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幫忙

  保國郡王妃強拉著英國郡王妃回來，這位也不會早走，英國郡王妃沒有辦法跟她回來，就見到明國郡王妃攙扶著衛王妃又是說又是笑的走出來。

  明國郡王休妻後再娶的這位妻子年紀小，英國郡王妃覺得可以在她面前做一回年長人，就不客氣問出來：“你這是做什麽？皇嬸有年紀的人， 經不得你拉拉扯扯的。”

  明國郡王妃初出嫁時靦腆，這些年已是閨中嬌憨性子展開，見英國郡王妃拿大，給她一個白眼兒，笑的依然嬌俏：“我侍候皇嬸休息，她若累了我捶背， 她若疲倦我捏腿腳，隻千萬別走的太早， 我一來就把戲本子拿在手裡， 獨我點的最多，十幾出的戲呢，等我看完戲，再送皇嬸回去，否則皇嬸早早回家去了，想來也就散了，我可怎麽玩呢？”

  英國郡王妃道：“你多大了，還隻想著玩？”

  明國郡王妃雙手挽在衛王妃臂彎裡，回眸回她：“就要過年，再不玩，隻好等明年擠出空兒來。”

  這話正中保國郡王妃下懷，她笑道：“有理之極，我啊， 也找個地方歪會兒，等下再來和你們吃酒。”

  她這算是把英國郡王妃送回來，自己反倒走開。

  風雪在淒迷中又大起來， 十一月裡雪帶著趕超臘月氣勢磅礴降臨，南陽侯府花錦中的鮮花盆景瑟瑟中凋落，綠竹帶著一輛輛車走來，讓花匠拿新鮮盆景替換。

  花匠道：“可惜啊。”

  綠竹道：“怎麽辦呢，孩子中狀元又武探花，能不讓我們高興高興，不過我們也算愛惜，這不趕緊的讓你們來換一換，這花雖落根還能救活吧。”

  花匠笑道：“怪我多嘴，確實，花雖落根還能活，明年還能開花。”

  花匠們忙活起來，把盆景搬上搬下的，事先說好人手他們自己出，南陽侯府今天再也抽不出人手，而且還從清河侯府臨江侯府借來家人使用。很快換完，綠竹送出角門。

  燕燕又在大門內門房裡，有客人晚上來好迎接，也有客人告辭好送行，雪深路厚，綠竹緊走幾步上走廊，就見到外家的姑祖母和外家那妾祖母走來，綠竹匆忙問聲好：“您老往哪裡去？”

  姑祖母道：“又來了客人，我剛看到運桌椅進來，這廚房還不需要人手嗎，我們不是外人，去廚房幫把手兒。”

  綠竹真心讚她：“這些年，您老一片真心的對我們，對英哥。”

  姑祖母眉開眼笑：“有你這句話，我這心裡高興的很呢。但話又說回來，英哥是我什麽人，那是我的曾孫呐。”

  三個人錯開，一個往前一個往後，前面又走來簇擁著唐寶兒的姑娘們，丫頭婆子跟在其後，見到是綠竹，唐寶兒站住：“怎麽辦，說好的我們晚飯安心看戲，可是雲家表伯父和高尚書沒拚出輸贏來，如今要拚人數，伯父讓京裡京外各處兵營今天站崗已下值的人都來吃酒，高伯父讓刑部還留在京裡的官員公差都來，”

  說到這裡掩口笑，綠竹雖沒身臨其境，光想想也覺得好笑。

  後面的姑娘們吱吱喳喳補齊：“所以我們隻得往廚房裡做菜去了，這不知道要來多少人呢。不過呢，英哥龍哥傑哥答應另外補我們三天好宴，”

  有人道：“還是彤雲居吧，我喜歡吃他家煨乾絲，那是老湯別家沒有。”

  “快別，多貴啊，你要吃乾絲，到時候單獨要一盤來，咱們還是在他們三人的小宅院裡，三個院子搭三個戲台，三台戲班子同時演，誰愛哪台就去哪個院子裡不好嗎？茶水要咱們心愛的，點心也是，又可以自自在在，省下錢你拿彤雲居菜當飯吃都成。”

  “好好好，這法兒好，省下錢來給我尋一個做冰糖葫蘆的，我要做這世上最全的糖葫蘆，山楂，橙子、香蕉，芒果乾桂圓乾如果有花房裡種出黃瓜來，去年賣十二兩銀子一根，一定買回來給我做成糖葫蘆，十二兩銀子一根黃瓜聽著貴，可比彤雲居整個菜價相比，那算我省錢了的。”

