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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81章 ,全數奉還(重覆信件60余字,多出4
  第81章 ,全數奉還(重覆信件60余字,多出400字送上)

  雲展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尤認,讓他詳細回明土地廟私奔轉定親事件,第二封信給元秀。

  不用給牛文獻回話,這種正常匯報, 有吩咐的話或應該口頭嘉獎鼓勵他,才需要回信。

  給元秀的原文如下: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燕燕與飛,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傚。我有悠悠,嘉賓示我周行。

  聞令親喜定親事,賀哉。

  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他改動詩經裡小雅的鹿鳴,用來表達他自己的私意。

  雲展放下筆以後, 神情裡帶著少年般的雀躍,要知道二十二歲的他是個青年,官高爵顯,他早就沉穩的模樣上朝當差,也必須以沉穩的模樣示人。

  今晚,他興奮的活潑之極。

  在這封信裡,寥寥數句,他認為未婚妻子的罵人話,一古腦兒的還了回去。

  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文才,表示自己不是個草包,不用等“歲寒,然後知松柏後凋也”,現在你就可以看到未來丈夫也是個讀書人。

  把信親手封好, 天也沒到五更,今早沒有大朝會, 不用五更上朝,雲展還能睡會兒,他倒不是補眠,而是還想回味一下未婚妻子收到信的感受,雲世子這是繼續他的開心。

  這種感覺自他初戀破滅以後,再也沒有過。

  沒有少年不懷春,雲展也曾為姑娘動心,後來就沒有後來了,他生得不夠英武,偏偏又門第高貴,在京裡這種權勢中心的地方,遇到什麽樣的詭譎能夠想像。

  逃避親事到二十有二,這裡面固然有雲展的乖僻,也有他實實在在被現實傷到心。

  在這個今晚,情意忽來眷顧到他,讓雲世子全身煥發出新的氣象,相思在這種氣象裡茁壯成長。

  他眼睛亮著,悄悄的笑著,重新睡下來。

  百鬥收拾好案幾,很不高興把封皮收信人為牛文獻的新密信,拿出去交到當值的手裡,命這就叫起來負責快馬的信使,這信現在就要送走,哪怕需要打開內城京門,再出外城京門。

  牛文獻的密信送來時,也是同樣的半夜進京。

  鎮國大將軍手握的,有這個權利。

  有人可能要說,這叫以權謀私。

  其實呢,雲展的親事牽動著皇帝的心,雲展迫切的想弄明白元家親戚私奔是怎麽一回事情,是謀私了,但是沒有謀取私利,比如金錢官職、徇私枉法這種。

  再說,重燃愛戀的雲世子等不及到天亮再發出信件,哪怕一個時辰後天也就明亮。如果皇帝不同意他這樣使用權利的話,他自己出得起這筆快馬開銷。

  雲展放心的使用快馬,隻為早點把信件送給他的未婚妻子。

  中秋的前一天,燕燕和綠竹也被迫在家裡幫忙,當不成閑人,成天的和元秀相伴。

  為什麽是她們來看元秀,而不是元秀時常的去她們家說笑,元秀管家啊。

  該送的節禮前天送完,該收的禮物貌似還沒有收全。

  貌似是指主人意料之外的禮物,像本省的牛大人、黃大人及其它官員們,在這個中秋節一家不少的派人送禮,為表示更加客氣的還會讓女眷登門,和就要出嫁到京城的元秀姑娘認識認識。

  欽天監算出來的好日子,元秀出嫁定在明年的六月,由聖旨告訴元家。在燕燕成親後的三個月裡。

  不認字的奶娘徐氏和不怎麽懂事的小丫頭秋草都忙的腳不沾地,另一個丫頭梅花從外面慌張走來,元秀毫不奇怪。

  謄寫著手中剛收下的禮物,元秀不抬頭問道:“又來的是誰家,有姑娘奶奶還是禮物?”

