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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432章 ,賀喜與罵
  第432章 ,賀喜與罵

  十一月下旬,平西郡王世子帶著縣主夫妻進京,入住皇家驛站後,第二天進宮,皇帝倒不是有意好奇,對於縣主選的不般配親事, 雲展告訴他原因,特意多看祁越幾眼,沒想到容貌倒數第一這話,但是和鐵縣主的美貌相比,祁大人不值一提。

  皇帝留下平西郡王世子說話時,隨意問道:“進京隻為進宮?”

  世子如實回答:“明天妹婿祁越的外甥抓周,臣將前往南陽侯府慶賀。”

  皇帝一下子想到雲展說過的話, 祁越悲憤妹妹被壓親事, 所以拚命求娶縣主。

  皇帝忍笑,開了個玩笑:“朕常聽說你家有錢,不妨多送一些。”

  平西郡王世子笑道:“是。”

  世子辭出後,皇帝不知笑好還是繼續為南陽侯府做過的紈絝事生氣好,他最後道:“一件事情引出一件事情,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一環扣著一環。”

  就像陸娟娘事件,一個衙門到另一個衙門,這是皇帝在背後助長,但主要原因還是馬家沒有終止事件的想法和舉動,馬家終止事件的想法和舉動就是收拾陸家,而陸家真正為的是女兒清白和後半生的前程而拚。

  直到雲展一出手,其實沒費太多錢,陸家在新集的地收回,換一塊在外省的地, 給陸娟娘的銀子由馬家私人拿出。

  各處衙門真正消耗的費用,是馬家造成, 所以馬為的官職沒有了, 他還覺得自己挺冤枉,還覺得自己沒有被拿到確鑿罪證, 兒子的錯老子有責任,但是丟官他心不服。

  皇帝不管他服不服,誰造成這事折騰兩年多,誰就負責任,馬得昌不是官,調戲也不犯死罪,皇帝不想拿他怎麽樣,就和他老子馬為過不去。

  就像此時,皇帝想到這裡,喚來身邊太監:“平西郡王府送南陽侯府多少東西,到時一一呈報上來。”

  皇帝同樣不認為南陽侯府配得上平西郡王府這門親戚,但不表示他不認同表弟雲展的做法,所以,皇帝又打算和南陽侯府過不去了。

  其實,調戲的性質,每個人都由衷明白。

  平西郡王世子回到驛站,吩咐重新擺放禮物,鐵縣主出來問:“哥哥,這是給英哥的禮物,你不要動它。”

  “妹妹,皇上說咱家有錢,要咱家多給,金口玉言,我打算把三十六抬增一倍,變成七十二抬。”

  唐鐵雪很高興:“七十二抬嗎?哥哥你真好。”

  世子翻白眼:“妹妹你別忘記,你是招贅女婿,你依然還是娘家的人。”

  唐鐵雪嘻嘻:“舅母見外甥要體面,再說就是再翻一倍,咱家也不在乎。”

  世子好笑起來:“小聲些,這是京裡,你沒看驛站官員天天想討賞,討過又接著討,別被他們聽見。”

  世子進宮,縣主留守驛站,如果有官員來拜,縣主就見他,祁越去見雲展,又見秀姐說明天英哥抓周的事情,燕燕店鋪不用去,早幾天燕燕母子搬回南陽侯府,綠竹和賀寧自然的還是跟去。

  祁越回來見到禮物多出來,謝過舅兄。

  七十二抬禮物招搖過市,這些單獨給英哥,另外還有給南陽侯府的禮物十二抬,於是聖旨又一次如影隨形的到了,皇帝譴責南陽侯府調戲民女,難堪大用,令非重大政績,南陽侯父子五年不許升官。

  欒景還是個沒所謂,他一直認為在衙門裡十年也升不了官,五年還在他的認識當中,欒景叩頭謝過聖旨。

  對於壯年的南陽侯來說,有些人會認為有點虧,南陽侯兢兢業業的老公事,好幾年沒能升官,都以為他借著雲世子的勢力平步青雲,結果連正常的升遷也沒了。

  和南陽侯好的清河侯、臨江侯等卻不認為吃虧,南陽侯自己也這樣想,做官一為顯赫二為俸祿,英哥有護國公依靠,子孫們有一個能看得到前程就行,而平西郡王府的十二抬裡有幾抬是赤金,南陽侯府發了一筆。

