牢的盯著她,絕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點細微表情。

  聽到她這樣說,笪子晏很輕的笑了一下:“不認識嗎?我印象中那天花燈節你就想去放花燈來著,居然沒買一盞燈去放嗎?”

  試探!

  這絕對就是試探!
  徐冬清心中警鈴大作,笪子晏不會無緣無故的問她燈的事情,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笪子晏絕對絕對,拿到了她當時放的那盞燈。

  他不但看到了她許的願望,他還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

  這段時間她出現的破綻確實太多,被懷疑了也很正常,但是被懷疑了,就算洗不清嫌疑,她也不能讓笪子晏抓住把柄。

  “我當時,是想買燈來著。”徐冬清扯出一抹笑來,她微微彎頭,表情可愛:“但是我們不是發現了有人偷偷上山,來不及嗎?”

  “唉,我當時也想買來著,現在想想好可惜啊。”她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好像真的很遺憾一樣,裝的還像模像樣的。

  徐冬清默默在心底裡給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讚。

  她就不信了,都過去這麽久了,她當時買沒買燈那點破事笪子晏還能記得,就算記得,那也是記錯了!

  反正她就是沒買,她就是不承認,笪子晏能怎麽樣?
  死不承認就完了!
  笪子晏確實不能拿她怎麽樣,準確來說,笪子晏連她當時有沒有買燈都不記得了,但這都不重要。

  他也沒想著只是這麽問一問就能問出結果。

  他伸出手,將手中那盞小小的燈遞給了徐冬清:“既然這麽遺憾,那就把這燈送給你吧。”

  徐冬清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接過這盞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燈,紅唇一彎,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謝謝爹爹。”

  燈一入手,她就假裝欣賞的好奇打量,並沒有看到裡面自己放上的紙條。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頭大。

  沒有紙條就說明紙條是被笪子晏拿走了,說明他已經看過了紙條的內容。

  但如果紙條在這裡面,卻也不代表笪子晏沒看過,僅僅是她又要飆演技了。

  這樣想的話,還是慶幸吧。

  “很好看的燈。”她誇讚道。

  “嗯。”笪子晏收回了目光,沒什麽感情的說:“下山吧。”

  徐冬清實在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但他不說,徐冬清就只能裝傻。

  兩個人就這麽氣憤古怪的沉默下了山,山下小鎮裡,一切都依舊熱鬧,人來人往的,居然隱隱有種繁華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吧。

  笪子晏好像帶她下山也沒有什麽目的性,就是隨便玩,徐冬清漸漸的也就放松了警惕,像個真正的小孩一樣開始對一切都感興趣。

  她從長街這頭吃到那頭,看什麽都新鮮,看什麽都想買,笪子晏也由著她,掏錢掏的非常爽快,徐冬清看他都順眼多了,兩個人相處模式逐漸變得融洽。

  終於,他們又逛到了之前沒來得及放燈的河邊,徐冬清想把這盞失而復得的蓮花燈再放掉。

  她蹲在河邊,不知道要不要再寫個紙條上去。

  最終她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都已經被懷疑了,還上趕著寫紙條,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身份嗎?
  她隨手將這盞漂亮的燈放回它該去的地方,看著它越飄越遠,心忽然就安定下來了。

  也許這世間的路可能會有岔路,人也可能會繞遠路,但最終都會回到正途,就像這盞燈,就像她。

  困難總是會被克服的,就像她終究會回來的。

  想到這,徐冬清心裡安定了下來,她站起身來,轉頭看向笪子晏,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有個大叔看到她,忽然開口。

  “哎,小姑娘,你怎麽現在放燈呀?花燈節早過了。”

  徐冬清看著這個滿臉慈祥的大叔,撓頭笑笑:“那一天忘了放,今天補上。”

  大叔困惑:“怎麽會忘了放呢?日子不對,許願可不靈哦。”

  “當時有事情啦。”這大叔熱情又慈愛,徐冬清也不介意跟他多聊幾句:“話說大叔你在這裡幹什麽呀?”

