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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414章 ,有喜和疏忽
  第414章 ,有喜和疏忽
  第二天,燕燕和欒景拜父母親,外家的姑太太坐在房裡,天色不明,窗上冬雪明亮和燭光爭輝,這位南陽侯夫妻的姑太太, 其實是欒景姑外祖母的老太太滿面春風:“二奶奶大喜,早得貴子。”

  送上她的禮物,兩個百子嬉戲的荷包,小人兒繡的隻比黃豆大,原來這位老太太的針線不錯。

  姑祖母笑道:“眼花了,讓丫頭們繡了幾針, 若是年青時,我一個人就繡得出來。”給燕燕和欒景佩戴。

  荷包能有多大, 卻繡一百個人,荷包裡外和系帶上都有。可見姑祖母早就準備。

  燕燕謝過她。

  又收下公婆給的東西,姑祖母驗過元紅,皆大歡喜。

  南陽侯夫人想留燕燕多住幾天,可是燕燕今天要接元秀,而南陽侯府另有一位姑太太今天回門,南陽侯夫人姑嫂近年來愈發不和,想也知道今天只怕又要爭吵,就讓燕燕回去。

  姑祖母送燕燕到店鋪,和燕燕道別。

  元秀來時,也帶來道喜禮物,雲展則負手把店鋪逛了一圈,綠竹還是淘氣閑不住,往後院裡掛去年的燈籠, 說午後天暗就可以看燈吃酒, 見到世子走來,招呼一聲。

  樂旺幫忙來回的取燈籠,樂旺走開後,雲展仰面含笑:“怎麽,你今天沒把我攆出去?”

  踩著梯子的綠竹一聽就懂,笑道:“我啊,倒覺得燕燕這事是喜事呢。”

  “哦,我以為你又要回想到燕燕定親那年,一氣之下,說不好不讓我進門。”雲展袖手繼續打趣她。

  綠竹撲哧一樂:“回想那年燕燕初定親,世子你別惱,我還是氣你的。”

  雲展笑道:“我知道。”

  “可是有個慧姐,她吩咐我寫話本兒,慧姐大股東,是姐丈世子和公主殿下疼愛的人兒,怎麽辦呢,我不得不寫。”

  話說到這裡,樂旺送燈籠來,綠竹掛上去,把梯子換個地方,重新登梯,掛沒了,樂旺又去取。

  後院只有兩個人在。

  綠竹輕輕出一口長氣:“寫話本兒後,才知道世子沒錯。你一片赤誠之心周護老世家,你有你的用意。”

  雲展笑道:“過獎,你這一想通就轉了一個大彎兒。”

  “是啊,我寫的那些女子,受公婆虐待卻看不到天日,嫁到一個沒有明白人的家裡,而她們自己呢,也不算明白。”

  綠竹這明快的性子難得泛起幽幽神情:“還好,秀姐是個明白的,燕燕也算明白,世子你更是個大明白人,我呢,雖不明白也幸好有你們。”

  她看著這店,這到處的燈籠,廚房裡準備酒菜能遇到香,燕燕的境遇遠勝過這世上在公婆手下過日子的媳婦。遠勝過夫妻不和的媳婦。

  而最難得的,是三個人一直在一起,從沒有分開過。

  綠竹還是不喜歡欒景,但是燕燕要有個孩子,這一點兒綠竹也一直讚成。

  綠竹繼續掛燈籠,雲展逛完,回到房裡聽燕燕和元秀說話,旁邊小木床上,舒來寶吸引世子視線,肥肥胖胖的來寶穿著大紅的襖子不斷翻身,手抓著小床欄杆坐起來,呵呵笑著流下口水。

  他有個小帽頭兒,上面綴著一塊小小的白玉,小孩子戴不住,拋到一旁,有時候拿手抓過來,又扔出去。

  雲展忍不住抱他,感覺沉重,說了一個好字,更抱著不撒手。

  燕燕悄聲道:“秀姐,咱們十六那天再去娘娘廟吧。”

  元秀道:“好啊,真是的,我怎麽也懷不上。太醫看了好些回。”

  午後,公主自宮裡早早回來,她今年也沒有開正殿。

  帶著弟弟跟著公主進宮的敬安郡主下午跑來店鋪,綠竹酒興正高,談興就正好,雲展和賀寧把酒時,綠竹和敬安聊著她的新話本兒。主題是:渣男不好,渣男該死,渣男死走。

  包括雲展都知道綠竹在罵舒澤,也即是舒來寶的父親,他剛剛抱著親香半天的胖小子他爹。和賀寧相對忍俊不禁。

  有人可能要說,已經圓房,欒景這個世家公子哥兒紈絝,應該懂得抓住機會來親近雲展。

  大年初二接姑奶奶,店鋪裡把酒的時候,綠竹抓住敬安罵舒澤,肅王府小哥兒搖晃著舒來寶木床和他說話,小哥兒唐進說話大家都聽懂,來寶回答的全是啊。雲展又和新來的秀才夥計們聊天。南陽侯府正叫罵的不可開交。