  調戲而娶媳,平西郡王府的兄妹懶得花心思給南陽侯府準備禮物,給英哥的才是挑了又挑。

  南陽侯接過聖旨供於祖宗靈位前,道:“哪能面面都光彩,英哥好就足以告祖宗。”

  認為這道聖旨來的正合適的,還有一些客人,但是哪怕有這道聖旨,和欒景相處好的龍山侯世子、虎步侯世子、春江伯許昌伯等世子也氣不過。

  實在是太氣人了!
  春江伯世子把兄弟們攏到一起,在南陽侯府找個小客廳,喝著欒家的茶,談論著欒家的是非。

  “這還像話嗎!大胖兒子!他老欒調戲民女惡貫滿盈,罪大惡極,死有余辜!又是娶妻,又是收禮。好事兒全攤上他一個人頭上。我呸,他就是個惡棍!”

  七二十抬禮物展示在正廳上,金的玉的珠的寶的扁的圓的,每一抬都足夠紈絝們氣炸胸膛。

  南陽侯夫人收到十二抬禮物就收入庫房,沒敢展示,結果還來道聖旨,就更不敢亮出來。給英哥的沒事,舅舅舅母疼外甥,應該展示。

  何況聖命也說多送。

  春江伯罵完,許昌伯世子罵:“小人!混帳!王八蛋加一,王九蛋都沒有他老欒惡的狗不吃。他也配,我呸!”

  這兩個罵在前面,是成親多年,膝下無子。

  虎步侯世子接著:“你們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咱們調戲賣唱的,老欒最賣力。”

  “姥姥!他乾的壞事數不過來,只能在外人面前裝,咱們兄弟誰不知道他的底細。”龍山侯世子也看不下去了。

  今年收成平順,幾家剛從窘迫中緩和,但沒有多少新的積蓄進帳,憑什麽他欒景一筆一筆的收禮物!
  龍山侯破口大罵:“應該七十二抬爛泥澆他身上,這就對了!”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欒景過往的事情,臨江侯世子吳天雄也在這裡,見他們人多勢眾,沒敢反駁。

  吳天雄在心裡反駁,調戲賣唱的?不是虎步侯世子第一個上,兄弟們為幫襯才一起上去。調戲賣豆腐的年青女子,那事情也不是老欒起意啊。老欒起意的事情也有,但是大家兄弟們一般兒高低,不是他欒景單獨是個壞人。

