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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437章 ,對比
  第437章 ,對比

  京裡。

  小年過後的這一天,南陽侯夫人托著禮物來看欒英,燕燕衣錦還鄉,南陽侯夫人只能自己硬著頭皮來看孫子。

  她現在是不看,心裡會想著,而不看又怕公主說她怠慢欒英, 看呢,其實整個過程透著拿尷尬形容還算是個好聽話。

  先往護國公府上拜世子夫人,元秀一般不見她,出來一個丫頭收下禮物,不白收,吩咐一個婆子帶路,南陽侯夫人謝過她。

  護國公府正房和公主府正房均在中軸線上, 路有些遠,雪地瓊林的風景頗好, 南陽侯夫人走一路欣賞一路,但是汗水出來。

  只能她走遠路,這樣欒英直接從正房出來,就能見到。

  能看到正殿的時候,轉彎,從另一個儀門進到正殿之後,過樓閣過廳堂,重重又重重,這裡才是公主的正房,她和國公平時並不居住在正殿內。

  長廊宛若遊龍般環繞,漸行,兩邊廂緊閉雕花板壁,散發出木料香味, 這樣采光不好,上方有一圈罩薄輕紗, 能透風就透光,地籠火,也能聞到火盆銀炭香, 保暖倒不用去想。

  南陽侯夫人剛有個房間坐下來,不及打量房間內的擺設,就聽到嘩啦嘩啦聲出來,南陽侯夫人就知道護國公世子夫人早早代她通報過,站起來時,腳步聲過來,嘩啦聲更響,幾個丫頭翩然而入,後面再出現就是兩個小胖子,牽著兩匹玉馬。

  嘩啦聲從玉馬而來。

  祁越送的玉馬,底座是半圓翹翹板,一晃一晃的供孩童玩耍,孩子的想像力放大一些,馬上又有金絲韁繩,欒英和雲龍總想牽著馬走動,公主讓工匠想辦法,在紫檀底座上加木軸,加木輪,不想牽的時候取下來還可以前後晃動。

  欒英和雲龍在房裡玩的正好,聽說出來見祖母,一個出來,跟一個出來,手裡沒丟下來,玉馬在後面跟著。

  “嘩啦嘩啦.”,穿著花襖子的欒英向南陽侯夫人一笑,他認得。

  小孩子間的模仿特別強,雲龍是立即跟上,仰著白胖臉兒一笑,笑的更加認真。

  南陽侯夫人插燭般拜倒,哪怕雲龍的爹還是世子,雲龍腦袋上沒有爵位,也一絲不苟的拜上幾拜,把帶來的禮物送上去,兩盒子精細點心,兩盒子給公主的補品,人參阿膠之流。

  欒英雲龍還沒有伸出小手,跟的人立即把四個盒子收起,就當著南陽侯夫人的面,南陽侯夫人沒有什麽可怪的,她知道外面的東西輕易不進內宅門,其實她現在就踩著內宅地,這話是指不輕易把來歷不明的東西給雲龍吃,欒英隨例。

  她嫁入婆家後就沒有這個規矩,但是聽,還是聽到過。

  和欒英親香片刻,不敢呆太久,就目送他拖著玉馬順長廊回去,偶爾,回頭擺下小胖手,笑出一嘴的乳牙和洞洞。

  這已經足夠南陽侯夫人高興,她接近受寵若驚的和孫子笑,在這個府第裡不能高聲大氣,只能無聲揮手,和盡力送上笑容。

  婆子送她出門坐車,護國公府送出元秀的回禮,總是價值大過南陽侯夫人托來的所有禮物,這個回禮另有一個說法,叫“賞賜”。

  自始至終,公主沒有宣過南陽侯夫人,而早在燕燕成親以前,南陽侯夫人來請安,有時還能拜見。

  孫子著錦穿緞的養在公主房裡,當祖母的卻沒有體面一見,南陽侯夫人知道大儀公主明白表示不滿,曾虧待祁氏多少,自己總能想到。

  這就像平西郡王鐵世子送來的禮物一樣,金磚好不好?好。貴不貴重?貴重。但和當場送給欒英的禮物相比,粗魯強橫的壓下來。

  欒英的玉馬還不是七十二抬裡最貴重的禮物,富貴之極的人家,不見得以珠寶禮物為極品,有一抬香共十二斤,裡面名香異香及海外的香料合成,如果合香的年頭海外沒有香料到,有一劑香就合不出來,這屬於有錢也難買到。

  香共四十八種,各有作用,驅蚊和消暑還只是普通效用,據說常嗅可養顏,甚至可以治一些慢性疾病。

  有人可能說這誇張吧,香怎麽可能治病?

