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這一天大起大落的也太刺激了

  七月底，國中三年級的第一個假期如約而至，成績還沒公布的時候北條京介就接到了很多私立高中的聯系，提出高額獎學金想要爭取他去就讀。不過都被他一一拒絕了，他現在可不是那個會因為獎學金就去進行開學演講的人了。

  經過兩年的成長，他明白了，金錢什麽的，很多時候並不是那麽重要。

  今年的中學劍道大賽是在東京舉行的，霓虹武道館，就在一年級時候櫻良她們去櫻花祭的千鳥之淵附近的北之丸公園內。所以雖然已經不作為選手參加比賽了，但是北條京介還是作為指導教師跟著隊伍一起去了。當然了，如果是在岐阜縣或者兵庫縣什麽的地方他可能就懶得去了。

  比賽結束後，北條京介回了一趟家，隻待了一個星期就趕回了東京。假期裡他的事情依舊不少，兩部漫畫的連載，小說的最後修訂。出版社已經選擇好了，就是《周刊少年high》的母公司英集社，雖然不是以出版小說聞名的出版社，但是在渠道和運作方面卻完全不用擔心。重點是雙方直起合作愉快，不用北條京介多說，對方就把電影之類的版權都留給了他，分成也給到了業界的最高的15點。

  當然了，他的小說還沒有進入出版流程，慣例是進行預熱，甚至於出版社方面想要找個名監督來配合演一出還沒出版就確定要開始電影製作的戲碼。

  不過霞之丘詩羽的新作，《戀愛節拍器》的第三部快要出版了。

  “我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青春——EGOIST”

  這是北條京介給出的宣傳語，也就是會印在書籍腰封或者背面的那種評語。寫完以後，詩羽學姐站起來拉了拉有著皺起來的黑絲，用修長的手指從錢包裡抽出十張福澤諭吉，整齊的放在了桌上，表示這次的評語她很滿意，下次也會繼續合作的。

  北條京介含淚收下這業界定格的費用，並且也邀請霞之丘老師為他的書寫寄語。

  “令人窒息的愛情——霞詩子”

  不知為何，看著那令人窒息四個字，某人總感覺背脊發涼。可能這是因為學姐沒有收下他的錢，所以他良心不安吧？
  假期裡，澤村夫婦得知了他不回老家，熱情的邀請他到家裡來住。雖然夏天時在那麽大綠化面積的莊園居住肯定很舒服，但是北條京介還是堅定的拒絕了。他怎麽敢去，要去的話霞之丘詩羽第一個不答應，早在還沒放假的時候對方得知了他的假期安排後就邀請過他到公寓裡住，說是已經苦練了很久的廚藝。

  笑話，他北條京介是那種會被美食引誘的人嗎？要知道奧寺美紀可是要求他每周都去試吃新菜的。雖然那些新菜很多時候都只是多加了一克鹽或者少放一根香菜這樣的。

  睜開眼，北條京介用右手撐起身子，眯著眼睛看著透過玻璃門照進來的陽光。

  “三葉，快要吃飯了哦。”宮水俊樹在外面喊道。

  “好的，知道了。”北條京介隨口答道。

  外面的宮水俊樹聞言臉色一沉，該死，那混小子又來了。

  “快點起床，今天還要上山呢。”語氣變得不善。

  屋內的某人沒有回話，自從宮水三葉的老爸知道了兩人交換的真相後，每次自己進入宮水三葉的身體，那大叔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今天東京好像要下雨啊。”整理好被子，享受著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感覺，北條京介找出了一套運動服穿上，扎上他最拿手的馬尾辮。

  “早上好，外婆，妹妹。”

  “早上好。”外婆宮水一葉笑著點了點頭。

  “姐姐你好慢啊！”四葉嘟囔著。

  “哈哈，因為早上的陽光照在身上太舒服了，沒忍住多睡了會。”北條京介摸了摸四葉的腦袋，隨後說道。

  宮水四葉腦袋上不在是之前那簡單的羊角辮，而是細碎的麻花辮組成的精致髮型。北條京介知道，那是宮水俊樹編的，此刻看到自己摸四葉的腦袋，那人又是氣得直喘粗氣。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氣性還那麽大。

  簡單的早飯很快就吃完了，北條京介陪著外婆收拾待會上山需要帶的東西。起來後他就照例看了宮水三葉的手機，備忘錄上記載著今天要做的事情。

  “對神社的神體進行供奉。”

  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終於解開，為什麽宮水神社沒有供奉神體的正殿。因為她們神社的神體，供奉在另外一座名為龍神山的山上。供奉的東西也不再是瓜果蔬菜這些，而是已經在神社裡發酵好的“口嚼酒”。