  惡貫滿盈,大家都有。

  罪大惡極,一概平齊。

  死有余辜這話可說不到,本朝調戲不死人,就不犯死罪。上哪裡來的死有余辜。

  吳天雄倒覺得清河侯南陽侯二位長輩應變迅速,小辟邪一壓就答應,而且出兩萬多的聘禮呢,兩萬多銀子,在他們這些外面光鮮內裡破敗的世家子弟面前,一大筆錢。

  至少的,娶了祁氏,沒讓祁氏帶著不好的名聲另嫁他人,未知的事情一半一半,祁氏如果另嫁,也有一半是過不好。

  就眼前來說,祁氏過的挺好,吳天雄有時經過店鋪外面,看得到裡面客人不少。

  這樣的想法僅是吳世子一個人的,如果元秀綠竹聽見,一準兒罵的他找不到家,但吳天雄是這樣想上一想。

  吳天雄支兩個耳朵聽著紈絝們自己罵自己,他們都算自己罵自己。打心裡開始佩服小辟邪,正廳擺宴後,吳天雄不知哪來的大膽,端著一杯酒上前敬雲展。

  雲展瞅瞅吳天雄,這是和他一般年紀的京裡世家子弟,所以有時候不經意的關注多,要說這位臨江侯世子,他當官以後倒也慢慢老實下來。

  雲展猜不到紈絝肚腹裡的彎彎繞兒,吳天雄老實與他壓下燕燕親事有一定的關系,兩萬多的調戲銀,吳家出不起,吳天雄是從欒景成親後,就有所收斂。

  既然當官後老實了,雲展端起面前酒杯飲下,吳天雄喜歡的不能自己。

  紈絝們不敢坐在正廳,怕雲展罵欒景一樣的罵他們,再招來一道不許升官或沒官的人不許得官的聖旨,他們坐在小客廳上,吳天雄滿面紅光回來坐下,手腳感覺沒處放。

  同桌的人瞪視他,齊齊咬牙:“你也跟著攀高枝兒去了!”

  吳天雄嘻嘻:“是啊,我敬了辟邪,我敬了辟邪,我的娘啊”忽然明白過來自己做的是什麽事情,吳天雄從椅子上摔下來,連聲道:“我的娘啊.”

  同桌的紈絝沒有一個人拉他,個個氣憤滿面:“攀高枝兒就應該摔,老欒上去了,你老吳也上去了,這是自絕於兄弟,不想要我們。多摔幾跤才好,活該!”

  正廳裡也鬧起來,平西郡王世子遠來是客,雲展讓他坐在首位,自己往下挪一個位置陪他,再往下挪一個位置,高名英又在這裡。

  平西郡王世子正在笑話高尚書:“我為妹婿而來這裡吃酒,你為什麽前來?”

  高名英反問:“你當我想來嗎?要怪,怪這孩子生的日子。”

  雲展和世子同時道:“這是什麽話。”

  高名英道:“生在十一月底,臘月裡我和雲世子有說不完的公事,”

  雲展笑道:“你哪年不找我,我盼著呢。”

  高名英又看平西郡王世子唐鐵城:“而世子你在這裡,我能不來嗎?”

  唐鐵城明知故問:“我來,與你無關。”

  高名英:“我刑部公差又在你西北吃暗虧,世子,你給我解釋解釋,解釋不清楚,你今天別想好出去。”

  唐鐵城打個哈哈:“果然尚書都是咄咄逼人的。”

  吏部尚書問道:“世子這話何意?”

  唐鐵城再打個哈哈:“我妹婿定親時,我家收下玉如意,回禮金如意,擺在你吏部的公事房正中,還有個紗罩,旁邊題詩,憂國憂民。這不對吧。”

  吏部尚書笑道:“我吏部為西北送官員,一送,就送到郡王府上,我們得意一下,如何?”

  唐鐵城聳聳肩頭:“文法不對,意思不對,不通又不通。”

  吏部尚書還沒有惱,吏部文辭不通這是當面罵人。戶部尚書問道:“世子,你剛才的話何意,我幾時咄咄逼人過,咄咄逼人的難道不是你家?”

  唐鐵城道:“看吧,這就是京裡的尚書,我躲行不行?但有公事詢問,容我回家請示父親再回不遲。尚書大人.們!今天是孩子抓周,不是聚眾鬧事。”

  高名英冷笑:“聚眾鬧事的是誰,你難道沒數?我去一趟公差,被你們大營的人拿住就戲辱,我刑部在你西北勢單力孤,誰是聚眾的那個?”

  唐鐵城哈哈一笑:“真好笑,每年都有層出不窮的人揣著一紙刑部公差公文往我西北大營裡鑽,一審,乞丐強盜山賊混混,什麽樣的人都有,我一直為高尚書叫屈,什麽樣的人都敢打你刑部招牌,你被冤枉到姥姥家。怎麽,還真的全是你的人?”

  高名英啪的一拍桌子:“世子,這是京城!”

  吏部尚書走到雲展背後:“今天吃喜宴,世子又是客,不能讓他們打起來吧。”

  雲展微微一笑:“一個狠,一個橫,咱們管不了。”

  吏部尚書也是一笑:“那我話說到,我不管了。”

  他回座,和戶部尚書挨著,戶部尚書老神在在的吃酒,自言自語:“管他們做什麽,都不好,我就願意看他們打架。一個不許我管稅收,另一個前天又審出十萬贓銀,又自己扣下來,送張無用公文給我。”

  說到這裡,忽然臉扭過來,戶部尚書對上吏部尚書:“你現在也學壞了,你好像也扣下應該給我的錢了吧?”