  綠竹想像一下桂圓乾的糖葫蘆，像是也可以有，只是桂圓乾本就甜，再裹上冰糖，這牙還能受得了嗎？
  嗯，到那天提醒傑哥準備好，吃完都擦一遍牙。

  別過圍隨唐寶兒的姑娘們，往前走幾步，遇到高湘抱著一大捧金花，帶著一群姑娘們走來。

  高湘：“嬸娘來的正好，客人來的多了，只怕金花不夠用，我和姐妹們的讓出來，”

  綠竹感激不盡：“這算你想到了，我也正愁這件呢，工匠全在京裡現找不難，只是這花不是哈口氣兒就能做出來，有勞你們盛情，這些我收下，忙過今天，明天就讓工匠重新給你們做，每人多做幾朵。”

  姑娘們嘻嘻哈哈：“鬧傑哥已許給我們每人兩朵，這樣就很好，只是花樣子我們自己畫，等我們畫好送給嬸娘，再做不遲，剛好新年裡戴。”

  綠竹說好好好，讓她們不要在外面喝風，往廳上吃熱茶，高湘回話，原來她們也是往廚房幫忙。

  各自分開，各忙各的，綠竹來到大門上，準備把一抱金花給燕燕，就見到雲展也在這裡，雲展對燕燕道：“我一時多事喊來許多人，就忘記你的金花備下雙倍也不夠，我和高名英喊來白吃酒的人，又不見得帶賀禮，不給金花也罷。”

  欒景已陪著在這裡，聞言深深施禮，但他還是不敢在雲展面前多話，由燕燕來說，燕燕也行個禮：“多謝世子教導英哥一場，件件為他想的周到，只是你知道這些年承蒙照顧，我手裡有些錢財，世子喊來的貴客，我怎敢怠慢。”

  欒景附合稱是。

  綠竹恰好走來，笑道：“且看我送金花來也，”交給燕燕後，就誇起姑娘們：“她們自發的往廚房去了，可憐見兒的，戲也不能安生看，英哥說補請三天，也隻得這樣。”

  欒景忙在這話後面誇上一通。

  雲展笑道：“只怕還是不夠，我喊的人多，老高也把刑部裡能來的全喊來，依我說，你高興要為英哥散財，我和老高喊來的這些人，每人走時送十兩銀子也罷。”

  話說到這裡，有馬車從外面過，見到雲展在這裡，領頭的來回話：“夫人有話吩咐，我們送羅媽媽和今天廚房裡放假的媽媽們過來幫忙，等下有食材送來，我們先送來的是桌椅。”

  欒景默然，隻覺得山海般的恩情壓下來，請雲世子吃飯，結果他自己出禮物出食材，桌椅也從自家搬。

  雲展說聲知道，轉回正廳，燕燕和綠竹商議著：“若是京都護衛裡大小軍官和刑部裡官員，萬不能十兩銀子的贈送，給他們金花，若是士兵或捕快，不是我們小瞧，金花不夠的話，每人贈送二十兩銀子表表心意。”

  說到這裡，欒景覺得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時，柏署尚敬等幾個少年也抱著金花送來：“這是我們的，過了今天再補我們吧。”

  欒景連忙深深施禮，嚇得少年們避開，走時道：“我們晚飯不坐席面，我們中午席面讓出來，我們廚房裡吃去，也可以幫忙洗菜劈柴，二苗姐姐她們已經在劈。”

  綠竹嚷著：“讓英哥多請你幾天，他請姐妹們那三天可不能算。”

  柏署回頭笑：“嬸娘你想，正是請姐妹們，又同時請我們，這才能算請客的正日子。否則白請，我們吃了也不算。”

  綠竹失笑，她忘記少年男女們大多今天定親事，要玩也願意一處玩耍。

  避嫌在這樣的朝代，也不是框框條條箍得到。

  隨後賀寧來說話，他也打開店鋪倉庫，送食材過來，乾柴也剛買一批讓送來，幸好南陽侯府茶具碗盤等倒夠，存放年頭久，需要刷出來。這是祖上榮盛過的府第。

  第一位到的京都護衛將軍，帶著自己兵營裡一百來位下值哨兵，欒景上前迎接客氣備至，來人倒是尷尬起來，他與欒景差不多年紀，欒景紈絝的時候這位將軍領官職，京都護衛巡視京都，拿過欒景等人。

  欒景仿佛沒想起來，一個勁兒的熱情邀請他們進去，來的是男人，燕燕取金花遞給欒景，欒景一枝一枝的分贈，這位將軍心中有數，點點自己的人，笑道：“我們人多，收兩隻吧。”

  欒景道：“不成不成，這花走時帶著，兩隻你們怎麽分。”