  本來爬山這種事情宮水俊樹是想要替年邁的母親去的，但事實被宮水一葉一口否決，說他已經不是神主了。看著老太太的樣子，宮水俊樹無奈的去上班了。

  爬山？

  北條京介看了看佝僂著腰整天就是喝茶看電視的外婆，又看了看小胳膊小腿的四葉，再低頭看了看自己。

  咦？三葉的身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直到現在北條京介這才回憶起早上穿衣時的風景。

  之前宮水三葉的身體有著少女特有的纖細，但是肚子上還是有點小肉肉的，大腿上該有的脂肪也不少。現在腹部卻相當緊實，雖然沒有腹肌，但是優美的馬甲線清晰可見，就連胸部好像也變得挺拔了很多。

  不對不敵，這不是重點，老幼三人組一起去爬山？難道要讓自己背著外婆？那樣第二天宮水三葉第二天怕是會肌肉酸痛得站都站不起來的。

  所以果然還是……

  “四葉，你說這種酒會好喝嗎？”

  兩隻手握著方向盤，北條京介小聲朝旁邊抱著裝有口嚼酒的四葉問道。

  此刻祖孫三人正坐在一輛小型農用三輪車上，開車的是北條京介，外婆坐在車鬥裡，屁股下面是厚厚的蒲團。依舊是那身棕色的和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眯著眼睛看著不斷被三人落在身後的楓樹，只差一杯濃茶就是在家裡的狀態了。

  “唉！？難道姐姐你也想試試？！”一起坐在駕駛位上的宮水四葉發出驚呼，臉上全是驚恐。

  “就是有點好奇？而且，‘也’？四葉你難道已經嘗過了？”

  聽到四葉的話後，北條京介一愣，不過沒有轉過頭去，山間的小路本來就不是給車通行的，必須全神貫注的駕駛才行。也幸虧這本來就是走山路的三輪，皮實得很，不然早就走不動了。

  宮水四葉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外婆，看到對方毫無反應後才會湊到姐姐耳邊小聲說道：

  “嘗過一點點，超級難喝，又酸又澀，根本不像是給人喝的東西，喝完以後還腦袋暈暈的，好像在做夢一樣。這種東西如果拿到網絡上去售賣的話，一定會被罵的！絕對！”

  哈哈哈

  北條京介心中一笑，從那滿是嫌棄的聲音他完全可以想象四葉的體驗，不過可惜的是小女生還沒啟程的商業之路就此斷絕了。

  “那本來就不是給人喝的啊。”他隨口說道。

  “唔~~這麽說的話也對。”

  懷裡抱著書包，感受著裡面兩個陶瓷罐子的重量，四葉開始思索“被神明賜福過的巫女服”能不能成為新的產品。

  一根巨大的樹根從旁邊的土地中鑽了出來，橫在了路上，北條京介正思考著要不要用作為下面的柴刀把樹根斬斷的時候，後面的外婆說話了。

  “好了，接下來的路就步行吧。也許這是神明在告訴我們，機械的力量就到此為止吧。”慢悠悠的聲音，老太太在小孫女的攙扶下走下了車鬥，站在原地舒展了下身體。

  “好吧。”北條京介拔下鑰匙，想了想還是放棄把柴刀裝在書包裡的想法。

  這裡是宮水神社家神明的底盤，總不會有什麽傷人的猛獸吧？他不放心的想著。

  接過四葉手上的書包背了起來，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外婆，走進了道路盡頭的松樹林。好在林中的道路也區域平緩，老太太走起來也好不費勁。窄窄的土路上覆蓋著厚厚的松針和落葉，要不是兩旁有捆著注連繩的樹木的話根本看不出這是路。

  注連繩是指用秸稈編成的繩子，上面會掛著之字形的禦幣，以示與聖潔之物的界限。

  北條京介一路上都在猜測，宮水神社的身體到底是什麽。來到山前面的時候他猜想是“神奈備”，既以明秀山嶽作為信仰對象；來到森林前的時候他猜想是“神籬”，既將整片森林當作“鎮守之森”來崇拜。