  把病人抬到春光燦爛的花叢中去,聞香確有輔助治愈的功效。

  這一抬香,比多少抬金磚貴而難得。

  讓南陽侯府等敗落的世家們長一回見識,見見什麽才是真正的世家底蘊。

  燕燕從不小氣,也不落別人話柄,分了一些給公婆,余下的自己收著,不分元秀綠竹,因為元秀處必然有送,而祁越當綠竹也是好妹妹,鐵縣主納悶知己怎麽會好到陪著小姑子在京裡住著,不會少了綠竹的那份。

  強烈的對比自欒英出生那日,貫穿在南陽侯夫妻面前,南陽侯夫人倚著馬車想著公主的冷淡,又想著孫子的玉馬、孫子的衣裳、孫子今天又佩戴一個新的項圈,下面掛著寶石閃爍的金鎖片車入家門時,她如夢初醒的欣喜起來。

  她還是高興的,畢竟能出入公主府第。

  馮氏迎出來,南陽侯夫人不避她,把帶回的賞賜交給自己丫頭收起,貴生走在母親旁邊喊祖母,南陽侯夫人和他說了幾句冷不冷的話,沒有抱他,就和馮氏說起辦年。

  今年田莊大豐收,不管是新買的還是以前的,南陽侯夫人不客氣的把好運道算在欒英頭上,說英哥抓周時收到的舅爺禮物,換來肥田收成好,帶的所有田地收成好。

  馮氏帶著恭敬的樣子聽著,神思飛出九天。

  祁氏生產,馮氏的天地和南陽侯府的天地換了一個模樣,今年貴生的生日,馮氏沒敢再挑衣裳挑金鎖挑隆重,她自覺的有退讓之意,想看看十一月裡欒英怎麽過生日。

  她不請燕燕,卻等著燕燕打發人告訴她,而且也備好一件小禮物。

  結果欒英被章媽媽抱回來,給祖父母磕頭,吃了一小碗壽面,拿了禮物就被抱走,馮氏這才知道祁氏離京返鄉,章媽媽照顧欒英在公主府上。

  欒英的生日過的和大部分世家子一模一樣,和貴生也一模一樣,在這樣的朝代裡,除非貪官想收錢,小孩子不做壽,給長輩磕頭、吃壽面、受別人的頭、拿禮物走人。

  馮氏以前那種讓貴生在過年時出風頭的心,這就又下去一些,英哥也僅僅是這樣的過生日,貴生又能怎麽樣?
  她再次心如死灰或止水般聽婆婆吩咐如何辦年,南陽侯夫人今年有點像婆婆,因為收成好,綠竹在京裡,照舊給她送年禮這些,南陽侯夫人公平均勻的分給馮氏和祁氏房裡東西,祁氏房裡少婆子丫頭,折現銀出來,放入小匣內,準備明天捧入護國公府,請剛生產不久的宋東家收著。

  東西比去年多,馮氏有點高興,拿回去給貴生看,再次叮囑他和祖父母親近,貴生還是噘嘴。

  祖父還好,會抱貴生,祖母不抱他,讓小孩子怎麽親近?

  貴生猛的想到,他還有一個人可以親近:“弟弟呢,我想和弟弟玩。”

  馮氏輕撫他的腦袋:“弟弟可不能親近啊,要是他摔到碰到,可怎麽辦?”貴生更加不高興,甩開母親的手走開,然後過會兒,他把弟弟忘記。

  元秀這會兒,在和綠竹說笑。

  “綠竹,我以為燕燕不在京裡,你會把送南陽侯府的東西省了,今年不送了。”元秀笑的掩面,嫣紅面頰上紅暈浮現,儼然還帶少女純真。

  綠竹輕推著傑哥小床,眨巴眼睛也依然像歲月不曾經過,笑吟吟道:“我若不送,回禮也就沒了。”

  她俏皮的笑:“你忘記了,越哥送的金磚買的田地,今年分收成呢。”

  元秀撲哧的樂了:“看把你能的,燕燕婆家有多少收成,你也記在心裡。”

  綠竹嘻嘻再看熟睡的兒子:“我記不記的,反正有這一筆,秀姐,你說這婆婆是等燕燕回來再給,還是上趕著送到你這裡來。”

  元秀起身:“等等,”拿了一副牌過來,綠竹眼睛一亮:“我先抽,我單你雙。”元秀和她玩上片刻,外面有回話的,又去當家。

  傍晚,欒英雲龍和雲展一前一後進來,玉馬不要了,每人抱著一個香柚子:“和弟弟玩。”

  伸腦袋看看:“弟弟總睡,幾時醒來?”