  這位將軍暗想猜中，他也認為這金花走時可以帶走，不可能主人往你腦袋上簪一簪，走時皆是醉漢，他還有膽量拔下來。

  兩下裡客氣著，共計收下十隻，其余的人佩鮮花，欒景引進家裡，南陽侯離的不遠，接過來騰出兒子回大門上，清河侯世子走來：“妹夫，我有話得提醒你，你要是每個人都給金花，這錢花的不應該，這數字也驚人啊，今天喜宴明天當當去，這樣可不好。”

  欒景直勾勾隻盯著他發髻，那裡有朵金花放光澤，欒景一把揪掉：“拿過來吧，說沒用的，不如辦實事。”

  清河侯世子大驚：“妹夫，這花喜慶，你不能這樣，說好可以帶走。”

  欒景道：“明兒做出來還你。”

  清河侯世子追在後面：“明兒是哪天，你等下給我寫個字據”

  欒景回身：“對了，你現在回家去，把你家的食材乾柴桌椅器具運些過來。”說完又走，清河侯世子追在後面，和馮氏打發來的丫頭遇上，丫頭也是一抱的金花，因欒景不再是世子，喊著：“大爺，我們奶奶讓送她的金花，親戚們的金花過來。”

  燕燕不會問親戚們要，馮氏做了這件活計。

  清河侯世子這就不追了，在雪地裡遺憾：“敢情還真的是讓出來，好吧，誰叫他是我妹夫呢，雖不把英哥給我做女婿，但總能照顧到就好。”

  想到欒景讓他運食材等物，清河侯世子來見馮氏，不能白給是不是，得有個帳目，妹夫顧不得寫，讓妹妹寫一張便是。

  他來到馮氏房外，張大嘴合不攏，有上百輛車在這裡，一車一車的卸東西，馮氏站在走廊上，指揮管事們記錄卸車，食材趕緊送廚房，桌椅搬去應該擺放的地方，若有器具這就洗出來抹乾待用。

  馮氏也是個顧不得，清河侯世子走來：“妹妹，原來你有這麽多東西，那妹夫還讓我送不必了吧。”

  馮氏沒想到他說這句話，氣的臉拉多長：“不勞哥哥了，父母親已打發人回家讓送來，剛告訴我接收。還有臨江侯府吳家也回家拉東西去了。”

  清河侯世子聽這樣的話，也不高興：“妹妹何必拿話噎我，難道我不知道妹妹的心，為英哥慶賀你能高興，在哥哥面前不要裝相才好。”

  馮氏狠瞪幾眼，差點要拿話嗆他，店鋪裡又送來許多東西，馮氏匆忙過去讓管事的登記，把清河侯世子拋開。

  這是十車花錦，馮氏吩咐自己丫頭：“別人不中用，只有你們知道西園哪裡需要圍，還有丫頭們住處，圍不圍得到，門窗都關好。今天來的全是貴客，沒有不好的人，但房裡凌亂被看到就不好。快去，把西園圍好，桌椅就送過去擺放，茶碗跟著去，不要慢下來。”

  清河侯世子站著無趣，自己走開，馮氏眼角余光裡看到，有空也不想理會，她今天還是帳房的活計，記錄能看到寫到脖子酸，禮物有些完全是欒英的，有些和家裡分帳，早在上午六位王爺和郡王到齊以後，馮氏就看到即使欒英名下田產歸還，家裡也添一大筆，貴生能分不少。

  她現在為母子們守錢財的心，守一分兒是一分兒。

  想想哥哥真會說胡話，什麽有人送他就可以不送，你舅舅家裡多做些人情，貴生也能讓祖父母多喜歡一分，祁氏是個大方的，說不定她一高興，就多留一些在家裡，貴生就能多分。

  馮氏忙忙碌碌不停，隻為搏燕燕高興，多給貴生分東西。

  南陽侯夫妻父子都忙的腳不沾地，於是，把貴生忘記了。在大家的潛意識裡，貴生只會添亂吧，這真的忙到不可開交，他不出來也許更好。

  西園裡忙活起來，馮氏的正房裡，貴生招呼馮清到窗前：“你看，沒有人顧得上我們，我和你正好相聚半天。”

  這個房裡連一個灑掃的婆子也沒有，全在擺酒的地方當差，隻安排幾個提前上夜的，按時辰巡視一遍，怕主仆皆忙碌不在房裡，有賊趁亂打劫。

  桌上，擺放著貴生自己往廚房裡端的飯菜，還有一壺蜜酒，這對小情侶獨自享受。

  　錯字再改。

  　　經過幾年的低谷，近來有重新打開自己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