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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568章 ,不服氣的慶哥
  第568章 ,不服氣的慶哥

  望著沿著官道而去的高家一行,興高采烈裡人歡鬧馬嘶鳴,留給喬慶的就只有悵然若失。

  驕傲的少年轉馬頭入京門的時候悶悶不樂,並且延續到家裡也是這樣,胸口和鼻梁中間都有什麽堵住,仿佛雲絮般找不到也就撥不開, 隨時製造出一團酸溜溜,最後化為新的悶悶。

  他為什麽會不如英哥呢?
  祖父告訴他,龍哥前往準備開戰,這未免坐實欒英是先鋒官,欒英先去一年割首級的功勞也仿佛多出新的含義。

  慶哥既然當欒英是先鋒官,其實就是佔先的意思, 可慶哥硬生生把先鋒和在兄弟們中間佔先分開, 像一把無形荊棘, 刺的自己鮮血淋漓。

  他為什麽會不如英哥呢?
  祖父說,父親說,那欒家這代不倒也不遠矣;祖父笑父親笑,清河侯還在妄圖倒貼銀錢拉知己,南陽侯臨江侯府遲早有一天被這樣掏空,到時候說一聲倒比雨後泥屋還要快。

  喬慶小小的年紀時,就知道京裡有個絕交的世家南陽侯府,出門上街的千萬小心被他家纏住,因為他家總想重建舊交。

  這個時候他還懵懂,於是他懵懂的發現身邊有個人,就是欒家的人。

  祖父說父親說,這事情不合情理,欒家要倒的人家,鎮國將軍救他有何用處?居然還養在公主房裡, 欒家敗類不配殊榮。

  喬慶還懵懂,所以不知道他的祖父和父親對於家將中走敗家子路線的,也會多方挽救;對於跟著濟陽侯府代代上戰場的大小軍官家裡走敗家子路線的, 也會施以銀錢權勢上的援手。

  公主之子雲展, 只是做了在他職責裡, 他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有人可能要問他的職責不是武將嗎?他的職責是大儀公主的兒子,官職的職責僅是其中一份。

  毫無疑問雲世子從同是世家的角度出發,拋開當時有陸娟娘,也不會願意見到京裡世家被告到衙門。

  這是這樣的朝代,它所運行的正直、善良、向上,都被朝代賦予屬於這朝代的節奏。

  有人可能要說,正直、善良和向上,難道還會有這朝代的善良,那朝代的善良嗎?

  隔壁昨夜成親的小娘子今早逃走,你起早看見了,但你知道這親事媒證齊全父母願意親戚誇好,夫家勤勞肯乾不嫖不賭,只是沒入你小娘子的眼睛,抓住她嗎?
  一般來說會抓住她,不能讓鄰居人財兩空。

  那種小娘子親事不滿意逃走還有善良路人幫的,也許因為嫁的是惡霸。

  換個朝代呢,兩口子昨天結婚今早妻子嚷著家暴了,被父母強迫送入洞房了,喝了類似合歡酒這樣的東西鄰居也許還會幫忙報個警。

  這是這樣的朝代,雲展這種富人幫富人的心情並不稀奇,他直到今天說不羞愧,因為當場為燕燕索要豐厚聘禮,只要運用的好,在敗落世家裡,有錢比其它地方更能傍身。

  有人可能要說,就這麽篤定燕燕能運用好錢財嗎?
  親眼見到三個姑娘當眾反駁欒景,那口才那思路,果然是讀書的姑娘,如果運用不好,你讀書的姑娘自己尋門路啊,世人都有自己煩惱,每個人都得自己尋,你不尋不能怪別人,至少別人把你權益維護的還行。

  花轎紅衣入門,還有一筆錢財在手上,這已經是很多處於燕燕處境裡的女子們雲端的待遇,好些人不敢想。

  當然後來燕燕還有元秀照顧。

  再說如果雲展當時處置欒景,把他下獄也好名聲盡毀也好,看似為黎民百姓燕燕出這一口惡氣,此後燕燕再嫁別人。

  結局將一半好一半不好,這是所有未知結局的可能性,並不是僅指燕燕被調戲。

  燕燕有可能遇到一個不在乎她被調戲的人家,比如有人會說宋瀚賀寧會和燕燕恩恩愛愛,但也有可能嫁一個愛她美貌卻恨她失節的人家。

  而燕燕嫁給欒景,也是結局一半不好一半好。

  這是這樣的朝代,雲展強壓燕燕給欒景因為是這樣的朝代,換一個社會肯定告他。而燕燕得到的是好結局,她現在儼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己愛怎麽過日子就怎麽來。

  欒英這份母親被調戲而嫁的出身,並不是喬家鄙視原因,濟陽侯就算是個老不修,也不濟於嘲笑一個被調戲的民女。

  相反,在知道公主膝前的英哥是欒家子孫以後,濟陽侯了解到欒景二妻是調戲而娶的那個,認為祁氏嫁他是對的。

  做完壞事想撕擄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情?