  老太太終究是年紀大了，走了一會就有些氣喘，但是她拒絕了大孫女要背著自己走的請求。而是找了一塊岩石坐了下來稍事休息。

  可能是臨近自家禦神體，外婆想給自己神社的兩個巫女再好好科普下自家的教義。既萬物之間的聯系為結，也就是本地土地神的神名。

  “但是就算我親手把魚從水裡釣起來，再親手砍來柴火烤熟，吃起來也依舊沒有雪野做的好吃啊。”聽到外婆又開始講那一套自己已經倒背如流的話，四葉小聲嘀咕著。

  “但是了解了大麥茶和我的聯系之後，瞬間覺得甘甜了不少啊。”北條京介喝下一杯蓋大麥茶，這樣的天氣來爬山，也只有在保溫杯裡還依舊涼爽的大麥茶可以給人慰藉了。

  “嗯？！真的嗎！”同樣感到疲憊的四葉立刻仰起小臉，興奮的問道。

  “當然。”北條京介擦了擦杯蓋後倒了一杯給她。

  “唔……”

  四葉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咂摸了一下，細細的眉毛皺成了一團，狐疑的看向了姐姐，然後又喝了一口，最後才一口飲盡。

  “哪有變得更甜啊！”小姑娘嚷嚷著。

  “那一定是因為四葉你還不夠疲憊，外婆我喝起來可是也很甘甜呢。”外婆也笑著說道。

  “真的？”被聯合戲弄的四葉遲疑的說道，看著手裡又重新被姐姐滿上的大麥茶，琥珀色的茶水在陽光下微微蕩漾著，嚇得她趕緊喝了一點。

  “好了，該繼續走了。”宮水一葉站了起來。

  四葉沒有時間繼續思考自己跟大麥茶的聯系為什麽沒有姐姐跟外婆的那樣深，連忙喝完水擰緊了杯蓋。

  接下來的路北條京介還是背起了外婆，但是出乎意料的輕松。

  “我們編制的繩結，便是神明賜予的技法，能夠顯現時間的流逝。連接繩線的是結，連接人與人的也是結，繩結代表了時間，聚集，成型，扭曲，纏繞，這就是時間。

  所以，今天的供奉，正是連接神明和人的重要儀式。”

  傾斜的山坡上覆蓋著綠色的苔蘚，大大小小的岩石無規律的散落著。北條京介回過頭去，小鎮已經被雲層所遮蓋。在他們不遠處就是白色的雲，就算是最高的山峰也比他們還要矮一截。

  耳邊外婆那仿佛講古藝人一樣的嗓音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說服力，讓北條京介微微恍惚了一下，總感覺，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啊，快看快看，已經能看到了！”

  正在向前翻滾的記憶戛然而止，北條京介抬起頭，四葉已經跑到了山頂，正興奮的喊著。

  背上的外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北條京介小心的放下了老人家。

  壓抑著好奇心，他依舊小心的攙扶著外婆，走上了山頂。

  “這是……”

  本來應該是山頂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足有體育場那麽大的，像是火山口一樣的窪地。要不是知道這裡絕對不可能是火山的話，北條京介肯定立刻轉身就跑。

  巨大的窪地裡滿是肥沃的草地，還有被天空染成藍色的小溪在其中縱橫交錯的流傳著。最主要的是，中間有著一顆高大到不可思議的參天巨木。簡直就像是空中花園一樣。

  腦袋裡突然想起雪野告訴他的事情，原來這裡就是最初被彗星砸中的地方啊。這麽大一個山頭都被毀去，怪不得可以製造出那麽大一個糸守湖。

  想到這，北條京介站在窪地邊緣像是小路一樣的地方，回頭向糸守鎮的位置看去。

  “哎，可以看到姐姐你的學校啊！”四葉驚喜的叫到。

  籠罩在小鎮上空的雲層被風給吹開了，糸守中學那寬大的黃色運動場異常顯眼。

  神奇的，北條京介感覺自己在和那裡的某人對視。

  攙扶著外婆走到窪地底部，眼前有一條小溪攔住了去路。似曾相識的場景讓北條京介想到了之前放棄代步三路車的時候，該不會想要跨過這條小溪也要舍棄掉什麽吧？北條京介胡亂想著。

  “前面就是‘隱世’了。”

  “隱世？”四葉發出疑問，小姑娘早就準備躍過小溪了。

  “就是那個世界的意思。”

  聽著那講古一般的聲音，北條京介瞬間覺得外婆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起來。

  隱世？神隱？去了那個世界？？？

  記得怕死的某人立刻想要放棄了想要跨過小溪的打算，連交換身體這種事情都會發生，糸守這地方還是很有門道的，那個世界什麽的他就不去了。

  “哇！那個世界~~”

  一聲歡呼讓北條京介後退的動作頓住，之間四葉已經高呼著從小溪中的石頭上蹦跳了過去。

  真是的，北條京介無奈扶額，隨即俯下身子，準備背著外婆過去。

  “如果想要從隱世回到岸的那邊，就必須留下你最重要的東西來交換。”