  甄氏在侄女兒的下首,管家呢,就是這樣,知道婆婆用意後,甄氏對於侄女兒管家的時候坐在中間更無異議,而且越看越高興,等明年歸慧姐坐在這裡,當母親的想想就美。

  聽著侄女兒問話,甄氏也抬頭看梅花,她和元秀約好的,一替一家的接待女眷,下一家再來女眷的話,就歸甄氏起身接待。

  自從甄氏嫁到元家,及元秀出生以後,元家從沒有多的客人,這個中秋節把她們累壞,元秀時常的萌生出慧姐的想法,不想起床不想起床,再睡會兒吧。

  甄氏準備起身的時候,梅花帶著詫異道:“不是禮物也沒有姑娘和奶奶,是附近軍營裡的將軍,他自稱牛文獻,要求面見大姑娘。”

  不省心的元財姑事件讓甄氏直到今天還在後怕,聞言怒聲道:“大膽!男人怎麽能見大姑娘。你也糊塗,問他做什麽的,該回老太爺的就回老太爺,不應該往我們這裡回。”

  元家忽然就注重元秀姑娘的避嫌,只有慧姐還悠哉的逍遙在集市上。

  梅花低下嗓門,怯怯的道:“我,那我再去問問。”

  片刻後,她硬著頭皮過來:“回大姑娘、二奶奶,牛將軍說他是護國公府的奴才,有一封大姑爺的親筆書信,必須親手交到大姑娘手上。”

  不是梅花第一遍問的不清楚,元家以前何曾有過仔細盤問的客人。

  “客人哪裡來?怎麽稱呼?”

  “我是某某,自某地來,聞名求見老太爺。”男客一般都是這樣,男客不會求見甄氏、元秀和慧姐。

  甄氏轉嗔為喜,但還帶著三分的不放心,換上笑容後,道:“既然是姑爺府上的奴才,又是附近駐扎的將軍,我先見見吧,還是引他去老太爺那裡,男人說話更為方便。”

  甄氏去了片刻,轉回來:“秀姐,還是你見吧,牛將軍牛性的很,不見老太爺,不肯把信給我,一定要見你。不過他給我看信上的印章,是你女婿來的。”

  元秀就讓請進來。

  見一個鐵塔般的將軍雄糾糾的走來,小丫頭秋草剛辦好一件事情回來當差,見到,手快的打起竹簾,中秋還有蚊子,竹簾還沒有卸掉。

  牛文獻皺起眉頭,人在門檻外面停下來,先向秋草欠身點頭:“請姑娘垂簾,我就這裡回話剛好。”

  秋草手一松,竹簾啪的打到門上,秋草在這動靜裡,面無血色的後退。

  姑娘?

  自己也是個姑娘?
  耳邊語聲鏗鏘,牛文獻回話如雷貫耳:“護國公府門下牛文獻見過大姑娘,今早接到我家世子爺的書信,某將不敢耽擱,這就送來。”

  從懷裡取出來,雙手遞交出來。

  甄氏見到,又愛又敬,腦海裡幻想著以後慧姐托賴姐姐的福氣,也能找到這樣禮節分明的人家,她不用婆子,由不得的自己走出門,打起竹簾接過書信。

  元秀接信在手,隔著竹簾能看得清楚,牛文獻再次垂首抱拳:“姑娘若有回信,請貴府家人往軍營裡找我,我過來取。”

  說完,後退著走上幾步,雖然沒退出主人的視線,但儀式感擺的挺足,側轉身子,和來的時候一樣,大步而去。

  甄氏心花怒放:“看他,看他,其它人的家裡怎麽能有這樣的形容舉止。”指望元秀回上一句,這就再痛痛快快的聊聊侄女兒的大好親事,緩解下當嬸娘的高興心情,就見到元秀對信上一瞄,面上漲得通紅。

  甄氏就樂了,她不用說什麽也心滿意足,大姑爺來信,說的只能是情話。

  她忘記一件事情,怒氣同樣染紅面容,元秀是猝不及防的,被氣到。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燕燕與飛,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傚。我有悠悠,嘉賓示我周行。