  姑太太馬夫人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鬧,說哥哥不管她日子難過,只因為家裡有個不通情理的嫂嫂,把欒景這個晚輩罵了一出又一出。

  馬家今年徹底變成窮人,馬夫人的嫁妝裡有娘家幾塊肥田,馬為科舉出身,當年的南陽老侯心愛於他,嫁妝很舍得給,外省受災的時候,馬夫人向兄嫂求助,兄嫂也沒有錢,這在丈夫丟官也死守著的最後一點嫁妝就此賣掉。今年雖外省打搶,卻風調雨順,馬夫人後悔不迭,就怪兄嫂不當家產幫助她。

  南陽侯夫人艱難支撐,為的不就是不當東西,保住顏面,保住家產嗎?

  南陽侯在這幾年裡格外感激妻子,真的是患難才知道誰最好,對於妹妹一向容忍的他,在這一天面沉如水。

  馬為見到就也不高興,他幾年裡丟官失意的,心眼愈發狹窄,馬夫人哭鬧,馬為不時說幾句酸話給舅兄聽。

  南陽侯夫人氣的躲出去,欒景向著母親說幾句,馬得昌上來指著罵,表兄弟再次打了起來。

  馬得昌又一次大罵:“我被人告,你撿便宜,知道新集女子好,跑去就定一個。你敢說不是當場定下的?你敢說你第二個妻沒有科舉舅爺?”

  南陽侯真心聽不下去,欒景為幫馬為父子翻案才去的新集,這個才是事實。

  他清清嗓子:“得昌,不要胡亂指責。”

  馬得昌怒氣之上,手指住他也罵:“舅舅,你們全家穿新皮裘,吃上等海味。你有這些錢,為什麽不能幫幫我家?”

  這三年裡,南陽侯府往來的人家都窮下來,只有他夫妻從表面上看還有得意,是促成今天姑太太大鬧的主要原因。

  地上坐著哭泣的姑太太聞言,又來了一句:“把你的新衣省下來一件,就好給妹妹幫個忙。”

  南陽侯無法解釋,氣的也躲出去。

  欒景混脾氣上來,把姑母全家轟了出去,一家人氣的不行,欒景想不到雲展今天在燕燕店鋪裡,而片刻後,有人來報信,二位老太太看著不行了,一家人換上素衣,急忙忙的去了。

  晚上,二位老太太緩過來,勉強進了口湯水。

  第二天整個欒家趕著過年,有些過年才走動的人家趕緊的拜訪,南陽侯府這一家三人忙的腳不沾地,又要隔一天幾天的守著二位近親老太太。

  馮氏有小孩子,她怕過病氣兒,她不肯去。

  南陽侯夫人樂得知會燕燕,說近親長輩,還是到場的好,燕燕守了幾天,和親戚們一裡一裡的開始熟悉。往年吃年酒的時候見一面,其實不能深聊。燕燕前幾年也不想深聊。

  二位老太太捱過十六,十八那天離世,燕燕接過元秀一身輕松,和欒景一起披孝服守靈。馮氏應該露個面兒,可是偏偏春天時疫起來,今年率先得病的是小孩子,馮氏嚇得守著兒子在房裡一步不出。

  在這樣的朝代裡,兒子是婦人的病根子,馮氏夫妻不和,指望不上公婆,這樣做本也沒錯。

  但是她房裡兩個妻,她不去的地方,燕燕必須頂上,她去的地方,燕燕也有份出現。

  同樣是八抬大轎進家門,如果丈夫有能耐,在他的視線范圍裡確實會出現平妻如妾的現象,但是元秀的援助、祁越的高中,燕燕佔了上風。

  二月裡天氣陰晴不定,時疫正式起來,元財姑因此被綠竹罵了好幾回:“來寶還不到半年,你抱著尋渣夫,路上病了可怎麽辦?你難道看不見燕燕的那個妻,近親老人沒了,她守著孩子也不肯出來。你呢,怎不學她!你難道看不見燕燕的那個妻,她幾曾眼裡有過燕燕。你房裡那個苗氏,呵呵,等你抱著小小的來寶去了,隻好欺負你。”

  元財姑小聲道:“可苗氏是妾,她怎麽敢欺負我?舒澤是讀書的人,他明事理的。”章媽媽和燕燕奶娘也勸元財姑現在不要上路,來寶還小,你不要折騰他。

  欒家二位老太太下葬的第二天,南陽侯夫人打發人向馮氏報喜:“二奶奶有了,給大奶奶道喜。”

  為什麽給馮氏道喜,她和燕燕同一個房頭,不管誰有孩子,都算得上對方的喜事。

  馮氏震驚半天,直到孩子哭鬧,這才慢慢回魂。

  她嘴裡噝噝的倒抽著涼氣,臉上神氣大變,向著陪嫁陰陽怪氣:“父親送你們來,你們都是不多管閑事的好人,但是別人踩到我頭上來,你們也不知道?”