  吏部尚書耐心解釋:“那是上一批官員出差結余的銀兩,給下一批公乾的官員們用,我不是給你公文了嗎?”

  戶部尚書氣結:“我案頭滿滿,就是因為有你們會寫公文。”

  吏部尚書堆笑:“你別衝我一個人來,你問高尚書要,他才是應該給你的,他扣的最多。”

  對正廳擺放的禮物努嘴:“平西郡王府今天送的有百萬,你盯著我做什麽,他家有錢,你盯著他家。”

  戶部尚書怒火中燒,高名英和唐鐵城正吵的不可開交,他插不進去話,一個人拿酒乾生氣。

  本朝富裕,皇帝唐澤登基後,很快太平盛世,一百萬在戶部尚書眼裡不算什麽,可惱可氣的高名英總是大刺刺扣下來。

  祁越抱著欒英走出來,唐鐵城和高名英暫時安生,欒英抓著一把子東西,四、五個金燦燦的金箔小書,上面鑲著紅綠小寶石。

  戶部尚書一看嚇一跳:“這襖袖子明明長,還不趕緊放下來,把他手裡東西哄下來,沒看到正往嘴裡放。”

  祁越忙把欒英手裡的東西哄下來:“我隻想讓他拿著給雲世子瞧瞧,英哥抓了一把子書。”

  一手抱欒英的祁越,另一隻手從背後拿出一個盤子,笑道:“綠竹準備這個,所以英哥抓的好。”

  滿滿一盤子的小金書在表面,有大有小,下面還有小金筆,小到指甲大的金硯台,欒英想不抓中詩書的前程都難。

  大家笑上一回,祁越把欒英送回女眷那裡。

  酒菜又上一巡,馮氏見到是個空當,匆匆回到西邊園子看貴生,貴生剛睡一覺,正在吃午飯,見到母親來,噘起嘴:“弟弟過生日,為什麽我不能去玩?”

  馮氏忍著難過:“你去做什麽,讓別人笑話嗎?”

  照顧貴生的還是從清河侯夫人那裡借的媽媽,聞言道:“二姑奶奶,你且大方些,我聽說來好些貴客,貴生哥兒也可以抱去認認人。”

  馮氏歎氣:“媽媽,不是我不讓貴生過去,人情冷暖,盡是嘲諷。”

  有貴生以後,馮氏一直為金鎖沒鑲珠寶,帽頭兒上玉不好,和公婆慪氣,今天欒英掛著個項圈,下面有個鎖片,上面鑲著珠寶,而小帽頭兒上的玉,馮氏一眼認出是老侯夫人當年首飾匣裡的,是南陽侯府的家傳之物。

  馮氏不願意抱兒子出去被人笑話的心情是真實的。

  欒英這個時候抱到母親手上,章媽媽和燕燕奶娘道:“快把項圈拿下來,老重的東西,墜著哥兒了,而且他總想舔一口。看看,又低頭舔了,舔不到項圈,這衣領扣子全是濕的。”

  小孩子其實不應該佩戴鑲嵌珠寶的首飾,他們拿到什麽都喜歡往嘴裡塞,夏天夠得著吃腳丫的大有人在,而如果夠得著金鎖片這種的話,舔多了說不好把鑲嵌結實的珠寶舔下來,這就要出大事情。

  馮氏只是想顯示長子的了不起,其實當時給她珠寶,她也不會讓貴生佩戴,不過就是置氣罷了。

  貴生就繼續不高興的呆在房裡自己玩耍。

  氣憤的紈絝們逮住欒景罵時,工部尚書揣著一份不高不低的禮物上門,原來聽見高名英打唐鐵城,這位尚書也跑來看熱鬧。

  他坐下也一肚皮火氣:“我工部修固西,是為表彰元遠大人,令尊扣下我的人,強迫他們把周圍邊城全修繕,半年後才回,鐵世子,你來解釋解釋這是什麽道理?”