  以民女對上侯世子,哪怕你家敗落也是瘦死駱駝,就應該多要聘禮嫁他家,與他家正妻平起平坐,以後生下孩子爭世子分家產,讓這調戲的人負一輩子責任。

  讓喬家不高興的是欒英太出息了!

  養在公主膝前退後一步。

  如果養在公主膝前的欒英隨他爹,濟陽侯會老懷寬慰的告誡兒孫:“看吧,為人要上進,這就是不上進的下場,子子孫孫難轉回。”同時標榜一下我喬家從不敢懈怠,讀書習武半點兒不差。

  雞窩裡飛出金鳳凰,南陽侯府裡走出文狀元,這讓平時提到欒家就斷言他家要倒的濟陽侯父子都掛不住顏面,喬慶的失落感就更強。

  所以欒英打武舉,慶哥不奉陪,不是柏署在百名之外止步,喬慶還在原籍小大人般處理家務,不會早回京一天。

  在文舉科場內殫精竭慮別人看不見,武舉擂台隨意觀看,慘烈一眼得知。

  喬慶知道欒英得到武探花有自己能耐,但姓“欒”,讓慶哥直到今天不能服氣。

  在房裡坐不住,喬慶往家裡校場上拿兵器撒氣,這天也熱起來,精赤上身的少年汗水淋漓,眼睛裡帶著不忿的彪悍。

  自己怎麽就不如英哥呢?

  不可能啊。

  出自武將世家的喬慶深知道應援有先後,先鋒佔先,但後來者也不差,大戰打到一半,參戰的人大多精力損傷,後來者一馬當先功勞隨手可得,這也不是壞事情。

  但正因為喬家是武將世家,打仗是理所應當,佔先是榮耀事情,喬慶咽不下這口被欒英佔先的“冤枉”氣,這氣頂的他坐也難過行也難過,他就繼續在日光下面揮灑汗水,拿操練自己撒氣。

  舒澤被公文傳到省裡的時候,半點也不奇怪,他舒澤打定主意做清官,就抱著不善終的想法,如果他死在冤獄裡、死在暗殺下、死在權力傾軋之中,他認為自己會是個清官,關於這點他早就和元財姑說明白。

  “若我一去不回還,你帶著孩子們還鄉去吧,家裡還有幾畝田,又幸好你這幾年聰明,但有積蓄就送回家裡屯田,新集如今田地貴,你盤下一家小小店鋪倒也不錯,以後可以做衣食所依,不必管我,也不必尋我安葬,人來到這天地間,歸於這天地間,不管在哪個角落裡都一樣。”

  元財姑答應下來。

  這一次離家去省裡,舒澤和以前一樣,一一交待孩子們:“父親若不回來,你們記得孝敬母親。”

  四寶最伶俐:“父親,我和你一同進省裡,尋元家慧姨媽、元家二祖父幫你。”

  元連夫妻、元慧夫妻,都在這個省裡。

  舒澤還是照舊回答:“不必了,受惠良多,豈能再拿性命相托,父親願意這樣做,你們在家裡靜候著,也是成全父親。”

  最後交待五寶:“你已進學,應該送你回新集,但父親時時不在家,需要留你在身邊,若父親不回來,哥哥又不在這裡,你是家裡唯一男人,要好好護送母親和姐姐們返鄉。”

  五寶用力點頭,但是望著父親隨省裡公差出門去,大聲道:“父親,我們在這裡等你回來。”

  舒澤回身擺手笑:“好好,照顧好母親和姐姐們。”

  元財姑目送丈夫上馬走遠,叫回孩子們關緊院門,四寶從來不死心:“母親,我大了的,我可以扮個小子進省裡尋元家祖父姨媽幫忙。”

  元財姑道:“你大了的,應該知道你父親的心,京裡三位姨媽至今按月按季按年給你們寄飲食衣物,省裡二祖父和慧姨媽平時照顧很多,你們大哥在新集也月月領取元家給的月錢,節余下來的大多寄回。你父親不願意再擔人情,四寶,孩子們,咱們聽你父親的。”

  把孩子們往身邊再攏一攏,元財姑進行她不止一回的交待:“若你父親在省裡回不來,母親也就自盡在這裡,你們都大了,特別四寶你最聰明,你要護著姐姐們,帶著五寶返鄉去,不必管母親,父親在哪個角落裡,母親也不離開。告訴哥哥,也不必再來尋父母,我和你父親魂靈自會返鄉。”

  四寶抿緊嘴唇:“嗯!”