  陪嫁拿上銀子出房門打聽。

  如今的馮氏想在家裡打聽什麽,換成她的人帶上銀子,棗花如果知道,應該會大笑一通。

  很快回來,向馮氏回話:“二奶奶是正月初一那晚和世子爺圓房,第二天外家老太太來賀的喜,驗的元紅。”

  馮氏柳眉倒豎:“好啊,我卻不知道!眼裡還有我嗎!”

  她這就發現燈下黑,她被瞞的地方太多,但是不急不急,近親二位老太太葬禮上,她可以風光,她才是先進門的妻,自己一直當自己才是正妻。

  換上素衣來見婆婆,殷勤的問二位老太太病體可好,說這就前往探視。

  南陽侯夫人淡淡回她:“難為你想著,昨兒下葬了。”

  馮氏氣的嚷出來:“母親,怎麽這事卻不告訴我?”

  南陽侯夫人冷笑:“可巧兒,這幾天你兒子貴生發熱不退,這是我第一個孫子,若是你往墳地上去,誰是照看他貼心知意的人兒?若是你帶上貴生往墳地上去,小人兒家眼生,看見什麽,可全是我這婆婆不攔著你的罪過。”

  馮氏憋氣:“祁氏總是去的?”

  “我讓她去,她能不去?你們房頭總要來個媳婦,你不得閑兒,她不來能行?親戚們都誇呢,景兒可是夫妻雙全的送老太太歸西。比其它房頭強太多。”

  馮氏忍不住也冷笑了:“那這孩子是吉期有的,還是喪期有的?”

  南陽侯夫人也怒了:“圓房拖到今天,你倒還有理了不成!我為她主持,這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誰敢胡說!”

  馮氏回房,一肚氣越想越多。

  她有了兒子以後,覺得可以不用在乎欒景,也不用看公婆臉色,心裡只有兒子,凡事都疏忽,可是萬沒想到還有這麽一件大事情等著她,近親老太太約同自家房頭長輩,這場送行不應該缺席。

  一個家裡如果有五個兒子五個媳婦,為自家長輩守靈和近親長輩守靈的媳婦高過其它媳婦,當然這需要公婆明理。

  馮氏這一疏忽,就感覺退十萬八千裡,不該缺席的她缺席,而祁氏也有了。

  馮氏冷笑:“還不知道生個什麽呢,現在高興未免太早。”

  她又去照看兒子貴生,這名字是馮氏自己取的,意思是貴重的孩子。

  有人送來孝服上白花,馮氏見到更是氣到哆嗦。

  二位老太太們停靈後,近親家裡就應該戴孝,停靈這些天,馮氏確實守著貴生沒怎麽出門,可是這房裡人戴的孝,卻到今天才送來。

  這是公婆有意擺了她一道。

  馮氏怒向自己道:“且看孩子們吧,我就不信我生的,不如她。”

  陪嫁們勸她,就算二奶奶生下兒子,也是貴生是長子,家裡爵位當由貴生來襲。

  馮氏深以為然,她敢生下兒子就疏忽公婆,是她知道娘家父親清河侯是這一圈兒沒落世家的主心骨。

  忙收拾禮物,又送給母親。

  南陽侯夫人很快知道,看著馮氏氣出房門的這位婆婆正在解氣:“你是先進門的那個,可是祁氏為長輩服侍病榻守靈送行。你們扯平了。”

  讓家裡瞞著馮氏戴孝的,只是婆婆一個人的主意,南陽侯不管家。

  聽到馮氏又討好娘家,南陽侯夫人都懶得聽:“讓她送吧,清河侯夫人今年收到我送的虎肉鹿肉,說我又大方又照顧人,和我關系好許多,吃年酒時向我道歉,說她女兒不懂事。”

  話音剛落,往清河侯府報喜的人回來,清河侯知道祁氏有喜格外高興,讓清河侯夫人取出一件很不錯的首飾送來,又借清河侯夫人的話誇南陽侯夫人是功臣。

  辦了一件大好事情。

   錯字再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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