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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府女姝》第434章 ,張木根進京和選人
  第434章 ,張木根進京和選人
  雲展的車馬過去後,欒景和吳天雄這才繼續往前走,需要分開的街口上,吳天雄交待幾句,還是小心防范小辟邪收回這類的話,兩人分開, 吳天雄心裡平衡。

  三月裡春闈放榜,張木根榜上有名,鄭留根剛找到元慧,告訴她這件事情,門上有人回話,來自新集的兩個人求見元二姑娘,一男一女, 男的自稱張木根, 說是二姑娘同窗。

  未婚夫妻出來見,張木根長高不少,還是笑起來橫肉的臉,帶來的女子比他又高一個頭,面龐更寬。

  女子怕生,也不會行禮,趴地上磕頭,把元慧小夫妻嚇一跳:“這位是誰?”

  張木根笑嘻嘻拉起女子:“這是我舅家表姐,也是我的妻,去年我中秋闈,我成親了。”

  十四歲的少年成親,在這樣的朝代並不算少見。

  元慧高興了,由剛才的防備變得熱情,張木根提出見婷姐, 元慧也大方的自內宅喊出來。

  張木根從袖子裡取出一掛小鞭炮,又是一個火折子, 笑道:“婷姐, 我聽說你定親定的好,如果我春闈不中,我還能回新集等到你成親,就賀你成親,可是我中了春闈,會有人尋我往衙門裡當文書先生,這樣我就開始掙錢養家,沒功夫賀你成親。今天放一掛鞭,提前賀你。”

  放完,挺挺胸膛,笑眯眯:“你看,我成親了。”

  尤婷姐也悄悄松氣,向面前這對夫妻表示慶賀,元慧更是問明張木根住在土地廟裡,要求他搬到燕燕店鋪裡住,張木根從來不是元慧對手,嚷著:“看吧,白先生給我寫書信,讓我進京就找你,幸虧我沒尋你,尋到你,我就不當家。”

  元慧作勢舉拳頭:“討不討饒,快說,”

  這是舊年的慧姐小霸王姿勢,鄭留根、尤婷姐和張木根拍手,一起哈哈大笑,看上去極是快活。

  張木根夫妻就住到燕燕店鋪,和賀寧等讀書人一起攻書。

  殿試很快到來,隨後就是端午佳節,燕燕時常送新鮮貨物給公主,英哥出生後,燕燕更能體會到雲展母子以前對她表面不顯山顯水的照顧,也時常送英哥去和龍哥玩耍,這個月裡,英哥被龍哥留下,燕燕借機推掉清河侯府的邀請,她真心不想當馮家的姑奶奶。

  元財姑寫信來,說生下大姑娘舒二寶時,殿試放榜,賀寧張木根雙雙落榜,鄭留根傅其榜上有名。

  南陽侯的嶽父第一時間前來安慰賀寧,說不中是常有的事,你還年青,下科不急,南陽侯清河侯甚至聞訊的臨江侯也表示請賀寧用酒,打算安慰他。

  賀寧也沒有好的辦法,不中,他能怎麽樣?只能再謀下科。

  張木根很快找到東家,準備往外省赴任的一個官員,和張木根聊的挺好,請他同去衙門幫襯自己。

  夜晚,張木根托著一荷葉肉,又一壺酒,請賀寧到荷花池邊說話。

  月色幽明,荷香怡人,張木根的嗓音比平時沙啞。

  “我舅出門做小工摔傷,原以為養養能好,一養幾年不好,我表姐被退親,說她拿不出嫁妝,你也看到,我表姐生的不好,我舅對媒婆說嫁妝豐厚,才尋了一戶有家底的親事。我娘說,我舅總送錢給我上學使用,我表姐雖生的不好,卻能做活,而且退親後名聲不好,怕是不好再尋親事,再說我舅家裡也真的拿不出嫁妝。剛好婷姐成親,慧姐和鄭害人怕我難過,送我四十兩銀子。我拿回家去,說留一半我趕考,一半給我舅舅養傷,我娘說我應該懂事了,有這銀子不如和表姐成親吧。我想了很久,直到我秋闈中了,白先生說我福澤厚,讓我這科就進京趕春闈。我頓時醒了,什麽是福澤,放著我表姐不管,就不是福澤。我就和她成親了。”

  賀寧冷不丁的聽到鄭留根的綽號,忍不住一笑。

  張木根對月歎道:“我苦苦讀書為的就是婷姐,我不能娶婷姐,娶表姐也挺好,我能一直照顧我舅舅家了。可我這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想對人說說。應該對慧姐說,可我不想她太得意,我在新集學裡看她幾年得意臉兒,我才不讓她多得意呢。”