  “賣燈呀!”大叔熱情地指了指自己那不遠處的店鋪:“雖然花燈節已經過了,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錯過了花燈節,也想放燈,就會還想買,所以我在這裡賣燈。”

  徐冬清覺得這個大叔挺有意思的,最關鍵的是莫名有點眼熟,便笑著問了一句:“大叔,你怎麽稱呼呀,我怎麽感覺你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哎喲!瞧小姑娘你這記性!”大叔一拍大腿,笑的可憨:“你之前在我這買過燈的呀!就是花燈節那天,我記得可清楚了,像你這麽漂亮的丫頭可不多見!”

  “哎,你放的那盞燈不就是在我這裡買的嗎,丫頭,你這記性不行啊,這種蓮花燈可只有我們家才有,要不要再買幾盞呀?”

  大叔還在熱情的拉客,徐冬清卻已經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呆呆的看著那手舞足蹈的中年男人,大腦一片混沌。

  這家夥剛剛說什麽了?

  這家夥剛剛當著笪子晏的面說她當時在他那買了燈?
  天哪,這他媽是能說的東西嗎?
  徐冬清忽然就有一種馬甲可能要掉的感覺,強烈的危機感使她不假思索的開口打斷大叔的絮絮叨叨:“您肯定是認錯人了,我之前沒買過花燈。”

  被打斷施法的大叔:“啊?這,這樣嗎?”

  徐冬清重重一點頭,無比肯定道:“是的,就是這樣。”

  她說的太斬釘截鐵了,那大叔一時間都有點懷疑自己了,茫然的撓撓頭,大概還想再說點什麽,徐冬清哪敢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拉著笪子晏就走。

  笪子晏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像是在觀察,又像是在思考,徐冬清怕極了他多想,拉著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這大叔肯定是想多賣幾盞燈,所以才亂說的。”

  笪子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他最後只是點點頭:“嗯。”

  徐冬清覺得他這個反應很危險啊,有點慌,她現在算是明白了,這次下山根本就是個試探,而且她可能又露馬腳了。

  雖然圓是圓回來了,但可信度好像真的不高。

  不行,馬甲絕不能掉,徐冬清為了保護自己那已經搖搖晃晃的馬甲,準備不著痕跡地再解釋幾句,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先被遠處的喧囂打斷了。

  前面動靜很大,還有重物砸地的聲音,徐冬清抬頭望過去,就看到是兩個人在吵架。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衣著邋裡邋遢,像是個乞丐,這會兒正破口大罵,女的則穿著逍遙派的道服,滿臉無措的看著他。

  乞丐把自己都碗都砸了,還踢翻了周圍好幾個桌子,指著那個女人的鼻子罵,女人眼眶都紅了,卻一動不動的任他責備。

  笪子晏本來還漫不經心的目光,才看到那個女人時瞬間變了,他低聲喃喃了一句:“詩曦,她怎麽在這?”

  徐冬清一愣,這居然是詩曦?

  好家夥,沒想到啊,沒想到,前世她麽多徒弟,到現在就只有這位,原著中情節還蠻多的重要女配沒有出場了。

  結果第一次見面,居然就是在這樣的場面下。

  徐冬清和笪子晏又走進了幾步,終於聽清了那個乞丐在罵什麽——

  “你今天必須賠我,我那碗裡面是有一塊玉佩的,特別值錢,可你把碗拿回來之後,那玉佩就不見了!一定是你拿走了,快把玉佩還我!”

  乞丐的聲音又大又粗,詩曦似乎是想說點什麽,但是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站在原地。

  徐冬清看著那咄咄逼人的乞丐,莫名就有些煩躁,剛想上去幫忙,辛迪那蒼老的老頭聲音卻忽然響起——

  “別動。”

  “那女人身上有‘他’的味道。”

  徐冬清:“?”

  徐冬清整個人愣在原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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