  唐鐵城笑道:“我自家出東西,借用你的官員,不要太小氣。”

  工部尚書怒道:“你問我要東西,我會給嗎?”

  唐鐵城嘻嘻:“吃酒,今天賀喜,不痛快的事不提。”

  高名英冷笑端酒:“鐵世子,咱們剛換的大碗,不醉不歸。”

  工部尚書這才發現周圍不對,周圍四張桌上,兩張坐著唐鐵城帶進京的將軍親兵,另外兩張坐著刑部的官員。

  兩下裡虎視眈眈。

  工部尚書納悶:“這像賀喜嗎?”

  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一起悄聲:“別摻和,你要是不進來,差點就打起來。”

  工部尚書道:“雲世子難道不管?鐵世子是將軍,算他的客人。”

  剛說到這裡,雲展笑道:“你們兩個,幾時打起來,我都等著急。”

  唐鐵城和高名英齊聲道:“你要看,偏就不打。”

  雲展道:“好好,我不多話,等下你們打起來,我也不管。”

  沒一會兒,唐鐵城和高名英都年青氣盛,為公事又劍拔弩張。

  小客廳上,紈絝把欒景一通好罵,凡是惡字開頭的詞語全用光,凡是帶惡字的也用上,雖然肚子裡墨水都不多,但勝在唇舌多,把欒景罵的直瞪眼睛。

  悠悠然的說了句實話:“我也覺得這不對,我也覺得我惡貫滿盈,我也覺得我罪大惡極,唉”

  吳天雄拚命使眼色,想讓欒景說惡貫滿盈大家有份,欒景低頭沒看到。

  二更後,除去唐鐵城和高名英還在拚酒,清河侯等負責倒酒,其余客人大多散去,南陽侯夫人讓欒景送老親回家,回來的路上,欒景讓馬車拐到民巷裡,不要人跟,摸黑踩雪走到一家門外面,認了認地方,從袖子裡掏出一錠十兩元寶,用用力氣,向著院內扔去。

  他本想扔到院子裡,力氣過大,撲通一聲,可能砸中門或窗戶,有人驚起:“誰啊?有賊!”

  欒景已經跑遠,坐上馬車回家。

  這是他坑害過的一個女子成親後居所,被他調戲後,嫁了一個瘸腿丈夫,能被紈絝調戲生的不會差,嫁的不好是欒景造成。

  欒景已經忘記了,春江伯世子等人一件件一樁樁給他重新羅列出來,讓欒景想忘記也難,因為有些調戲是紈絝們有份,或者互相吹噓。

  回到家,望著紅燈籠照出喜色,欒景茫然走在中間,耳朵邊響動的還是罵他的話。

  “你也配,你做了壞事也配得兒?你家今天收的是金磚,金磚!”

  正廳上傳來哄笑聲,像是高尚書他們還沒有走。

  欒景跌坐在一株樹下面,他也想不通這算怎麽一回事情。

  第二天唐澤知道南陽侯府正廳上談話的大概內容,唐鐵城桀驁,高名英狂傲,戶部尚書氣急敗壞,工部尚書惱怒,吏部尚書自從祁越入贅就總是竊笑,有勝過平西郡王一籌的得色。雲展漫不經心看熱鬧。

  唐澤沒有多心。

  他的父親先帝就是多心,翰林權臣們主要行使的是監視百官之職,監視到最後,變成誣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唐澤及現在的六位郡王也險些喪命。

  登基時,唐澤就知道自己約束不住外省的桀驁人,他沒有經歷過東宮太子的鞏固時期,也沒有在諸皇子中出類拔萃過,他穩住皇位,建立在姑母大儀公主頗有聲譽。

  如果公主當年有野心,也就沒有唐澤。

  所以唐澤對於平西郡王府的種種驕傲可以不放在眼裡,他家至多在西北鬧騰鬧騰。帝位千古史上沒有,唐澤只要自己在位時太平盛世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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