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無題
修長的手指捏著床單,指關節泛著白,潔白的床單一道道褶皺。
南衿禦原本就紅的嘴唇現在顏色變得更深,身上都升起了紅色。
時鍾在對面的牆上正對著他,意識模糊間,他可以清晰看見上面時針的走位。
每一時一刻,都讓他煎熬無比。
熱浪滾滾而來,衝擊的他腦海有一瞬間的暈厥。
玩大發了,他還是小瞧了自己的欲望。
眼神迷離間望到了枕邊的手機,緊繃的指尖摁住它。
‘嗡——’
南衿禦看著上面顯示的撥打中,咬出血的唇剛要松開,神色一僵,怔愣的看著熄滅怎麽也打不開的手機。
沒電了。
盯著近在咫尺的房門,南衿禦想起來的身子一陣陣發軟,無力跌倒在床上。
艸。
樓下。
容華盛著湯的手微頓,看著因為來電剛亮屏又滅了的手機,蔥白的指尖找到來電記錄,眯了眯眼睛。
放下手中的湯杓,拿起手機上了樓。
因為被燙的意識模糊,南衿禦渾然不知門邊站了人。
門縫狹窄,只能看見從窗外透來的銀白月光,在門後,容華仿佛能聽見屋內有力的心跳聲。
微涼的手掌覆上門把,推開,清冷無波的綠眸黯下來。
南衿禦覺得一抹冰涼蓋在了自己臉上,隨後又出現在了各處,那是讓他貪戀已久的氣息,整個人被熟悉不已的氣息包裹住。
容華捋了捋他被汗打濕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
“春天還沒到呢。”
意識滾燙的南衿禦似有似無的聽見了這句話,遲鈍的反應過來後,腦海轟得一聲炸響。
“這是怎麽了?”
“吃多了。”
容華了然的看著床櫃上空了的藥瓶,指腹摩挲著他的唇,眸光清明,嗓音清冷,“頑皮。”
她的動作像在調情,眼神卻比任何人都要冷靜。
換平常南衿禦此時一定會癡迷的盯著,只是現在她的冷靜有點不是時候。
唇上傳來的觸感焚燒著他的理智,“我要。”
容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師尊。”南衿禦扣住她的手腕,眉眼乞求。
他在難耐。
容華也是。
明明什麽都沒做,陌生的酸麻感還是席卷了她。
容華起身,南衿禦的緊攥的手指沒抓住她,軟滑的布料從指縫流過。
他眼中一陣失望。
昏暗的房間裡,只有筆記本是唯一的亮光。
身後的喘息粗重,容華兩耳不聞的瀏覽著屏幕裡的東西。
倒映在綠眸裡的畫面彰示著她在看什麽東西,容華神色認真,似乎拿出了學習的架勢。
這兩分鍾在南衿禦那裡就像過了一整個世紀一樣久。
臉上傳來觸感,頭頂是安撫的聲音,“師尊剛學,擔待著點。”
他身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大開,脖頸處凸出的喉結滑動,身上沐浴露的香逐漸被浪漫的味道取代。
滴落的汗滑下,在他身上炸開一朵朵水花。
像跌入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沉沉浮浮不知過了多久,南衿禦感覺恢復了點力氣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想起來。
容華察覺到他的動靜,蹙眉,拿起浴袍帶子把他的手綁起來,舉在床頭。
發覺他還在掙扎,容華手起落在他後頸,人重新安靜了起來。
夜很長,需要點綴的也很多。
次日清晨。
容華在硬邦邦的地板上醒來,不開心的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人。
本座伺候了你一晚上,醒來竟是在地板上!
小沒良心的。
許是容華的目光太強烈,南衿禦睡夢中打了個激靈,睜眼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浪漫的證明刻在身上,全無遮掩。
南衿禦低頭看了看,一言難盡。
到底該說師尊禁欲太久。
容華覷了兩眼,鎮定的移開目光,“餓了,起來做飯去。”
辛勤勞動一晚上,本座餓壞了。
南衿禦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咽了下去,想伸手把她拉下來,卻發現了不對勁。
沉默的看著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潔白的浴袍帶子把手腕勒出了紅痕。
“忘了解開。”昨晚過頭了,辦完就倒頭睡了。
南衿禦把帶子震掉,認真的卷起來放好,把床邊的人拉進了懷裡。
“先讓我抱一會。”
“行。”容華大度,問著自己的學習成果,“我學的怎麽樣?”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南衿禦眼神更複雜了,最後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好。”
只要是師尊,上下都無所謂,他都樂意。
讓他氣悶的是到了一半自己被師尊劈暈過去。
南衿禦的後頸還在隱隱作痛。
容華抱著他的頭親了一口,“那我以後繼續學習。”
經過了昨晚,本座終於知道小崽子為什麽熱衷於這種事。
她現在也熱衷了。
但也隻熱衷於小崽子一個人。
在特烈莊園,用不著南衿禦做飯。
兩人下樓的時候飯菜已經被人準備好了。
金萊一大早吃完過來,看著桌子上熱乎乎的菜,“他們到現在都沒吃?”
傭人點頭,“是的,大師和黑煞先生直到現在還沒下來。”
說曹操曹操到。
兩人拉著手下樓。
聽見動靜的金萊抬頭望去,看到黑煞穿的高領毛衣詫異了一瞬。
沒聽說過黑煞喜歡穿高領的衣服。
一件純色毛衣把男人襯的像簌簌白雪中的筆直勁松,漫不經心的威,一舉一動都透著矜貴。
身旁裹著白袍嚴絲合縫的大師就是那簌簌白雪,拒人千裡,只能遠觀的雪景。
金萊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吃完飯才開口,“魔女的報名開始了,今年不像往常沒有人。”
容華挑眉,“今年報名參賽的是誰?”
魔女的第一輪報名是公眾的,誰都看得見。
“維娜希加。”金萊薄唇中吐出了一個人名。
“她不是一名普通術士嗎?沒聽說魔女還能後天覺醒。”
“魔女確實不可以後天覺醒。”金萊搖頭笑了笑,“維娜希加報名的時候引來了一大片的質疑聲,但希加卻甩出來一件事。”
他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維娜希加的母親和外婆,都是魔女。”
這件事實在不在特烈的預料之中。
他們根本沒想過,維娜希加會參與競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