  剛跨過小溪，宮水一葉就突然說道。

  喂喂，這種事情早點說明啊！北條京介無語的看向了這個老頑童。

  “呵呵呵，安心安心，老身說的是口嚼酒。”

  外婆眯起眼睛笑著說道，這老太太今天總是神神叨叨的。

  按照吩咐，北條京介從書包裡拿出了宮水三葉的口嚼酒。

  白色的瓷瓶，瓶蓋用紅色的繩結封了起來。北條京介認得，那是自己也參與了編制的繩結，只不過好像都是幫倒忙。

  光潔的瓶身在太陽下閃爍著圓潤的光澤，看起來確實像是裝滿了好酒。要不是聽過四葉的酒後感言的話他可能還真會偷偷嘗一下，但現在的話還是算了。

  “那尊神體的底下，有座小小的神社，就是放供品的位置。而這酒，便是你們的半身。”

  北條京介端詳著口嚼酒的時候，外婆繼續說著。

  “半身？”北條京介小聲重複，霓虹神道教古怪的東西多了，很多都沒有實際意義，探究不了那麽多。

  掏出手機照著路，他弓著腰帶著四葉走進了那顆參天巨樹下面的神社裡。

  突然，一個問題出現在他腦袋裡：所以說，宮水神社供奉的神體，到底是這棵大樹還是大樹下面的巨大岩石？又或者是糾纏在一起的混合物？
  樹根和岩石之間是一段很窄的階梯，再往下走是一個大概有四張榻榻米那麽大的空間。

  兩人把裝有口嚼酒的白色瓷瓶放在了石質的祭壇上。

  “四葉，你之前來過嗎？”抬起手機照了照神社的“牆壁”，北條京介隨口問道。

  “嗯嗯~”四葉搖了搖頭，她同樣好奇的在四處看著：“我也是第一次來。”

  “這樣啊。”

  “咦，彗星？”四葉驚呼。

  北條京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果然在神社的頂部，也就是被巨樹纏繞著的那個巨大岩石的底部正畫著一幅圖案。

  紅藍兩色的顏料，簡單的幾筆就描繪出了一道拖著長長尾巴的彗星。不知道顏料是什麽材料製成的，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閃亮，竟讓人感覺真的有一道彗星砸落下來。

  該不會是有什麽迷幻劑吧？北條京介胡亂猜想，因為一些原始教派不是就經常把一些致幻的植物用來當做神明恩賜嗎？
  “說起來今天好像就能看到彗星了啊。”看著壁畫上的彗星，四葉興奮的說道。

  “彗星？”北條京介的超級大腦一瞬間轉動起來，最近沒有彗星吧？最近的一次不是在兩年多以前嗎？下一次得再等千年了啊。

  “你是還沒睡醒嗎四葉？彗星不是早就已經走了嗎？”他奇怪的問道，果然這裡是有什麽致幻劑吧！
  “啊？姐姐你才是在做夢，明明今天才能看到彗星。”四葉鼓起小臉。

  “我在做夢？”北條京介一愣。

  曾經跟宮水俊樹的交談一瞬間浮現在腦海中：

  “也許你們不是在交換身體，而是在做夢。畢竟人在做夢的時候是無法清晰的認識自身的，這也就是你說想跟身邊的人說起自身信息的時候會被一股力量阻止……”

  “咦？我難道真是在做夢？”

  眼前一黑，北條京介隻覺得自己倒在了四葉的身體上。

  ……

  假期裡，回到水門市的山內櫻良無事可做的山內櫻良終於想起了曾經跟宮水三葉的約定。於是，約上硝子和直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抱歉，店裡實在走不開。”車站，直花歉意的說道。

  “哎呀，都說了你不用來送我們的。”櫻良滿不在乎的說道，硝子和直花是在同一家貓咖兼職，一下子少了兩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直花主動留了下來。

  “謝謝你，直花。”硝子拉了拉直花的手。

  “快上車吧，趕快把三葉帶回來，我們一起去把京介嚇一跳。”直花笑道。

  “嗯！”

  按照最初的計劃，是三人找到宮水三葉，然後再帶著宮水三葉到東京來嚇北條京介。現在櫻良大人改良了計劃，決定不通知宮水三葉，搞突然襲擊先嚇她再嚇北條京介。

  坐上前往名古屋的東海道新乾線，她們需要先花兩個小時到達名古屋站，再從名古屋站坐兩個小時的JR高山本線達到高山站，到了高山站後再乘坐巴士或者出租車到糸守。嗯，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北條京介才放棄了用宮水三葉的身體騎自行車到東京去的想法。