  雲展從後面輕拍兩個孩子:“弟弟還小,現在不能玩球。”

  欒英和雲龍點點頭,又走到元秀身邊,綠竹和雲展見禮,元秀問欒英:“哥哥今天有沒有疼愛弟弟?”

  欒英道:“我們一起吃果果。”

  元秀又問雲龍:“弟弟有沒有和哥哥好?”

  雲龍道:“我們一起吃果果。”

  元秀大為滿意,牽著他們的手再來看傑哥,柔聲叮囑:“也要對傑哥好哦。”

  欒英雲龍拿起自己的香柚往小車裡放:“弟弟吃果果。”

  雲展一手一個接住:“弟弟現在還不能吃果果,你們兩個踢著玩吧。”

  元秀讓擺飯,一家人多出綠竹,還有欒英,坐在一起吃起來,這麽晚兩個孩子過來,晚上不回公主府,就在這房裡睡,綠竹帶著她的傑哥回房,雲展摟上一個,元秀摟上一個,聽他們學話,拍手兒唱新學的兒歌。

  頭胎都是男孩,對於元秀、燕燕和綠竹來說,算是在這樣朝代裡的幸甚。

  街上雪深,凍的結實後,走起來除去滑也算平坦,欒景下值晚了會兒,街道上燈還在,可他還是走的深一腳淺一腳。

  面上的猙獰,讓欒景仿佛惡鬼,呼呼喘氣的鼻端噴出大團白氣。

  拿惡毒對他的人,反而是他以前視為兄弟的人。

  龍山侯世子、虎步侯世子、春江伯世子、定和子爵世子等等,還有他的表哥馬得昌。就在剛才,欒景剛出衙門,迎面遇見酒氣滿身的一群紈絝們,東倒西歪的紈絝把欒景一通嘲諷,還是罵他下流、浪蕩、下三爛的壞蛋。

  欒景一張嘴沒爭過這些人,敗下陣來,紈絝們在他背後發出歡呼聲:“敗了,敗了的。”

  欒景心裡這個氣,沒頭沒腦的走著,沒頭沒腦的罵著,一群紈絝們嘴裡攻擊的種種事件,細細回想,只有百分之三十是他起意,還有百分之三十是大家群起意上前調戲,另外百分之三十分別歸其它人。

  怎麽就變成他一個人是壞蛋?
  冰雪刮在面上,欒景想到尤認,有英哥以後,他改口稱尤認為世叔,尤認也沒有反對,尤世叔罵他也難聽,但沒有惡毒過,而且說實話,句句在理。

  小年過後是臘月的下半個月,欒景直奔店鋪,在外面看到暈紅燭光,隱隱聽到讀書聲時,他的心慢慢定下來。

  又理一遍,他起意的百分之三十事件裡,還有一半是紈絝們慫恿著他。

  這些紈絝們同進同出,有調戲事件的話,其實每個人都跑不掉,就像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無辜。

  欒景挺挺胸膛,覺得自己還有資格走入讀書聲中,來到後院,祁均站在廊下,對他打聲招呼,欒景哈哈腰身,瞅一眼祁尋富算帳,就沒有打擾。

  濃雲和重陽接住他,送上暖身湯水:“這是家裡送來的年禮,煮出來,讀書人都用過。”

  欒景哦上一聲,下意識問道:“店鋪裡送東西過去了?”

  重陽道:“東家雖不在,綠竹東家月初就讓送去。”

  欒景眼前又出現綠竹的白眼兒,和紈絝們惡毒的說話比起來,綠竹的白眼兒比年畫還要好看。

  然後他又憤怒了。

  真是不講道理。

  那些壞事是自己一個人做的嗎?
  自己往新集去時,托兄弟們有好玩的事情寫信給自己取樂,當時知道自己去新集的人,都沒有阻攔過。

  真沒道理,沒道理他愣住,他們這些人,幾時以講道理為榮過,一直是怎麽不講理怎麽來。

  這一夜,欒景沒有睡好,清早去衙門,他狠狠的看了幾眼,找到自己當官不痛快的症結。

  衙門是講道理的地方。

  他們以前不講道理。

  “呼”欒景出一口長氣,放心的走入衙門,見到同僚們行個禮,沒有以前的憋屈。

  上午雲展過來看軍馬,欒景照例嚇的跑開,免得小辟邪收走他給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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