  聞令親喜定親事,賀哉。

  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元秀一看就懂,這是未婚夫婿的還擊。

  起句也用小雅,這是針對元秀抗親時,起句用的也是小雅之鹿鳴。元秀用的第一段,雲展用的這是第二段,前兩句是一群鹿在田野裡吃青蒿,也就這樣。

  後面因燕燕與飛是詩經裡另一首有名的送嫁詩。世子表示感謝姑娘你肯定下親事,並且你有人人稱讚的美德,或咱們都有美德。這是變相恭維元秀或元秀和他自己,你或咱們倆都德音孔昭。

  但是你有輕佻的行為,比如你反抗親事時罵人,這點可不是君子的行徑,所有我有一個想不通的地方,請姑娘“示我周行”,告訴我一件事情的道理何在。

  悠悠,在這裡是指憂愁、想不通。

  這件讓我憂愁的事情是什麽呢?聽說你的親戚定下親事,恭喜了,這親事貌似按夫子的話說,天底下好德的人沒有好色的多。

  請你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如果你不能“示我周行”的話,那麽不講道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好色的人是你親戚,而不是我。

  元秀抗親時的無禮舉動,在元秀自己眼裡的,及在雲展眼裡認為所有的不合適舉動,在這封信裡全數奉還。

  把信收到懷裡,不是元秀此時想著重視,而是這信不方便給甄氏看,她怕也氣到甄氏。

  甄氏當然不看情信,兩個人繼續管家,不時的,甄氏悄悄打量明顯心不在焉的元秀,面上紅暈還沒有下去,就越看越心歡喜,同元秀說話都格外的放軟腔調。

  甄氏現在不知道怎麽心愛元秀才好,這都是秀姐天生的又好又巧,按老太爺的吩咐讀書上進,這才有一門打著燈籠難尋的親事,姑爺等不及成親,就忙忙的來封情信。

  換成慧姐咦,近來慧姐沒有念叨不上學,哎,這全是秀姐生的又好又巧,帶的慧姐也開始學好。

  很快,老太爺也知道孫女婿來信,吃飯的時候,他特意出來同桌,就為向著元秀呵呵一句:“秀姐,你要好好的回信啊。”

  老太爺平時大多自己用飯,這是他等不及元秀晚上請安的時候再說叮囑的話,只看汪學士一個人,就足夠老太爺滿意這門親事。他沒討信看,這是老太爺知趣,未婚夫妻的書信,怎麽能隨便看呢。

  元秀漲紅面龐應是,把碗裡的菜當成世子戳了戳。

  人家罵人呢,還怎麽好好的回信?罵回去還差不多。

  八月十五的明月夜,就在元秀的氣呼呼裡度過,第二天,燕燕和綠竹迫不及待的過來聚會,元秀把信取出來給她們看,還帶著滿臉的不悅。

  燕燕接信到手,先咦上一聲:“世子寫得一手好字。”綠竹探頭呢,也說是這樣。

  元秀又看一眼,哦,大氣飛揚、筆劃如飛,是一筆好字。

  可是字好又能怎麽樣呢,字好也不能罵人,對不對?

   詩經小雅鹿鳴全文: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傚。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元秀抗親那天,一出口就是第一段,以人之好我,示我周行,指責客人不講理,這門親事貧富懸殊,不是良配。

    雲展用的是第二段,但是故意把“示我周行”改寫進來,這既是指責元秀抗親不合道理,因為親事有父母命媒妁言就成。元秀的父母不在,祖父在,可以代替父母。

    德音孔昭是恭維話。

    燕燕與飛,是詩經邶風燕燕,是一道有名的送嫁詩,也有說離別詩。雲展用在這裡表示親事定下,他的欣喜和感謝。不是指離別,他著重的是“與飛”這兩個字。

    但是第二段裡的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傚。雲展改也沒改,恌指輕佻。雲世子又在這裡還擊元秀抗親是輕佻行為。在他看來,在和元秀逗樂子,元秀被“罵”,被他氣到。

    後面詢問元財姑和舒澤定親的事情,顯然,知道內情的雲展不認為這是一門正常親事,舒澤存在失德。雲展又把“好色之徒”這話也還給元秀,你親戚才失德好色。元秀又被他氣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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