  賀寧又一笑,他回想到自己在新集學裡的日子,天天和舒澤爭第一,那時候歲月悠然。

  現在也悠然,如果他不落榜的話。

  張木根舉杯:“賀大哥,明天我走了,你再告訴慧姐,讓她笑去吧,她一定會笑我本不應該配婷姐,等她笑完了,你再說我謝她贈銀,讓她好好內疚一下剛剛笑話我。”

  賀寧笑著答應。

  第二天張木根夫妻跟著上任的官員離京,望著長長的官道,粗手大腳的女子膽怯道:“去哪裡?”

  “去大人任上,他給我飯碗,我一面當差一面還可以讀書哩。”張木根帶笑看她:“別擔心,我會對你好的。”

  賀寧送走張木根,回店鋪坐鎮,燕燕得已帶柴枝碧雲去南陽侯府磕頭,第一批留下的夥計,前科有四個得官離京,把棗花和酒花帶走,還有兩個秀才在今科中了得官,祁鄉和宋土,分別是祁家親戚和綠竹親戚,和柴枝碧雲生出情意。

  祁鄉生得也黑瘦,與柴枝頗有夫妻相貌,宋土文弱白淨,配得上秀麗的碧雲。

  南陽侯夫妻早早得到消息,等在正廳上,見到兩個小官員帶著柴枝碧雲進來叩頭,雙雙濕了眼眶。

  南陽侯夫人特意讓柴枝碧雲的家人從田莊上回來,祁鄉宋土放外任時一起帶走,順便帶走的還有家生子兒脫奴籍的契約。

  此後,家下人等不斷向南陽侯夫人送禮,有的今天送了,明天又送,南陽侯夫人奇怪不已,問身邊的人:“這是怎麽了?”

  她的陪嫁笑道:“您這就忘了不成,柴枝生得一根柴火棒似的,說話又噎人,卻嫁了個官兒。碧雲本應該是個一生一世的奴才,卻嫁了個官兒。她們帶契的全家人都跟著女婿上任享福去了,二奶奶那裡難道不缺人手。”

  南陽侯夫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不曾想到,是家裡沾祁氏太多光彩,我不願插手她房裡事情。”

  說話的陪嫁膝下也有一個小孫女兒,也想著往燕燕面前當差,她道:“論理兒,二奶奶是自家媳婦,您應該給她送幾個丫頭。”

  南陽侯夫人道:“如今我對自己也多心,我是送丫頭,還是上趕著沾光呢?我還是不過問吧。”

  陪嫁再道:“您不過問,二奶奶就要買人使,雖然二奶奶在京裡有幾年,這腳根立的穩,又有護國公府照應,可是人牙子可不是好打交道的,他們可是不管遇到哪家,能騙就騙,能哄就哄。二奶奶心地好,要是被幾句好話,幾聲眼淚打動,買進不好的人,那就淘氣了。”

  南陽侯夫人聽到這裡,覺得有道理,當即坐車到燕燕店鋪,恰好燕燕沒去看英哥,婆媳坐下來,南陽侯夫人把來意和盤托出,如果燕燕要家裡的人,就讓燕燕自己挑。

  如今這個當婆婆的著實不敢怠慢,隨身帶來家下人等花名冊,如果燕燕同意,今天就能選人。

  燕燕確實在想這個問題,往她婆婆面前送禮的人也每天來店鋪向她請安,一堆的殷勤送上來,燕燕和元秀、綠竹商議過不止一次。

  從婆家選人,有人可能會說助長趨炎附勢的人,但是父母娘老子的都在南陽侯府,從安全性質上較好,而且燕燕不用花錢另買人還給婆家,她只要在年節的禮物裡多些也就可以,或者把店裡現成的貴重衣料送幾匹給公婆,等於不花錢就得到出身可靠的人。

  從人牙子手裡買人,遇到父母趨炎附勢的可能性也不會低,怎見得買的人,她家中父老就忠誠老實可靠?說不定更加貪財才會賣兒女。不知根知底的,說不定弄個不正經的丫頭到店鋪,那麻煩事情更多。而且燕燕要花錢。

  綠竹的性子不願意燕燕和南陽侯府有過多的往來,綠竹是恨你一萬年,一旦喜歡也一萬年,比如舒澤明明被元財姑哄騙,綠竹她難道不懂嗎?