  舒縣令的麻煩永遠不少,他的孩子們已經習慣,哪怕這一回的事情其實與舒澤無關。

  清官名聲出去,在這南邊權勢縱橫之地,舒澤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看對錯,不看地位,他吃了不少苦,哪怕元連元慧鄭留根到來後對他明裡暗裡的幫忙,最後心疼舒澤的還是本城百姓,近幾年裡,這城裡糾紛少麻煩少,大多事情都能和氣解開,這也是避免給舒縣令找麻煩。

  那這幾年裡舒澤不應該有麻煩才對,但還是有些。

  他一天不歸屬於哪個黨派,跟硬刺般梗在這一片官場中間,就一天有對頭。

  但是元連鄭留根包括婷姐女婿傅其到來後,舒澤的性命之憂下去大半。

  每回出門前交待好妻兒,是個習慣。

  這一回的事情在鄰城,有個地主下鄉收租,收成不好而與佃農動粗,佃農氣憤之下說了幾句狠話,什麽沒活路就和你拚了之類的話,可巧的是一個月後,地主家遇賊,據說賊人持刀闖入內室,差點宰他。

  於是,“其心可誅,其言為證”,就成那佃農被冤的證據。

  當權利在手而有偏頗時,一個人的性命其實不算什麽,而因沒有死人,這佃農也不會被殺,但是索賠金額相當於賣身,並且夫妻賣身,那麽從此生下孩子來也是賣身,這佃農本身開墾有一塊地,不夠吃才租地再種,想當然他的家產也要並入主人家。

  這是借著遭賊拿別人全家人口和財產來彌補,不折不扣的強搶豪奪。

  佃農家裡不服,就找到舒澤,舒澤想當然不會拒絕,為他寫狀送往省裡鳴冤,而寫狀以前,舒澤就知道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不是一個地主。

  佃農沒有做賊的能耐,而被當成賊,本身就有官場是非在內,舒澤反駁時也就不是反駁一個地主,而是地主送錢的衙門,衙門後面的上官等等。

  省裡來公差帶舒澤走,舒澤坦然而行。

  他這一路上甚至不留意這回的公差相對客氣,路上住宿飲食同榻同桌,沒有一句呼喝的言語。

  他心裡是坦蕩的,為民請命,雖萬難而往矣。

  他平時也不會留意省裡某官是誰的親戚,在京裡有什麽樣的後台,在本地有什麽的根基。

  所以,當他坐到一位虞大人面前時,不會知道虞大人是京裡人,有位族妹嫁到高家,丈夫名叫高名英。

  舒澤聽完虞大人的一堆解釋,意思前後幾年的本省案件被刑部查,如今刑部認為有疑點,要他舒大人進京申辯。

  舒澤著實的驚詫。

  他沒有對元財姑說兒子要往高家求親,刑部尚書門第,自從書信和銀兩寄出,舒澤算著日子盼回信,他暗暗為兒子擔心,高門大第不是好求的,求不好就獲罪.難道這是高家借公尋釁?

  畢竟小小縣令之家,還是個不得意的縣令,怎麽敢高攀尚書門第。

  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虞大人的意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是舒澤看習慣的省裡冷漠面龐。

  舒澤只能答應下來,虞大人命他這就回家收拾行李,安排他就近走碼頭上戶部糧船進京,自行往刑部報姓名。

  這事也可以更多的往好處想,但僅是進京去刑部,何必讓人又進省裡一趟?
  舒澤回去的路上還是驚疑不定,也憤怒省裡素來亂抖威風。

  而虞大人看著他走出自己衙門,收起冷漠微微一笑,與此同時堂後走出本省高指揮使,笑道:“我家老太爺有風骨,敢情就把我侄孫女兒許給他家?”

  虞大人好笑:“你說話留神,湘兒是我外甥女兒,我妹夫高名英卻是你侄子,你我同僚,這話怎好明說出來。再說我弄來人便宜你也相看,你得感激我才是。”

  高指揮使繼續哈哈笑:“我父親是高家族長,你妹妹嫁到我家,有女低三分,你說話要留神才是。”

  虞大人愕然一下,忽然也樂不可支:“是我忘記了,有女低三分,我剛剛應該請你出來,向舒大人好好行幾個禮。”

  高指揮使衝他壞笑:“你這話當真麽?舒澤是你我的親家,湘兒可是你的外甥。你肯低頭麽,我隨著你又有何妨。”

  虞大人的笑容僵在面上。

   更新時間挪動一下,在中午12點以前,這樣仔就不會頻頻的置頂評論,也更從容的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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