  對了，今天的消費全都由櫻良大人買單！她同樣也跟著硝子和直花打了工，但是她既不需要攢學費，也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所以就拿出來請朋友旅遊了~
  從特急Wide View Hida號下來，兩個少女進入一個鄉下小站，雖然還沒到霓虹流行的那種秘境探索的廢棄車站的程度，卻也好不了多少。

  “糸守町？”車站的職員疑惑的看著兩個沒顯示從大城市來的少女，一臉疑惑：
  “你們要去那裡幹什麽？”

  啊嘞？岐阜縣這邊的人那麽熱情的嗎？看著眼前的大媽，櫻良還以為回到了關西地區。

  “是去找一個朋友。”

  “朋友？！”大媽抬起頭，再次仔細的看了看兩個女生：“但是那裡已經沒有人居住了啊。”

  “啊？”X2
  櫻良和硝子同時疑惑出聲，但是兩個月前三葉跟京介交換身體的時候還邀請她們來玩的啊，說夏天的糸守很涼爽，適合避暑。

  對了，三葉還說，不知道為什麽，唯獨能跟她們說起自己的家鄉，其他時候不管是用手機還是用筆都無法說出糸守的一切。這麽說著，她還實驗了一下，果然嘴上雖然可以念出糸守，但是當她想要在手機上打出來的時候，卻會一瞬間失憶一樣。

  少女們把這個歸為神秘力量，但如果北條京介在那裡，就會告訴她們，這是因為屑系統不允許不屬於少女本身的故事的力量干涉她們。

  “你們不知道嗎，兩年前的那場災難？分裂的彗星把半個糸守都毀滅了。”

  “啊？”

  硝子和櫻良面面相覷，向大媽道謝後，兩個笨蛋坐在車站的長椅上，掏出手機搜索了起來。

  “隕石直擊！小鎮消失在地圖上！”

  “居民零死亡！毫發無傷的奇跡！”

  ……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硝子小聲說道，她總覺得現在空無一人的車站變得有些陰森恐怖。

  按照新聞上說的，糸守町的原住民在彗星災害過後就全部搬到奈良居住去了。也有一些新聞上說，居民能夠平安無事全是多虧了神巫女為她們帶來了天啟。

  “那個神巫女就是說的三葉吧？”櫻良猶豫道。

  “嗯……”

  但是，說不通啊，兩個月前三葉還讓她們到糸守來玩，但是兩年前三葉就搬到了奈良。

  搜索宮水三葉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的是“奈良的女劍豪！帝塚山高校劍道大賽兩連擊！”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三葉，不是國中生嗎？

  帝塚山高校雖然也有國中部，但是新聞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全霓虹高中生劍道大賽。

  “不管怎麽說，先到糸守去看看吧！”

  同樣感到事情詭異的櫻良做出決定，雖然說出的話元氣十足，但其實傳承了北條京介一貫怕死風的她心中也有些打鼓。不過只要一想到這是跟京介有關的事，她就覺得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嗯！”硝子點了點頭，為了京介君！
  因為糸守町已經毀滅，所以沒有了巴士，所以兩人只能乘著出租車去。

  “多加小心噢。”

  出租車司機笑著朝兩人喊道，為了安全起見，櫻良特意找了一個看起來就很和藹的女性司機。

  “嗯，謝謝~”

  這次她們沒說是來找朋友，隻說想要看看隕石坑。

  被毀滅的只是靠近糸守湖那一側地方，新聞上說的糸守高中這邊的道路還依舊完好，所以兩人很輕松就來到了學校裡的運動場上。

  “這就是三葉的學校？”

  “那就是糸守湖？”

  兩人將眼前殘留的建築一一跟宮水三葉說過的話對應起來，唯獨沒有看到那個山頂上會在太陽下閃閃發亮的宮水神社。

  回過頭，兩人試圖在周邊的山上找到宮水神社。

  直到看到一座形狀像是火山的山時，櫻良渾身一僵。

  “硝，硝醬，你有沒有一種被人看著的感覺？”櫻良結巴著說道。

  “啊~~~”同樣產生了這種感覺的硝子聲音顫抖著，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叮叮咚咚~~
  “啊！！！”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兩個少女立刻被嚇得大叫起來，驚起森林中的一片鳥雀，不過好在那奇異的注視感也隨之消失了。

  “原來是京介啊。”回過身來的櫻良發現響起來的是北條京介的專屬鈴聲。

  “hello，hello，中午好啊京介。”

  櫻良打開了外放，她知道現在的硝子也和自己一樣，急需京介來安慰。

  “那個，中午好，Sakura，我是宮水三葉。”

  啪嗒
  手機直直的掉在地上，櫻良和硝子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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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