  她懂,與她至今還憎惡舒澤是兩件事情。

  只因為舒澤也許、可能、仿佛、似乎會、大概齊的有傷害元秀可能,其實現實也沒有發生,因為舒澤如果真的是個壞人的話,眾所周知,壞人會不管不顧、爬著也要到元家門外宣揚自己和元秀有情。

  所以舒澤在和元財姑成親的事情上耿耿於懷,現在抱上兒子,應該慢慢的不再耿耿於懷。

  綠竹恨上舒澤,就隻恨那一點,直到今天沒有解開過,就像綠竹憎惡南陽侯府一樣,所以綠竹支持燕燕買兩個丫頭。

  元秀說:“綠竹你的話本兒小說裡還寫過的,買來的丫頭是賊,是沒出家門就失身的人,你再想想?”

  綠竹無話可說。

  元秀又笑:“不是我要省點店鋪的錢,是我現成有禮物,你們可以拿走送給燕燕婆家,權當從她婆家買幾個人,可行?如果不好,這是可以退了再選,直到燕燕滿意為止。”

  綠竹拍手叫好:“婆家理所應當出人,燕燕還他家兩個官夫人呢。”

  這裡沒把棗花算上,棗花是燕燕陪嫁,也算南陽侯府的丫頭,三年前那一科棗花和得官的祁樹定親後,本應該往南陽侯府行個禮,告知後再還鄉成親,但是棗花不肯前往磕頭,燕燕也沒有強拗她的道理。

  只有柴枝和碧雲在今年磕頭,所以綠竹隻當還他家兩個官夫人。

  三個人如此這般的商議定,因店鋪裡還有濃雲和重陽,燕燕就不用著急的主動見婆婆,而是打算中秋節回家再和婆婆商量這事,不想,沒幾天,南陽侯夫人帶著花名冊自己登門。

  燕燕謝過婆婆,婆媳這就選起人來,欒家的榮耀現在完全由祁氏母子而來,南陽侯如今在自己衙門和去其它衙門,總有人熱情招呼,羨慕他家的正廳上有貴客常來常往。

  其實往回想想,雲展到時,和鐵世子到時,往往是與摻和的高名英打不完的公事官司,主人南陽侯及清河侯、湊上來的臨江侯,三個人是倒酒的角色,客人完全不把主人放在眼裡。

  但貴人們願意在欒家的酒桌上打公事官司,這就是南陽侯府的榮耀,一般人想請也請不來。

  南陽侯夫人堅決要按馮氏房裡的人數,給燕燕重新配人,燕燕考慮到店鋪裡住不下,後面給夥計倒是修了兩間大通鋪的房間,一間可住十幾個人,店鋪裡現在也沒有十幾個夥計,一間住夥計就足夠,丫頭可以分一間住。

  燕燕覺得這樣住的話格局不好,男男女女住隔壁肯定不像樣,而她和章媽媽的正房裡住不下馮氏房裡同樣的許多丫頭,就隻選了六個。

  全是家生子兒,符合元秀的話,如果不好的話,退回去,還可以罵她們的娘老子。

  南陽侯夫人回家就辦,當晚就把丫頭收拾了,每人給了兩件新衣裳送來,另外因燕燕房裡的人其實不夠,缺的丫頭月銀也送來,算給燕燕吃空餉。

  被選的人都算南陽侯府裡的根正苗紅,父母是南陽侯夫人眼前的紅人兒,手裡都有,隔天,南陽侯夫人和燕燕又收了一批禮物。

  這筆支出正大光明的寫在帳本上,馮氏參與管家當然看見,她默默無話,她能看見這筆支出,也同樣能看見祁氏給家裡帶來的進項。

  欒英出生,憲王妃提出賀禮銀子有一筆給小人兒,有一筆給南陽侯府,欒英當然落大頭,南陽侯府也從英哥出生就從窘迫裡翻身,元慧、婷姐、敬安永益等人的賀禮銀均是這樣分贈。

  鐵世子送金磚購買田地寫在英哥名下,但是馮氏一眼看得到這批田地的年年收成,燕燕聲明過收成歸家裡,她隻分應得的那份兒。

  貴生無意中也得到許多的照顧,這是明擺著的。

  馮氏時常幽歎,貴生的生日在中秋以前,如果打發他給祁氏叩頭,顯然是趨炎附勢。

  馮氏可以平靜接受地位的升降,卻打心裡做不到大拐彎的轉變,也許,歲月還短了些。

  今年貴生的生日,馮氏依然不打算邀請燕燕,她怕極燕燕前來看笑話。

  馮氏現在是怕燕燕的心。

   錯字再改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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